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下”是另一種“往上”

李克紅

卡迪爾是美國空軍的一位年輕飛行員。二戰時，他所在的空軍部隊接到戰斗命令，從航空母艦上起飛去東京，對一個建在海邊的軍事要地進行轟炸摧毀。

卡迪爾駕駛著飛機來到目的地后，根據地勢判斷，他認為這次任務無法像平時一樣橫向飛行拋炸藥，因為那個軍事要地附近就是居民區，橫拋炸藥很容易誤傷到無辜百姓。卡迪爾臨時改換拋彈方式，他將飛機升到海拔四百英尺的高度然后對準目標垂直俯沖下來，同時拋出炸彈進行轟炸。相對來說，這樣的拋彈方式更精確，誤傷率也更低，但就是這半分鐘的延誤，給了日軍回擊的機會。就在卡迪爾拋完彈藥并調整方向回到水平飛行時，他的飛機左翼被日本軍隊的大炮擊中了，飛機因為強烈的撞擊在空中翻了好幾個跟頭。

飛行員在空中最害怕失去方向，尤其是在天和地都是藍色的時候。通常情況下，飛行員都會本能地向后拉操縱桿，先盡量飛高一點再去做精準判斷。但在那生死攸關的一刻，卡迪爾卻什么也沒去做，他沒有去碰駕駛艙里任何控制開關，只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判斷自己的位置，以便做出相應的決定，如果往上就向后拉操縱桿，如果往下就向前推操縱桿。結果他在漫長的幾秒鐘之后，發現自己的飛機已經完全顛倒過來了，藍天在自己腳下，頭頂卻是海面，而且只有幾十英尺了！意識到這一點以后，卡迪爾立刻全力向前推操縱桿，在機身顛倒的狀態下，飛機只有“向下飛”才能往上升。十幾秒后，卡迪爾終于升到了高空并把機身調整了過來，在逃離日軍的火力區后才跳傘求生。

原本他是要本能地向后拉操作桿的，他想要讓飛機往上爬，結果卻只會使飛機快速地掉進海里。“在任何狀態下，遇到任何事情，你都必須要冷靜判斷方向，無論是在空中飛行還是在生活中處理事情，冷靜不僅會避免問題發生，甚至能救人的命，因為有時候‘向下才是一種真正的‘往上！”對于此事，卡迪爾多次對別人這樣分享他的感觸。

（編輯 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