□劉 馨
探析夏目漱石眼中的《心》
□劉 馨
夏目漱石是日本非常著名的文學家,他的作品風格與同時代的作品風格大大不同,在文學壇上獨樹一幟。夏目漱石對日本的文明有著獨到的見解,在他的觀念里,凡是表面的,輕浮的文明都是充滿危機的文明。日本在明治維新后,盲目的模仿西方導致學到了西方的表面而沒有深研其精髓,就好比那句話所述,文明就是用一切手段發展個性再踐踏個性。
《心》中這樣描繪“先生”:“無論社會如何丑惡,我堅信自己一定會是個像樣的男人”。但是當信念被“K”蔑視的不堪一擊時,審視自己的行為與叔父同樣讓人憎惡時,頓時自己也感到無助,對于自己的行為感到可恥,開始借酒消愁,生活也變得愈加枯燥無味,煩惱也隨之而來。特別是在細節描述到“先生”“我自己罪孽深重。這種負罪感迫使我每月去給‘K’掃墓,迫使我細心照顧我岳母,不敢怠慢妻子。這種感受甚至使我甘愿受路人鞭笞。漫長的痛苦煎熬使我覺得與其讓他人鞭笞還不如自己鞭笞自己。如今我又感到自己鞭笞自己還不如以自殺結束自己的生命”[2,3]。這就是“先生”無法茍活于世的真正原因,“先生”通過這種極端的方式來洗刷自身的罪惡,以求得心靈的慰藉,名譽的污點得到洗刷。而與日本相反的是,以美國為代表的西方國家對于自殺這種極端行為,就是一種自甘墮落、對于現實妥協的行為。但是部分日本人卻認為自殺式一種為著理想、信念而犧牲的高尚行徑。在夏目漱石描寫的“先生”看來,選擇自我戕害死而無憾,死得其所,死的偉大而光榮。特別是“先生”在他經歷了人生的大難后,他更加確信了死比生偉大。盡管讓讀者會感受到一絲悲觀,但是如果從一個經歷了死亡
邊緣的人來說,死確實不可怕,會比生更可貴。這對讀者多么有教育意義啊?不懼死,但是活著就要迎接和擁抱生命最美好的狀態。大智大慧告訴人們要勇敢的活下去,堅強生活,死要死的有意義。
在夏目漱石一生作品《心》中,唯一談及到“明治精神”,對于“明治精神”的種種爭論依然延續到當今。在日本進行“明治維新”前,整個日本的社會會道德體系仍舊是傳統的封建思維所牢固,服務于上層集團統治;而進行變法革新后的日本經過西方全方位的“洗禮”,在西方文化、價值觀念等方面的不斷滲透下,逐漸喚起日本的民主意識。而夏目漱石正是生活在這樣的歷史背景下,也感同身受這兩種歷史交替、思想撞擊的時代。但是作為日本當時時代的先行者,夏目漱石有著自己的思考,在作品《心》中這樣描寫“先生”:“我出生在傳統倫理觀念極強的家庭中,且在這種環境中長大”。這也道出了夏目漱石的心聲,隨著西方文明對于日本的影響加深,夏目漱石也指出了日本文明的開化是在西方文明的強力作用下而發生的,并非向西方國家由內而外產生的自發性歷史產物,這種強制性、外在作用下的開化勢必會帶來諸多不適、不安以及空虛。而“先生”的自殺恰巧出現在“明治精神”之后,眾多學者卻片面認為是“明治精神”導致“先生”的自殺。這種偏頗認為是由于對于“明治精神”認識不夠透徹導致的。
《心》的成功之處就是成功揭示出名族的興起離不開本土文化、生活等“根基”的依托,不能一味拋棄名族傳統文化。這也是夏目漱石希望把“明治精神”得到不斷延承,不要一味的崇洋媚外,要正確處理外來文化,為己所用。在夏目漱石在作品中滲透著認識世界,了解世界,改造世界,他以冷靜嚴謹的態度感悟著世間萬物,衡量著眼下的時代,毫無疑問體現了對于追求美好目標的終極關懷。萬物皆變,唯有精神永恒。
(哈爾濱理工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