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婷婷
摘要:《小蝌蚪找媽媽》以一個“找”字貫穿全文,在“找”中進行著“碰”的過程,在“碰”中完成了“找”的任務,可謂情節曲折生動,是富有兒童情趣的典范之作。但在教學過程中,師生要注意避免“找”字慣用意義所帶來的思維定勢,深刻感悟“碰”所帶來的偶然性及無目標性,最大程度活躍學生思維,從而達到最佳教學效果。
關鍵詞:《小蝌蚪找媽媽》;找;碰;思維定勢
中圖分類號:H61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2095-9214(2016)11-0098-01
《小蝌蚪找媽媽》是聞名中外的一篇兒童文學作品,故事以一個“找”字貫穿全文,小蝌蚪在“找”中探索,在“找”中成長,而小讀者們也在“找”中獲得了知識與樂趣。本文將對《小蝌蚪找媽媽》一文中的“找”字進行思考與探索,淺析為何在如此多兒童文學作品中,《小蝌蚪找媽媽》能夠成為一代又一代人腦海中記憶深刻,猶如印上烙印般難以忘懷的優秀作品。
一、成文因素分析
縱觀古今,許多尋親類作品都會巧妙運用外貌這一元素來設置情節,比如我們所熟知的《三毛流浪記》。三毛在尋找母親的過程中,只有一張破舊不堪的照片,并不記得自己媽媽的樣子,因此便將一位跟自己媽媽同名同姓,且相貌十分酷似的舞女王秀英誤認為自己的媽媽。這與《小蝌蚪找媽媽》的情節有相似之處,都是在不知道媽媽樣子的前提下無目標地尋找。動畫片《貓咪小貝》中小貝知道自己媽媽的樣子,但走失后卻很難找到回家的路,當找到曾經的家時,媽媽卻已搬家,小貝不得不重新開始尋找。因此綜上分析,文學作品中的“找”一般分為兩種情況:“有目標地找”與“無目標地找”。
《現代漢語詞典》中“找”的意思是為了要見到或得到所需求的人或事物而努力,本文現將“有目標地找”定義如下:第一,知道人/物的外貌,但不知道其具體位置而努力;第二,不知道人/物的外貌,但知道其大體或具體位置而努力。“無目標地找”則為不知道人/物的外貌,也不知道其具體位置而努力。在日常生活中,我們更多進行的是“有目標地找”,這也是“找”字的慣用意義,但在文學作品中,作者更青睞于“無目標地找”,因為這樣可以給作品注入更多的不可預知性。
《小蝌蚪找媽媽》就是典型的“無目標地找”,因此在種種不可預知中發生了許多有趣的故事。小蝌蚪根據其他動物提供的線索,先后碰到了金魚、螃蟹、烏龜、鯢魚,而這些動物正好具備它們媽媽的一部分特征,所以在碰見時它們才欣喜地誤認為這些動物就是自己的媽媽,只有到最后它們碰到了青蛙媽媽,才完成了整個“找”的任務。總而言之,帶有強烈主觀意愿的“找”實際上進行的是“碰”的過程。
綜上所述,《小蝌蚪找媽媽》的成文因素可以總結為在“找”的主動意愿指引下,進行著了一系列“碰”的過程,而在最終碰到媽媽時,又完成了“找”的任務。因此作者正是利用無目標地“找”,來巧妙安排“碰”,在“找”與“碰”的雙重交織中使整個文章充滿兒童情趣。
二、由“找”所帶來的思維定勢分析
經過前文分析,我們知道“找”有兩種情況,《小蝌蚪找媽媽》屬于典型的“無目標地找”,但在學習過程中,學生很容易受到日常生活中“有目標地找”這一慣用意義的影響,而產生學習中的思維定勢。
《小蝌蚪找媽媽》乃經典之作,學生大多都耳熟能詳,因此在教學過程中我安排了請學生復述故事情節的環節。在復述過程中,我發現存在以下兩個問題:第一,學生復述小蝌蚪找媽媽的過程時,有些學生說小蝌蚪先找到金魚,再找到螃蟹,后找到鯢魚,最終找到了青蛙媽媽。第二,學生復述時非常注重小蝌蚪所遇動物的先后順序,而忽略了對動物本身進行分析。
第一個問題,我們在學習課文時,首先應該明白小蝌蚪并不是在找金魚、螃蟹、烏龜、鯢魚,而是偶然碰到,由于其某部分特征與青蛙媽媽相似,所以作者才運用誤會法來巧妙設置情節。學生復述時,將碰的過程全部說成找,正是將“有目標地找”這一慣用意義遷移到作品當中。其實小蝌蚪腦海中唯一意愿是找媽媽,他們的目的是明確的,只是目標不定,因此并不存在去找其他動物一說。第二個問題,雖然文中小蝌蚪所遇動物的先后順序安排十分精巧且重要,但是學生過于注重他們出現的先后順序,其實便是強化了“找”的目標性,而忽略了“碰”的偶然性。
該文的教學重點應該是分析小蝌蚪找媽媽過程中所碰到的動物們哪些外貌特征與青蛙存在相似點,而小蝌蚪為什么又與自己媽媽的外貌完全不同。假如在現實生活中真的存在小蝌蚪找媽媽,那么便會出現非常多的可能,比如小蝌蚪第一個碰到的也許便是自己的媽媽,但這卻不具備故事性和趣味性,所以作者才設計這些與青蛙具有相似特征的動物出現,它們出場順序雖然重要,但在課堂教學中應更多引導學生關注動物本身以及小蝌蚪的成長過程,并對其進行分析,而不要由于文章本身情節設置而束縛了自己的思維力和想象力。因此在教學過程中,我設置了以下環節:請學生思考還有哪些動物的外貌特征與青蛙媽媽相似,可運用誤會法創作一篇小故事,以活躍他們的思維。
三、小結
《小蝌蚪找媽媽》一文圍繞“找”展開故事,小蝌蚪出于主觀意愿主動找尋自己的媽媽,但由于不知道媽媽的樣子和具體位置,其行為存在無目標性,在“找”中進行著“碰”的過程,在“碰”中完成了“找”的任務,可謂情節曲折生動,是富有兒童情趣的典范之作。但在教學過程中,我們要注意避免“找”字慣用意義所帶來的思維定勢,讓學生明白“碰”所帶來的偶然性,以真正領悟作者安排故事情節的精妙之處。
(作者單位:江西省崇仁師范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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