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娜
摘 要:國內入境旅游波動周期研究按對象可劃分為兩個方向,即基于入境旅游人數的波動周期研究以及入境旅游外匯收入波動周期及其比較研究。兩相比較,無論是研究數量還是研究深度,前者均高于后者。鑒于旅游戰略支柱產業定位的明確以及國際金融環境對我國影響的深化,后者的研究前景更加令人期待。
關鍵詞:入境旅游;波動周期;旅游人數;外匯收入
一、基于入境旅游人數的波動周期研究
單以入境游客量論,研究者不僅將其周期波動的長期趨勢與波動周期剝離開來分別研究(趙多平,2012),還在短期波動特征分析的基礎上提煉得出不同階段的主要特征(方葉林,2014)。趙多平(2012)對1985年至2009年中國入境的歐美游客流量運用本底趨勢線分析,發現兩國赴華游客量長期呈線性增長趨勢,長周期為增振幅正弦變化,短周期為減振幅正弦波動變化,不過就各方面細節來看兩國略有不同。方葉林(2014)基于濾波法發現我國大陸入境旅游游客波動周期由1978年至1983年的起步期、1984年至1989年的探索發展期、1990年至1996年的初步發展期、1997年至2003年的快速發展期以及2004年至2011年的相對成熟期組成。類似的研究參見張子昂等(2016)與馬秋芳和孫根年(2009)。
不過,后兩項研究在此方向上展開了更為深入的探索,發現了入境旅游人次存在周期套周期,沖擊引發階段性改變的特征。兩項研究均以省級行政區為研究對象,但卻是不同的地區且采用了不同的研究方法,可以認為該判斷較為穩健。其中,張子昂等(2016)基于濾波法發現浙江省入境旅游人次的周期波動存在斷裂點,得出振幅不同的五個周期,進一步提煉出以慢速平穩起步、快速平穩過渡以及高速震蕩發展為特征的三大演變階段。馬秋芳與孫根年(2009)以本底線法分析桂林入境旅游人數的周期波動特征,發現其軌跡呈現波中有波的周期性波動特征并且長波周期與短波周期具有不同的規律性,認為桂林入境旅游人數是以路徑依賴主導同時受外部沖擊而調整形成的。
有些研究也注意到斷點現象,如高軍(2013),不同于張子昂等(2016)與馬秋芳(2009),其對異常值予以剔除后進行相關研究。如趙多平(2012),高軍(2013)也對入境旅游波動數據中的長期趨勢和周期波動成分進行了區分。不過,其以趨勢線置信區間判別法(TCIM)和鄰值差異判別法(ADM),剔除1978年至2012年年度北京入境旅游人數異常值,之后才對北京入境旅游的長期趨勢、周期性波動及其隨機波動狀況進行分析。綜合上述研究來看,國內入境旅游人次年度波動周期特征可歸納為存在斷裂點或異常值且階段性特征較為突出。上述論斷在全國和地區層面均有支撐。不同之處在于學者對斷裂點或異常值背后機制有著不同的看法,這以體現在研究方法和思路的選擇上。
入境旅游人數月度數據對旅游經營實踐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其與年度入境旅游人數波動周期特征存在差異(張宏梅、陸林,2004;方葉林等,2014)。張宏梅與陸林(2004)對我國入境游客的年度流量與月度流量的周期波動特征進行比較,發現兩者差異明顯:就入境游客年度流量而言,由三個周期組成,前兩者周期長度短而振幅大,后者周期長度更長但振幅較小;就月流量周期波動來看,僅有一個周期。不過,考察區間有別,前者為1978年至2002年,后者為1989年至2002年,也可能是造成上述差異的原因之一。方葉林(2014)基于濾波法對大陸入境游客年度及月度數據進行分析,發現后者較前者的波動效應更顯著。相對于入境旅游年度數據與月度數據的研究,從周期波動角度來考察季度數據尤其是淡旺季問題的文獻相對更少,如吳耀宇(2010)分析江蘇入境游客接待量波動特征時,更多關注于淡旺季的分析和預測。雖然淡旺季研究是旅游經濟研究的重要領域。
二、入境旅游外匯收入波動周期及其比較研究
近年來,學者對入境旅游外匯收入波動周期的關注有所提升,研究焦點為周期長度特征,也有對波動階段性特征的考察。更多文獻將入境旅游外匯收入波動周期與游客量波動周期進行比較。盡管兩者仍停留在波動周期長度分析層面,不過對于當下入境旅游波動周期研究的過渡與深化而言,這類探索有著積極的實現意義。
1.基于入境旅游外匯收入的周期研究
就國家層面入境旅游外匯收入周期長度特征來看,入境旅游呈現較短的主周期,長度為2.57年(喬寧寧、陳建寶,2013)。該特征與旅游總收入周期長期特征相似,均為短周期,不過后者的平均持續時間為3年至4年(生延超等,2014)。不同于此,隋建利(2013)運用雙階段馬爾科夫區制轉移模型,對入境旅游外匯收入階段性變遷識別與轉移展開研究,就增長速度與伴隨風險來看,國際旅游收入增長率較高時,通常都會存在潛在的較大不確定性,當其增長率較低時,所面臨風險沖擊的可能性也較小。
2.入境旅游人數與外匯收入周期比較研究
部分學者從游客數量與外匯收入兩個角度對國家層面的入境旅游進行測算和預測(王彩紅,2004;陳友龍,2005;陳玲玲等,2011)。其中,陳玲玲(2011)與馬麗君(2016)對兩項指標周期波動基本特征是否相同給出了不同的判斷。以經驗模態分解方法(EMD)對2005年至2010年間兩項指標的月度數據進行比較,陳玲玲等(2011)發現兩者具有幾乎一致的波動周期,分別為3個月、半年、1年及39個月。不同于此,馬麗君等(2016)基于本底趨勢線理論分析,發現入境旅游基于旅游收入指標和旅游人次指標的分析結果有所不同,入境旅游存在朱格拉周期、基欽周期、庫茲涅茨周期、體制釋放周期4種周期。
地區層面的研究結論傾向于認為同一地區入境旅游人次與外匯收入具有相似的周期,不過各地入境旅游周期長度特征之間差異明顯。王晶(2014)發現新疆入境旅游人數與旅游外匯收入(1993年至2012年)的波動周期基本一致,數據擬合為5個短周期。基于趨勢線方程對西安近20年的入境客流量及外匯收入分析結果,孫根年(2001)發現兩者增長率的變化存在3個時間尺度的波動周期,其中尤格拉周期(6年至7年)最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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