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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盛明明先生《雁城說雁》從大雁文化的歷史淵源、衡陽大雁文化的確立、大雁的象征意義、大雁的藝術地位等各個方面介紹了大雁文化,特別是通過對雁城文學作品的解讀中,可以看到盛明明先生對大雁文化的深度挖掘和傳播。
關鍵詞: 盛明明;《雁城說雁》;大雁文化。
文化是軟實力,如果一個城市缺少一種歷史文化氣息的滋養和熏陶,這個城市注定不能在眾多城市中顯現出自己獨特的魅力。通過盛明明先生在《雁城說雁》中的講解,我們對衡陽的文化有了更深的了解。
在《雁城說雁》中,盛明明先生從大雁文化的歷史淵源、衡陽大雁文化的確立、大雁的象征意義、大雁的藝術地位等各個方面介紹了大雁文化,使我們對雁城的大雁文化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讀完文章,我們被他深厚的功底、深刻的思維以及深遠的眼光所震撼。作為一個商人,他能有如此精深的文化修養,實在令人嘆服。這篇文章縱橫古今中外,內容涵蓋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洋洋灑灑三萬言,娓娓道來,字字珠璣。
《雁城說雁》主要是講述衡陽的大雁文化,全文分六個板塊分別加以敘述,文中引用了古代近代文人定的詩詞歌賦,而這些詩詞全都存在一個意象——“雁”,無論是睹“雁”思人而抒情,還是寄情于“雁“這個意象,都給是個帶來了一種獨特的感情色彩。
盛明明先生在《雁城說雁》有兩大建樹:除了深入挖掘衡陽的大雁文化之外,另一個便是對炎帝(神農)是衡陽人的確鑿考證。盛明明先生的文章從四個方面進行了論證:
第一,《雁城說雁》認為,神農主要的活動時間和地點都證明他是衡陽人。14000年前我們這塊地方就開始了人工栽培稻,出現了農耕文明。在衡陽周邊地區考古發掘出的9000年前的龐大的稻作文化群的事實,也非常有力地證明神農在我們衡陽創耒的時間肯定是在比9000年更早的時段里,不可能人工栽培稻種植了一萬年以后,才發生農業生產工具的第一次進步,才讓距今只有4700年歷史的姜水神農氏跑到我們衡陽來發明耒耜。
第二,《雁城說雁》認為,陶器是人類最早的生活用具,《二十四史》中的《周書》記載陶器的發明者也是神農,在我們湘南地區的確它又出土了一萬多年以前的人類最早使用的陶器。
第三,《雁城說雁》通過古代眾多典籍找到了神農是我們衡陽人的線索。文章說,《列子·湯問》說:“楚國之南,有炎人國。”意思是說楚國的南方有一個炎人國,衡陽這片地方正是當年楚國的最南邊。那么有炎人國必定有炎人君,那么國君是誰呢?《禮記·夏之月》說:“其帝炎帝,其神祝融。”說得多清楚啊,夏之月,夏主南方,南方的帝王是炎帝,所敬奉的神靈是祝融。《漢書》說:“南方之神炎帝,乘離執衡司夏。”這就更清楚了,炎帝是南方之神,他坐著日車,拿著平衡之器。我們衡山與衡陽的得名就與這炎帝手執平衡之器有著直接的聯系。清代的《衡山稽古》就說得就更加肯定了:“炎帝為衡山君。”衡山君當然他就是衡陽人,在遠古時,自己的部落絕對不可能讓一個外人來做酋長,來做國君的。
第四,《雁城說雁》認為,炎帝神農死后歸葬地也是在我們這塊地方。因此,文章認為,陜西姜水的那個神農,要么就是左丘明、司馬遷他們把時間給搞錯了;要么就是那個姜水神農是我們衡陽神農的孫子的孫子的孫子,教人耕稼的、制造耒耜的神農只能是一萬年前我們衡陽的神農。
以上的論述可謂振聾發聵、石破天驚!如果沒有誰可以反駁此論的話,盛明明先生對衡陽的文化挖掘所帶來的震撼力,那將是前無古人了。
下面從盛明明先生對雁城文學作品的解讀中看看盛明明先生對大雁文化的深度挖掘和傳播。
從盛明明先生對雁城文學作品的解讀中,表現出的創造性是令人驚嘆的。比如,盛明明先生別出心裁的將“衡陽雁”作為一個詞語,于是“衡陽/雁去”變成了“衡陽雁/去”,一掃詩中的凄涼之氣。時至今日,我們已經無法考究范仲淹寫作是對衡陽是何種情感,但盛明明先生從對衡陽文化的欣賞之情出發,重新解讀前人的詩歌,言他人的“志”確是讓身處衡陽的人們感到一絲溫暖。
在文章里,盛明明先生還有一個見解很深刻,那就是大雁寄予了人們心中糾結纏綿的鄉愁,并且是永恒愛情的不老圣物。這其實也是創造性。由于古代的交通不發達,人們只能依靠南來北往的大雁來寄托思念,有大雁到衡陽雁,再由衡陽雁想到衡陽,寄予的是鄉愁。中國人自古有著安土重遷的情結,每當遠離家鄉客居異地之時,總有說不盡的鄉愁。這份濃烈的鄉愁也孕育出了許多不朽詩篇,如文中提到的杜甫的“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陸游的“山盟猶在,錦書難托”,都表現了詩人們濃濃的思鄉思家之情。文中總結到這些詩大部分與傳書有關,而這些傳書的傳遞者便是衡陽雁。傳說每到清秋時節,大雁們便會從遙遠的北方出發,不遠萬里,飛到南方,飛回故鄉衡陽。這無不與詩人們思鄉的情懷相合,于是勾起了他們無限的感傷。
文章還說,大雁是愛情鳥,因為它懂得愛,愛得那樣堅貞不渝,愛得那樣轟轟烈烈,所以,古代許多愛情故事,許多重情重義的人們都把他們的故事與大雁鏈接在一起。文章中提到了李清照前后期詞中情感的微妙變化,可作印證:《一剪梅》和《聲聲慢》,都是以大雁為核心來抒發相思之痛的。在《一剪梅》中,她寫到:“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這一首詞是李清照的前期之作,當時李清照的丈夫趙明誠外出游學,恩愛夫妻兩地分離,兩地相思。李清照突然看到南飛的大雁,希望這大雁能替她傳遞相思之情。另一首詞《聲聲慢》,被稱為李清照的壓軸之作。作這首詞時趙明誠已經病逝,她孤身一人嘗盡了背井離鄉之苦和國破家毀只恨:“雁過也,正傷心,確是舊時相識。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詞人正在傷心之際,又看著“舊時相識”的大雁橫空而過。這大雁還是當年為自己傳書送信的大雁,但當年寄信人卻不在了,她怎不心痛玉碎?又豈是“一個愁字了得”。顯然,這也是大雁與愛情密切關系的明證。
讀完《雁城說雁》之后,我們深深地認識到衡陽的美麗,發自內心地說:“何如伴征雁,日日向衡陽。”
[參考文獻]
[1]盛明明《雁城說雁》,衡陽晚報2011年2月9日。
(作者單位:南華大學文法學院,湖南 衡陽421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