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冬梅
(唐山市第三醫院,河北 唐山 06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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腸易激綜合征患者的抑郁發生率及其影響因素
楊冬梅
(唐山市第三醫院,河北 唐山 063000)
目的 探討腸易激綜合征患者的抑郁發生率及其影響因素。方法 選取腸易激綜合癥患者作為病例組(n=80),選擇同期在我院門診部接受體檢且無腸易激綜合征的健康人群作為對照組(n=75),分別比較兩組焦慮、抑郁發生率、個性特征和應對方式。結果 病例組焦慮發生率和抑郁發生率均高于對照組(P<0.05)。病例組個性特征P評分、N評分、消極應對方式NC均高于對照組(P<0.05)。病例組個性特征E評分、積極應對方式PC分低于對照組(P<0.05)。病程、個性特征E評分、應對方式NC是腸易激綜合征發生焦慮的主要危險因素(P<0.05);個性特征E評分、個性特征P評分、應對方式NC是腸易激綜合征發生抑郁的主要危險因素(P<0.05);應對方式PC是腸易激綜合征發生焦慮和抑郁的保護因素(P<0.05)。結論 腸易激綜合征患者的焦慮和抑郁發生率高于正常人。個性特征和應對方式對腸易激綜合征發生焦慮和抑郁有重要影響。
腸易激綜合征; 焦慮和抑郁; 個性特征; 應對方式; 影響因素
腸易激綜合征(IBS)是一組以持續或間歇發作,伴腹痛、腹脹、排便習慣和(或)大便性狀改變,但缺乏胃腸道結構和生化異常的腸道功能紊亂性疾病。近年來IBS作為生理心理性疾病被廣泛研究,心理認知、社會支持以及行為應對方式是不同患者在患病過程中表現出的不同人格特征。研究[1-2]證實,應激狀態、抑郁以及焦慮等個性在腸道系統疾病的發病中具有重要的促進作用,消化系統疾病炎癥性疾病的存在與機體長期處于不良情緒有關[3]。對于不同IBS患者的行為特征以及抑郁相關因素的分析可以進一步揭示IBS的發病機制,并為降低IBS的復發提供有效的臨床指導。
1.1 一般資料 選取2012年6月至2014年6月在本院消化內科門診或住院部就診的腸易激綜合征患者80例作為病例組,年齡23~71歲,平均年齡(43.23±9.13)歲,其中男性48例,女性32例,平均病程(2.14±1.05)年,接受過高等教育21人,未接受59人,臨床癥狀分類:腹瀉型31例,便秘型26例,腹瀉加便秘型23例;選取75名于我院體檢且無腸易激綜合征、無精神疾病史及藥物濫用史的健康人群為對照組年齡21~73歲,平均年齡(42.69±9.54)歲,其中男性42例,女性33例,接受過高等教育18人,未接受過67人;兩組研究對象在年齡、性別和文化程度上差異無統計學(P>0.05)。病例組納入標準:(1)最近3個月或至少3 d有反復發作的腹痛和腹部不適并伴有①排便后癥狀改善②排便頻率改變③大便性狀的改變等2個或以上的癥狀的患者;(2)最近3個月癥狀發作時符合上述標準,且癥狀至少持續6個月。排除標準:(1)排除患有其他器質性病變的患者;(2)排除有腸道傳染病的患者;(3)排除有精神疾病史、藥物濫用史的患者;(4)未接受隨訪觀察的患者。
1.2 觀察指標 用ZUNG焦慮自評量表(SAS)和ZUNG抑郁自評量表(SDS)對研究對象進行焦慮和抑郁測試,每個量表各20個項目,每個項目1~4分。評定的臨界值為50分,分值越高,焦慮或抑郁傾向越明顯;用艾森克人格問卷(EPQ)做個人性格特征測試,P量表為精神質測試,E量表為性格內外傾向測試,N量表為神經質測試,L量表為掩飾測試;用特質應對方式問卷分別測試研究對象消極應對(NC)和積極應對(PC)。

2.1 兩組研究對象焦慮、抑郁發生率比較 病例組焦慮發生率為21.25%,高于對照組的4.0%,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2=10.249,P=0.001)。病例組抑郁發生率為28.75%,高于對照組的2.67%,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2=19.468,P=0.001)。病例組焦慮評分為(42.26±8.21)分,高于對照組的(33.13±8.69)分,差異有統計學意義(t=6.714,P=0.001)。病例組抑郁評分為(44.39±9.42)分,高于對照組的(32.68±8.97)分,差異有統計學意義(t=7.927,P=0.001)。
2.2 兩組研究對象個性特征及應對方式比較 病例組個性特征P評分(49.34±11.63)分,高于對照組(45.16±10.61)分,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病例組個性特征E評分(52.65±9.87)分,低于對照組(61.94±10.08)分,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病例組個性特征N評分(53.45±12.35)分高于對照組(44.39±10.42),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病例組消極應對方式NC(34.39±7.64)分高于對照組(22.17±7.07)分,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病例組積極應對方式PC(20.69±7.58)分低于對照組(31.23±8.22),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病例組個性特征L評分為(54.12±9.76)分,對照組為(53.91±9.34)分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
2.3 病例組發生焦慮及抑郁的影響因素分析 以患者是否發生焦慮及抑郁作為因變量,將年齡、性別、文化程度、病程、個性特征評分、應對方式評分作為自變量,采用Logistic回歸分析,結果顯示,病程、個性特征E評分、應對方式是腸易激綜合征發生焦慮的主要危險因素(P<0.05),個性特征評分、應對方式是腸易激綜合征發生抑郁的主要危險因素(P<0.05);應對方式PC是腸易激綜合征發生焦慮及抑郁的保護因素(P<0.05)。見表1~2。

表1 影響腸易激綜合征焦慮發生的Logistic回歸分析

表2 影響腸易激綜合征抑郁發生的Logistic回歸分析
M.Zielinska等[4]認為,IBS患者的焦慮以及抑郁的持續存在是促進IBS停藥后復發的獨立高危因素,通過抗焦慮或者抗抑郁藥物的如TCA如丙咪嗪規律治療14 d后,患者IBS的復發率可降低15%,效果顯著。另一方面,IBS患者的焦慮和抑郁的存在可以通過對于下丘腦-腎上腺以及下丘腦-自主神經軸的調節,進而影響腸道內自主神經的生理性膜電位的水平以及波動,抑制腸道平滑肌的自律性,而性格內向、常常郁郁不樂、憂心忡忡的患者更容易發病[5]。
本文結果顯示,病例組焦慮發生率為21.25%,抑郁發生率為28.75%,均明顯高于對照組,另外病例組的焦慮以及抑郁評分均明顯增高,IBS較高的焦慮以及抑郁發生率提示患者不僅存在腸道炎癥系統疾病,同時存在明顯的神經癥。本次研究通過用艾森克人格問卷EPQ以及焦慮自評問卷進行分析后發現,個性特征P評分以及E評分均明顯高于對照組,可見常常郁郁不樂、憂心忡忡,有強烈的情緒反應的IBS患者,以及具有孤獨、不關心他人,難以適應外部環境,不近人情,感覺遲鈍等性格特征的IBS患者,其發生焦慮或者抑郁的幾率更大。K.Bielefeldt等[6]也認為,病程>3個月的患者,其個性特征P以及E評分均有所增加,同時更為明顯的是患者停藥后的復發率可達29%,停藥后更容易復發。本次研究也證實,病程是焦慮發生的主要獨立危險因素,隨著疾病的進展,病情遷延不愈,考慮血清CD8+T細胞、 NK細胞減少、T細胞功能異常[7-8],機體的免疫功能受損,同時患者的焦慮癥狀可進一步促進腸道炎癥性改變,加重病情。個性特征E評分是評估患者性格內外向的指標,而應對方式評分能夠反映IBS患者積極或者消極的行為態度,病例組的相關評分均提示個性特征N評分(53.45±12.35)、消極應對方式NC(34.39±7.64)分,得分均較高,而對方式PC得分較低。消極的行為應對方式與內向性格具有協同作用的效應,二者均為抑郁的危險因素,但E評分并不影響到患者焦慮的發生,而積極應對方式PC是焦慮以及抑郁的保護性因素。
腸易激綜合征患者其發生焦慮或抑郁的幾率明顯增加,病程、個性特征E評分、應對方式NC是腸易激綜合征發生焦慮的主要危險因素,個性特征E評分、個性特征P評分、應對方式NC是腸易激綜合征發生抑郁的主要危險因素。對有明顯精神心理異常的IBS患者,除了消化系癥狀以外,如出現焦抑郁為主要的精神癥狀,治療上應重以精神心理疏導,以改善治療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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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744X(2016)11-116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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