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陜西師范大學,陜西· 西安 710119 )
【摘要】:中西融合的音樂觀是劉天華在創作、演奏、教學實踐中不斷探索的思想結晶。是他面對當時西學東漸局面做出的一個明智的選擇。二胡曲《燭影搖紅》因其原始文獻資料的匱乏而多有它解。此作品的內容象征諸多的內容,結合劉天華先生的時代背景、音樂思想、二胡作品的情感思想基調來研究音樂中的認識論與本體論的問題。
【關鍵詞】:劉天華;燭影搖紅;音樂現象學
一、二胡作品《燭影搖紅》簡析
1.劉天華先生創作的時代背景
劉天華創作《燭影搖紅》是他創作生涯中最后一部音樂作品。本作品也稱為“絕筆之作”。當時劉天華先生創作時國內正處于新舊社會動亂交替、新老軍閥割據分裂、新老列強變本欺凌。中國當時正處于東西文化猛烈撞擊的風云變幻時代,這個時代尤其像劉天華這樣的愛國之士,必然胸懷抱負。1898年“戊戌變法”之時,要旨在于學習西方科學證明,興辦新式學堂。因此,在音樂方面“舉國無一人能譜新樂,實為社會之羞”。因此《燭影搖紅》這部作品的出世讓世人清晰地感受到中西交融的形式以及憂國憂民的音樂思想。
2.劉天華先生的音樂思想
劉天華先生不僅是二胡一代宗師,而且對中國民樂發展的貢獻也是無可厚非的。在劉天華先生的音樂思想中,首先,在音樂本體上來講,利用西方作曲技法運用中國二胡音樂作品中,為中國國樂注入新鮮血液。其次,劉天華先生的音樂思想有著傾向于平民化,在他的音樂作品中大多反映了音樂是平等的,不是只有貴族才能享用的而是普及大眾的、走向大眾的、貼近大眾的,音樂主題就地取材,形式多樣,細膩質樸。最后,在器樂優雅與粗鄙的批判標準方面,他顛覆大眾對國樂有失偏頗的評價。消除一味的全盤接受西方文化、技法使中國的國樂不會成為一個空殼,變得毫無價值。
《燭影搖紅》是劉天華先生創作的最后一首二胡曲,作于1932年5月,此曲是一首舞曲,借廣東小曲中的標題采用三拍子的華爾茲節奏,將繼承和借鑒相結合,在人們眼前展現了一派華麗,輝煌的舞會場面,顯示出獨特的風格,樂曲歡快,旋律流暢,使人陶醉;但此曲又并非盡情歡樂,恰似一個受壓迫的歌女,強顏歡笑,婆娑而舞,再華麗激情的曲調中,蘊含著悲哀和惆悵,其含義印象深刻,令人回味。
相傳宋徽宗時駙馬都尉王詵借東漢蔡邕古琴之題為詞牌之名,作詞《憶故人》。開篇即以孤寂搖曳之燭影比襯暗示失意落拓之女,所謂“燭影搖紅”傳說宋徽宗愛不釋手,不過憾其詞短而豐容婉轉,于是命朝廷音樂管理機構大晟府提舉周邦彥增道刪減,豐潤其調。周邦彥豐旨之后即以《憶故人》詞首句為題“燭影搖紅”周詞雖與王詵《憶故人》中青樓女子的譴綣相思,離情別恨無出其右,但拓展了內容,周全結構,精煉了語義,深化題旨,開闊了境界。新詞即除,流芳華夏,《燭影搖紅》詞牌由此產生。
二、胡塞爾及其現象學
《邏輯研究》中胡塞爾開始使用“現象學”這一術語,這是作為邏輯的主體相關物體來用的。總之,他企圖將主體性從客體中區分開始,但并不意味否認他們之間的所有聯系,對于主體性與客體性之間的關系研究滲透在胡塞爾全部的著作中。
施皮格勃格這樣描述了胡塞爾的平行主義,離開他的主觀相關物體來研究對象,這個對象只能是一種人為的抽象,當然這種抽象可以有其用處。借于西方音樂美學思想的角度,筆者來解析劉天華先生的二胡作品《燭影搖紅》從作為審美對象的被感知的音樂作品的本質特性出發。這其中提到兩個問題,一是作為審美對象的被感知的音樂作品與一般對象區別在哪里。二是音樂作品與其他類型的藝術作品的區別。
首先,第一個問題指出所謂“一般對象”,它從概念和空間上界定就很寬泛。因此,結合二胡作品《燭影搖紅》來看,這部作品的審美對象在作曲家創作之前就已經被鑒定了。劉天華先生的音樂思想是將國樂普及大眾,“平民化”。所以,聆聽者對這部作品的“語言”進行溝通時,很快能夠感受到作品的情感思想。但隨之,它誘發一種知識,使審美者更加深入去聯系相關的東西,進行感性認識。音樂作為藝術中的一個種類,音樂作品中具有意義,也可以說是一個“意義系統”,但它不是語言那樣的意義系統。《燭影搖紅》通過表面給人一種哀傷,糾結的情緒下,其實卻想要真正表達一個祖國的生死存亡的憂國憂民的心態。與語言不同,音樂中的代碼與信息,能指與所指,符號與意義之間的關系不是任意性的約定俗成的關系。音樂中的信息、意義、表現完全存在審美者的感性意識之中,它是被知覺主體直接從音樂審美對象中感知和讀出的。而這部作品,它的音符的呈現不是代表或意指什么東西,它本身就是意義,就是表現,只不過意義在于性質上不同于語言那種意義。
其次,第二個問題音樂作品與其他類型的藝術作品的區別。其中包含了3個概念:再現對象問題、時空結構的問題、“主題”問題。筆者就一個“主題”作為概念闡釋的深入探討。《燭影搖紅》這部作品從主題上前面有所提及他的作品的創作背景、時代背景、文化寓意、從這3個方面入手來看,藝術不只是展示感性。“主題”是一般藝術作品結構的一個重要因素,在不同類型藝術作品中,例如:詩詞歌賦、曲譜他的性質不盡相同。我們所關注的是音樂作品中的主題的特性問題,而這需要從它與其他類型藝術中主題進行比較才能見得。
最后,最應該提到《燭影搖紅》是一部標題性的中國二胡器樂作品,這與西方哲學家杜夫海納“標題”音樂的認識也是有異曲同工之處。就像作品表達一個舞女盡情歡樂,而又并非盡情歡樂,說到底,它就是意義模式,是作品要講述的東西的基本表現。從這個意義上也可以說,音樂作品的主題實質上也就是表現,因而就是形式。而這也正是音樂作品的“主題”不同于繪畫作品,文學詩歌作品中的主題獨特之處。
三、美學和哲學滲透音樂作品
劉天華是20世紀上半葉,我國的二胡演奏家、教育家。他把畢生心血奉獻給了中國國樂改進事業。中西融合音樂觀是劉天華先生立足于本民族傳統音樂基礎之上,吸取西方音樂精華去其糟粕,西體中用的藝術形式和手法。從創作與演奏兩方面進行調和合作,為國樂改進開辟了一條新路。
《燭影搖紅》一部非常具有代表性的二胡作品運用以樂景寫哀景的象征標題與旋律書寫出一種大廈將傾,狂瀾近倒警醒世人生死憂患的感傷清潔,可謂一首輕快旋律中透露出憂慮、歡樂場景中體現哀傷的,表現了美麗的清冷無奈的歡快,沉重的苦悶與不可預知的家破國亡的痛恨交織情感。具有象征意味,清冷焦慮的中國式的“悲愴奏鳴曲”其標題是詩意的,節奏是華爾茲的,曲式是傳統變奏的題材是憂國憂民的愛國意識。
美學角度中詮釋了上述的種種現象,杜夫海納認為時代的氣氛深深地包圍和影響著人們。個人、文化、環境之間存在著某種“同形”關系。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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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錢雨丫欣(1992.10—),女,甘肅蘭州,陜西師范大學音樂學院,無,碩士研究生(2015級碩士)研究方向:音樂表演 二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