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寧
北京市門頭溝區人民檢察院,北京 10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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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罪認罰從寬制度實務問題研究
王 寧
北京市門頭溝區人民檢察院,北京 102300
認罪認罰從寬制度作為刑事訴訟制度改革中的一項重大舉措,具有實體與程序上的雙重價值,在實體方面,其有利于促使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如實供述犯罪事實,配合司法機關依法調查案件,從而取得輕緩處理,在程序方面,其能夠簡化訴訟程序、分流部分刑事案件、提高司法效率。作為一項改革舉措,認罪認罰從寬制度在司法實踐中仍有許多需要探索和完善之處。
認罪認罰從寬;寬嚴相濟;訴訟程序;證明標準
黨的十八屆四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推進依法治國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提出:“要優化司法職權配置,完善刑事訴訟中認罪認罰從寬制度。”2015年2月最高人民法院正式發布了《關于全面深化人民法院改革的意見——人民法院第四個五年改革綱要(2014-2018)》,提出:“完善刑事訴訟中認罪認罰從寬制度。明確被告人自愿認罪、自愿接受處罰、積極退贓退賠案件的訴訟程序、處罰標準和處理方式,構建被告人認罪案件和不認罪案件的分流機制,優化配置司法資源。”同月,最高人民檢察院發布《關于深化檢察改革的意見(2013-2017年工作規劃)》,提出:“推動完善認罪認罰從寬制度,健全認罪案件和不認罪案件分流機制。” 2016年9月3日全國人大常委會表決通過了《關于授權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在部分地區開展刑事案件認罪認罰從寬制度試點工作的決定》(簡稱《決定》),授權北京、天津、上海等18個試點城市開展刑事案件認罪認罰從寬制度試點工作。所謂認罪認罰從寬,是指對犯罪嫌疑人、刑事被告人自愿如實供述自己的罪行,對指控的犯罪事實沒有異議,同意人民檢察院量刑建議并簽署具結書的案件,可以依法從寬處理。①認罪認罰從寬制度包含實體上從寬和程序上從簡兩方面的價值,其“充分體現了寬嚴相濟刑事政策,是對公正與效率、懲罰與教育、打擊與保護的統籌兼顧,也是當今各國的通行做法。”②認罪認罰從寬制度的建立,為落實“以審判為中心的訴訟制度改革”提供了有力保障,但同時,這一制度在司法實踐中的運用,還存在需進一步研究和完善的問題。
(一)“認罪”“認罰”和“從寬”的基本含義
關于“認罪”的含義,從字面解釋就是承認被指控的犯罪事實,根據《決定》的規定,是指犯罪嫌疑人、被告人自愿如實供述自己的罪行,對指控的犯罪事實沒有異議。從中可以看出,“認罪”的含義包括兩方面內容,一是犯罪嫌疑人、被告人能夠如實供述自己的犯罪行為,對指控的犯罪事實沒有異議,二是其如實供述是出于自愿而非脅迫、引誘等因素。需要說明的是,因為構建認罪認罰從寬制度的出發點之一是考慮到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的認罪行為是對其真誠悔過心理態度的反映,因此,“認罪”應當是指對犯罪事實和情節的較為詳細的供述,而不能僅是概括式的陳述,或是形式化的宣布認罪,因為“供述比形式化的宣告認罪更容易反映出犯罪人主觀上的悔過態度。”③
關于“認罰”的含義,從字面意思看,所謂“認罰”,就是認可并接受對其所實施的刑罰。根據《決定》的規定,“認罰”是指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同意人民檢察院量刑建議并簽署具結書。由此可知,“認罰”的核心內容是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在承認自身犯罪事實的基礎上,自愿接受因其犯罪行為所帶來的刑罰后果。
“從寬”包括實體上的從寬和程序上的從簡兩個方面。實體上從寬,是指審理結果上的從輕、減輕、免除處罰,以及在審查起訴階段檢察機關作出的不起訴決定等,是被追訴人最終獲得較為輕緩的處理結果。程序上從簡,是指現有的簡易程序、速裁程序、刑事和解程序,以及正在探索的認罪協商程序等,是在保障被追訴人訴訟權利的同時對其適用相對簡化的訴訟程序,實行繁簡分流,提高司法效率。
(二)認罪認罰從寬制度適用于刑事訴訟各階段
關于在刑事訴訟過程中的哪個階段可以適用認罪認罰從寬制度,存在三種不同觀點,一種觀點認為認罪認罰從寬制度應當適用于提起公訴后審判前,④一種觀點認為認罪認罰從寬制度應當適用于審查起訴和審判階段,但在偵查階段不適用,⑤還有一種觀點認為認罪認罰從寬制度可以適用于刑事訴訟偵查、審查起訴和審判各階段。⑥筆者同意第三種觀點,即認罪認罰從寬應當貫穿于刑事訴訟的各個環節。因為認罪認罰從寬不僅具有程序法上簡化訴訟程序的意義,還有實體法上從輕、減輕或免除處罰的效果,因此,這一制度的適用范圍應當包括刑事訴訟的全過程。在偵查階段,偵查人員在收集固定證據時,通過開展法律政策教育等方式,促使犯罪嫌疑人放棄心理對抗,如實供述罪行爭取從寬處理,在案件移送審查起訴時,偵查機關提出是否對犯罪嫌疑人適用認罪認罰從寬的處理建議并附相關證明材料。在審查起訴階段,檢察機關通過訊問犯罪嫌疑人、審查證據材料等方式,核實確認犯罪嫌疑人認罪的自愿性以及是否接受檢察機關的量刑建議,在提起公訴時根據犯罪嫌疑人認罪認罰的情況提出適用何種訴訟程序的建議。在審判階段,法院通過審查被告人認罪的真實性、自愿性、量刑建議的合法性等內容,確定是否同意適用認罪認罰從寬制度,在此基礎上依法作出裁判。
(三)實體上處理“從寬”幅度的把握
根據全國人大常委會《決定》的規定,“對犯罪嫌疑人、刑事被告人認罪認罰的,可以依法從寬處理。”換言之,認罪認罰并不當然從寬,而只是具有從寬處理的可能性。這也是與刑法的相關規定相一致的,《刑法》第六十七條規定,自首的犯罪分子可以從輕、減輕或者免除處罰,坦白可以從輕或者減輕處罰。《刑法修正案(九)》進一步規定,犯貪污罪、受賄罪、挪用公款罪,在被提起公訴前或被追訴前如實供述或者主動交代的,可以從寬處罰。
如前所述,認罪認罰從寬制度應當適用于刑事訴訟全過程,貫穿于偵查、審查起訴、審判等各階段,由此帶來的問題是,犯罪嫌疑人在不同訴訟階段認罪認罰,是否應當在從寬處理上區別對待,筆者認為,從寬處理應當體現個別化原則,不能“一刀切”,嫌疑人認罪認罰的階段不同,也是其思想轉變、悔改態度的一種體現,在偵查階段就認罪,表明其對自己的行為確有悔改之意,對自己行為的法律性質有較為明確的認識,并且通常情況下,犯罪嫌疑人在偵查階段認罪還便于偵查人員根據其供述進一步收集固定證據,提高辦案質效。相比之下,如果在偵查階段拒不認罪,直至法庭審理階段才予以供認,則表現出其此前無悔過之心,對偵查機關、檢察機關的法律政策教育沒有真正領會和認同,對自己行為法律性質的認識不夠深刻。因此,應當將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在不同訴訟階段認罪認罰的情況區別對待,以符合刑罰個別化的要求。并且,對在不同階段認罪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在寬緩處理程度上區別對待,也有利于在審前環節開展對犯罪嫌疑人的認罪服法教育,使其盡早如實供述,配合案件偵查。
需要明確的是,對認罪認罰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從寬處理,并不等于對不認罪的案件要從嚴處理。所謂“不認罪”,是指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對其實施的犯罪行為拒不承認,或是雖然承認該行為是自己所為,但提出不構成犯罪的辯解理由。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做無罪或罪輕的辯解,是其法定的訴訟權利,貫徹認罪認罰從寬制度,不能對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的辯護權予以限制和剝奪,不能因為其不供認或做無罪辯解,就給予從嚴處理。
(一)在實體上,認罪認罰從寬是對寬嚴相濟刑事政策的延伸
寬嚴相濟是我國長期堅持的一項基本刑事政策,根據最高人民法院《關于貫徹寬嚴相濟刑事政策的若干意見》的規定,寬嚴相濟刑事政策中的從“寬”,主要是指對于情節較輕、社會危害性較小的犯罪,或者罪行雖然嚴重,但具有法定、酌定從寬處罰情節,以及主觀惡性相對較小、人身危險性不大的被告人,可以依法從輕、減輕或者免除處罰;對于具有一定社會危害性,但情節顯著輕微危害不大的行為,不作為犯罪處理;對于依法可不監禁的,盡量適用緩刑或者判處管制、單處罰金等非監禁刑。與之一脈相承的認罪認罰從寬制度,就是在公正和效率相統一的更高層次上做出的系統性、制度性安排。
對認罪認罰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在實體上作出輕緩的處理是與刑罰目的論的價值追求相一致的。刑罰目的論認為刑罰是預防將來犯罪、維護社會穩定的手段,刑罰的目的之一就是特殊預防,“如果沒有主觀惡性,也就沒有特殊預防的必要”,因此在量刑時必須充分考慮被告人的人身危險性和社會危害性,而是否認罪認罰以及認罪認罰的程度是表明被告人人身危險性的重要標準。⑦基于此,有必要在制度建設上對認罪認罰從寬做進一步的規范和明確,推進這一制度在司法實踐中有效貫徹執行,確保案件公正辦理,確保規范司法,確保寬嚴相濟刑事政策效果的進一步體現。
(二)在程序上,認罪認罰從寬是對現有刑事訴訟程序的完善
目前我國刑事訴訟程序中體現認罪認罰從寬精神的制度包括簡易程序、速裁程序、刑事和解程序等。簡易程序是基層人民法院對某些簡單輕微的刑事案件依法適用較普通程序相對簡易的審判程序,根據《刑事訴訟法》第二百零三條的規定,對于案件事實清楚、證據充分,被告人承認自己所犯罪行,對指控的犯罪事實和適用簡易程序沒有異議的案件,可以適用簡易程序。速裁程序是全國人大常委會授權部分地區開展試點的一種認罪程序,2014年6月全國人大常委會表決通過了《關于授權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在部分地區開展刑事案件速裁程序試點工作的決定》,授權北京、天津、上海等18個城市開展刑事案件速裁程序試點工作。刑事案件速裁程序主要適用于事實清楚,證據充分,被告人自愿認罪,當事人對適用法律沒有爭議的危險駕駛、交通肇事、盜竊、詐騙、搶奪、傷害、尋釁滋事等情節較輕,依法可能判處一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的案件,或者依法單處罰金的案件。刑事和解程序是被告人與被害人達成和解協議條件下的從寬處罰程序,根據《刑事訴訟法》第二百二十七條、第二百二十九條的規定,對于因民間糾紛引起,涉嫌刑法分則第四章、第五章規定的犯罪案件,可能判處三年有期徒刑以下刑罰的案件,或者除瀆職犯罪以外的可能判處七年有期徒刑以下刑罰的過失犯罪案件,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真誠悔罪,通過向被害人賠償損失、賠禮道歉等方式獲得被害人諒解,被害人自愿和解的,雙方當事人可以和解。對于達成和解協議的案件,公安機關可以向人民檢察院提出從寬處理的建議。人民檢察院可以向人民法院提出從寬處罰的建議;對于犯罪情節輕微,不需要判處刑罰的,可以作出不起訴的決定。人民法院可以依法對被告人從寬處罰。
從簡易程序、速裁程序、刑事和解程序概念和適用范圍可以看出,這三類程序不能涵蓋全部犯罪嫌疑人、被告人認罪認罰的刑事案案件,如簡易程序僅適用于基層法院審理的簡單輕微刑事案件;速裁程序僅適用于危險駕駛、交通肇事、盜竊等幾種類型的案件;刑事和解程序需以被害人同意為必要前提。此外,三個程序之間在適用范圍上還存在交叉和重合的領域,在重合的情況下選擇適用何種程序也無明確規定。因此,有必要建立更為完善的認罪認罰從寬處理制度,從構建認罪協商程序為切入點,對現有體現認罪認罰從寬精神的訴訟程序進一步整合。
(三)在偵查環節,認罪認罰從寬對偵查取證有積極意義
在偵查訊問工作中,以認罪認罰從寬制度為審訊策略的政策依據,可以發揮該制度的激勵機制,鼓勵犯罪嫌疑人自愿如實供述犯罪事實,提高偵查訊問的效果。尤其是在一些犯罪手段隱蔽性強、客觀性證據少的案件中,犯罪嫌疑人的供述仍是主要證據,通過供述激勵機制可以促使犯罪嫌疑人盡早如實供述犯罪事實,確保案件順利辦理。相比較原來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和寬嚴相濟刑事政策,認罪認罰從寬制度具有更為廣泛的適用范圍,在偵查訊問中有效運用這一制度,通過從寬處理正向激勵犯罪嫌疑人自愿如實供述,能夠取得良好的審訊效果。
認罪認罰從寬制度在偵查訊問中能夠發揮供述激勵作用,其理論基礎在于,趨利避害是絕大多數犯罪嫌疑人的心理特點,在這種心理狀態下,犯罪嫌疑人通常不會輕易主動交代自己的犯罪事實,而是采用拒不供認、不如實陳述等方式來應對訊問,與此同時,因為處于被調查的地位,犯罪嫌疑人內心的焦慮感急劇增加,其急需獲得外界的幫助,加之在相對封閉的環境中,其所能依靠的只能是審訊人員,在這種情況下,審訊人員如果能夠有效運用法律政策教育等利導式訊問策略,對認罪認罰從寬制度的內容進行較為深入的分析,向其闡明選擇配合司法機關工作、適用認罪認罰從寬程序能為其帶來的利益,可以有效轉變犯罪嫌疑人原有的心理定勢,重新判斷認罪和不認罪兩種選擇的利害得失,進而促使其選擇如實供述犯罪事實、爭取從寬處理的道路。
(一)認罪認罰從寬不能降低證明標準
適用認罪認罰從寬制度容易導致辦案機關過于注重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的口供,忽視對其他證據的收集,從而影響案件質量,甚至出現錯案。因此,辦理認罪認罰案件,仍然要堅持法定證明標準,依法全面收集固定證據,全面審查案件,堅持以事實為中心、以法律為準繩,嚴把事實關、證據關、程序關和法律適用關。要通過適用該制度,激勵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如實供述,將其供述作為發現案件事實真相的途徑,進而在綜合審查全部證據的基礎上作出審查意見。這一點在全國人大常委會的《決定》中也有明確體現,“試點工作應當遵循刑法、刑事訴訟法的基本原則,保障犯罪嫌疑人、刑事被告人的辯護權和其他訴訟權利……”。由此,對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有罪供述的準確性要進行認真審查,將犯罪嫌疑人、被告人供述與全案其他證據進行綜合分析。在美國,許多司法區域對法官在接受有罪答辯時的義務作出了增加性規定,要求對這種答辯的準確性作出判斷。如果法官沒有進行調查以確認存在有罪答辯的事實性基礎,就不能就該答辯作出決定。⑧因此,貫徹認罪認罰從寬制度,要防止出現過于偏重口供問題的出現,嚴格遵守刑事訴訟法第五十三條的規定,即“對一切案件的判處都要重證據、重調查研究,不輕信口供。只有被告人供述,沒有其他證據的,不能認定被告人有罪和處以刑罰;沒有被告人供述,證據確實、充分的,可以認定被告人有罪和處以刑罰。”要嚴格按照案件事實清楚,證據確實充分的證明標準來審查案件,不能因為有了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的有罪供述,就降低證明標準,甚至是放棄收集和固定其他客觀性證據。
(二)要嚴格貫徹“不得強迫自證其罪原則”,對認罪認罰的真實性和自愿性進行審查
口供的真實性和自愿性是認罪認罰從寬制度的生命線,如果真實性自愿性無法保證,這一制度從根本上就喪失了正當性。⑨因此,適用認罪認罰從寬,必須確保犯罪嫌疑人、被告人認罪認罰是出于其內心自愿,而非強迫,這也是“不得強迫自證其罪原則”的題中應有之意。犯罪嫌疑人、被告人認罪,除了如實供述犯罪事實外,還必須要對其如實供述可能帶來的法律后果有明確的認識,自愿接受處罰。美國最高法院為了確保辯訴交易的真實性和可靠性,特別要求所有的有罪供述必須基于“自愿”和“有智慧”之上,首先,認罪的人必須是基于自愿,而非強迫,這是國際通行的“不得強迫自證其罪”原則所要求的,其次,認罪的人必須要認知到他所承認的罪行的后果,而非隨便承認,這樣可以保證被告人的合法利益不受損害。⑩完善我國的認罪認罰從寬制度,其中一項重要內容就是要探索建立保障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真實、自愿認罪的機制。在審判階段,審查認罪的真實性、自愿性,要做到以下幾點:一是充分告知被告人訴訟權利,強化對不得強迫自證其罪原則的適用,確保被告人對如實供述的法律后果有正確認識。二是審查訊問活動是否合法,通過查看訊問同步錄音錄像、訊問犯罪嫌疑人等方式查明犯罪嫌疑人在審前階段供述的合法性。三是調查了解犯罪嫌疑人思想轉變過程,尤其是從不認罪到認罪的轉變過程,結合其在偵查階段、審查起訴階段的綜合表現,來判斷其認罪是否出于自愿。
(三)應當嚴格把握“認罪”實質標準,對認罪認罰的真誠性進行審查

[ 注 釋 ]
①全國人大常委會<關于授權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在部分地區開展刑事案件認罪認罰從寬制度試點工作的決定>.
②沈德詠.論以審判為中心的訴訟制度改革[J].中國法學,2015(3).
③魏驍娜.完善認罪認罰從寬制度:中國語境下的關鍵詞展開[J].法學研究,2016(4).
④張建國.論刑事訴訟中被告人認罪及其確認[J].政法論叢,2014(4).
⑤陳衛東.認罪認罰從寬制度研究[J].中國法學,2016(2).
⑥汪海燕,付奇藝.認罪認罰從寬制度的理論研究[J].人民檢察,2016(15).
⑦左衛民,呂國凡.完善被告人認罪認罰從寬處理制度的若干思考[J].民主與法制,2015(4).
⑧孔令勇.論刑事訴訟中的認罪認罰從寬制度——一種針對內在邏輯與完善進路的探討[J].安徽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6(2).
⑨魏驍娜.完善認罪認罰從寬制度:中國語境下的關鍵詞展開[J].法學研究,2016(4).
⑩虞平.從辯訴交易看如何建立我國特色的認罪程序[J].法學,200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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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婁云生,馬靜華,李 斌.認罪案件辦理機制研究——以建立全程性速審程序為中心[J].人民檢察,2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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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925.2
A
2095-4379-(2016)33-0001-04
王寧(1983-),女,漢族,河北衡水人,北京市門頭溝區人民檢察院,檢察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