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俠
大黃毒性及其合理應用研究進展
宋俠
在臨床中, 大黃是常用的一種藥物, 在多種疾病治療中被使用, 也常常用來延緩衰老和降脂減肥。但是隨著大黃在臨床上的應用越來越廣泛, 對其應用出現的不良反應的報道也越來越多。人們開始關注在發揮出大黃對于疾病的療效的同時, 如何減少、避免毒副作用。本文主要總結分析了大黃的毒性以及合理應用, 對大黃毒性進行客觀的理解, 并探討了不良反應產生的原因, 為日后安全應用大黃提供一些參考。
大黃;毒性;合理應用;研究進展
在《神農本草經》中第一次記載了大黃, 是蓼科植物唐古特大黃、藥用大黃以及掌葉大黃的根莖和干燥根, 可涼血解毒、瀉熱通腸以及逐瘀通經, 在治療肝、腎、胃、腸等疾病和排毒養顏、降脂、減肥類的中藥方中都有大黃存在, 但血虛氣弱、表證未罷、脾胃虛寒、積滯、無實熱、瘀結、胎前、產后等患者應慎服大黃[1]。目前, 臨床上濫用、誤用大黃等情況經常出現, 特別是長時間使用大黃和劑量使用不合理最為常見[2]。本文總結分析大黃的毒性和其合理應用, 旨在總結大黃合理應用的方法, 確保大黃用藥安全。
1. 1 大黃的腎毒性 在一些腎臟疾病的治療中, 大黃是常見的一種中藥。經動物實驗證實:大黃素經白介素1β(IL-1β)途徑、絲裂原激活蛋白激酶p38來抑制機體腎小球系膜細胞的增生和其外基質的積聚, 可有效防止粘連的發生, 并緩解粘連的形成。在臨床上, 有研究發現, 在長期的灌胃大黃總提物時大鼠腎的尿素氮(BUN)、肌酐 (Cr)、胱抑素C(Cys-C)、β2-微球蛋白(β2-MG)等水平升高, 導致腎小球的濾過率下降, 具有潛在腎毒性[3]。
1. 2 大黃的肝毒性 在長期治療慢性肝病中, 常使用大黃,有研究指出:大劑量的大黃可損傷正常大鼠的肝臟, 而小劑量時卻可治療肝損傷模型的大鼠, 隨著劑量的增加, 治療效果降低, 說明大黃對肝臟具有保護、損傷雙向作用。并且大黃的肝毒性同大鼠的年齡呈正相關, 提示老年患者在使用大黃時要控制時間和劑量。
1. 3 大黃的致癌作用 對于腫瘤壞死因子α(TNF-α)來說,其是存在多種生物學效應的一種細胞因子, 在機體內存在適量TNF-α能防御腫瘤和抵抗病原菌, 但存在多于一定量時,其會同其他炎性因子共同促進癌癥發生和發展。有研究表明,小鼠持續灌胃高劑量大黃時, 其肝臟的TNF-αmRNA高表達, 隨著劑量增加表達升高, 可推測出長期服用大劑量的大黃可致癌[4]。
1. 4 大黃的遺傳毒性 有體外研究表明, 代謝活化時, 350 μg/ml大黃酸可增加小鼠淋巴瘤細胞(L5178Y)TK基因的突變率。存在肝微粒體酶制劑時, 大黃素可導致鼠傷寒桿菌TA100回復突變, 同時, 大黃酸、大黃素在一定劑量時均會增加人類集體淋巴母細胞WTK1的TK基因的突變率。所以,大黃游離蒽醌的致死基因突變作用就是大黃遺傳毒性的主要表現。
1. 5 大黃的胚胎發育毒性 有研究發現, 熟、生以及酒等大黃都能引起斑馬魚的胚胎心率變慢、卵黃囊擴大、心包水腫、血液循環缺失以及腹部出血。有學者通過胚胎移植技術可檢測到在囊胚期、體內植入前大黃素表現出胚胎毒性。有研究表明, 對于未成熟的斑馬魚胚胎來說, 蘆薈大黃素存在致死作用, 而胚胎發育相對成熟時毒性不明顯, 孕前長期大黃灌服也未見明顯的胚胎毒性。推斷孕前、孕后期大黃的合理應用大都不會導致胚胎毒性, 在致畸敏感期大黃可產生毒性。
1. 6 大黃的生殖毒性 目前, 大黃在生殖方面表現出的不良反應越來越突出, 大黃水提物長期灌胃可使大鼠的生殖器官出現萎縮、卵泡數減少、睪丸間質細泡死亡、血清性激素水平降低、閉鎖卵泡增多等, 毒性程度同大黃劑量、使用時間呈正相關。
大黃在過去的時間里從未被認為是有毒的藥物, 但在當前藥物的評價體系下, 發現大黃具有多方面毒性, 限制了其應用, 應尋找到大黃合理用藥的方法。
2. 1 大黃的炮制解毒 目前, 大黃的炮制方法有二十多種,最為常用的為熟、酒、醋以及生等大黃和大黃炭。對于生大黃來說, 其性苦寒, 且瀉下峻烈, 傷正氣, 但經炮制后, 其苦寒之性和瀉下作用明顯減輕, 且瀉火解毒、活血化瘀等功效明顯增強, 解毒機制為:結合鞣質、蒽醌的成分含量被降低[5-7]。
2. 2 大黃的配伍解毒 中醫配伍用藥精髓就是減毒增效,大黃同姜黃配伍后, 可降血脂;同土茯苓配伍后治療慢性腎衰竭的效果確切, 降濁利濕功效增強, 且大黃的峻猛之性得到緩解;同黃連、甘草配伍后進而在瀉心湯中的肝腎毒性均低于直接應用大黃[8-10]。
2. 3 大黃的辨證用藥 在我國傳統中醫中, 認識、治療疾病最為基本的原則就是辨證論治, 常用腑臟、八綱、三焦、六經、經絡、病因以及氣血津液等辨證法, 根據辨證結果選擇相應療法, 確保用藥合理。
2. 4 大黃劑量的合理應用 在臨床上, 使用不同劑量的大黃可產生不同藥理作用, 對于瀉下來說, 常用劑量為頓服6~15 g大黃, 對急性和重癥感染進行治療時, 頓服30~60 g大黃[6]。
對于大黃來說, 既有毒性作用, 也有很好治療作用, 其毒性成分恰恰也是藥效成分, 應在中醫藥的理論指導下使用。目前來看, 許多關于大黃毒性的研究都是動物實驗, 和臨床應用間差異很大, 因此, 對現代研究中的大黃毒性要客觀理解藥之效、毒為之的理論, 遵循我國中醫學特點, 由中醫理論進行指導, 去探討適合中藥安全性的一個評價體系, 融入寶貴的經驗以及理論, 而不能完全照搬西藥的評價方法以及模式。
[1] 李承明. 不同炮制和煎煮時間對大黃沉降藥性的影響研究. 中國現代藥物應用, 2015, 9(4):240-241.
[2] 趙業全. 大黃類藥材炮制前后蒽醌類化合物含量變化探討. 中國現代藥物應用, 2014, 8(15):242-243.
[3] 高建波, 劉云. 大黃顆粒對大鼠的長期毒性試驗研究. 中國當代醫藥, 2013, 20(22):4-6.
[4] 胡曉丞. 大黃對雄性大鼠的生殖毒性研究. 承德醫學院, 2012.
[5] 賀銀麗, 高虹. 含蒽醌類中藥的毒性研究及其進展. 中國醫藥導報, 2014, 28(35):160-162, 169.
[6] 趙盼盼, 佟繼銘, 張樹峰, 等. 大黃毒性及其合理應用研究進展. 湖南中醫藥大學學報, 2016, 36(9):93-96.
[7] 郭鵬, 張鐵軍, 朱雪瑜, 等. 大黃毒性的現代研究與減毒對策.中草藥, 2009, 40(10):1671-1674.
[8] 李強. 大黃藥理與臨床應用. 現代中西醫結合雜志, 2009, 18(22):2740-2741.
[9] 葉彩云. 大黃炮制品及其臨床應用. 基層醫學論壇, 2006, 10(1):58.
[10] 陳娥, 何梅. 中藥大黃的合理配伍應用. 山西醫藥雜志, 2011, 40(22):1163.
10.14164/j.cnki.cn11-5581/r.2017.15.108
2017-05-02]
114044 鞍鋼集團公司勞動衛生研究所藥劑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