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運廷
《火花》銘心六十載
王運廷

今年是《火花》雜志六十年華誕的可喜可賀的時刻。細細算來,《火花》雜志與我的緣份也有整整六十年了。前些日子,我捧讀著一本近來刊出的《火花》,精美大氣、富有時代感的封面設計,內容豐富、哲思深邃的文章詩詞,異彩紛呈、美妙絕倫的書畫插圖,使我的思緒瞬間穿越時空,回到了六十年前的1956年秋天。
當時正是我從小學升入太原十三中學初中的第一年。那會兒,由于我酷愛文學,便想方設法地向我的班主任、語文郝老師,借了一份雜志。一看,是本新出刊的《火花》,首先是《火花》的刊名,一下子就把我吸引住了,火花莫不是鍛造鋼鐵時迸發出的燦爛火花嗎!它是光和熱的結合,能夠照亮、溫暖人們的身心,給人以光明美好的感覺,它激勵人心、催人奮進。在我看了《火花》登載的作品后,其中的生動情節、美文妙句,更使我覺著它魅力無窮、引人入勝,特別是它吸引鼓舞我,愈發喜歡上了學習語文、學習寫作。從此《火花》與我結下了不解之緣,便經常設法尋找著它看。后來初中畢業,在我考高中時,硬是憑借作文給我增加的不少分數,使我順利地進入了赫赫有名的太原五中。
1962年,在我高中畢業時,雖然由于當時國家的特殊形勢所限,自己未能參加高考,而是參了軍,但是由于《火花》激發起的那股子寫作愛好,卻始終伴隨著我的一生,并讓我獲益匪淺。
“山藥蛋派”大家趙樹理和馬烽、西戎、李束為、孫謙、胡正等名家的經典作品,總是縈繞在我的心頭。什么《“鍛煉鍛煉”》《賴大嫂》《三年早知道》《傷疤的故事》里面的主人翁“小腿疼”“吃不飽”“趙滿囤”。諸多人物形象,更是鮮活地游走在我的腦海中。總之,《火花》給了我終生受益的文學營養,激勵我成了一輩子與文字結緣的文學愛好者。我曾在上中學時,作文就被語言老師當作范文給同學們念過,并貼在教室墻上讓大家觀賞。參軍后,一到連隊,指導員就叫我幫他寫總結材料,連長叫我出墻報。后來部隊領導又把我調到團政治處電影放映組,除了編寫幻燈宣傳廣播稿,還兼負通訊報導任務。我寫的長篇紀實文章,曾在1965年刊登在軍兵種級大報頭版頭條。還為一位優秀連長寫的典型材料,在北京軍區一炮打響,那位連長便被樹為大軍區級的標兵連長。我們放映的幻燈作品,更是在全師接連奪魁。轉業到地方,我在一個地級單位的廣播站做編輯期間編寫的廣播稿,一經播出后,常常能造成轟動效應。在日后,我分別擔負多個單位基層領導時,凡是文字性的材料,從未讓別人代過筆,并都獲得很好的反響。說起這些來,可都少不了早年《火花》雜志曾為我身上注入過的文學營養。我對寫作的情有獨鐘,陪伴了我整整一生,尚且經久不衰、矢志不移。六十歲從工作崗位上退休以后,我還由于堅持寫作、發表作品,陸續加入中國散文學會、中華詩詞學會、山西作家協會、山西詩詞學會等文學團體。許多年來,《火花》雜志一直為我提供了良好的寫作平臺,先后發表了自己近十萬字的中短篇小說、報告文學、詩詞作品等。《火花》與我有著割舍不斷的綿綿心結和血脈相連的深情厚誼。
論說《火花》,那可是全國有名的大雜志,它不僅記載著光輝燦爛的往昔,而且展現著精彩動人的今天。五、六十年前的《火花》,創造過全國文學期刊的發行奇跡,一直走在省級以上大刊物的前列。文學晉軍、“山藥蛋派”的名頭和佳作,確是家喻戶曉、膾灸人口。“文革”復刊后,《火花》很快又成為了全國領軍的一流名刊。《火花》在漫漫六十年的光輝歷程中,不僅為廣大人民群眾提供了豐富美味的精神食糧,還為國家培養了大批文學精英。例如公劉、張平、董耀章、韓石山等,都是名震四方、當之無愧的名流大家。
如今的《火花》雜志,在全社人員的手里,經過悉心的多方打造,愈發凸顯出金光閃閃火花那種特有的耀眼奪目和光彩照人。
《火花》呀《火花》,你這閃爍銘刻在我心間六十年的知名刊物啊!值此貴刊六十年華誕的大喜日子,我作為你一個極其平凡的忠實讀者和作者,雖然只不過是年逾七旬的無名之輩,卻是你的一個重情重義、知恩圖報的崇仰者。你長久以來帶給我的文學啟迪和有益指向,將繼續感召我這個古稀之人,在文學的道路上,愈老彌堅、漸行漸遠。
請讓我懷著一顆虔誠的赤心,祈福《火花》在“耳順”之年以后,愈發青春永駐、開拓進取,閃現出滿天輝煌燦爛、多姿多彩的美妙火花吧!
(攝影:吳海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