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武斌
(國防大學 政治學院西安校區,西安 710068)
● 思想政治工作Ideologicalamp;PoliticalWork
網絡環境下軍人道德問題研究
衛武斌
(國防大學 政治學院西安校區,西安 710068)
為應對網絡技術對軍人道德培育提出的新難題,在分析軍人道德受到網絡積極作用和消極作用的基礎上,指出網絡環境下軍人道德失范主要有道德認知模糊、道德情感弱化、道德意志脆弱、道德行為失當等表現。從治標與治本相結合的基本思路出發,提出軍人道德建設應更新教育理念、培養主體意識,抓住關鍵少數、樹立道德楷模,堅持德法并舉、實施技術監控,注重心理疏導、規范行為養成的路徑,以期實現軍人道德的重新建構。
軍人道德;道德規范;網絡環境
“國無德不興,軍無德不強,人無德不立”。作為軍人,堅守道德高地是一個永恒的課題。習主席強調,要培育“有靈魂、有本事、有血性、有品德”的新一代革命軍人,將“德”納入軍人的“壓軸”素質,足見其重要性。隨著現代科技的迅猛發展,人類社會已經進入網絡時代,軍隊作為人類社會的特殊群體,不可能置于網絡之外而獨立存在,網絡改變了軍人的學習、生活、娛樂等多個方面,同時對軍人的道德世界也產生了巨大影響,對新形勢下軍人道德培育提出了新難題。
網絡,從狹義上理解,即為互聯網,它是將各個獨立的工作站或主機通過物理鏈路連接在一起,達到資源共享與通信的目的。網絡具有虛擬性、開放性、隱匿性、復雜性等特性,網絡的這些特性使人類不僅需要面對現實物理空間中公眾之間的價值關系,而且延伸至虛擬網絡空間中人與人之間的價值關系。因此,公眾道德要面對現實世界和虛擬網絡空間兩種存在狀態,道德宣傳會在現實世界和虛擬網絡空間同時存在,形成各自的價值場來感化公眾的道德世界。
(1)網絡對軍人道德形成的積極作用。近年來,在我國政府主導下,采取建立專欄、論壇、微博以及微信公眾號等形式宣傳、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內容多樣活潑,傳遞了正能量,對推動公民道德建設發揮了積極作用。對于軍人來說,日常受到良好的思想道德教育和較為嚴格規范的行為約束,且所處的環境較為封閉,因此軍人生活的現實道德環境總體良好,個人的道德水準普遍較高。當現實生活空間的道德狀況和虛擬網絡空間的道德宣傳一致時,軍人很容易相信、接受和認同虛擬網絡空間中傳遞的主流價值觀,在語言、行為上做出積極健康的道德表達,這對良好道德環境的形成具有正向的推動效應,軍人個體的道德水平也會得到進一步的加強與鞏固。因此,網絡對軍人道德的形成具有積極、促進的作用。
(2)網絡對軍人道德形成的消極作用。從網絡的自身特性來看,網絡的隱匿性和復雜性又使得網絡成為陌生人的虛擬空間,網絡中人們受到道德的約束較少,習慣使用污穢、惡毒的語言宣泄不滿、發布謠言,甚至許多不法分子將網絡作為制造輿論危機的空間。當現實世界發生違反社會道德事件時,虛擬網絡空間如果受到別有用心者的誤導,再加之“反沉默螺旋”“群體極化”等效應的產生,很容易出現負面輿論占據主導地位,極大影響公眾的道德認知。多數軍人面對虛擬網絡空間與現實世界的道德反差,并不具有天然的免疫力,尤其是一些年輕官兵,很容易出現道德認知模糊、道德情感弱化等問題,雖然受到安全保密規定的限制,軍人在虛擬網絡空間發聲、跟帖的不多,但是內心的懷疑和困惑會長期隱藏。因此,網絡對軍人道德的形成具有一定的消極、負面作用。
道德失范是指行為主體在個人道德方面產生的不文明、不道德、不健康甚至是違法犯罪的行為。隨著互聯網的快速發展和廣泛滲透,軍隊對互聯網使用的要求發生了新變化,在嚴格執行保密規定的前提下,軍人已經可以使用智能手機,軍營中已經普遍建立互聯網網吧,軍人上網的時間和機會增多,互聯網對軍隊的影響逐漸增強。在網絡空間中,海量的負面信息往往更符合軍人的獵奇心理,這些信息填補了軍人對外界許多事物的認知空白,但長期如此容易導致錯誤認知固化,引發軍人道德問題,如道德認知模糊、道德情感淡薄等。可以說,網絡環境下軍人道德在知、情、意、行方面都存在不少問題。
(1)道德認知模糊,道德價值觀念紊亂。在虛擬網絡空間中,信息的傳播已經打破了傳統的地域界限,然而傳播的信息內容又具有明顯的地域特征,這些信息體現的是一個民族或國家的文化傳統、價值觀念及道德標準,因此網絡環境下的道德必然表現出多元化、多樣化的鮮明特征。同時,來自不同國家或民族的文化傳統、價值觀及道德標準在虛擬網絡空間中出現碰撞和沖突,隨著外來思想文化的大量滲透,這些碰撞和沖突導致了現實生活中的雙重或多元道德標準及價值觀并存的局面。從軍人的成長經歷來看,入伍前接受政府、學校宣揚的道德標準的同時,也受到網絡中的多元道德標準及價值觀的影響,政府、學校宣揚的道德標準和價值觀可能只是他們眾多道德選擇中的一種。軍人在軍隊的生活中,受到較高的道德要求,如要求做到服務人民、艱苦樸素、犧牲奉獻等,但在虛擬網絡空間,他們又受到追求享樂、個性自由、明哲保身等道德標準和價值觀的沖擊,許多軍人很容易被一些偽裝的思想和言論誘導,進而出現道德認知模糊、價值觀念紊亂等,久而久之,容易將錯誤的道德傾向帶到生活中,對軍隊倡導的道德標準產生排斥和抵觸。
(2)道德情感淡薄,責任意識弱化。情感交流和心靈溝通對每個人的成長過程具有突出的作用,積極健康的道德情感是連接道德認知和道德行為的紐帶。然而,交往方式的改變往往容易導致人多方面的改變。在虛擬網絡空間,人與人的交往不再是面對面、實實在在的交往,而是依靠微信、微博、陌陌等各種網絡工具及平臺進行的“人—機—人”交往模式。由于缺乏社會公認的網絡交往規則約束,人們網絡交往中的信任度大幅下降,道德情感信心失去了基本的培植土壤。同時,虛擬網絡空間的交往弱化了人們對社會群體交往的依賴,人與人之間情感維系的現實基礎受到極大的影響。近幾年,軍人網絡交往增多已經成為不爭的事實。在網絡交往中,軍人隱藏自己的社會真實身份,根據自己的興趣、愛好扮演了不同的社會角色與他人交往,在缺乏規則約束的環境下,相互隱瞞與欺騙只會增強與他人之間的不信任感,說話做事也沒有“他人在場”的壓力,極易放縱自己的行為,忘卻社會責任。同時,在現實生活中與周圍的同事、戰友等交流減少,現實環境下的人際距離疏遠、人情麻木冷漠,進而演化成為情感淡薄以及正義感和責任感的弱化。
(3)道德意志脆弱,自律能力不足。道德意志,是人們在履行道德的過程中表現出的自覺克服困難的毅力和持之以恒的精神,決定著人的道德認知、道德情感向外部行為的轉化,其強弱控制著人們行為的走向和貫徹程度。虛擬網絡空間中,現實社會被約束的假、惡、丑的一面得到極大地宣泄,諸如網絡盜竊、網絡色情、網絡傳毒等行為和信息充斥網絡之中,長期接觸這些侵蝕人精神的“鴉片”,必然會消磨人的意志,使人墮落和頹廢。網絡對軍人道德意志的影響是當前軍隊必須面對的緊迫難題,這種影響可能更甚于普通民眾。一方面,受到游戲、視頻等中的暴力、色情的腐蝕,軍人的道德認知、道德約束和道德能力容易被弱化,同時受網絡直播平臺中“網紅”的“溫柔誘惑”,軍人的道德自主和道德自律的毅力容易喪失,道德意志弱化,道德堅守被遺忘。另一方面,網絡的海量信息使得軍人在面對問題和困難時容易把希望寄托于網絡,“有事找‘度娘’(百度搜索)”的思想普遍存在,通過網絡找捷徑來實現目標,甚至有的人在網絡中剽竊他人成果,這些行為長期發展,必然導致軍人的自我控制和管理能力不足、道德水準下降。
(4)道德行為失當,道德人格分裂。網絡生活的自由性和現實生活的約束性,尤其是兩種生活環境的道德約束機制不同,使得有些軍人在虛擬網絡空間中對自己的道德要求與現實生活中的截然相反,實行雙重道德標準。有的人在現實生活中誠實正直,是領導和上級眼中的得力骨干,是同事和戰友心目中學習的楷模,但在網絡上可能就會展現出完全相反的一面。大多數軍人雖然不會在網絡中實施語言暴力和行為暴力,但是對網上的許多新鮮事物,不能正確地辨別其立場和觀點,辨別其是否符合主流道德標準和價值觀念,盲目地去轉發、轉載,從而助長了許多不良信息的傳播,對他人和社會造成了傷害。部分軍人在現實生活中受到軍隊紀律的約束,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在網絡中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實現,并且不易受到道德或法律上的責任追究,這樣就將長期受到紀律規范壓抑的人性中的“劣根性”逐漸釋放,造成人的言行不一、口是心非。在虛擬網絡空間和現實生活中的行為和語言所體現出的完全相反的道德評判標準,逐漸演變為他們自身的道德人格的分裂。德國學者巴巴拉·貝克爾在《虛擬身份:想像的自我》中指出:“數據網是由所有的虛擬身份組成的,在計算機空間,網絡主體身份注定能夠通過許多‘世界’而創造一個新的‘自我’。”[1]他指出的這種新的“自我”,就是在道德人格上完全不同于現實“本我”的一個虛擬個體。
與傳統媒介相比,網絡使軍隊與社會聯系更加緊密,軍隊既可以利用網絡開展教育、管理等工作,也會受到網絡的不良影響。對軍人道德的建設已經不僅僅是軍隊自身的責任,社會共同創造積極健康的網絡環境也會產生有力的幫助。因此,網絡環境下軍人道德建設,既要從軍人、軍隊內在途徑入手,增強自身道德修養;也要從外在環境入手,加強法制建設和技術監控,營造良好的網絡環境。
(1)更新教育理念,培養主體意識。網絡技術的快速發展使網絡對軍人的滲透不斷擴大,網絡信息的影響力不斷增強,一味采取“堵”的方式并不能解決網絡的不良影響,但是采取“疏”的方式總是讓人應接不暇,因為軍人每天接觸的信息是多樣的,受到的作用具有明顯的個人差異性,如果針對具體的信息來疏導,顯然是無法實現的。思想道德教育要迎接網絡的沖擊,必須轉變傳統的教育理念和教育模式。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在發行的《學會生存》一書中指出:“必須把教育的對象變成自己教育自己的主體。受教育的人必須成為教育他自己的人,別人的教育必須成為這個人自己的教育。”[2]教育者不再僅是進行“說教”“灌輸”和“說服”,而且要提供“影響”“服務”“引導”和“選擇”,要樹立“以教育對象為中心”的觀念。軍隊在思想道德教育中要擺脫行政身份的干擾,教育實施者要樹立尊重、平等的態度,著力培育軍人的自我教育能力和網絡素養,給予軍人個體道德需要、道德選擇和道德判斷的高度重視,盡最大努力喚起軍人個體道德自律意識的覺醒,實現自主意識和道德品格的升華,注重培養道德選擇的權利感和責任感,這正是克服虛擬網絡空間軍人道德失范的關鍵環節所在。
(2)抓住關鍵少數,樹立道德楷模。道德的感召力和影響力是巨大的,尤其是在軍隊這一特殊群體中,下級官兵不僅聽領導干部臺上所講,更會觀察領導干部日常所行。領導干部如果沒有嚴格自律的道德要求,即使能力素質再突出、職務級別再高,也很難贏得下級官兵的真心擁護和尊重。習主席在省部級主要領導干部學習貫徹十八屆六中全會精神專題研討班開班式上指出:“領導干部特別是高級干部必須加強自律、慎獨慎微,經常對照黨章檢查自己的言行,加強黨性修養,陶冶道德情操,永葆共產黨人政治本色。”[3]軍隊領導干部作為關鍵少數,也應從自己做起,嚴格律己,不斷提升道德修養。一方面,要以共產主義理想信念和軍人核心價值觀構建自己的道德標準。要始終堅守共產主義理想信念絕不動搖,面對腐蝕和誘惑,能夠堅決抵御、頑強斗爭,絕不能在信仰的高地喪失半寸土地;要以軍人核心價值觀作為一切道德評判的標準,明確自身道德成長的目標和方向,增強貫徹的決心和意志,每日三省,在道德成長的征途中不懈怠、不自滿。另一方面,要以基本規范設立自身的道德“底線”。針對關鍵少數,設立道德建設的基本“紅線”和“底線”,這是黨的十八大以后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開展道德治理的重要舉措;軍隊領導干部要嚴格遵守黨章,以《中國共產黨廉潔自律準則》和《中國共產黨紀律處分條例》對照自己的行為,認真改錯;領導干部應將法規制度作為道德自律的“底線”,時常學法、依法辦事、依法律己,以自己的模范行為創造軍隊良好的道德面貌和宏觀生態。
(3)堅持德法并舉,實施技術監控。網絡空間屬于公共空間,網絡秩序也是社會公共秩序的重要組成部分。習主席在接受《華爾街日報》書面采訪時指出:“網絡空間與現實社會一樣,既要提倡自由,也要遵守秩序。”[4]建立、擴展互聯網生存和發展需要的良好秩序,僅僅依靠道德的“軟約束”是不夠的,還必須用法治的“硬措施”來維護和保證。對那些利用網絡惡意編造虛假信息、鬧事起哄等行為,造成網絡秩序和社會秩序混亂,應該追究法律責任。1996年2月,國務院頒布《中華人民共和國計算機信息網絡國際聯網管理暫行規定》,拉開了互聯網立法的序幕,從此我國加快了互聯網法律、法規建設的步伐。隨著移動互聯網的增多,2017年1月,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了《關于促進移動互聯網健康有序發展的意見》,從當前來看,互聯網的法治建設取得了一定成效,初步結束了我國在互聯網秩序管理方面無章可循的局面。軍隊在互聯網立法方面也做了一些探索,2016年8月,中央軍委政治工作部和紀律檢查委員會聯合下發《軍隊人員使用微信“十不準”》,規范了軍人網絡交往的秩序。在立法的同時,也加大了違規、違法行為的懲戒力度,形成了對網絡中不道德行為的法律懲戒機制,有效遏制了網絡的負面影響。此外,要注重從技術角度監控和過濾不良信息,聯合多種力量推動“掃黃”“反黑”等軟件的研發、推廣,從技術上阻斷消極信息的侵蝕。總之,要實行以德建網、依法治網、技術監控三管齊下,創建與維護健康、文明、理智的網絡秩序。
(4)注重心理疏導,規范行為養成。網絡心理教育應成為軍隊思想政治教育的一個新內容,教育的目的定位為培養軍人的心理自主性、主體發展性,塑造軍人現代化的,真、善、美統一的“網絡健康人格”。正如法國教育家斯普朗格所指:“教育絕非單純的文化傳遞,教育之為教育,正因它是一個人格心靈的‘喚醒’,這是教育的核心所在。”[5]在開展心理教育的同時,軍隊還要注重培養軍人嚴格、健康、有序的訓練、學習、生活規律,引導軍人上網前要訂好目標,清楚自己每次上網干什么,軍隊要嚴格規定軍營網吧的開放時間和主要用途,運用監控軟件監督軍人的上網內容。同時,規范智能手機的使用時間,定期檢查手機內是否安裝非法軟件或者存儲不良信息。更多地開展文化體育和談心、談話活動,注重培養戰友感情和同事關愛,使軍人從網絡的迷戀中解脫出來,避免雙重人格等異常的發生。此外,還要特別關注軍人的網上情感問題,以真實案例來引導、啟發他們應以認真負責的態度正確處理網戀,避免情感失調和道德失范。最終,實現軍人在網絡生活中能夠有效自我約束與管理,自覺提升作為網絡主體的地位、心理,形成較強的自我調試能力和健全的道德人格。
“道不可坐論、德不尚空談”。新一代革命軍人肩負著實現強軍、興軍的歷史使命,必須正確認識和使用網絡,發揮積極因素,克服消極影響,堅持在道德實踐中加強自我教育、自我磨練、自我發展,始終遵循道德規范,腳踏實地、躬身踐行,不斷提升道德修養,在社會主義道德建設中走在時代前列。軍隊要加強與政府及社會網絡管理力量的交流與合作,共同倡導積極、文明、健康的網絡行為,預防和打擊各類違背社會道德的網絡行為,形成現實環境與虛擬網絡空間的無差別對接,真正創造出有利于官兵健康成長的虛擬環境和現實環境。
[1] 萬新恒.信息化校園:大學的革命[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0:43.
[2] 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國際教育發展委員會.學會生存——教育世界的今天和明天[M].北京:教育科學出版社,1996:126.
[3] 姜潔.以解決突出問題為突破口和主抓手 推動黨的十八屆六中全會精神落到實處[N].人民日報,2017-02-14(1).
[4] 習近平接受《華爾街日報》采訪時強調 堅持構建中美新型大國關系正確方向 促進亞太地區和世界和平穩定發展[N].人民日報,2015-09-23(1).
[5] 曲建武.人文教育是一流本科的主色[N].光明日報,2016-10-05(7).
(編輯:張碩)
ArmyMoralityIssuesUnderNetworkEnvironment
WEI Wubin
(Xi’an Campus of Political Academy, National Defence University, Xi’an 710068, China)
To solve the new problems brought by network technique in moral cultivation, the paper firstly analyzes the positive and negative effect on army morality, and indicates some anomie behaviors, such as fuzzy moral cognition, weakened moral emotion, fragile moral will, and improper moral behavior. Then, it puts forward following approaches to rebuild army morality: updating education idea to cultivate subject consciousness, grasping key minority to set moral models, implementing technical supervision according to virtue and law, and emphasizing psychological guidance to standardize behaviors.
army morality; moral rule; network environment
10.16807/j.cnki.12-1372/e.2017.11.016
E221
A
1674-2192(2017)11- 0070- 05
2017-04-14;
2017-05-08.
衛武斌(1984—),男,博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