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曉瓞, 余資江, 孫寶飛, 余 彥, 李玉美, 羅時鵬, 肖朝倫, 賀菊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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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F-κB信號通路在小鼠腦缺血再灌注細胞凋亡中的作用
朱曉瓞1, 余資江1, 孫寶飛1, 余 彥1, 李玉美1, 羅時鵬1, 肖朝倫2, 賀菊芳1
目的 初探核因子-κB(nuclear factor-kappa B,NF-κB)信號通路在小鼠腦缺血再灌注損傷(cerebral ischemia reperfusion injury,CIRI)細胞凋亡中的作用。方法 通過夾閉小鼠雙側頸總動脈建立動物模型。模型組分為3 h、6 h、12 h、1 d、3 d、7 d、14 d、21 d,共8組。TTC染色確定腦缺血損傷區域,TUNEL法檢測不同時間缺血區細胞凋亡數,原位雜交法和Western blotting檢測NF-κB信號通路靶基因/蛋白Bcl-2和C-myc mRNA及蛋白表達。PDTC抑制NF-κB信號通路后,TUNEL法和原位雜交檢測建模后1 d、7 d、14 d神經細胞凋亡數及Bcl-2和C-myc mRNA變化情況。結果 各模型組海馬CA3區凋亡細胞數量、Bcl-2 mRNA和C-myc mRNA陽性細胞數及二者蛋白表達量高于正常組和假手術組(P<0.05);PDTC抑制NF-κB信號通路后,各抑制組與對應時間點模型組相比,Bcl-2 mRNA陽性細胞數減少,TUNEL陽性細胞數和C-myc mRNA陽性細胞數增加(P<0.05)。結論 CIRI早期即出現有凋亡細胞數的增加,并在其后較長一段時間內細胞凋亡過程仍存在著持續性的進展;NF-κB信號通路在CIRI病程進展中對神經細胞凋亡起抑制作用,其機制可能通過Bcl-2誘導和C-myc抑制共同發揮調節作用。
腦缺血再灌注; 細胞凋亡; NF-κB信號通路; Bcl-2; C-myc; 小鼠
腦缺血再灌注損傷是由于腦血管疾病導致腦組織缺血、恢復血流再灌注后引發腦組織及神經細胞損害加重的現象。目前研究表明,其發生的病理生理改變可能涉及包括:興奮性損害、Ca2+超載、自由基及脂質過氧化、線粒體功能障礙、一氧化氮、細胞因子、立早基因和熱休克蛋白表達紊亂、細胞凋亡等多因素的共同作用,發生機制復雜[1]。近年來,NF-κB信號通路因作為炎癥反應的中心環節參與腦缺血再灌注損傷病理發生發展過程而被學者們大量研究。然而,除了參與炎性反應進而影響、加重腦缺血再灌注損傷外,此信號通路還可能也參與了細胞凋亡的調節過程。在腦缺血再灌注損傷病理機制中,細胞凋亡的過程是在多種因素的作用下進行的。在NF-κB眾多靶基因/蛋白中,也有許多參與了細胞循環及凋亡過程,如C-myc基因、p53基因、腫瘤壞死因子受體相關因子(tumor necrosis factor receptor associated factor,TNFR)TNFR1、TNFR2、凋亡抑制蛋白(inhibitor of apoptosis protein,IAP)家族的c-IAP1、c-IAP2及抗凋亡蛋白B淋巴細胞瘤-2(B-cell lymphoma 2,Bcl-2)、Bcl-xl等[2]。本研究通過觀察、測定小鼠腦缺血再灌注損傷發生發展過程中不同時間節點及應用抑制劑PDTC后,NF-κB信號通路的靶基因/蛋白Bcl-2和C-myc的動態變化,探討NF-κB信號通路在腦缺血再灌注細胞凋亡過程中可能起到的作用,以期為腦缺血再灌注損傷的有關基礎研究及臨床治療提供一定的理論和實驗依據。
1.1 材 料
1.1.1 實驗動物 清潔級健康雄性昆明種小鼠260只,體重(25±5)g,購自貴州醫科大學實驗動物中心[合格證號:SCXK(黔)(2012-0004)]。
1.1.2 主要試劑 水合氯醛購自中國醫藥(集團)上?;瘜W試劑公司; PDTC、TTC購自北京索萊寶科技有限公司;Bcl-2、C-myc原位雜交檢測試劑盒、及兔抗鼠Bcl-2一抗、兔抗鼠C-myc一抗、HRP標記的生物素化二抗(羊抗兔IgG)、BCA蛋白定量試劑盒、Western blotting制膠試劑盒及DAB顯色試劑盒均購自武漢博士德生物工程有限公司; 兔抗鼠GAPDH一抗購自巴奧德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羅氏TUNEL細胞凋亡檢測試劑盒購自Roche公司(美國)。
1.2 方 法
1.2.1 動物模型建立 采用隨機法將260只昆明小鼠隨機分為13組:正常組、假手術組、缺血再灌注組(3 h組、6 h組、12 h組、1 d組、3 d組、7 d組、14 d組、21 d組)和PDTC抑制組(1 d-PDTC組、7 d-PDTC組和14 d-PDTC組),每組20只。5%水合氯醛腹腔注射麻醉,無菌操作,頸正中切口,逐層分離皮下組織,鈍性游離并同時夾閉雙側頸總動脈15 min后恢復灌注血流15 min,重復上述操作3次。術中觀察小鼠心率增快、呼吸深慢、雙眼球及口唇灰暗為成功阻斷腦部血供的標志。術后密觀生命體征,分籠飼養,正常飲食。PDTC組分別于術前、術后30 min腹腔注射PDTC稀釋液。假手術組僅同法分離雙側頸總動脈而不夾閉,正常組無任何操作。
1.2.2 TTC染色 各組取5只小鼠經左心室快速灌注生理鹽水后取腦,-20 ℃速凍切片(第1刀:腦前極與視交叉連線中點;第2刀:視交叉;第3刀:漏斗柄;第4刀:漏斗柄與后葉尾極之間)。1%TTC溶液中37 ℃避光孵育15 min,4%多聚甲醛固定后拍照。
1.2.3 TUNEL法檢測細胞凋亡 各組取5只小鼠5%水合氯醛過量腹腔注射麻醉小鼠后迅速以生理鹽水及4%多聚甲醛灌注固定,常規脫水石蠟包埋,制備5 μm連續冠狀防脫切片。采用TUNEL法依據試劑盒使用說明書進行具體操作,細胞核呈棕色或黃褐色即為凋亡細胞,200倍高倍顯微鏡下每切片取5個互補重疊視野計算平均凋亡細胞數。
1.2.4 原位雜交檢測各模型組Bcl-2和C-myc陽性細胞數 各組取5只小鼠經左心室灌注生理鹽水及4%多聚甲醛(含0.1%DEPC)固定后取腦,酒精梯度脫水,石蠟包埋切片,按照Bcl-2和C-myc原位雜交試劑盒使用說明書進行染色。200倍顯微鏡下觀察,細胞核或細胞漿呈棕色顆粒即為染色陽性,在5個不重疊視野下,計數腦損傷區域Bcl-2和C-myc mRNA陽性染色細胞總數并計算均數。
1.2.5 Western blotting法檢測各組海馬中Bcl-2和C-myc蛋白表達情況 取各組小鼠5只,斷頸處死后,提取雙側大腦海馬總蛋白(冰上裂解30 min,4 ℃下12000 r/min離心15 min),BCA試劑盒進行蛋白定量測定。蛋白凝膠電泳檢測Bcl-2及C-myc蛋白表達水平,以GAPDH為內對照,圖像經過Imagin J軟件處理,計算Bcl-2和C-myc蛋白條帶與GAPDH蛋白像素灰度值比值作為蛋白表達相對水平。
2.1 建模后一般行為觀察 模型各組于夾閉雙側頸總動脈后迅速出現呼吸深快,口唇及雙眼灰暗;血管再通后,能在數秒內恢復鮮紅;術后約1 h蘇醒并伴隨不同程度神經損害癥狀,如頭部不規則顫動、焦躁、驚覺、爆發性運動、轉圈、活動減少或遲鈍等。
2.2 TTC染色 正常組及假手術組各層面腦片未見明顯蒼白缺血區;模型組出現主要分布于海馬所在冠狀平面的大腦皮質層、海馬區、中腦等處的蒼白缺血區;隨著再灌注時間的不同蒼白程度有所差異,以7 d組最為明顯(見圖1)。
2.3 細胞凋亡 陽性細胞主要出現在腦海馬各扇區、齒狀回、韁內側核,大腦皮質層也有少量陽性細胞分布。正常組和假手術組海馬CA3區的TUNEL陽性細胞數量極少, 3 h后陽性細胞已增加,并隨著病程的延長呈遞增趨勢,第7天至峰值,隨后逐漸下降,但下降后的陽性細胞數仍高于正常組和假手術組水平(見圖2)。統計海馬CA3區的陽性細胞結果:正常組與假手術組的TUNEL陽性細胞數之間的差異不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各模型組與正常組、假手術組相比明顯增加,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PDTC抑制NF-κB信號通路后1 d、7 d和14 d,陽性細胞數與相對應時間點的模型組相比均增加(見圖3),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
2.4 原位雜交 Bcl-2 mRNA和C-myc mRNA陽性細胞主要表達在海馬各區域、齒狀回及大腦皮質。鏡下觀察海馬CA3區內,正常組和假手術組Bcl-2 mRNA和C-myc mRNA低表達,3 h后兩者陽性細胞數均增高,7 d時達到最大值,以后開始下降(見圖4、圖5)。各模型組Bcl-2和C-myc mRNA陽性細胞數與正常組、假手術組相比,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應用PDTC抑制NF-κB信號通路以后,海馬CA3區內Bcl-2 mRNA陽性細胞數較同時間點的模型組均有所下降;而C-myc mRNA陽性細胞數在各時間點則有所上升。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圖6~圖8)。
2.5 Western blotting法檢測各組Bcl-2和C-myc蛋白表達情況 從再灌注3 h開始,Bcl-2和C-myc蛋白表達量隨著再灌注時間延長而增加,至灌注第7天時達峰值,以后開始下降,到21 d時二者表達量均近乎正常水平(見圖9、圖10)。除14 d組(C-myc和Bcl-2)、21 d組(Bcl-2)外,各模型組與正常組/假手術組之間的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圖11)。

圖1 TT染色。A:缺血再灌注7 d不同層面TTC染色;B:海馬所在冠狀層面各時間點TTC染色(B1:正常組;B2:假手術組;B3:1 d組;B4:7 d組;B5:14 d組;B6:21 d組)

圖2 模型組TUNEL、Bcl-2 mRNA和C-myc mRNA陽性細胞數

與模型1 d組相比▲P<0.05;與模型7 d組相比◆P<0.05;與模型14 d組相比■P<0.05
圖3 海馬CA3區TUNEL陽性細胞PDTC組與相應時間點模型組的比較

圖4 正常組海馬CA3區Bcl-2 mRNA陽性細胞(A);3 d組海馬CA3區Bcl-2 mRNA陽性細胞(B); 1 d組海馬CA3區Bcl-2 mRNA陽性細胞(C); 7 d組海馬CA3區Bcl-2 mRNA陽性細胞(D); 14 d組海馬CA3區Bcl-2 mRNA陽性細胞(E); 21 d組海馬CA3區Bcl-2 mRNA陽性細胞(F)×200

圖5 正常組海馬CA3區C-myc mRNA陽性細胞(A);3 d組海馬CA3區C-myc mRNA陽性細胞(B); 1d組海馬CA3區C-myc mRNA陽性細胞(C); 7 d組海馬CA3區C-myc mRNA陽性細胞(D); 14 d組海馬CA3區C-myc mRNA陽性細胞(E); 21 d組海馬CA3區C-myc mRNA陽性細胞(F)×200

圖6 1 d組正常組海馬CA3區Bcl-2 mRNA陽性細胞(A);7 d組正常組海馬CA3區Bcl-2 mRNA陽性細胞(B);14 d組正常組海馬CA3區Bcl-2 mRNA陽性細胞(C);1 d-PDTC組正常組海馬CA3區Bcl-2 mRNA陽性細胞(D);7 d-PDTC組正常組海馬CA3區Bcl-2 mRNA陽性細胞(E);14 d-PDTC組正常組海馬CA3區Bcl-2 mRNA陽性細胞(F)×200
圖7 1 d組正常組海馬CA3區C-myc mRNA陽性細胞(A);7 d組正常組海馬CA3區C-myc mRNA陽性細胞(B);14 d組正常組海馬CA3區C-myc mRNA陽性細胞(C);1 d-PDTC組正常組海馬CA3區C-myc mRNA陽性細胞(D);7 d-PDTC組正常組海馬CA3區C-myc mRNA陽性細胞(E);14 d-PDTC組正常組海馬CA3區C-myc mRNA陽性細胞(F)×200

與模型1d組相比*P<0.05;與模型7 d組相比▲P<0.05;與模型14 d組相比■P<0.05
圖8 海馬CA3區Bcl-2和C-myc mRNA陽性細胞PDTC組與相應時間點模型組的比較

圖9 正常組海馬Bcl-2蛋白表達(1);假手術組海馬Bcl-2蛋白表達(2); 3 h組海馬Bcl-2蛋白表達(3); 6 h組海馬Bcl-2蛋白表達(4); 12 h組海馬Bcl-2蛋白表達(5); 1 d組海馬Bcl-2蛋白表達(6); 3 d組海馬Bcl-2蛋白表達(7); 7 d組海馬Bcl-2蛋白表達(8); 14 d組海馬Bcl-2蛋白表達(9); 21 d組海馬Bcl-2蛋白表達(10)

圖10 正常組海馬C-myc蛋白表達(1);假手術組海馬C-myc蛋白表達(2);3 h組海馬C-myc蛋白表達(3);6 h組海馬C-myc蛋白表達(4);12 h組海馬C-myc蛋白表達(5); 1 d組海馬C-myc蛋白表達(6);3 d組海馬C-myc蛋白表達(7);7 d組海馬C-myc蛋白表達(8);14 d組海馬C-myc蛋白表達(9);21 d組海馬C-myc蛋白表達(10)

與正常組、假手術組相比*P<0.05
圖11 各組Bcl-2和C-myc蛋白表達的相對灰度值比較
腦組織對缺氧極為敏感,即使短時間的缺血缺氧也會對其造成嚴重的功能影響甚至不可逆損傷。目前,腦血管疾病是我國致死率和致殘率第一位的疾病,而缺血性腦卒中占80%以上。對于缺血性腦卒中疾病的治療,目前以達到缺血部位再灌注為原則,主要通過各種治療手段,力爭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對腦缺血部位的再灌注[3]。但伴隨著缺血部位組織血流成功再灌注而發生的可能功能障礙和結構破壞的進一步加重,即缺血再灌注損傷。腦組織內神經細胞凋亡的增加,往往發生腦損傷后,是腦組織內神經細胞死亡的一種重要形式。它是由相關控制基因誘發并受外部信號調節的主動性、有序性的細胞死亡過程。相關研究已經證實[4],位于缺血中央區的神經細胞主要表現為壞死;而缺血半暗帶則為凋亡。多項研究已證實,CIRI與細胞凋亡有著極為緊密的聯系[5]。CIRI后誘發的細胞凋亡是炎癥反應、氧自由基、胞內鈣失衡、蛋白酶激活、凋亡基因激活等多個環節互相作用、緊密聯系,共同所致的結果[6]。
本研究結果發現,腦缺血再灌注早期細胞凋亡極少,隨著缺血缺氧后,再灌注時間延長,腦組織內TUNEL陽性凋亡細胞數量不斷增多,至第7天達到峰值后開始逐漸下降,但下降后的細胞凋亡數目仍高于正常組及假手術組。這一結果與劉斌[7]等研究報道的腦缺血再灌注后細胞凋亡變化特點相符合。NF-κB信號通路是參與調節細胞的免疫應答、炎癥反應、細胞生長、分化及凋亡的最重要信號通路之一。該信號通路反應網多樣而復雜,可因多種因素(如腫瘤、感染、損傷等)刺激后而被激活,從而對病理生理狀態下的組織細胞進行調控[8]?;罨腘F-κB可與許多基因啟動子或增強子上特異的κB序列結合,通過調控這些下游靶基因的表達,能有直接或間接地參與調節機體的各項病理生理反應過程。很多研究發現,NF-κB信號通路可通過調節凋亡相關基因的表達來干預細胞凋亡[9],改變神經細胞的存活率[2,10]。
正常情況下,NF-κB與其抑制蛋白(inhibitor of nuclear factor kappa-B,IκB)相結合,以靜息無活性狀態的三聚體狀態分布于胞質內。CIRI后NF-κB在神經元和膠質細胞中被廣泛激活,通過IκB激酶(inhibitor of nuclear factor kappa-B kinase,IκK)導致IκB磷酸化、泛素化及降解, NF-κB被解離為游離狀態后,相應結合位點暴露促使NF-κB轉移入核,進而與下游基因的特定序列結合后誘導相關基因轉錄和表達。其中,也涉及到能夠誘導細胞產生促凋亡蛋白及基因(如:C-myc、Fas配體等)的目的蛋白/基因,促進多種黏附因子、細胞因子、趨化因子的表達[11,12]。經過級聯反應,最后激活半胱天冬酶導致神經細胞凋亡[13]。一般認為NF-κB對細胞凋亡具有雙向調控作用。研究表明,NF-κB的下游靶基因C-myc的表達異常是導致細胞凋亡的主要誘因。NF-κB對細胞凋亡的抑制作用可以體現在它轉錄激活其下游抗凋亡基因(如Bcl-2家族)[14,15]上。Bcl-2可通過影響神經元分化、腺嘌呤核苷三磷酸(Adenosine triphosphate,ATP)水平、游離鈣濃度、蛋白合成等方式抑制神經細胞凋亡[16,17],提高細胞存活能力。
本研究結果發現,在CIRI的早期海馬CA3區的Bcl-2 mRNA和C-myc mRNA陽性細胞數和兩種蛋白的表達量均增高,并隨著再灌注時間延長至7 d時達峰后逐漸下降。提示CIRI病程中C-myc的過度表達,可能是促進腦組織細胞凋亡的原因之一[18,19]。 Bcl-2與C-myc的變化趨同,可能是由于機體通過上調Bcl-2的表達來阻止病理損傷引起的神經細胞凋亡,此可能為機體在損傷后的一種自我功能修復、保護的體現。當應用PDTC抑制NF-κB信號通路后,各時間點抑制組與模型組相比海馬CA3區TUNEL陽性細胞數和C-myc mRNA陽性細胞數均有所上升,而Bcl-2 mRNA陽性細胞數在各時間點則有所下降。這一實驗結果提示, NF-κB信號通路參與了CIRI后細胞凋亡的病理過程。其機制可能是,一方面通過誘導產生抗凋亡蛋白Bcl-2而增強抑制細胞凋亡的作用;同時也通過抑制C-myc的表達,減少C-myc對細胞凋亡的促進。二者協同作用,最終達到抑制、減輕CIRI后的神經細胞凋亡。
綜上所述,在CIRI引發的神經細胞凋亡過程中,NF-κB信號通路可能通過Bcl-2誘導和C-myc抑制來共同參與其調節過程,對該病理狀態下神經細胞凋亡起到一定的抑制作用。然而,NF-κB細胞信號傳導通路對CIRI中神經細胞凋亡的調控是一個多方向、多途徑的過程,因此,仍需大量的后續試驗對其作用及機制加以補充和全面闡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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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ffect of NF-κB signaling pathway on apoptosis in cerebral ischemia reperfusion injury in mice
ZHU Xiaodie,YU Zijiang,SUN Baofei,et al.
(Human Anatomy Department of Basic Medical College,Guizhou Medical University,Guiyang 55004,China)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possible effect of NF-κB signaling pathway on apoptosis in cerebral ischemia reperfusion injury (CIRI) in mice.Methods CIRI models were copied by stopping the blood of common carotid arteries in both sides at the same time.Mice models were divided into 8 groups according to the reperfusion time:3 h,6 h,12 h,1 d,3 d,7 d,14 d and 21 d.The accurate injured region was confirmed by TTC staining.The number of apoptotic cells was detected by TUNEL and the changes of the target gene/protein Bcl-2 and C-myc in NF-κB signaling pathway were detected by in-situ hybridization (ISH) detection and western blotting.And the TUNEL and ISH detection were used again for the groups in which the NF-κB signaling pathway was controlled by using PDTC.The groups were also divided into 1 d,7 d and 14 d group.Results The number of apoptotic cells,expression of mRNA and protein of Bcl-2 and C-myc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compared with the normal group and sham-operated group(P<0.05).The number of Bcl-2 mRNA positive cells significantly decreased compared with the model group at the same reperfusion time when PDTC was used to restrain NF-κB,while the number of TUNEL and C-myc mRNA positive cells increased(P<0.05).Conclusion Apoptosis happens in the early of CIRI and is in a sustainable progress for a longer time.NF-κB signaling pathway may play a suppressive role in the regulation of apoptosis in cerebral ischemia reperfusion injury by controling both of Bcl-2 up-regulation and C-myc down-regulation.
Cerebral ischemia reperfusion; Apoptosis; NF-κB signaling pathway; Bcl-2; C-myc; Mice
1003-2754(2016)06-0484-05
2016-04-12;
2016-05-30
國家自然基金(No.81060108);貴州省科技廳2012年社會發展攻關項目[黔科合SY字(2012)3153號]
(1.貴州醫科大學基礎醫學院人體解剖學教研室,貴州 貴陽 550025;2.貴州醫科大學基礎醫學院人體解剖學實驗中心,貴州 貴陽 550025)
余資江,E-mail:yzj0112@126.com
R7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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