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針朋書、畫、印均有涉獵,尤其是篆刻更有著不俗的造詣。作為河南青年一代古璽篆刻領域的佼佼者,他帶給了我們許多不一樣的感受。近日,《理財》雜志跟他來了一場親密接觸,聽他聊了自己對藝術的理解和追求。
與藝術結緣皆因愛
王針朋的老家是河南平頂山的,他從小就特別喜歡畫畫,從初中時開始學習美術,高中時成為美術特長生,本想一直走下去,但因家庭經濟條件的限制,學習藝術的費用又高,放棄了考取美術院校的想法。2008年,他考上鄭州鐵路職業技術學院學了鐵路運輸專業。大學豐富的社團生活給了王針朋再一次接觸藝術的機會,他參加學校的大學生書畫社后,接觸到了書法,以臨摹書法大家顏真卿的多寶塔碑入門,其書寫注重從古代經典的書法藝術中汲取營養,整篇結構嚴密,字里行間有烏絲欄界格,點畫圓整,端莊秀麗,一撇一捺顯得靜中有動,飄然欲仙,這讓王針朋著了迷。幸運的是在書畫社學習過程中又得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顧宗忠老師的指導,就慢慢堅持練習。大學3年多時間,從楷書、行書、隸書再到篆書王針朋都有涉及。因為對書法的鐘愛,他幾乎天天都會去書畫社不知疲倦地練習書法,占用了大量的時間。臨畢業,同學們都忙著投簡歷為工作四處奔波時,他選擇在鄭州租了一間房子和朋友一塊辦起書法培訓班,盡管因經驗和資歷不足而失敗,但這卻更加堅定了他要吃這碗飯的決心。2011年,為了多積累些相關經驗,王針朋又去了鄭州城南路一家手工字畫裝裱店當學徒,每天早出晚歸,十分辛苦,但他覺得這是對自己的一種磨煉。
老師指引我前進

2012年,大學畢業的王針朋沒有選擇去鐵路相關部門尋找工作,而是在鄭州古玩城開了一家字畫裝裱店,工作之余,他就刻印章,練字。在此期間,他認識了吉欣璋、許雄志、谷松章老師,并拜在許老師門下,眾所周知,許雄志是收藏大家,尤其是古印收藏國內屈指可數,使得王針朋有幸上手觀摩古代經典璽印眼界大開。在幾位老師的指點下,從黃牧甫開始學習,他的篆刻才慢慢步入正道,技藝大增。2013年,王針朋的篆刻作品參加全國展,獲得業內多個獎項,一時成為耀眼新秀。
字畫裝裱店看起來跟書畫打交道,但跟藝術修煉還是相距甚遠。為了有更多的時間學習書畫,王針朋選擇撤店離開古玩城,在家專心看書、寫字、刻章。

著名清代篆刻家鄧石如提出“印從書出”,這個觀點一直延續至今,影響印壇幾百年。鄧石如的篆刻得益于他的書法成就。書法與篆刻之間的緊密聯系,促使王針朋在篆刻之余,勤練書法,以踏實的態度,不驕不躁地做好自己所熱愛的事。
2014年,機緣巧合他又入著名書法家喬延坤門下,成為其入室弟子。喬老師在書法藝術上對其要求嚴格,尤其是文字功夫上給予指導,使得王針朋在臨帖刻印之余,在古文字上也兼習頗深。喬老師說,“書法沒有捷徑,只有夯實基礎,扎實臨帖,才能長遠” 。
對于自己的學藝歷程,王針朋表示,“我走的路子比較波折,起初是畫畫,之后是書法,再后來搞篆刻,只要是中國古代傳統藝術這塊我都喜歡,這就導致我什么都想學,卻都不夠精熟。但在老師們手把手的教導下,有了更多開悟。”
古璽印是綜合美學
王針朋篆刻主要以古璽為主。古璽是秦統一以前印章的概稱,盛于戰國。古璽印文字多變,具有巨大的可塑性。工匠在印章制作過程中充分發揮自主創造精神,將原本奇詭多變的古璽文字通過適當的伸縮、變形以適應印面章法布局的需要,造就了天真爛漫、自由活潑的章法藝術形式。這些正與王針朋性格契合,正如他覺得大自然的花草、樹木、山川、河流,最美的一面并不是規規矩矩的,而是自然組合。
但王針朋表示,“凡是都有法則,只有弄透法則,才能按照自己的心性去表達出來”。王針朋認為,古代經典自有它的法則所在,只有不斷學習經典,才能更好地表達自己。不僅如此,印外功夫也得具備。比如在書法、國畫、文字學、金石學等方面都有較高的要求,需狠下一番功夫。從美學上說,古璽表面上有大紅大白的對比,學美術的人對其的感悟就會更深一些,平時通過畫些畫,可以看得出來。從文字學上說,戰國時期,各國文字不統一,個人不僅需要系統地學習中國古代各種文字,大篆、小篆、甲骨文、金文、楚篆等,而且形成個人的面貌比較困難,對整體書法系統要求也很嚴謹。古代文字,尤其是想要把大篆學好,小篆基礎必須過硬。從金石學上說,從宋代起,金石學大興,古代璽印漸漸進入金石學者關注的范圍。學者對先秦金石文字的考釋不斷進步,對古璽印文的辨識也隨之日漸增多,從而對古璽印的時代認識也日趨明晰。
綜上所述,王針朋表示,古璽要想找到屬于自己的章法,還要從古代文化經典中開拓,只要能采擷出可學習利用之處,進一步完善,自己的面貌與個性就會凸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