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體遷移模式下承接產業與本土產業融合互動的情景分析
——以河北承接北京八大產業轉移為例

張 偉，王韶華

(1.東北大學 工商管理學院，遼寧 沈陽 110819；2.東北大學 秦皇島分校,河北 秦皇島066004；3.燕山大學 經濟管理學院，河北 秦皇島 066004)

整體遷移模式下承接產業與本土產業融合互動的情景分析
——以河北承接北京八大產業轉移為例

張 偉1，2，王韶華3

(1.東北大學 工商管理學院，遼寧 沈陽 110819；2.東北大學 秦皇島分校,河北 秦皇島066004；3.燕山大學 經濟管理學院，河北 秦皇島 066004)

本文將承接產業作為一個獨立的產業部門納入承接地產業間投入產出體系，確定承接產業與本土產業間的投入產出關系，進而推導整體遷移模式下，承接產業與本土間融合互動關系式，并運用情景分析方法，模擬承接各產業后河北省本土產業以及所承接產業在不同時間的規模擴張情況。結果顯示：短期內，承接不同產業會給河北省產業結構帶來不同的變化，但是各產業規模變動不會因情景設定的不同而不同。綜合來看，受產業轉移影響河北省制造業規模擴張最大，水利、環境和公共設施管理業等居民服務業規模擴張較??；中期來看，通過選擇不同承接產業調整河北產業結構的作用減弱，但同一承接產業的產業結構調整作用增強，且各產業產出規模變動在不同情景下存在差異；長期來看，產業轉移技術溢出效應的發揮有利于河北省通過承接產業轉移促進產業結構升級。較基準情景而言，當前的投資消費政策雖然能夠促進承接產業轉移的產業擴張作用的有效發揮，但是其促進河北省第三產業發展的作用更為微弱。

整體遷移；產業轉移；產業融合；產業結構；投入產出；情景分析

一、引言

2014年2月26日，習近平總書記主持召開座談會，將京津冀一體化上升到國家重大區域經濟發展戰略的層面，這為河北省經濟發展和產業結構升級提供了契機和機會。日前，工信部等制定的《京津冀產業轉移目錄》公布，北京有信息技術、裝備制造、商貿物流、教育培訓、健康養老、金融后臺、文化創意、體育休閑八大產業需要轉出。承接這些產業對河北省產業發展和產業結構有何影響，應選擇何種產業重點承接，以及轉移產業在承接地是否能夠取得良性發展等是亟待解決的重要問題。

關于產業轉移與承接地產業結構關系研究，學者的主要觀點可以分為兩類：一是產業轉移有助于承接地產業結構優化。日本經濟學家赤松要開創了產業轉移理論研究的先河，并對產業轉移的效應是持積極態度的，認為產業替代能夠推動產業升級。蘇華(2001)也指出，產業轉移在區域資源、要素配置、產業結構、技術和管理等方面都會引起一系列積極效應[1]；陳建軍(2002)認為，產業轉移將通過市場擴張、產業分工、資源綜合利用和企業重組等途徑對區域經濟發展和產業結構調整產生積極的影響[2]；劉力(2009)認為欠發達國家或地區可以通過承接產業轉移而加速本國或本地區的工業化進程[3]。二是產業轉移對承接地產業結構升級而言是一把雙刃劍。馮梅(2009)，許南、李建軍(2012)認為承接產業轉移有利于我國現代服務業的發展和人力資源優化配置，但可能會導致產業處于價值鏈的低端和惡化環境[4-5]；廖文龍、龔三樂(2009)通過建立多元線性回歸模型和運用AHP方法分析產業轉移對產業結構演化和優化的影響進行分析，結果表明產業轉移對產業結構演化起阻礙作用，對產業結構優化起正向促進效應[6]。不管學者對產業轉移是否有助于承接地產業結構升級所持有的觀點如何，研究結果均肯定了產業轉移對產業結構的作用。產業轉移效應研究是產業轉移相關研究的重點和趨勢，但目前產業轉移的結構優化效應的研究局限于定性的描述，學者們的研究都表達了產業轉移與產業結構優化升級有密切的關系，但某一產業轉移對承接地各個產業的作用有多大則沒有涉及。關于本土產業發展對承接產業影響的相關研究還很少，主要集中在以下幾個方面：一是將承接地的產業配套能力作為影響承接產業轉移的因素之一，結合資源、基礎設施、人力資本等要素分析它們對承接產業轉移的影響或評價承接產業轉移的能力，如王滿四、黃言生(2012)[7]，馬濤、李東、楊建華、翟相如(2009)[8]等；二是分析承接地各產業的比較優勢，據此選擇適宜的承接產業，如李暉、王莎莎(2010)[9]，賀清云、蔣菁、何海兵(2010)[10]等。綜合來看，現有研究還沒有談及具體的承接產業會以何種態勢在承接地發展這一問題。

實際上，產業轉移的模式不同，承接產業轉移與產業結構的作用路徑和過程會有所差異。按照不同的劃分標準產業轉移模式可以劃分為不同的類型。曹榮慶(2001)認為區域產業轉移有六種模式：整體遷移型、商品輸出型、市場拓展型、資本輸出型、產業關聯型、人才聯合型[11-12]。徐鵬、孫繼瓊(2010)認為四川承接東部地區產業轉移模式主要有：品牌生產擴張型對接、零部件生產基地轉移型對接、“銷地產”型對接、委托加工型對接[13]。魏后凱和白玫(2009)從兩個視角將企業遷移存在兩種模式：企業整體遷移和企業部分；遷移總部不變而部門外遷、總部遷移而部分機構不變[14]。京津冀一體化下，北京一些企業將遷至河北，此背景下的產業轉移更多地表現為企業整體遷移，從微觀層面來看，其表現為生產經營場所的變遷，從中觀層面來看，企業遷移使得遷出地企業所屬產業的產出規模減少，而遷入地對應產業產出規模擴大。本文研究在這一模式下，承接各個產業轉移對河北省各產業產出以及產業結構的影響，并預測轉移產業在承接地的發展情況，從而為河北省選擇承接產業提供決策依據。

二、承接產業與本土產業間投入產出關系

1.承接產業與本土產業間投入產出表基本表式和結構

投入產出表，也稱部門聯系平衡表或產業關聯表，它以矩陣形式描述國民經濟各部門在一定時期(通常為一年)生產活動的投入來源和產出使用去向，揭示國民經濟各部門之間相互依存、相互制約的數量關系，是國民經濟核算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假定承接產業為一個獨立的產業部門融入承接地產業體系，且只承接一個產業，設計新的產業間投入產出表的基本形式為：

X=AX+YI+YS+YC+YE

(1)

以yI和yC分別表示投資額和消費額；G表示本土各產業和承接產業間投資消耗系數矩陣；D為投資結構列向量，表達單位投資在各產業部門的分配情況；C為消費結構列向量，表達單位消費需求中用于購買各產業部門產品的比例情況。借鑒范德成[15]的研究，承接產業與本土產業間的投入產出模型還可表示為：

X=AX+GDyI+YS+CyC+YE

(2)

根據投入產出模型的基本含義，將(1)、(2)式進一步推導，可以得出其增量形式的表達式：

表1 承接產業與本土產業間投入產出表基本表式和結構

ΔX=A·ΔX+ΔYI+ΔYS+ΔYC+ΔYE

=(I-A)-1(ΔYI+ΔYS+ΔYC+ΔYE)

(3)

ΔX=A·ΔX+GD·ΔyI+ΔYS+C·ΔyC

+ΔYE

(4)

令E=[1,…,1]，由ΔX引起的地區生產總值增量Δgdp為：

Δgdp=E(I-A)·ΔX=E(I-A)(GD·ΔyI

+ΔYS+C·ΔyC+ΔYE)

(5)

2.承接產業與本土產業間投入產出關系中重要參數的確定

(1)承接產業與本土產業間生產消耗系數矩陣A的確定

所承接的企業會按照其原有生產技術條件組織生產，生產技術水平決定了其在生產過程中對各個產業產品的消耗規模，在投入產出模型中可由生產消耗系數來反映。為簡化研究問題，假定遷移企業技術水平與轉移地所屬產業整體技術水平無差異，這樣可以從企業遷移地的生產消耗系數矩陣中將涉及到遷移企業所屬產業與各個產業部門間生產關聯情況的生產消耗系數提取出來，將其并入承接地的直接消耗系數矩陣，從而形成本文所構建的承接產業與本土產業投入產出表中的生產消耗系數。具體方法如下：首先，將企業遷移地投入產出表按照承接地投入產出表產業劃分標準進行合并，并確保產業編號與承接地產業編號一致；然后，計算承接地的生產消耗系數矩陣，并從該矩陣中提取出第l列所有元素。最后，將提取的生產消耗系數并入本土產業間生產消耗系數矩陣，并進行綜合調整。各產業部門對l產業的中間需求的滿足既要依靠本土產業，也可能要依賴遷移企業。盡管遷移企業逐漸融入承接地的產業體系，與本土產業并不是割裂的關系，但為清晰描述遷移產業在承接地的發展態勢，假定對l產業的中間需求、投資需求和消費需求均按照一定的比例在承接產業與本土相同產業間分配，且承接產業承擔部分比例為α，本土產業承擔比例為β，α+β=1。

本土產業間生產消耗系數矩陣A0和企業遷移地區的生產消耗系數矩陣A1的形式分別為：

由此，可得承接產業與本土產業間生產消耗系數矩陣A的基本形式為：

(2)承接產業與本土產業間投資消耗系數矩陣G的確定

(6)

由于(6)式為投資消耗系數的估算方法，不可避免地會存在一些誤差。實際當中有些產業部門不產生固定資產，為減少誤差不妨設定各產業部門對不產生固定資產部門的投資消耗為0。為確定承接產業與本土產業間的投入需求關聯，將重新編號合并后的承接地和轉移地投入產出表數據

以及兩地各產業固定資產投資額數據代入公式(6)，并根據上面的這一對投資消耗系數的認為設定，求出承接地和轉移地的投資消耗系數矩陣分別為G0和G1。

投資消耗系數與生產消耗系數一樣，其大小由一定的技術水平決定。在承接產業初期，各產業間的投資消耗系數均不發生變化。對本土各產業固定資產投資過程中會消耗各個產業的投資品，這些投資品可能來源于其它產業，也可能要依靠進行固定資產投資的產業自身提供。各產業對l產業投資品需求需要承接產業l和承接地l產業共同提供。在這種情況下，需要對涉及到l產業的投資消耗系數進行調整。假定各產業對l產業投資品需求在承接產業l和本土產業l間的分攤比例為η和μ，且η+μ=1，則承接產業與本土產業間投資消耗系數矩陣G可表示為：

(3)投資結構D和消費結構C的確定

D=[d1d2,…,γdl,…,dn(1-γ)dl]T為投資結構列向量，其中di(i=1,…,n)表達了單位投資用于各產業部門的份額，γ為本土l產業投資在l產業總投資中所占比例；C=[c1c2,…,δcl,…,cncl(1-δ)]T為消費結構列向量，其中ci(i=1,…,n)表達了各產業部門消費需求在總需求中的比例，δ為對l產業總需求中承接地本土產業所占份額。

三、整體遷移模式下承接產業與本土產業融合關系

整體遷移指的是企業整體改變生產經營活動的場所，從一個地方整體遷移至目的地，從而使得遷入地企業所屬產業產出規模擴大。由于產業間的相互關聯，承接地某一產業產出規模的擴大勢必會拉動其他相關產業產出。此外，先進企業進入產生的橫向或縱向的技術溢出效應也會影響承接地的產業技術水平，從而使得產業間的生產關聯和投資需求關聯均會發生變化。與此同時，不僅承接產業會作用于本土產業，所轉移的產業也會由于本土產業的影響，其生產規模不斷發展變化。總之，承接產業與本土產業在中間消耗、投資需求消耗、技術擴散方面均會相互聯系、相互影響，從而使得本土產業與承接產業相互融合發展，產出規模隨時間推移發生變化。

假定整體遷移的企業屬于同一個產業部門l，這樣在承接產業轉移時承接地只有一個產業的規模發生變化。以ΔX=[0,…,0Δxl]T表示由所承接的各個產業的規模組成的列向量，Δxl表示承接企業整體產出規模。承接產業轉移后的初始狀態各產業均按照其初始生產技術水平安排生產。承接產業技術溢出效應的發揮需要一定的時間，投入產出表描述的是一年內產業間的投入產出情況，假定承接產業后第一年沒有技術溢出效應，可以認為在這一年度生產消耗系數不變。只有中間需求發生變化，則由于承接產業轉移給承接地以及承接產業產出帶來的第一年增量ΔX1為：

ΔX1=A·ΔX

(7)

由此給地區生產總值帶來的第一輪增量Δgdp1為：

Δgdp1=E(I-A)·ΔX1

(8)

=h·E(I-A)·A·ΔX

(9)

=b·E(I-A)·A·ΔX

(10)

在承接產業過程中除了產業規模擴大外，通過引入具有先進管理經驗、自主創新能力和先進技術工藝的企業，吸收、利用產業轉移的水平和垂直技術溢出，承接地的自主創新能力和技術發展水平也將逐步提高。因而，承接產業轉移后，承接地產業間的中間投入消耗以及投資消耗狀況必定會發生變化，這就需要對承接地的生產消耗系數矩陣和投資消耗系數矩陣進行重新修訂。

=GRlDh[E(I-A)·A·ΔX]

(11)

=CbΔ[E(I-A)ΔA·ΔX]

(12)

ΔX2=(I-AQl)-1(GRlDh+Cb)

[E(I-A)·A·ΔX]

(13)

依此類推，可得承接產業轉移后第m(m>1)年承接地各產業產值增量ΔXm為：

(14)

運用(7)式和(14)式可以滾動預測承接產業轉移后承接地各產業以及所承接的產業在未來一段時間內的產業發展情況。

四、整體遷移模式下北京產業轉移與河北省本土產業融合演化的情景模擬

1.數據來源

本文中投資消耗系數矩陣的計算需要用到各產業固定資本形成額和固定資產投資額的數據，其中固定資產投資額數據來源于《中國固定資產投資統計年鑒2008》。由于固定資產投資額和投入產出表中行業劃分不一致，考慮數據的一致性和可獲性，按照《國民經濟行業劃分標準》(GB/T 4754-2011)將國民經濟行業共劃分為19個產業部門，分別為：農林牧漁業，采礦業，制造業，電力、熱力及水的生產和供應業，建筑業，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信息傳輸、計算機服務和軟件業，批發和零售業，住宿和餐飲業，金融業，房地產業，租賃和商務服務業，科學研究、技術服務和地質勘查業，居民服務和其他服務業，教育，衛生、社會保障和社會福利業，文化、體育和娛樂業，公共管理和社會組織。按照此行業劃分標準將2007年河北省和北京42部門投入產出表整理合并為19部門投入產出表。從合并后的投入產出表中選取各產業固定資本形成額，將其與各行業固定資產投資額數據代入公式(6)分別計算河北和北京19行業間投資消耗系數矩陣G0和G1，各產業對轉移產業及相應的本土產業的投資品需求按照轉移產業與本土相應產業規模之比分配，構建投資消耗系數矩陣G；利用合并后的投入產出表分別計算河北和北京的生產消耗系數A0、A1和河北省消費結構向量C，A中各產業對轉移產業及與之對應的本土產業的中間需求依然按照轉移產業以及本土對應產業規模之比分配；利用行業固定資產投資額數據計算投資結構向量D。將1998-2007年最終消費和資本形成總額分別與支出法核算的河北省GDP回歸，得到消費傾向b和投資傾向h。

2.情景設定與模擬結果

根據工信部等制定的《京津冀產業轉移指導目錄》要求，北京有信息技術、裝備制造、商貿物流、教育培訓、健康養老、金融后臺、文化創意、體育休閑八大產業需要轉出，這八大產業與投入產出表相關產業的對應關系如表2所示。

現有研究多以FDI數量表示產業轉移規模，從國家層面來研究產業轉移的效應，而關于省際間產業轉移規模的測度尚無完善的方法。另外，本文最為重要的數據來源于投入產出表，而目前我國地區投入產出表并非按年統計。北京投入產出表已更新到2012年，但河北省最新投入產出表為2007年，為了數據的統一性，我們選取了2007年數據進行了參數的計算。因此，所得參數與當前實際可能會有些差距。情景分析(Scenaria Analysis)是假定某種現象或趨勢持續到未來的前提下，描述可能出現的情況或引起的后果的方法[18]。為更符合實際地描述不同種類行業區域轉移對承接地各產業的影響，并探討承接地不同產業

表2 京津冀產業轉移目錄中產業與投入產出表中產業的對應關系

發展政策對這些轉移產業與河北本土產業融合效果的影響，本文采用情景分析方法，設定基準情景、技術革新情景、政策情景三種情景。

(1)基準情景下的模擬結果

基準情景是指承接地未采取任何干擾產業運行的措施，不存在承接產業對本土產業的技術溢出效應，承接地各產業以及所承接的產業以基準年發展模式組織生產。在此情景下，產業間的直接需求關聯、投資需求關聯、投資傾向和結構、消費傾向和結構均不發生變化，且不考慮承接產業轉移的技術溢出效應，由此可知基準情景下(14)中的A、G矩陣穩定，Ql和Rl均為單位矩陣。假定承接產業的規模均為1億元，中間需求、投資需求和消費需求均按初始規模在承接產業與本土相同產業間分攤，可得承接產業轉移后河北省各產業以及所承接產業的發展態勢，見表3。

表3反映了承接產業轉移第一年河北各產業及所承接產業產出規模的增量，從中可以看到以下幾點：

①隨承接產業的變化，河北產出規模變動額產業間排序基本不變

4.嚴謹務實態度。審計工作的性質決定了審計組長必須在審計項目實施全過程中嚴格遵守審計行為準則，時刻保持嚴謹、科學、公正、嚴格的職業態度。要以認真負責、嚴謹細致的工作作風對待審計工作；要以實事求是、客觀公正的態度對待審計發現的問題；要沉著冷靜地對待和處理面臨的困難；對審計內容要嚴守紀律，堅持原則。

承接不同的產業對河北省各行業的影響存在一些共性特征。承接《京津冀產業轉移指導目錄》中各產業均會促進河北省制造業規模的大幅擴張，其中河北省從北京承接1億元產出規模的健康養老和裝備制造業分別會促使本土制造業產出規模在第一年增加557.5921×10-3億元和569.7381×10-3億元，即使承接對制造業規模擴張作用最小的金融后臺也會使其規模在第一年增加54.1047×10-3億元。相較而言，水利、環境和公共設施管理業，衛生、社會保障和社會福利業，公共管理和社會組織行業受產業轉移的影響均較小，河北省難以依托承接產業轉移擴大這些行業的產出規模。產業整體遷移第一年只有中間需求發生變化，因而產生這一結果的原因在于所轉移產業對這些行業中間消耗的差異性，這一點可以從直接消耗系數矩陣A中看出。其中，信息技術、裝備制造、商貿物流、教育培訓、健康養老、金融后臺、文化創意(和體育休閑)對制造業的中間消耗系數

表3 基準情景下承接產業轉移后河北省各產業增量(m=1)單位：10-3億元

分別為0.3448、0.5698、0.2320、0.1277、0.5576、0.0541和0.2367，數值均比較大，而其對水利、環境和公共設施管理等公共服務部門的中間需求很小。以水利、環境和公共設施管理業為例，信息技術、裝備制造、商貿物流、教育培訓、健康養老、金融后臺、文化創意(和體育休閑)單位產出對其中間消耗僅僅為1.780×10-4、7.905×10-4、6.841×10-4、9.851×10-4、2.038×10-4、1.551×10-3和1.344×10-3。

②隨承接產業的變化，河北本土同一產業產出規模變動額不同

農林牧漁業受裝備制造轉移的影響最大，從北京承接1億元規模的裝備制造能夠促使河北省農林牧漁業產出規模在第一年增加19.9553×10-3億元。此外，承接教育培訓對于河北省農林牧漁業發展也具有較大的帶動作用，而信息技術、金融后臺產業轉移對河北農林牧漁業的作用非常微弱。本文研究建立在產出由需求決定，各產業地區發展潛能沒有充分發揮，產業發展不受外部條件約束的前提下。假使初始條件下河北省農林牧漁業發展已經達到當地承載力的最大規模，這一結果也可以表明較其他承接行業而言，承接信息技術、金融后臺兩個行業受河北省第一產業發展約束的作用最小。

河北采礦業受裝備制造業影響產出規模變動較大，單位轉移規模作用下該產業第一年產出規模便會擴張46.7853×10-4億元。河北是我國重要礦產資源大省，礦產能源開采又以煤炭為主。實際上，河北煤炭保有儲量僅占全國的1.16%左右，多年的開發利用使我省可供開采的煤已不多。此外，以煤炭為主的工業能源消費結構造成了嚴重的環境污染，環境治理越來越重要。在此背景下，河北采礦業面臨流量控制，甚至存量調整的形勢越來越緊迫。河北省“6643”工程項目也指出，計劃到2017年壓減4000萬噸燃煤的生產量。因此，盡管承接北京裝備制造業對于拉動河北省經濟增長、稅收提高具有很大的作用，但考慮其對采礦業的影響，在承接這一產業時一定要慎重選擇一些低能耗、低污染、技術進步帶動作用強的裝備制造業，從而避免增加我省產業結構調整的負擔。

河北省電力、熱力、水的生產和供應業受教育培訓轉移影響最大，為41.5991×10-3億元，其次依次為商貿物流(22.3528×10-3億元)、文化創意和體育休閑(19.6986×10-3億元)、健康養老(17.4879×10-3億元)、裝備制造(16.8080×10-3億元)、金融后臺(7.7394×10-3億元)，受信息技術轉移影響最小，為6.9378×10-3億元。

河北省建筑業和房地產業受各承接產業的影響的大小排序較為接近，裝備制造業對這兩個行業的影響均最小，分別為0.4912×10-3億元和0.9713×10-3億元。教育培訓對建筑業的影響最大，而北京金融后臺業的轉移有利地支持了房地產業的開發和經營，對于河北房地產業發展具有最為顯著的帶動作用。

河北省批發和零售業受承接裝備制造業的影響最大，1億元承接規模帶來67.9682×10-3億元規模的產出增量，而信息技術、健康養老、文化創意和體育休閑對該產業的影響沒有較大差別，一年內產出增量均在40×10-3億元左右。其他第三產業具體行業受信息技術、裝備制造、商貿物流、教育培訓、健康養老、金融后臺、文化創意(和體育休閑)轉移的影響程度也不盡相同。概括而言，承接金融后臺對河北省多個服務業部門發展均有較大作用。

③所轉移的產業產出規模均會擴張，但各轉移產業規模擴張額不同

信息技術在承接地第一年的產出增加額最大為0.1753×10-3億元，其次為教育培訓，產出增加額為0.1213×10-3億元，而文化創意和體育休閑由于其自身關聯性小，產出規模變化不明顯。

(2)技術革新情景下的模擬結果

受承接產業技術溢出效應的影響，本土產業技術水平會發生一系列變革。技術革新情景指的是考慮技術革新對承接地產業運行的影響，從而評估該條件下承接產業轉移對承接地各產業產出規模的影響。在技術經濟指標變化的情景下，承接地各產業產品成本、價格的變動必然會影響價值型投入產出表中各產業間的投入產出關系，具體體現為生產消耗系數和投資消耗系數的變動。因此，技術革新情景下Ql和Rl的作用不容忽視。而實際實證過程中，由于產業轉移規模數據的缺失和投入產出調查的非連續性，無法得到Ql和Rl的具體數值。為體現技術水平對承接產業和本土產業融合狀況的影響，本文通過研究承接地按照產業轉出地技術條件組織生產這一極限情況來說明技術水平的影響。這種情景下產業轉移的技術溢出效應充分發揮，是一種理想情景。

技術革新情景下各參數的設置情況為：本土產業與承接產業間生產消耗系數矩陣A和投資消耗系數矩陣G構造過程中A0、A1、G0和G1均采用產業轉出地的直接消耗系數矩陣和投資消耗系數矩陣；投資結構D、消費結構C、投資傾向h、消費傾向b以2007年河北省相應參數為依據，其中投資和消費在承接產業與本土對應產業的分配仍以基年產出比為基準。

北京八大產業分別轉出1億元規模對河北省各產業以及承接產業產出規模五年內的累積影響，見表4。

技術革新情景下一年內承接產業轉移的效果與基準情景相同。表4列出了技術革新情景下，承接各產業五年內承接地各產業以及承接產業產值

表4 技術革新情景下承接產業轉移后河北省各產業五年累積增量單位：10-3億元

①隨時間累積，同一承接產業對不同本土產業產出影響的差異性弱化，不同承接產業對同一本土產業產出的作用增強累積增量。將表3、4數據比較可以分析技術革新情景下產業轉移對承接地產業發展影響的時間累積特征。

由于中間需求關聯和投資需求關聯，產業間相互融合發展，承接產業對河北省產業結構作用的差異性變得不明顯。以農林牧漁業為例，一年內承接裝備制造業產生的產出增量是承接金融后臺的將近2627倍，而從五年內累積額看該指標為2倍。其他行業情況也大致如此。但是，從河北省本土各產業產出增量的橫向比較來看，承接產業對同一本土產業作用的差異性隨時間累積均更加明顯。以制造業和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的比較為例，《京津冀產業轉移目錄》中各產業均轉移1億元至河北會使該地制造業產出規模在一年內增加約2.123億元，此時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產出規模增量約為0.389億元，約為制造業產出增量的18.32%。從5年累積效果看，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產出增量約為制造業產出增量的12.71%，下降了5.16個百分點。由此，可以認為承接產業的選擇對承接地產業發展規模的影響要弱于對產業結構的影響。因而，在選擇所要承接產業時應根據區域自身產業結構的發展目標，著重選擇承接那些與區域產業發展規劃相一致，有利于承接地產業結構升級的產業。

②隨時間累積，承接產業轉移所帶來的河北各產業產出規模變動額的大小排序發生變化

隨時間累積，北京各產業轉移對河北省產業發展影響力度發生了一些變化。盡管從整體上看制造業仍然是受產業轉移影響最大的行業，但各產業整體遷移對其影響力大小排序發生了些許變化，教育培訓轉移對制造業產出規模的作用效力超過了商貿物流業。原因在于第一年內產業轉移對承接地產業發展的拉動作用完全由中間需求體現，而商貿物流對制造業的中間消耗為0.2320，大于教育培訓對制造業的中間消耗0.1277。但是技術革新情景下教育培訓的消費需求所占比重為8.7536%，要高于商貿物流，從而使得教育培訓發揮的作用隨時間累積、消費作用的體現而有所提高。當然，從降低河北省制造業產出比重來看，承接金融后臺更為合適。對表4數據進一步整理，得到承接各產業造成的河北每一產業產出增量在產出總量中的比重，從而獲得對提升河北省各產業產出比重最為有效的承接產業，它們之間的對應關系見表5。

(3)政策情景下的模擬結果

政策情景是指在一定的政府約束條件下承接產業與本土產業融合情景，反映的是特定經濟干預下承接產業對承接地產業運行的影響。改變“兩高一低”的傳統產業結構，建立綠色、循環、低碳的現代產業體系是我省在未來一個較長時間內面臨的重要任務。需求結構(包括投資結構、消費結構、投資率和消費率)是調節產業結構最為重要的手段，需求結構的現實數值是政策運行效果的具體體現，政策情景下的參數設定主要改變需求結構相關參數。

政策情景下的參數設定如下：按產業劃分的消費結構數據來源于投入產出表，因此不能更新到最新的數據，且消費結構具有一定的穩定性。因此，在此情景下消費結構參數沿用河北省2007年消費結構；投資結構、投資率和消費率三個政策參數均更新至2013年(最新年鑒中分行業固定資產投資額數據更新到2013年，為保持一致投資率和消費率也采用2013年數據)，以此反映結構調整政策的實施；為比較政策實施效果，此情景下不考慮技術進步的影響，其他參數設置同基準情景。

表5 河北省本土產業與對其產出比重提升作用最大的承接產業的對應關系

產業轉移目錄中各產業從北京轉移至河北，轉出規模均為1億元。對河北省各產業在5年內的累積影響，見表6。

從表6可以看出，政策情景下，受產業轉移影響最大的為制造業，其次為建筑業和采礦業，這些產業均屬于第二產業。由此可見，現有力度的以需求結構調整促產業結構升級的政策條件下，即使從北京承接服務業，也難以在短時間內實現河北省第三產業發展趕超第二產業的目標。因而，河北省在承接產業轉移的同時，需要進一步的優化需求結構，注重傳統產業改造和先進制造業的發展，以產業升級促能源節約、污染控制和改善。對于河北省來說，承接產業轉移一個非常大的好處就是第三產業產出比重能夠獲得提升。從2007年投入產出表看，第三產業產出在河北省總產出中所占比重約為26.41%，而從5年累積作用來看，承接信息技術、裝備制造業、商貿物流、教育培訓、健康養老、金融后臺、文化創意(體育休閑)所造成的第三產業產出增量在產出增量總和中比重分別為32.44%、27.35%、35.35%、35.19%、26.71%、37.94%和33.69%，均高于基準時期(2007年)第三產業產出比重。從這一角度來說，承接各產業對促進我省第三產業產出比重提升是有利的。當然，第三產業內部各行業受到的影響存在差異。綜合來看，電力、熱力、水的生產和供應業，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發展受承接產業影響較大，而水利、環境和公共設施管理業，文化、體育和娛樂業受各承接產業影響普遍較小。與二、三產業產出規模受到的影響相比，政策情景下農林牧漁業產出規模增量最小，承接1億元規模裝備制造業使其產出規模5年內增加幅度最大，為154.9012億元，其次為文化創意和體育休閑，金融后臺業對其影響最小。

表6 政策情景下承接產業轉移后五年內河北省各產業累積增量單位：10-3億元

同技術革新情景一樣，表3數據同樣能夠反映政策情景下承接產業轉移對河北省各產業的影響。將表6數據與之相比較，發現對于河北省絕大多數行業而言，對其產出規模影響最大的承接產業隨時間累積恒定，建筑業、公共管理和社會組織、教育培育三個行業隨時間累積對其產出影響最大的承接產業發生變化，其中對建筑業、公共管理和社會組織影響最大的產業由教育培訓分別轉變為裝備制造和商貿物流，對衛生、社會保障和社會福利業影響最大的產業由健康養老轉變為裝備制造。因而，需求結構政策實施條件下，承接裝備制造和商貿物流是對于促進河北省這三個產業部門發展具有重要的作用。

3.三種情景下的比較分析

利用本文所建立的模型可以模擬基準、技術革新、政策三種情景下由承接產業轉移給各產業帶來的影響隨時間的變化情況，當m(m≥2)取值不同時，各產業規模增量也存在差異。為了以較小的篇幅反映更多的模擬結果?；鶞是榫跋?，本文給出了m=1時的數據。由于承接產業按照其原有技術條件組織生產，在第一年只涉及中間消耗，因此這一期間的產業規模增量在本文各情景中不會存在差異。技術革新和政策情景下，本文列出了5年內各產業產出累積增量來。本部分我們比較10年內技術革新情景與基準情景、政策情景與基準情景承接產業轉移對承接地產業規模擴張影響的差異性。將技術革新情景和政策情景下各產業10年累積增量分別與基準情景下各產業10年內累積增量相減，結果如下：

①產業轉移的技術溢出效應有利于增強承接產業對河北省第三產業發展的促進作用

技術革新情景下河北各產業產出增量均較基準情景發生了明顯變化。其中，承接商貿物流對河北省各產業(科學研究、技術服務和地質勘查業除外)規模擴張的影響均小于基準情景。其他承接產業在技術革新情景下均會使得河北省一、二產業產出增量較基準情景減少，而使第三產業整體產出較基準情景增加。這說明產業轉移的技術溢出效應使得承接這些產業轉移對河北省第三產業發展具有較強促進作用。

表7 技術革新情景與基準情景的比較情況單位：10-3億元

②產業轉移技術溢出效應的存在使得河北省采礦業和建筑業產出規模較基準情景大規模減少

比較河北省各個產業在兩種情景下的產出規模變動額發現，采礦業和建筑業產出規模變動最大。以承接裝備制造業為例，承接1億元規模的該產業會使得采礦業和建筑業產出規模10年內的累積增加額較基準情景分別少219.436億元和201.844億元。由此可以看出，產業轉移技術溢出效應的有效發揮對于緩解河北省經濟發展所面臨的礦產品的存量約束狀況，有利于經濟的可持續發展。

③技術革新情景下，承接信息技術產業更利于河北省三次產業結構優化以及第三產業內部結構升級

承接1億元規模的信息技術產業使河北省一、二產業10年內產出增量分別較基準情景降低48.7015億元和107.6765億元，第三產業整體產出規模較基準情景增加267.5788億元，其中代表第三產業發展水平的高新技術產業——信息傳輸、計算機服務和軟件業產出增加最多，為129.1632億元，金融業也較其他承接產業而言有較大貢獻。從長期發展來看，積極主動承接信息技術，并采取措施促進技術溢出對綜合提升河北省經濟發展質和量均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政策情景下承接北京八大產業均會使河北省各產業產出規模較基準情景有所提高，這說明承接地當前的結構調整政策能夠促進各承接產業對承接地產業擴張作用的有效發揮，對于承接地經濟總量增長具有重要意義。但是，從政策實施對產業結構的影響來看，結果不盡如人意。其中，采掘業、制造業和建筑業發展受結構調整政策影響較大，而水利、環境和公共設施管理業，文化體育和娛樂業受到的影響較小。綜合來看，在政策影響下第二產業規模有了較大提高，這非常不利于當前河北產業結構轉型升級。產生這一結果的原因主要有兩方面。一方面，政策情景參數設定過程中，投資傾向h采用的是2013年河北省投資率0.579，該數值大于基準情景下所采用的投資傾向0.5052。投資傾向的增加，投資需求的擴大，必然更大的拉動資本品生產部門的生產和規模擴大，而投資品絕大多數來源于第二產業。另一方面，從政策情景下所采用的投資結構來看，盡管制造業投資比例小幅度減少，但2013年對采礦業和建筑業投資比例均有較大幅度提高，因此，綜合來看河北當前采取的依然是第二產業偏向的投資制度。從第三產業內部結構來看，政策情景下電力、熱力、水的生產和供應業，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等與生產關系最為密切的行業擴張規模較大，而結構調整政策在水利、環境和公共設施管理業，文化、體育和娛樂業等與居民生活息息相關行業發展方面作用還不太明顯。因此，京津冀產業一體化過程中，河北想要抓住機遇在發展經濟的同時優化結構就必須對當前的需求結構進行調整，使投資向第三產業有所傾斜。此外，由于第三產業最主要的依靠消費驅動，因此投資結構調整的同時，也要采取措施努力提高居民消費率。

表8 政策情景與基準情景的比較情況單位：10-3億元

五、結論

企業遷移至承接地在生產過程中會消耗各產業的產品，這些產品可能來源于轉移企業自身，也可能來源于承接地各產業，這些產品來源于哪些部門便會拉動哪個產業部門的中間需求，刺激相應產業部門規模擴張。伴隨產業規模擴張，經濟總量也會有所增長，而經濟總量的增長會引發投資需求和消費需求，從而刺激各產業部門的最終需求，進而又一次拉動產業擴張。因此，承接產業轉移對承接地各產業以及承接產業自身的影響均呈現出動態化的特征?；谶@一基本思想和投入產出理論，本文首先將承接產業作為一個獨立的產業部門納入承接地產業間投入產出體系，確定承接產業與本土產業間的基本的投入產出關系，并確定相關參數的計算方法?；诖耍茖дw遷移模式下，承接產業規模增量與承接地各產業產出增量間關系及其隨時間的變化。文章最后運用情景分析方法，模擬了基準情景、技術革新情景和政策情景三種情景下，承接《京津冀產業轉移指導目錄》中各個產業后河北省19個產業部門的規模擴張情況，以及所承接產業未來一段時間的發展情況，從而為京津冀一體化中河北省產業選擇提供決策依據。文章所得結論如下：

第一，從產業轉移對承接地各產業發展的短期(1年)作用來看，承接地各產業規模擴張情況不會伴隨情景設定的改變而發生變化。具體來看，不管承接何種產業，河北省制造業擴張規模均最大，而水利、環境和公共設施管理業，衛生、社會保障和社會福利業，公共管理和社會組織行業受產業轉移的影響均較小。但是，承接產業不同，河北省各產業擴張規模是有區別的。其中，對農林牧漁業、采礦業、制造業、批發和零售業影響最大的承接產業為裝備制造；電力、熱力、水的生產和供應業，建筑業，科學研究、技術服務和地址勘查業，教育，公共管理和社會組織受教育培訓的影響最大；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金融業受商貿物流轉移影響最大；北京金融后臺業的轉移對房地產業，租賃和商務服務業，文化體育和娛樂業，水利、環境和公共設施管理業的發展為有利；住宿和餐飲業，居民服務和其他服務業受文化創意和體育休閑轉移的影響比較大；對衛生、社會保障和社會福利業發展最有利的部門為健康養老。另外，從轉移產業在承接地的發展情況來看，裝備制造業短期產出規模增長最大。

第二，從產業轉移對承接地各產業發展在中期(5年)內的累積影響來看，隨時間累積，不同承接產業對河北省同一產業產出規模增量間的差異性趨于減小，因此選擇不同的承接產業只能對河北省產業結構進行小幅度調控。從河北省本土各產業產出增量的橫向比較來看，承接同一產業給承接地各產業帶來的影響與短期情況有所不同，且隨時間累積承接地各產業間產出增量的差距擴大，這說明承接產業轉移本身對承接地產業結構變動的作用隨時間累積而增強。當然，不同情景下，承接地產業發展狀況有所不同?；鶞是榫跋拢瑢ㄖI，水利、環境和公共設施管理業，衛生、社會保障和社會福利業影響最大的承接產業分別由教育培訓、金融后臺、健康養老轉變為裝備制造業，對公共管理和社會組織影響最大的承接產業由教育培訓轉變為商貿物流，對河北省其他產業影響最大的承接產業保持不變；技術革新情景下，教育培訓轉移對其產出規模的作用效力超過了商貿物流業，其他產業部門增量大小排序情況與短期情況相同；政策情景下，盡管當前的政策條件下承接產業轉移無法實現河北省第三產業發展趕超第二產業的目標，但河北省第三產業產出比重較2007年有所提升。各承接產業在5年內的累積情況也較短期有所改變，教育培育將取代裝備制造成為在河北省發展最好的承接產業。

第三，從產業轉移對承接地各產業發展在長期(10年)內的累積影響來看，技術革新情景和政策情景下河北省本土產業以及所承接產業受到的影響較基準情景有很大不同。技術革新情景與基準情景相比，承接商貿物流業對河北省各產業規模擴張的作用有所降低。承接其他產業則會使河北省一、二產業產出增量減少，而第三產業整體產出增加，這說明產業轉移技術溢出效應的發揮有利于承接地通過承接產業轉移促進產業結構升級。政策情景與基準情景相比，承接地當前的結構調整政策雖然能夠有效促進各承接產業對承接地產業擴張作用的有效發揮，但是不利于河北省產業結構轉型升級。未來想要優化河北省產業結構，還需要進一步擴大消費，并在投資政策制定時向第三產業部門有所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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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責編：王延芳)

Scenario Analysis of Interaction among “Adopted” Industries and Hebei’s Industries in the Overall Migration Patterns

ZHANG Wei1,2, WANG Shao-hua3

(1.NortheasternUniversity,SchoolofBusinessAdministration,Shenyang110819,China; 2.NortheasternUniversityatQinhuangdao,Qinhuangdao066004,China; 3.YanshanUniversity,SchoolofEconomicsandManagement,Qinhuangdao066004,China)

In this paper, it takes the undertake industry as an independent industry, and incorporate it into inter-industry input-output system to determine the basic input-output relationships between the accepting industry and local industries.Used of scenario analysis, it simulates the industrial expansion situation of 19 industrial sectors in Hebei as well as the undertake industry at different times.The results show that: in the short term, the industrial structure of Hebei changes with different undertake industries, but the changing size of each industry does not vary with changes of scene setting.On the whole, affected industrial transfer, manufacturing has the largest expansion of the scale, while the water conservancy, environment and public facilities management industry and other resident service sector has a smaller scale.In the medium term, the effect of undertaking different industries to adjust the industrial structure is weakened with cumulative time, but effect of undertaking the same industry to adjust industrial structures is enhanced, and there are differences in output change of various industries under different scenarios.In the long term, industrial transfer technology spillover effect is conducive to promoting industrial structure upgrading by undertaking industrial transfer.Compared with the baseline scenario ，the current policy of investment and consumption can effectively promote the role of industrial expansion of Hebei played by undertaking industry, but the role of it to the tertiary industry development is weaker.

overall migration; industrial transfer; industrial convergence; industrial structure; input and output.scenario analysis

2016-05-26

2016-08-25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16CJL030)。

張偉(1983-)，女，河北灤南人，東北大學工商管理學院副教授，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產業經濟、區域經濟。

F207

A

1002-9753(2016)12-0105-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