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悉尼,走進裝飾古香古色、中藥味濃郁的中藥店抓藥,我覺得是件溫馨的事。這里洋溢著醇厚的中華醫學氛圍,展現著中華傳統文化的風貌。
澳大利亞是第一個以立法方式承認中醫合法地位的西方國家,中醫一直被作為澳大利亞醫療中“補充醫學”的一部分而存在,中藥也被列為“補充藥品”中的重要門類。
我最早接觸這里的中藥店,還是剛來悉尼時。老伴耳鳴,在中國時服用過“牛黃上清丸”,療效較好,于是囑我到中藥店去抓藥。沒曾想,我走遍悉尼市內的中藥店都沒有找到。后來,我在唐人街的北京同仁堂悉尼分店里,才查詢到此藥正在注冊,注冊后方可從國內進藥。由此,我也逐漸接觸和了解到悉尼的中藥店和中醫師,所見所聞頗有一番感觸。
澳洲政府提倡多元文化,這促使了中醫針灸及中藥得以推廣。尤其是許多人親身感受到中醫中藥的良好療效,特別是對針灸、推拿、氣功等一些中國傳統療法更是格外感興趣。
中藥有幾千年中醫藥理論和實踐經驗為依據,在治療多種疑難病癥和康復保健中有其獨特的作用。因此,在澳大利亞民眾中不僅華人信任中醫中藥及針灸治病,越來越多的非華人也逐漸地了解中醫中藥,愿意接受中醫中藥。
我到唐人街一家中醫店抓藥時,一位中醫師向我講述了有關中醫中藥在澳大利亞“妙手回春”的神奇故事 。
當年“非典”肆虐時,曾給悉尼華人社區的生意造成很大打擊,特別是飲食業,平時賓客盈門的景象不再,可唯一例外的就是唐人街的中藥行了。當時在SARS尚無特效藥的情況下,被華人視為國粹的中藥成為“救命稻草”,藥行生意興隆。許多人都來買防治SARS的藥,一次五包十包買很多。當時永德中藥行里有一個從廣東傳來的在香港賣得很好的方子,他們曾一天賣出100多服。
澳大利亞的億萬富翁、紐曼金礦的老板哈利也對中醫藥有特殊的感情。他曾在瑞士阿爾卑斯山旅游度假時,突患嚴重消化不良癥,腹瀉不止,病情危重,到當地醫院救治后,打針吃藥全無效果,正在束手無策之時,一位來自馬來西亞的游客張先生隨身攜帶了一些備用的中成藥,略知中醫之道的張先生當即給了哈利兩瓶“藿香正氣丸”以救急,求醫心切的哈利抱著試一試的心情,將兩瓶藥服下,很快腹瀉被止住,身體恢復如常。哈利連聲稱贊此藥的神奇療效,為報答張先生,當即決定回贈他一輛全新的豪華轎車。
回國之后,哈利還在《紐曼時報》上發表了題為《中藥真靈》的文章,引起很大反響,不少居民聞訊紛紛到藥房尋購“藿香正氣丸”,此藥一時成了熱門貨,銷量大增,價格驟升,由原來每瓶售價2澳元猛漲到20澳元,很快被搶購一空。此事,一時成為海外的中藥美談。
在悉尼,我深切感受到中醫中藥逐漸走進澳大利亞民眾生活中。澳大利亞應用針灸和中藥等中國傳統醫學方法進行診治疾病,不僅用于治療一些常見病,還用于治療許多慢性病甚至是西醫無藥可醫的疑難雜癥。
我看到澳大利亞的中醫針灸診所一般都配有中藥房,針灸配合中醫治療比較普遍,而且療效好。中成藥比中藥飲片用得更普遍,特別是新型的從草藥方中提取出來經真空干燥成顆粒狀的中藥制劑。
凡有華人的地方就有中醫藥,這也是社會接納中醫藥文化的基礎。在悉尼有許多中醫診所和中藥店,不僅在市中心,而且市轄區華人聚集的地方也有,甚至在許多超市里也設有中藥柜臺,而且各個中醫針灸診所大部分都設有中藥房,中藥飲片品種比較齊全,一般都在三四百種以上。
我當年曾去過幾個中藥店,感到在悉尼經營最紅火、店鋪診所最多的地方,當屬地處在悉尼市中心繁華黃金地段唐人街的德信大廈。走進一樓,就會看到過道墻指示牌上最多的便是中醫診所和中藥店。
順電梯來到二樓,一眼就會看到橫匾最醒目的劉早蘭肝膽消化中醫診所,劉早蘭是一位有四十年臨床經驗的中醫師,對面是李驥程中醫診所,還有一家皮膚專科診所。這些診所都配有中藥。
登上三樓,便是中醫王香石、王平父子醫館、養生堂中醫診所、黃氏姐姐中醫診所、同濟中醫藥中心等。在唐人街,最大的中藥店,便是北京同仁堂悉尼分店,店面宏大,藥品齊全,這里還有有名的中醫師坐堂為患者看病。
此外,華人居多的好士圍市,在其繁華地帶的街旁,就有仁德堂參茸中醫行、廣安堂參茸中藥行、南區中醫參茸藥行、陳惠國參茸藥行等。另外在有“小上海”之稱的艾士菲市有福仁堂中藥店和丁惠琴中醫診所,在中東人居多的奧本市有永泰中藥行以及在越南華裔居多的賓士市有遠東中醫藥店等,這些藥店全都匾額醒目,生意興隆。
杏林春滿,異彩閃爍。燦爛輝煌的中國古代傳統文化,其中包括中醫藥在異國他鄉,逐漸融入西方社會,共同潤澤那里人民的生活、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