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文章論述了中國傳統文化的特征:重視群體精神,強調個體對集體服從;重視個人修養,強調自身的德行素養;重視生活現況,強調與社會的結合性;重視中庸之道,強調“重義輕利”的價值取向。認為可以為我們增強文化自信,提高民族自信心提供強而有力的精神動力。
【關鍵詞】 群體精神;個人修養;中庸之道
習近平總書記在2016年“七一”講話中談到“在5000多年文明發展中孕育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在黨和人民偉大斗爭中孕育的革命文化和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積淀著中華民族最深層的精神追求,代表著中華民族獨特的精神標識。”[1]
相較于西方文化而言,中國傳統文化更加注重道德教化的作用。這些傳承了千百年的道德規范,已經沁入到我們每一個中國人的骨子里,成為日常生活中規范或者是約束我們思維以及行為方式的價值觀。因此,今天我們在談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文化建設、道德建設的時候,傳統的道德文化則是不可能繞過去的一道門檻,認識和總結中國傳統道德文化的特征則是相當必要的。
一、重視群體精神,強調個體對集體服從
在中國古代社會中,人與人,人與社會的關系都是以血緣關系為核心的宗法制度的基礎上發展而來的。在這種社會結構中,形成了完全不同于西方的個人主義或利己主義的道德觀念,這種觀念在個人與群體之間,更加傾向于群體,更加關注群體的利益,而對個體的利益有所忽視。更多的強調個體對家庭、對家族、對國家的責任,強調利益的服從,強調對集體利益的關注。
在這種觀念的影響下,個人要服從家庭,家庭要服從宗族,宗族要服從國家,小的要服從大的,私的要服從公的。在一個家庭中,父親是這個家庭的家長,也是這個家庭的權威,既是兒子的綱,也是妻子的綱。妻兒要順從家長的意志,在一個宗族中,代表一個家庭利益的家長則要順從代表宗族利益的宗族族長的意志,在一個國家中同樣的,要順從君主。君主是最高利益的體現者,代表者,臣民最大的美德就是服從,順從。
中國古代的思想家為了實現其所追求的理想境界,在維護血緣關系以及在這種血緣關系的基礎之上建立的族權制度和政權制度,不可避免的強調個體對整體的服從。孔子的思想的核心是“仁”,并提出人“仁”的根本是“忠孝”。由此從親情之間的“孝悌”繼而推廣到社會實踐中的“忠君”倡導和提倡“忠孝”對私以為“孝”,對公以為“忠”。以“忠孝”為主導,積極履行個人對集體的各種道德義務。
二、重視個人修養,強調自身的德行素養
中國自古以來便存在著人性善與人性惡之爭,但是不管是性本善還是性本惡,最終的目的都是要塑造一個君子,一個道德高尚的人。也正是因為如此,中國傳統道德中才有了重視個人修養,強調向內用力的特征。
孟子是“人性善”的創始人,他認為,人具有與生俱來的四種善心,即“惻隱之心”、“羞惡之心”、“辭讓之心”、“是非之心”。孟子將這四種善心稱為“四端”。并且認為這“四端”是形成“仁義禮智”四德的根源。因此他指出:“仁義禮智,非有外鑠我也,我固有之也。”(《孟子》)這就從個人的角度,充分肯定了個人的價值。孟子認為,塑造理想的人格、培育高尚的品質,最主要的就是要保持自身所擁有的善端,并且要不斷的培育和完善,使其能夠完全的、充分的成長和發展起來。因此,在進行具體的道德修養的過程中,孟子特別強調“反求諸己”,即多從自己身上查找原因,多反省自己,從而不斷地加強個人自身的內在的道德自覺性。
荀子則恰恰與孟子相反,提出了“人性惡”的觀點。人的本性都是惡的,所有的人都是通過后天的學習,來改造人本身所固有的“惡”性,通過一系列的外在行為,來削減或者叫隱藏自身的“惡”,并且把這稱之為“化性起偽”。人通過發揮自身的主觀能動性,以及受所處的客觀外在環境的影響,塑造理想人格,培養高尚品質的過程,也就是“化性起偽”的過程。這個過程就是不斷的積累過程,一方面是不斷的積善,即進行持續不斷的道德踐行;另一方面則是外部的社會環境,生活習俗,受教育程度等方面的影響的積累。道德踐行的過程,也就是主體不斷的完善,不斷提升的過程;后一個方面的積累的過程,既是客觀世界對主體實踐所產生的影響,也是主體對社會道德規范,從了解、認識、知道到認可、接納、內化的逐步提高、逐步完善的過程,是道德理性不斷增強的過程。由此而言,無論是荀子的“性惡論”,還是孟子的“性善論”雖然二者的出發點不同,并且是截然相反的兩個對立面,但是卻都一致的肯定了人的主體價值,突出了人的主體地位。
這種重視個人修養,強調向內用力的特質,一方面是對個人價值的充分肯定,另一方面則是對人的主觀能動作用的的肯定。這不但給予了人們追求完美人格和高尚品德的動力,而且也堅定了人們實現這一理想的信心。也正是因為這樣,中國古代的先賢們在個人修養的道路上特別的重視“克己復禮”,特別的強調“慎獨”的作用。不斷的進行自我反省,充分發揮自身的主觀能動性。將外在的道德規范,內化成為自身的思想品質、道德素養。從而達到律人、律己的境界。
三、重視生活現況,強調與社會的結合性
中國傳統思想家的代表人物,多數都是身兼數職,既是思想家,也是社會活動家。他們在提出自己的思想主張的同時,也在進行著社會的改良活動。直接或間接的參與到國家活動之中。其理論研究多是從人們的現實生活出發,由小及大,從個人到集體,為當時的社會服務。
春秋時期,禮崩樂壞,社會動蕩,舊有的社會制度被打破,但是新的社會制度卻未建立。在此后的歷史發展過程中,無論是漢初的“清靜無為”的黃老思想,還是以后的成為封建正統思想的儒家思想,也都體現了這一特點。從社會生活的現況出發,關注并解決時代課題和現實問題。
導致中國的傳統道德與社會密切聯系在一起的另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中國的經濟制度。中國傳統的封建社會一直是自給自足的小農經濟,在這種經濟條件下,農民的勞動都是以家庭為單位進行的。家庭關系是否和諧穩定也就決定了農業生產是否穩定,農業生產的穩定與否則又影響了社會是否穩定。因此在這一系列的連鎖反應中,家庭是基礎,整個社會的發展都建立在家庭的基礎之上。這也就決定了中國傳統道德,必然以維護宗法血緣關系為己任。正因為如此,才使得中國傳統道德在教化人,強調個人修為的時候也與社會理想以及個人的追求構建結合在一起。同時,傳統觀念中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也正是說明了這一點。
四、重視中庸之道,強調“重義輕利”的價值取向
中庸之道是孔子所宣揚的。在傳統的道德文化中,也都處處體現了中庸的意味。傳統道德在價值取向上,筆者認為用“重義輕利”來形容不無恰當之處。義是君子所追求的一種道德準則。重義輕利是孔子處理義利關系的基本準則,也是君子所應當具備的崇高品格。雖然,從春秋時期就存在著義利之爭,但總的來說,還是強調義重于利。所謂“君子喻于義,小人喻于利”,義與利就是君子和小人的區別,是區分君子和小人的最主要的價值標準。縱觀中國傳統的義利觀,其思路和脈絡還是清楚的,重義輕利的思想是占統治地位的。孔子曾明確指出“君子義以為上”,“君子義以為質”。所謂“義以為上”就是要把動機作為行為出發的根本,不計較利益的得失,在利益的面前,尤其是個人利益跟前,要考慮在道義上是否過得去。“義”是基于理性,對個體提出的道德規范,“利”則是基于現實,是對個體的實際利益的反映。對客觀實際利益的需求。君子要注重義、注重人格、因為義也好,人格也好都是高于實際利益的人文價值。
中國傳統道德在價值取向上的重義輕利的特點,對人們的思想和行為方式產生的明顯的影響。在傳統的自給自足的小農經濟的條件下,生產力水平低下,難以確保穩定的供給。于是在有限的物資可分配的情況下,推崇這種限制利益追求的道義,讓人們放棄對物質的追求,安于現狀。
【參考文獻】
[1] 習近平.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95周年大會上的講話[J].北京:人民日報,2016.7.2.
[2] 王正平.中國傳統道德論探微[M].上海:上海三聯書店,2004.5.
[3] 魏英敏.當代中國倫理與道德[M].北京:昆侖出版社,2001.8.
【作者簡介】
張國梁(1986-)男,碩士研究生,煙臺南山學院助教,研究方向:思想政治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