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 岷山西大同大學體育學院, 山西 大同 037009
?
田野調查:當代傳統武術研究范式的拓展與回歸
趙岷
山西大同大學體育學院, 山西大同037009
摘要:傳統武術研究需要借鑒其他學科的先進研究方法與范式,特別是人類學研究領域中的田野調查。田野調查可以將實踐與理論很好地結合在一起,同時也能夠將文本和現實進行雙重印證從而拓展傳統武術研究領域;田野調查可以溝通傳統與現代,從而為傳統武術的發展提供思路;田野調查能夠還原傳統武術本來面貌有助于真正的傳統武術發展。
關鍵詞:傳統武術田野調查研究范式
(2)2014年國家體育總局武術研究院一般項目階段性成果,編號:SH2014C015。
一門學科要有適合自己的科學研究范式,而且這種研究范式必須適應這門學科的發展和研究。以傳統武術研究為例,當前發表的研究傳統武術的文章絕大多數是思辨性的宏觀論述,而只有較少一部分采用了一些較為現代的科學實證研究方法,而且這一部分大多集中于對武術運動員個體的生理生化指標的測試和檢驗、武術動作的生物力學測試、武術動作對大眾健身人群的宏觀影響等研究當中。從文化學和人類學視角來研究傳統武術則絕大多數是以文獻資料方法為主,較少采用現代社會學領域中的先進方法,特別是當前在人類學中占主導地位的田野調查法。
研究民族傳統武術首先要了解掌握民族傳統武術中相關拳種的起源、形成、演變、分布、構成等一些基本因素,這樣就離不開對相關文獻資料的收集與整理。由于中國傳統文化中一直視民族傳統武術活動為雜耍式的較為下層的活動,因此在許多正典史籍中并未做過多的記載,而且中國傳統文化一直認為“玩物喪志”,“業精于勤而荒于嬉”,主流文化也一直排斥這種單純的肢體運動,各種記載較少,文本檔案有限。此外,由于歷朝歷代一直視習武者為民間動亂之源,因此封禁較多,傳統武術一直沒有自己合法的主流地位,絕大多數傳統武術活動與下層老百姓日常生活融為一體,許多拳種在民間得以發展傳承,而這些民間傳承者又往往將其視為家傳絕技,借此賣藝表演或者教徒謀生,多不外傳,秘不示人;再加上許多傳承人文化程度有限,即使是技藝傳授也大多是言傳身教,口耳相傳,許多動作大多以口訣為主,少有記載。正是這些原因致使在科技高度發達的今天,我們依然看到民族傳統武術中摻雜著許多無法用現代科學理論解釋的現象和問題。當然這些現象和問題也不能完全用現代科學方式去破解,而更多體現出的是一種文化層面上的問題與現象。從宏觀層面而言,民族傳統武術的研究應該歸屬于民族傳統體育領域,而民族傳統體育是體育人類學的重要研究對象,因此,從這一層面來說,運用人類學的研究范式去重新審視民族傳統體育,以及對民族傳統武術展開研究,有利于民族傳統武術的進一步發展。
更為重要的一點是,當前民族傳統武術更多體現為一種活態傳承,許多拳種的傳承人是活著的,而且在特定的地域中發展。比如山西太谷的形意拳、洪洞的通背拳、河南溫縣陳家溝的陳氏太極,這些拳都傳承數百年,歷經幾代人,其中特定的地域民俗對這些拳的傳承不能說沒有一定的影響力。因此如果采用田野調查法深入到這些傳統拳種誕生之地,去做進一步的深入研究與挖掘,其結果必然與我們完全依靠各種文本所取得的數據完全不一樣。以河南溫縣陳家溝一地的調查為例,民國時期唐豪數次到陳家溝進行實地調查,雖然那時他未必完全按照田野調查方法的種種規范程序去進行考察,但唐豪先生所取得的研究成果是眾所周知的。因此,傳統武術發展的長遠來看,做一些深入的田野調查是非常必要的,這不但有助傳統武術的進一步發展,更為重要的是有助于今天武術的長遠發展。
田野調查這一術語最早由動物學家哈登介紹到人類學中,哈登在托雷斯海峽進行首次田野調查時,將田野調查法定義為:“為研究動物群、結構以及珊瑚礁形成的方式。”[1]7之后田野調查方法作為研究人類學的重要方法開始在人類學研究中興盛起來。將田野調查法上升到科學高度的是馬林諾夫斯基所倡導的科學田野調查法“社會-文化人類學的田野調查逐漸趨向于要求在自然環境中直接觀察其研究對象的靈長類動物學的研究方法。”[1]9馬林諾夫斯基在南太平洋的初步蘭島(TrobriandIsland)做調查時,就在當地居民中做了4年的實地調查,即使這樣學術界對馬林諾夫斯基的評價則認為“馬林諾夫斯基之所以能夠成功地將‘他的方法’規范化,在很大程度上應歸功于他的制度化的方法以及其弟子的努力,而不是大量的參與觀察本身內在的任何因素。”[1]8即便是這樣馬林諾夫斯基依然被認為是田野調查法的重要標志性人物。
當前田野調查的主流方法被稱為田野工作(Field Work),是人類學家尤其是文化人類學家收集資料和驗證假設的主要方法,即參與到實際社會中去,對生活在那里的人們進行直接觀察。[2]從詞義上看,到田野去工作、到田野去考察,是從家里、都市出發的,其潛在的初始意義是以自我為中心,代表著現代、先進、發達的人類共同體去了解古老落后的民族,這實際反映了田野調查法在最初是由西方強勢文化來推廣發展起來的。今天,由于田野調查的涵蓋領域越來越大,因此其研究領域也從邊遠地區轉向繁華城市的各個角落,田野調查方法不但能夠使我們了解到其他民族的生活方式,而且也可以提升我們對本民族本領域的文化習俗的理解。從這一角度而言,當前田野調查法已經成為“為了解決某一問題,人類學家選擇一個特定的社會以便檢驗理論設想,然后再集中研究與之有關的其他方面。‘田野工作’的含義,可以理解為從研究室出發到某一個社區親自去收集素材的工作。”[2]
當然我們無意去辨別田野調查法的具體概念演變歷程,我們只是關注傳統武術研究中田野調查范式有那些?其構成要素是什么?如何開展田野調查?需要做哪些準備工作?當然隨著近年來田野調查的不斷發展,先后出現了參與觀察法、訪談法、調查會、問卷法、譜系調查法、自傳調查法、定點跟蹤調查法、文物搜集法、概率取樣法、背景分析法等十幾種具體的田野調查方法。這些方法都是田野調查中常用的具體操作方法,從宏觀理論視角來看,田野調查實質上就是從社會實踐過程中探尋其文化、理論演變形成的過程。田野調查從表面看是在收集各種現實生活中與研究問題相關的種種資料,而且更多情況下是通過參與式的觀察方法來獲得資料,似乎與研究問題相關的理論關系不大,但實質上研究者進行田野調查的同時也在對所研究的問題進行著一種深度的理性思考與理論建構。
當前傳統武術的理論研究中出現理論與實踐的分層效應,其背后的實質則是研究者對于傳統武術的實際生存狀態與生存環境缺乏深入的了解所致。目前由于我國行政體制的架構,致使絕大多數的傳統武術研究者集中于高校或者種種政府研究機構當中,民間專業化的研究者較少,而且研究者基本上都是在現行教育體系內培養起來的,接受的是西方知識理性體系的教育,所以更多地將目光聚焦于文本知識、書面資料上,而少有深入田野的經驗和主體感受。這樣在研究中就會產生實踐與理論的聯結不暢,理論研究無法與實踐活動進行很好的對結與互動,呈現出自說自話、各行其是的分層效應,理論研究最終是要經受具體實踐的檢驗,同樣實踐活動也需要得到理論上的指導。因此從這一角度而言,傳統武術研究中一定要上升到理論與實踐的有機互動,使兩者互相促進,互相發展,這才是真正的田野調查所要達到的最終目標。
著名人類學家柯莫洛夫曾說過:“一個歷史民族志必須依靠構建自己的檔案開始。通過建立文獻證據的原則不能滿足它自身,因為它們自身也是全球現代主義文化的一部分——這種對象和調查方式一樣多,而且,我們必須通過一個工作理論,這種理論不僅要能操縱社會世界,又要能扮演意識形態和爭論的產生中出現的不同的銘刻歷史的角色。我們的方法應該告訴我們通過一些方法把個人行為變成社會事實,如果一個文本字面上的傳統主題豐富,并且這個文本是從我們胡亂假設世界中出來的一些分散的碎片,那么這些文本就必須固定在它們的生產過程中,固定在賦予他們生命和力量的那些聯系和影響的軌道中。”[1]82相對于民族傳統武術而言,首先沒有完善的檔案文本材料。翻開國家體委武術研究院編纂的《中國武術史》可以看到在明代以前中國武術基本形式以軍事武術為主,民間武術發展記載較少,明清之后由于各種民間結社組織白蓮教、天地會、拜上帝會的興起,部分在民間發展的拳種開始成形,并逐步構建起自己的發展體系,如:少林拳、心意六合拳、形意拳、太極拳、八卦掌、通臂拳、紅拳、查拳等在清代“源流有序、拳理明晰、風格獨特、自成體系”的拳種逾百個。[3]如此之多的拳種,有明確記載的拳譜文本則只有《手臂錄》、《拳經·拳法備要》、《內家拳法》、《萇氏武技書》、《六合拳譜》、《太極拳譜》等寥寥幾本,而且這些拳譜記載的也多是一些拳術動作名稱、技法身法、套路口訣,對拳種的起源傳承,發展歷程,傳承體系幾乎沒有做更多的說明。1934年國術館成立后,專門負責編輯武術論著的編審處也只編輯出版了《查拳圖說》、《青萍劍圖說》、《少林武當考》等22種,完成編輯尚未出版的《練步拳》、《八極拳》、《形意拳摘要》等12種,未編輯完成也未出版發行的有《太極拳》、《八卦掌圖說》、《內功正軌》等11種。
由以上可以看出,從正史和拳譜文本的記載來看,民族傳統武術的文本資料實際上非常有限,因此難以支撐起如此龐大的民族傳統武術研究體系,當然建國后隨著國家開展的挖整工作,許多高校都成立了武術系、武術研究院等相關研究機構,出版了大量的研究成果。但是其研究更多是對前人文獻的一種梳理,真正深入到民間層面進行深入考證的著作成果少之又少,現有記載文本又大多是一些老一輩拳師的口述傳記,如近些年名震一時的《逝去的武林》不過是李仲軒老人的個人口述史。文本的有限性和缺失性使的傳統武術研究在相關歷史傳承研究層面遇到較多的困難。以典型的太極拳為例,迄今為止諸多學者依然難以給出一個能說服大家的、清晰明了的太極拳起源傳承體系圖,依然存在著大量的張三豐造拳說、陳王廷造拳說、王宗岳造拳說等,甚至于單就陳氏一脈其傳承體系也并不是那么清晰明了。因此,從這一角度而言,將現有文本和田野調查相結合,通過田野調查應證文本內容,通過文本內容追溯現存遺跡這不失為民族傳統武術研究的一個好方法。
當前影響民族傳統武術最大的問題就是傳統武術的歷史走向問題。從宏觀角度而言,大致可分三種類型:一是全盤西化;二是回歸傳統;三是走傳統與現代結合的新路。首先,競技武術可以說是全盤西化的先行者,從賽制規則、競賽模式、服裝器械、裁判員和運動員都幾乎按照西方競技體育的模式在進行改造,可其結果并不是我們所想象的那樣為這個世界所接受,特別是2008年北京奧運會上競技武術并沒有如許多人希望的那樣進入奧林匹克大家庭,雖然武術管理中心依然在組織力量準備再次進入奧運會,但是事實上,從現實層面來說,競技武術的這種改革或者說全面的西化模式并不很成功,需要反思的東西很多[4]。我國在近代以來在西方列強的槍炮威逼下打開國門,西方體育競賽隨之涌入我國,在“土洋之爭”,富國強種,發展國民體質,振奮民族精神等諸多意識形態的影響下,體育競賽一開始就背負著太多的體育以外的東西[5]。而且由于競技武術在多年沖擊奧運會當中對自己特色的改變較多,最后演變成今天無論是傳統武術工作者,還是競技武術工作者都對當前競技武術的發展存在著較大爭議。特別是在舉國體制下,競技武術幾乎完全依靠國家財力、物力和人力才能得以維持,無法獲得足夠的民間力量支撐,使是競技武術成為高高在上遠離大眾的一項競技體育運動,明顯感到后繼乏力。
其次,回歸傳統武術的最原始模式。這種傳統武術傳承模式實際上在當代社會許多地方依然存在。許多地方拳種依然頑強地以傳統那種師徒傳承的模式在繼續生存,但是由于社會整體發生變化,這些小拳種最為本初的那種生存土壤已經喪失,特別是隨著社會改革的進一步深化,原來傳統武術生存的那種農耕式的悠閑自在的生存模式已經被工業化大生產所打破,無論農村還是城市,謀求經濟發展已經成為最為迫切的需要。特別是傳統武術更多講求的是一種身體層面上的傳承與發展[6]。今天的農村,由于年輕一代的世界觀、價值觀和消費觀已經完全不同于他們的父輩,絕大多數年青人都希望進入城市當中生活,因此農村日漸空心化。傳統武術的習練需要大量的時間和精力,而其效率回報不但漫長而且難以把握,特別是現代社會由于法制觀念日漸深入人心,傳統武術那種保家衛身的功效已日漸消失,而許多小拳種依然固守于自己封閉的傳統空間內不愿意走出來,特別是在傳承方面,由于受封建殘余思想影響,不愿意公開自己的技術套路,不愿意將那些所謂的秘籍公布出來,依然牢牢地固守于一師一徒的傳承當中,甚至于還保持著傳男不傳女,傳內不傳外的思維模式,最后致使老一輩拳師一去世,后輩無人會練、無人能練、無人想練的尷尬境地。
其三,傳統與現代相結合的新路。傳統武術完全走競技武術的道路則接不上地氣,沒有群眾基礎,發展乏力行不通,完全回歸到傳統武術最原本的套路中,又受到現代社會生活的種種沖擊,缺乏基本的生存空間,傳承無力也行不通。那么如何進行將傳統與現代完美地結合起來使傳統武術步入健康的發展道路,應該只有一條,就是深入到發展好的傳統拳種當中去做田野調查,考察這些拳種如何將現代與傳統巧妙地結合起來,不但使自己發展壯大起來,而且也使得全世界都認識到中國傳統武術的精妙所在。
田野調查并不只是考察現有拳種的發展,而是要深入到拳種發展較好的、普及較大的生成地或誕生地,從最為基本的民間習練者那里考察拳種的流傳中的差異,從中找尋這些拳種最為原生態的生命活力之所在。此外,還要考察這些拳種在當地的發展狀況,出現的問題,并在田野調查中盡量收集相關拳種發展的構成因素,從而對收集到的這些資料進行仔細分析,從中找出制約該拳種發展的相關因素,從而確保該拳種的發展。在田野調查挖掘該拳種在當代社會發展的根本動力所在,從而將其發揚光大,以使該拳種能得以進一步發展。總而言之,采用田野調查法不但能克服傳統武術研究高高在上不接地氣的問題,而且也能將現代與傳統有機地結合起來從而為傳統武術研進一步發展提供相應的資料基礎和理論支撐,同時也為傳統武術在未來的發展提供有益的思路與探索。
當今社會由于諸多利益因素的誘惑和干擾,致使許多傳統武術并未能按照傳統的技法加以發展延續,反而在某些人為的因素影響下加入了許多不應該有的東西在內。許多拳種在急于發展的同時將傳統精華拋棄,從而一味地迎合社會發展,甚至于在某種程度上為了獲得相關利益故意進行自我曲解,自我割裂,隨心所欲地自我創造,還美其曰為改造創新,這樣做的后果是傳統武術被人為地有目的改造,不但無助于傳統武術的發展,相反卻是對傳統武術的一種極大破壞。
以當前發展最好的太極拳為例,從最早的陳式太極拳、楊式太極拳、孫式太極拳、吳式太極拳、武式太極拳五大家發展到今天的趙堡太極拳、武當太極拳、南國太極拳、八卦太極拳、忽雷太極拳、騰挪架太極拳、武清太極拳、禪門太極拳、養生太極拳、簡化太極拳、永年太極拳等等。我們可以想象單只太極拳一家就創造出如此多的太極拳,實質上如果將這些太極進行詳細考察恐怕都與最初的五大家太極拳有著極其深遠的淵源。之所以今天有如此眾多的太極拳稱謂,實際反映出的是其過于強求與其他太極拳的差異之處,以便在社會中確立自己相應的名份和利益,近而在發展中獲得自己的特殊位置。全國武術管理中心統計的傳統拳種有129種之多,那么如果這些拳種按照太極拳這種發展模式去自我命名,那么那將是一個如何驚人的數字。這種不加限制的隨意命名不但會傷害到其最為原初的拳種技術,而且也會給研究者帶來不必要的干擾與困惑。
英國歷史學家杰弗里·巴勒克拉夫曾引用愛丁堡大學歷史學教授哈里·狄金森的話,總結當代史學發展的過程和學科特點。他說“比歷史知識的巨大增長更為重要的是學者們在如何對過去進行研究的方法和態度上發生了重大的革命”。[7]那么把這句話引用到民族傳統武術研究領域同樣也可以說,傳統武術研究領域學者們的研究范式和態度是引導傳統武術真正走向世界的燈塔。
縱觀中國武術發展道路,我們往往在傳統武術身上添加了太多的東西,武術需要減負,而不是將中國傳統文化中的諸多元素都添加到武術的身上,那樣傳統武術將積重難返,難以踏上現代高速發展的快車道[8]。那么如何還原真正的傳統武術?如何使人們認清傳統武術的本來面貌?那只有借助于田野調查法來進行辨別真偽。只有回歸到傳統武術誕生地,從最初的每一個動作開始分析辨別,從具體的每一條史料去鉤沉歷史,去實地考察走訪才能發現其傳承脈絡,直觀地觀察每個武術動作才能辨析出其最為原本的技術動作。因此從這一角度來看,充分運用田野調查法不但有助于還原傳統武術的本來面貌,而且也有利于傳統武術的進一步發展。
參考文獻:
[1][美]古塔、弗格森.人類學定位:田野科學的界限與基礎[M].駱建建等譯.北京:華夏出版社,2005.
[2]胡小明,陳華.體育人類學[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37.
[3]國家體委武術研究院.中國武術史[M].北京:人民體育出版社,1996:310.
[4]趙岷,李金龍.競技武術是一項現代體育運動項目嗎?——在古特曼現代體育特征體系下對競技武術的再審視[J].中國體育科技,2013(5):92-98.
[5]趙岷.表演的體育[M].北京:知識產權出版社,2014:6.
[6]趙岷,李金龍,李翠霞.身體:武術教育的原點與歸宿[J].武漢體育學院學報,2015(3):53-57.
[7]張侃.田野工作、歷史文獻與史學研究[N].光明日報,2007-9-12.
[8]李翠霞,趙岷.加與減:對中國武術發展的另類思考[J].中國體育科技,2012(1):96-101.
作者簡介:趙岷(1976~),男,博士,教授,碩士研究生導師。研究方向:民族傳統體育文化。
基金項目:(1)2013年度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階段性成果,編號:13&ZD140;
中圖分類號:G8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1839(2016)03—000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