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長空
2017-01-01 00:00:00沈懷歐
愛你·陽光少年 2017年2期
我上一年級時，老媽就告訴我，村里的小孩剛會爬的時候，老人們會在地上丟一些東西讓孩子們自選。娃娃們在地上爬來爬去，選擇自己好奇喜歡的東西，有拿糖的，有拿筆的，有拿書的，也有拿撲克牌的……不管你拿什么，老人們都會根據你拿的東西推測你將來是做什么的。
我拿的是一只鋼筆，據說這意味著我是個讀書的好苗子，以后興許能成個文字工作者，比如當個作家什么的。在我的整個小學生涯里，父母及身邊的人時不時就會把這件事拿出來說道，我也接收到家人的那種期盼，成績一直不錯。
小學畢業進初中的時候，老爸突然很嚴肅地問我：“長大以后你想做什么？”“科學家！”幾乎沒經過大腦，我就脫口而出。“理想”這個詞，在作文題目中出現了好多次。
“不是讓你寫作文，科學家是一步一步學上去的，不是一句話就能喊出來的。”爸爸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回答。
“什么？”
“你現在是初中，過幾年上高中后，就會分文理科了，像‘數理化’就是理科內容，‘政史地’就是文科內容。”
“啊？我還要當作家的呢，文科理科可以都讀么？”
“額，不可以都讀，但你可以都學。你想想自己到底想做什么，然后看看每一天自己要做些什么，就像你要爬到家里的三樓，就必須一步一步地走上去。”
我想著自己爬樓梯的樣子，突然發現以前的想法都是空中樓閣，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觸碰那些閃耀的“夢想之光”，它們像耀眼的星星，滿天都是，卻都是那么遙遠。
那些星星是我都想到達的地方，可又不可能到達。也許我該想想腳下踩著的大地，就像小時候爬樓梯一樣，一步一步先走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