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譯萱
剪紙是紙方問所凝鑄的一維的民俗語言,其鏤空造型、表現手法使之別具一格。場景與角色作為電影故事敘事和表現的有力載體,是時空中兩個空間維度一個時間維度的拼接畫面。本文通過對單張影像剪紙和串聯影像電影的的表現方法、歷史記憶的對比,來闡明在剪紙視角下剪紙與電影的情感與時空的意義。
馬賽爾-普魯斯特(MarceI Proust),是法國著名的作家,他曾經說過:“真正的發現之旅非發現新景觀,而是有新的目光。”一個成功的影片指導者可以發現多種視角,并將它們的美感和作用更好地張揚于觀眾。它就像我們欣賞其他美好事物的一個窗口一樣,找尋發現并感知那些令人愉悅的事物。而剪紙藝術在新時代新時期也不僅僅是停留在指尖的藝術,她正以不同的姿態活躍在不同領域。
從剪紙藝術的表現方法看影片
無論從藝術形式還是從文本內容的含義上來說,《大紅燈籠高高掛》這部作品,是張藝謀最好的電影之一,是他的一次成功的實驗之作。把人物成功的融入眼前的場景之中,無論從明的元素構成還是空間的隱喻,都以種靜態的構圖展現了一幅活人畫。如這場電影場景的展現方式,在80年代的中國可謂是前所未有的。它使用單色剪紙,運用了陽刻剪紙、陰陽結合的手法以戲劇化的鏤空的方式繪制在木質平面上,風格化的場景,多子多孫的美好寓意在這其中化為封建的禁錮思想。剪紙的留黑與空間的留白,在平面空間對稱關系中表現出了沖突激烈的西北豪情。在那個時代中的婦女的命運,都鑲嵌在了這座院子中。無數個單張所組成的串聯影像的交替,是圓滿與沖突的較量,也都是幅藝術作品的表現方式,在大多數其他藝術中完全形成了表現主義風格,也在電影中開辟了新的道路。
我們說這種形式是一種新的表現主義。如張藝謀在《金陵十三衩》這部作品中的鏡頭語言、鮮艷色調上所展現出的剪紙藝術的對稱與均衡、意象化使形象更加美觀、典型、增加了裝飾的效果。從某種意義上說,色彩也代表了文化。冷色系的顏色縮后,暖色系的顏色凸顯。彩色片中的黑白片段通常營造象征意義。而在人物典型性格刻畫上,采用的夸張的造型、大膽的運用,與剪紙藝術中突出主要人物的典型性格和形象的手法是相同的,使性格更加傳神,體現了“以意寫神”的手法。
不可忘卻的歷史記憶
遠古而今,人類的文明進步不是盤古、奧爾胡瑪拉、耶和華,而是勞動的人和人的勞動。人類學家在苦苦追尋自我確認的證據,有古老的巖畫、精美的陶器、美麗的文字、龐大的古老建筑,剪紙也是其一。而今,作為傳媒的多種記憶手段,電影正以一種不同的方式記錄著我們每一個年代的記憶。
人類是生活著的文化民俗,德國人類學家、哲學家卡希爾認為:“這種符號化的思維和符號化的行為是人類生活中最富于代表性的特征,并且是人類文化的全部發展條件。”剪紙這樣的藝術創作中,可以看到在歷史的輪轉下,都洋溢著濃厚的民問情、田園氣息,一紙一畫中都表現出來了剪紙作者的生活經驗,美好的想象力和愿望,更加有獨特的智慧。電影因為它所特有的剪輯手法和表現形式,讓呈現在人們面前的畫面更加多種多樣,但無一不是在特定的歷史環境下所衍生出的形形色色的人和千千百百種不同的故事。
對比苗族的水紋和網格圖案和《紅高梁》、《狼圖騰》的圖片,會發現藝術都是對生活的再現和升華。與托爾斯泰對于藝術定義的定義不同,普列漢諾夫在自己的《藝術論》中說:
“藝術既交流情感,也交流思想。”把思想和情感分裂開來了,思想當然更重要,比情感的層次高,甚至可以代替情感,于是就形成了我們所說的藝術定義,把最重要的情感丟掉了。《紅高梁》電影中所運用的中景和《狼圖騰》電影中所運用的大遠景,與剪紙藝術中所羅列的大干世界有異曲同工之妙。夸張了人物事物的特征,使之更加具有象征意義。攝影機放在哪里,是影片具有表現力和張力的信物。屋子、欄桿亦能轉換成多種隱喻。我們說這是種形式主義,通過畫面的中央來做說明。
剪紙和電影中都有其經營剪去的“白”,等于計劃留下的“黑”。將這其中的“白”與“黑”構筑成并列的藝術,使節奏變得更加富有跳躍性,并且增加了場景的真實感,是畫面版的劇場化,時空的寫實觀念,并非只看中表面的真實性,忽略了真正的本質。白與黑所形成的那一條條輪廓線仿佛跳躍著的妙曼的身體。安格爾曾經說過:“一個高貴的輪廓線足夠抵消了靈感的缺乏,枯燥的筆法和笨拙的著色。”這正是描繪了這樣的一幅畫面。古代藝術家們的手法是拙、樸、厚、筒、力,是我們對影形追求的最深品昧。
小結
世間種種,經由藝術家的手都可以剪成有寓意、有生氣的藝術再創作形象,更展現出了濃厚的民問情、鄉土昧。蕓蕓眾生中的千百故事也都可以剪輯成一個個的經典的人物故事。剪紙藝術和電影藝術用神秘的手法,將每張畫面或每個鏡頭豐富成看起來都像是一塊無暇的珠寶上的一個小小平面,在跳躍的時間中串成一套繁復紛雜的舞蹈,折射出意義和情感。
(作者單位:大連工業大學)
通訊作者:顧遜。作者基本信息:大連工業大學,設計學室內,碩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