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空間安全產業發展研究

安達，梁智昊，許守任

（中國電子科學研究院，北京100041）

網絡空間安全產業發展研究

安達，梁智昊，許守任

（中國電子科學研究院，北京100041）

本文對“十二五”期間我國網絡空間安全產業的發展現狀、發展經驗進行總結，對網絡空間安全產業新的發展趨勢進行深入剖析，提出了促進產業發展的政策建議，以期對“十三五”期間我國網絡空間安全產業的發展提供參考和借鑒。

網絡空間安全；網絡空間安全產業；自主可控；標準

DOI 10.15302/J-SSCAE-2016.04.006

一、前言

網絡空間建構在由信息技術基礎設施構成的相互依賴的網絡之上，是在線交流發生的載體，包括在各行業中所使用的互聯網、電信網、計算機系統，以及嵌入式的處理器和控制裝置等。從更廣泛的角度講，網絡空間通常還用于描述信息所處的數字環境，即人、機、物構成的大環境及其中各要素之間的各類交互聯系。

網絡空間安全是一種確保網絡空間能抵御有意或無意的網絡威脅，并具備風險管理、應急響應、快速恢復等的安全能力，是一種確保將網絡空間風險控制在一個可接受的最小程度的保護狀態。網絡空間安全涉及的安全要素很廣泛，既包括傳統信息安全中經典的機密性、認證性、完整性、非否認性、可用性、可控性等技術要素，還包括用以保護網絡環境、機構及用戶資產的各種工具、安全管理、安全科研教育、法律法規、技術標準、國家戰略等要素[1]。

“十二五”期間中華人民共和國工業和信息化

部出臺了《信息安全產業“十二五”發展規劃》，為我國網絡空間安全產業的蓬勃發展奠定了基礎，核心技術產品研發取得一定突破，形成一批掌握自主知識產權的龍頭企業，自主可控的產業鏈初具規模[2]。 2014年9月，李克強總理在夏季達沃斯論壇上提出“大眾創業、萬眾創新”。在日新月異、極度看重技術價值的網絡空間安全領域，這大大激發了企業和從業人員的創新熱情。2015年6月“網絡空間安全”被列為國家一級學科，我國網絡空間安全產業環境進一步完善，同時有望填補我國網絡空間安全專業人才的巨大缺口。首部《網絡安全法》草案于2015年7月公布，標志著網絡空間安全已上升到國家戰略層面[3]。這些政策層面的布局，標志著我國網絡空間安全事業迎來了重大歷史發展機遇，也為“十三五”期間網絡空間安全產業的發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礎。

二、 網絡空間安全產業的概念及范疇

今日世界，網絡空間已不再僅僅是虛擬空間，而是人類共同的活動空間。網絡空間中發生的一切，與國家、民族和我們每個人，從未如此密切相關。為了認識好、利用好、建設好網絡空間，促進其健康有序發展，必須維護網絡和平安全。網絡空間安全產業是國家網絡安全的支撐，可為國家、企業和公共等各類信息系統提供可持續的安全技術、安全產品和安全服務。

隨著網絡技術的不斷發展，網絡空間安全的環境和態勢也發生了巨變。一是由于政治、經濟和意識形態等因素的影響，網絡攻擊者的動機發生了變化，由追求技術突破的炫耀，轉向基于功利性的目標驅使；二是網絡攻擊者的目標更加明確、具體，且有從個人的單打獨斗逐步發展成有技術、有支撐背景、有經濟實力的有組織行為的趨勢；三是網絡攻擊范圍的擴展，已由通用網絡向專有網絡擴展；四是大數據、云計算等新一代信息技術的應用在帶來正面效應的同時，也對網絡安全提出了新的挑戰。面對著內容覆蓋廣泛、手段復雜多變的網絡空間安全形勢，網絡空間安全產業牽涉極多。底層基礎方面，包括元器件提供商、安全芯片提供商、安全系統軟件提供商、開發工具提供商；中間一級，包括安全設備提供商、安全應用軟件提供商；更高層次上，包括安全集成提供商，以及專業安全服務提供商。目前，軟、硬件產品提供商仍是產業鏈價值最高環節，但隨著網絡空間安全形勢、安全防御理念的變化，網絡空間安全產業已經呈現由單一產品向整體安全防御解決方案轉變，由軟、硬件產品向安全防御應用和服務轉變的趨勢。

三、 網絡空間安全產業發展現狀分析

2014 年2月，中央網絡安全和信息化領導小組正式成立，由習近平總書記親自擔任組長。領導小組統籌協調各個領域網絡安全和信息化重大問題，網絡空間安全產業的發展得到政策環境的大力支持。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于2015年公布了《中華人民共和國網絡安全法（草案）》，我國網絡安全法律法規體系進入迅速完善的快車道，產業環境逐步優化，產業規模迅速增長，自主可控技術產品取得一系列突破，市場份額增大，安全體系和標準化方面的工作進步顯著。

（一）網絡空間安全產業發展總體現狀

面對日益嚴峻的網絡空間安全形勢，一方面，世界各主要大國紛紛將網絡空間安全上升為國家戰略，國家間圍繞網絡空間的角力與博弈呈常態化；另一方面，巨大的經濟誘惑使黑客組織產業化，網絡入侵規模化。網絡空間安全事件頻發，國家重要信息系統、企業信息系統以及公眾隱私受到嚴重威脅，這一切都極大地催化了全球網絡空間安全產業的發展。2014年全球信息安全產業規模達到1 383.08億美元，比去年同期增長9.7 %（見表1），其中網絡監管、信息基礎設施安全防護、企業信息安全體系建設、數據安全等成為主要發展推動力[4]。

我國網絡空間安全產業起步較晚，但增速可人。2011年年底，《信息安全產業“十二五”發展規劃》印發，國家關鍵基礎設施信息系統、企業信息系統、個人隱私網絡安全等方面的需求，為我國網絡空間安全產業迅猛發展提供了動力，2014年產業規模達到321.28億元人民幣，比上年增長21 %（見表1）[4]。

（二）自主可控產業鏈發展現狀

我國大力推進網絡空間安全領域的自主創新發展，2014年國家頒布了一系列文件。在銀行、電信、互聯網等行業推進自主可控關鍵軟、硬件應用，建

立自主可控信息技術長效機制，提倡政府部門采用國產操作系統，并逐步向商用和民用領域推廣[5,6]。

積極的政策環境促進自主可控產業鏈日趨完善。在信息基礎設施、基礎軟件、信息安全產品、應用軟件、網絡安全服務等行業，涌現出一批龍頭企業，如龍芯中科技術有限公司、浪潮集團有限公司、中標軟件有限公司、啟明星辰信息技術有限公司、衛士通信息產業股份有限公司、北京神州綠盟信息安全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北京北信源軟件股份有限公司等。它們的共同特點是自主知識產權程度較高。雖然其技術和產品與國外同類相比存在一定差距，但基本可以實現對國外產品的替代。企業的發展壯大，較好地帶動了產業集群發展，企業自發建立產業聯盟，形成聯合開發、優勢互補、利益共享、風險共擔的戰略合作組織，打造了良好的自主可控產業生態圈，推動自主可控產業鏈整體向前持續發展。

表1 2012—2014年信息安全產業規模及增長率[4]

（三）網絡空間安全技術和產品的發展現狀

伴隨新一代信息產業的發展，在國家科技專項的持續支持下，在應用需求的牽引下，網絡空間安全技術和產品逐步成熟。

近年來，我國在安全芯片、安全操作系統等基礎技術的研發和產業應用上取得了一定的突破和進展，尤其是在自主密碼技術、安全認證技術以及可信計算技術上進步明顯。我國商用密碼產品與技術體系已經基本成熟，已擁有自主知識產權和高安全性的全系列商用密碼算法。國云科技聯合中科院云計算中心研制的面向政府和企業客戶的G-Cloud云操作系統，擁有自主知識產權，通過了國家信息安全評測中心最高安全級別認證，是近年來我國網絡空間安全領域自主、安全、可控技術產品的重大突破。

（四）網絡空間安全服務的發展現狀

網絡空間安全是綜合性問題，國家級和企業級用戶需求已從單一產品向有針對性的、面向行業的網絡空間安全解決方案轉變，產業的核心價值正在從“產品和技術”向“應用和服務”轉變。安全硬件產業比重逐漸下降，軟件與安全服務比重上升，2014年，全球網絡空間安全硬件產業占比下降至45.4 %（見表 2），安全軟件和安全服務產業占比超過一半；同期我國網絡空間安全產業中，安全硬件仍占比過半，服務產業占比為8.7 %。與全球網絡安全服務產業占比20.4 %的規模相比，還存在很大差距[4]。

表 2 2014年信息安全產業產品結構[4]/%

（五）網絡空間安全標準的發展現狀

我國網絡空間標準化工作取得顯著成效，正在逐步融入國際體系。至2014年10月，信息安全標準委員會正式發布國家標準142項，范圍涵蓋信息安全基礎、安全技術與機制、安全管理、安全評估以及保密、密碼和通信安全等多個領域，有力地保障了國家和社會的網絡安全。信息安全標準體系的逐步完善，為我國各項信息安全保障工作，例如，云計算服務網絡安全管理、政府信息系統安全檢查、信息系統安全等級保護、信息安全產品檢測與認證及市場準入等，提供了強有力的技術支撐和重要依據[7]。

四、我國網絡空間安全產業發展問題及趨勢分析

（一）我國網絡空間安全產業發展面臨的問題分析

（1）多頭管理、職責分散。我國已設立網絡安全和信息化領導小組，并下設辦公室，但由于網絡空間安全領域涉及行業眾多，統一協調的工作難度確實較大。此外我國網絡空間安全領域存在多頭管理現象，多個部門涉及信息安全產業管理，導致決

策權分散、規則沖突、操作效率低、執行難度大，對重大網絡空間安全問題、核心安全技術的研究工作難以形成合力，我國網絡空間安全產業發展面臨瓶頸。

（2）產業發展滯后于需求增長。《信息安全產業“十二五”發展規劃》產業目標指出：到“十二五”期末形成30家信息安全業務收入過億元企業，力爭培育出信息安全業務收入達50億元的骨干企業。以目前行業內的骨干企業規模來看，這一目標較難達到[2]。目前我國缺乏為國家級客戶提供網絡空間安全服務、解決國家級網絡空間安全問題的專屬企業，同時也缺乏提供行業解決方案和完整產品線的專業網絡空間安全企業，缺乏可以帶動產業集群發展的龍頭企業。網絡空間安全企業在核心技術、關鍵產品和服務的創新能力等方面仍存在顯著不足，產業鏈關鍵環節尚未有效突破。

（3）自主可控普及任重道遠。目前我國重點領域信息系統中的大部分高端元器件與核心網絡設備仍依賴國外，應用于黨政軍部門的信息安全管理系統、操作系統、數據庫、服務器等設備的國產化率仍然較低，自主可控軟、硬件尚未得到廣泛的普及和認可，應用推廣任重而道遠。系統應用核心軟、硬件設備的自主化突破已成為必須攻克的戰略性課題。同時自主可控軟、硬件產品在技術、產品穩定性、兼容性、技術規范、標準化等方面與國外同類產品存在一定差距，以自主可控為基礎的國產化替代工作任重道遠。

（4）網絡空間安全服務業亟需完善。網絡空間安全服務業得到國家的高度重視，傳統安全企業結合自身技術特色，加速向安全服務商轉型。但我國網絡空間安全服務體系不完備、缺乏規范，安全服務業依舊是我國網絡空間安全產業的薄弱環節。我國既缺乏相當規模、高質量的專業安全服務提供商，又缺乏大量的相關專業人才，體系化建設的進程緩慢。

（5）產業環境尚需完善。“網絡空間安全”獲批國家一級學科和《中華人民共和國網絡安全法（草案）》的頒布，有望補充我國對高層次、復合型專業安全人才的需求，為網絡空間安全實踐提供強有力的制度保障。但目前政策法規方面對創新和知識產權保護仍顯不足，企業間惡性競爭的情況時有發生，我國網絡空間安全產業發展的大環境仍需不斷完善。

表 3 2015—2017年中國信息安全產業規模及增長率預測[4]

表 4 2015—2017年中國信息安全產業產品比例結構預測[4]/%

（二）“十三五”期間網絡空間安全產業發展趨勢分析

1．網絡空間安全產業總體發展趨勢

面對網絡空間日益嚴峻的威脅與挑戰，我國政府高度重視網絡空間安全產業的發展，不斷加大在電信、金融、能源等國家關鍵基礎設施重要信息系統的網絡空間安全建設，關鍵領域網絡空間安全產品逐步實現國產化替代，自主創新產品日趨多元化，網絡空間安全產業規模逐年遞增。據分析，到2017年我國網絡空間安全產業規模將達619.87億元人民（見表 3），產業結構上仍以網絡設備等硬件信息安全基礎設施為主，圍繞軟件、服務的信息安全細分產業將有不同幅度的增長（見表 4）[4]。

2．網絡空間安全與新一代信息技術廣泛融合

移動互聯網領域成為網絡空間安全新戰場。移動互聯網的安全問題主要涉及移動設備安全、移動應用安全以及移動環境安全三大方面。工業和信息化部頒布的文件特別強調“移動應用商店和應用程序安全管理，督促應用商店建立程序開發者身份信息驗證、應用程序安全檢查、惡意程序下架、惡意程序黑名單、用戶監督舉報等制度，建立健全移動應用程序第三方安全檢測機制”[5]。移動互聯網“云+端”的發展模式也為網絡空間安全產業的發展帶來了新的機遇，一方面是用戶海量隱私信息匯聚云端，云安全產品及服務需求顯著增長；另一方面移動終端功能（存儲、定位、拍攝）日益強大，用戶獲取共享信息的能力顯著增強，導致對用戶監管難度增加，因此移動互聯網輿情監管產品及服務存在巨大發展機遇。

網絡空間安全與大數據互為支撐。大數據技術的廣泛應用催生了新類型的網絡空間安全產品。其

中一類是利用大數據技術進行安全防御的產品，主要包括利用大數據技術對網絡、終端、數據庫、應用和身份與訪問管理系統數據進行被動防御，針對潛在攻擊的主動防御以及用于發現攻擊行為的安全性大數據收集系統等。另外一類是保護大數據應用安全的產品，主要包括開放化數據環境安全、非結構化數據存儲安全等。

3．網絡空間安全與“中國制造2025”

“中國制造2025”是中國版的“工業4.0”，以全球制造業格局和我國經濟發展環境重大變化為背景，提出我國制造強國建設三個十年的“三步走”戰略。第一個十年的行動綱領中，包括提高國家制造業創新能力、推進信息化與工業化深度融合、強化工業基礎能力、加強質量品牌建設和全面推行綠色制造五大重點任務[8]。

網絡空間安全產業是“中國制造2025”大力推動的新一代信息技術產業，既是建設“中國制造2025”的重要任務之一，也是實現這一戰略的重要保障，具體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1）網絡空間安全是實現自主可控的關鍵環節。當前國內自主可控信息系統在處理器、操作系統、數據庫、中間件等關鍵領域取得了技術突破。軟、硬件間兼容適配、測試驗證等工作也全面展開，在一定范圍內進行了規模化應用。然而，目前自主可控信息系統“標準化、系列化、通用化”發展滯后，行業內缺乏自主可控產業標準和規范支撐；自主軟件和硬件相對獨立開發，相互間的技術協同和融合不夠，導致從底層硬件到上層軟件之間的整合優化不夠。這些問題導致應用自主可控信息產品的系統存在脆弱點與較高的安全風險。一方面需要大力開展網絡空間安全核心技術產品的自主研發工作，加強系統安全一體化設計；另一方面應大力發展網絡空間安全服務業，開展自主可控信息系統的測試評估、監測預警、安全維護等高質量專業服務。

（2）網絡空間安全是強化工業基礎能力的重要保障。信息化與工業化深度融合是發展的大方向，其中智能制造是“兩化”融合的主攻方向之一。新型生產方式將逐步實現生產過程智能化，隨之而來的網絡空間安全問題也更加嚴峻，已全面融入企業研發、生產、管理和服務各個環節；另一方面互聯網在制造領域應用的深化也使得網絡空間威脅常態化。“中國制造2025”為強化工業基礎能力，提出統籌核心基礎零部件、先進基礎工藝、關鍵基礎材料和產業技術基礎“四基”發展，突破國外壟斷。但是目前很多核心元器件，如芯片制造等，高水平的生產線還建在國外，在生產過程中存在被植入后門，遭受網絡空間攻擊的風險。我國在推進“四基”發展建設中，應統籌考慮與網絡空間安全的一體化設計。

（3）提升我國網絡空間安全企業品牌。“中國制造2025”戰略鼓勵我國企業追求卓越品質，形成具有自主知識產權的名牌產品，不斷提升企業品牌價值和中國制造整體形象。近年來，網絡空間安全產業逐步呈現繁榮景象，在市場競爭機制下，相關企業逐步分化，掌握核心技術產品和服務的網絡空間安全企業在市場競爭中占據主導地位，不良企業被淘汰，產業格局逐漸明朗；另一方面創新創業的熱潮帶來更廣闊的互聯網發展空間，也為網絡空間安全提供了更多的產業機會。近些年，傳統互聯網巨頭企業如騰訊計算機系統有限公司、阿里巴巴網絡技術有限公司、百度等公司通過入股或收購中小信息安全企業布局網絡空間安全產業。華為技術有限公司等設備提供商也利用其在網絡設備、軟硬件產品的技術研發優勢，不斷開發相關網絡安全產品。這些龍頭企業的品牌效應以及市場容量有助于其網絡空間安全產品的推廣，不失為快速樹立我國網絡空間安全產業品牌的一條途徑。

五、促進網絡空間安全產業發展的政策建議

（一）統一國家產業戰略規劃，建立強大網絡空間安全產業基礎

國家需要統一產業戰略規劃，統籌考慮我國具有高水平、自主可控、科學規劃的強大網絡空間安全產業基礎。通過政府的力量，扶持國家網絡空間安全的產業國家隊發展。首先，必須在關鍵、核心信息技術和產品上實現突破，提高網絡空間安全保障能力水平，逐步擺脫受制于人的被動局面；其次，政府要加強對自主可控產業的扶植政策。在事關國家安全的核心領域，不能單靠市場，也需要政府的宏觀調控，甚至是階段性的直接支持，要重點扶持有實力的國內龍頭企業，提高中國網絡空間安全市場的戰略性地位，使得中國網絡空間安全企業可以立足中國市場向國際市場邁進。

（二）設立網絡空間首席安全官，落實網絡空間安全產業政策與措施

“責任落實”是網絡空間安全產業政策和措施得以落地的先決條件，如《中華人民共和國網絡安全法（草案）》中規定設立網絡安全責任人及責任制等。要重視網絡空間首席安全官等網絡安全責任人的設立，并以此明確安全責任制度，使網絡空間安全產業政策和措施能“落實到崗、責任到人”。

（三） 加速網絡空間安全標準化工作

結合當前和未來的網絡空間安全發展形勢，盡快制定網絡空間安全標準，進一步提高標準質量，積極應對新的突出問題和共性問題。各級政府應積極研究改進標準化工作，加強對標準研制過程的管理，加大對重點標準的支持力度，確保標準質量。建立標準評價機制，將公眾和同行的參與度作為標準評價依據，提高中國標準的被接受程度和影響力。

[1] 劉助仁．信息安全產業是數字信息社會可持續發展的保障[J]．信息安全與通信保密, 2002(7): 15–18. Liu Z R. Information security industry is the guarantee of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digital intelligence society [J]. Information Security and Communication Privacy, 2002(7): 15–18.

[2] 工業和信息化部信息化和軟件服務業司．促進產業創新發展，提升信息安全保障能力——《信息安全產業“十二五”發展規劃》解讀[N/OL]. 中國電子報, (2012-02-24) [2016-06-15]. http://epaper.cena.com.cn/content/2012-02/24/content_233661. htm. Information Technology and Software Service Division of the Ministry of Industry and Information Technology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Promote the innov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he industry, enhance the ability of information security—interpretation of the development plan for information security industry during the 12thFive-Year Plan [N/OL]. China Electronics News, (2012-02-24) [2016-06-15]. http://epaper.cena.com.cn/ content/2012-02/24/content_233661.htm.

[3] 全國人大常委會法制工作委員會．中華人民共和國網絡安全法（草案）[EB/OL]. （2015-07-06) [2016-06-15]. http://www.npc. gov.cn/npc/xinwen/lfgz/flca/2015-07/06/content_1940614.htm. Legislative Affairs Committee of the Standing Committee of the National People's Congress. Cyber Security Law of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Draft) [EB/OL]. (2015-07-06) [2016-06-15]. http://www.npc.gov.cn/npc/xinwen/lfgz/flca/2015-07/06/ content_1940614.htm.

[4] 中國電子信息產業發展研究院. 2014―2015中國信息安全產業發展研究年度報告[R/OL]. (2015-02-10) [2016-06-15]. http:// www.ccidreport.com/report/content/6/201502/679308.html. China Center for Information Industry Development. Annual report on the development of information security industry in China (2014―2015) [R/OL]. (2015-02-10) [2016-06-15]. http:// www.ccidreport.com/report/content/6/201502/679308.html.

[5] 中華人民共和國工業和信息化部. 關于加強電信和互聯網行業網絡安全工作的指導意見[EB/OL]. （2014-08-29) [2016-06-15]. http://www.gov.cn/xinwen/2014-08/29/content_2742159.htm. The Ministry of Industry and Information Technology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Guidance on strengthening cyberspace security in the telecommunications and internet industries [EB/OL]. (2014-08-29) [2016-06-15]. http://www.gov. cn/xinwen/2014-08/29/content_2742159.htm.

[6] 中國銀行業監督管理委員會.關于應用安全可控信息技術加強銀行業網絡安全和信息化建設的指導意見[EB/OL]. （2014-09-03） [2016-06-15]. http://www.cbrc.gov.cn/govView_115696B862 1049099A0B880DAB133A33.html. China Banking Regulatory Commission. Guidance on strengthening the construction of cyberspace and informa tionization in banking industry by applying safe and controllable information technologies [EB/OL]. (2014-09-03) [2016-06-15]. http://www. cbrc.gov.cn/govView_115696B8621049099A0B880DAB133A33. html.

[7] 高林.標準化工作有力支撐網絡安全保障[J].信息安全與通信保密, 2014(12): 49–50. Gao L. Standardization supports cyberspace security assurance vigorously [J]. Information Security and Communication Privacy, 2014(12): 49–50.

[8] 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國務院關于印發《中國制造2025》的通知[EB/OL]. (2015-05-19) [2016-06-15]. http://www.gov.cn/ zhengce/content/2015-05/19/content_9784.htm. The State Council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Notice of the State Council on issuing “Made in China 2025” [EB/ OL]. (2015-05-19) [2016-06-15]. http://www.gov.cn/zhengce/ content/2015-05/19/content_9784.htm.

Study on the Development of Cyberspace Security Industry

An Da, Liang Zhihao, Xu Shouren
(China Academy of Electronics and Information Technology, Beijing 100041, China)

The paper summarizes the development situation and experiences of the Chinese cyberspace security industry during the 12thFive-Year Plan, analyzes its new development trends, and proposes policy suggestions for the industry development to provide a reference for cyberspace security industry during the 13thFive-Year Plan.

cyberspace security; cyberspace security industry; independent and controllable; standards

F49

A

2016-06-15；

2016-06-28

安達，中國電子科學研究院,工程師，研究方向為戰略管理、網絡空間安全、數據科學；E-mail: andadk@163.com

中國工程院重大咨詢項目“‘十三五’戰略性新興產業培育與發展規劃研究”(2014-ZD-7)

本文由《中國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報告》中《網絡空間安全產業》改寫

本刊網址：www.enginsci.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