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剛
拜泉縣信息中心
檔案術語建設和使用中的問題的成因分析
周永剛
拜泉縣信息中心
檔案術語是檔案專業領域名詞的集合,它是檔案專業領域中表示檔案學和檔案工作的專門概念的詞和詞組。它是檔案學基礎理論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它的完善和發展,可以進一步提高檔案學的科學水平。由于對檔案本身的理解、檔案工作、檔案管理體制各個方面的不同,別國和國際檔案界有關檔案術語方面的研究成果不能完全適應我國檔案學理論和檔案工作實踐發展的需要。
我國的檔案學理論研究人員絕大多數置身于具體的檔案管理實踐之外。 而檔案專業在高等教育中出現之后,大量的檔案學教師與研究生就成為了檔案學理論研究的主體,也是研究檔案術語建設和使用的主要力量,而這些身居高校的檔案學研究者大多都是高校直接培養的師資,很少有人有過檔案工作的經歷,與檔案工作實踐接觸甚少。而且他們在從事術語研究的過程中,高校與檔案管理機構之間也很少交流與互動,幾乎沒有什么合作研究項目。應用理論研究關注的是實踐問題,也以指導檔案工作實踐,解決檔案工作中的實際問題為價值取向。而這樣一種以高校教師為研究主體,理論研究與實踐工作互不往來的研究模式,使得檔案術語的理論研究與實踐嚴重脫節,也加劇了當前檔案術語研究不“實”的問題。這些作為檔案術語研究隊伍的教師和研究生們大都是在人文知識背景下成長起來的,知識面狹窄,對技術也知之甚少。
開展基礎理論的研究,需要研究者具備長期的理論積淀與豐厚的學術涵養,同時也需要研究者能夠堅守僻靜的領地,真正作深入持久的潛心研究。因此,做基礎理論的研究并非一朝一夕之功,要想真正做出成果,非常不易。由于受高校簡單以數量多少評價人才、評價業績的做法的引導,學界浮躁風氣盛行,大量學者為了謀取個人利益,一味追求多出成果,快出成果。這就使得很多學者對基礎理論研究望而卻步,也有一部分人投機取巧,為了多出成果,不斷地轉換研究視點,而不專注于某一問題作深入的研究,甚至還有一部分人追求易出成果的時髦領域,從而退出基礎理論研究的隊伍。
目前我國檔案術語研究主要是采用單兵作戰的方式,檔案術語的系統性、配套性較差。一方面,我國缺乏一個全國統一的、專門的檔案科研管理機構,整個檔案學研究工作帶有明顯的分散性和自發性。一方面,家庭作坊式的檔案學研究格局導致檔案學者之間很少溝通與交流,團結、協作精神較差,特別是從事理論工作的研究者與從事實際工作的研究這一方面造成了檔案學的低水平重復研究不斷蔓延,另一方面也使得不少帶有規律性、普遍性的檔案理論被束之高閣。由于上述問題的存在造成我國檔案術語研究只著眼于少數的檔案術語,而沒有從整個檔案學學科發展的角度進行全面、系統的研究。(1)檔案術語的部分理論脫離實際,從理論談理論,不考慮這些理論是否符合實際,滿足實際工作的研究,論及學科體系才能不斷走向成熟與完善。新中國檔案高等教育的奠基人、著名檔案學家吳寶康先生在談及理論檔案學和應用檔案學的關系時說:“沒有理論就不能成為成熟的科學,沒有理論作指導,應用學科也就失去理論依據,不能發展和提高。沒有應用研究,理論研究也就缺乏基礎。應用研究需要理論指導,理論研究需要從應用研究中吸取營養。”脫離實際的檔案術語是只有理論的一面,沒有從整個檔案學學科發展的角度進行全面研究。(2)個別學者只是單獨在自己所熟悉或研究的領域研究零星的檔案術語,沒有將每一個提供關于一個事物或一個過程的知識單元術語概念,根據它們之間在著內在的邏輯思維聯系串聯起來,提供檔案學學科、檔案專業領域的基本知識體系,包括理論、原則和方法,形成一個完整的檔案術語體系。3.國內一些檔案學者在研究檔案術語問題時出現了歷史虛無主義或民族虛無主義傾向,主張徹底廢棄既有的檔案術語,重構一套全新的檔案術語體系,或全盤西化。
國內一些學者之所以存在這樣的想法和主張是有深刻的歷史原因的。20世紀初我國學術界主張“全盤西化”。19世紀中葉,帝國主義列強用堅船利炮打開了中國的大門,在軍事上不斷地給清朝政府以沉重的打擊,逼迫清政府簽訂了一些喪權辱國的不平等的條約,中國從此跌入了被人奴役、被入蹂躪和被人宰割的半封建、半殖民地深淵。這炮聲也震醒了沉睡的中國,以拯救民族危亡為己任的仁人志士轉向西方發達的國家尋求救國救民的妙方,努力學習西方的科學技術,漸漸的在心理上對西方的科學技術的崇拜之情油然而生。資產階級革命的勝利,使得這種崇拜之情更加強烈,從而進一步擴大到社會科學領域,給學術界的“全盤西化”提供了社會心理基礎。新文化運動的興起,對傳統文化、舊道德的批判,對科學、民主和新文化、新道德的大力提倡對學術界的“全盤西化”起到了直接的促進作用。一切西方的東西(宗教除外)都是科學的,只有西方的科學知識和方法論才能解決社會的一切問題。在這種思想的指導下,一切的科學只能向西方學習了。將中國文化的振興寄希望于西方文化,“拿來主義”便油然而生,20世紀的中國舞臺上形形色色的西方哲學流派和文化思潮真是“你方唱罷,我又登場”,文化“失語癥”由此而生。檔案學也不能例外,20世紀80年代初,封閉多年的中國檔案學大門打開了,以歐美檔案理論為主體的外國檔案理論像一股清新的撲面吹來,其深厚的歷史底蘊、豐富的理論內涵、多樣的研究方法和先進的技術水平為中國檔案界帶來了新思想、新觀念和新視角。還有些檔案學研究者對相關學科某一流派的觀點、結論十分信服,而且輕車熟路,然后把結論拿過來,作為尋找解決檔案學問題答案的大前提,通過三段式演繹推理,很容易地得出新結論、新觀點。這種做法在歐美檔案學理論進入中國檔案界之初比較普遍。持這種態度者,多為學者、理論工作者。這種態度在此段時間有相當的影響,一直到現在,這個問題不僅沒有很好的解決,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勢。在這種歷史大背景的影響下,有些檔案學者認為我國的檔案學研究水平不行,現有的檔案術語遠不如西方發達國家先進,應該徹底廢棄,重新構建一套全新的檔案術語體系,出現了歷史虛無主義和民族虛無主義傾向,完全沒有考慮到我國檔案工作、檔案機制與西方國家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