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俊,王俊杰,劉 丹
(1.湖南科技大學商學院,湖南 湘潭 411201;2.哈爾濱工業大學深圳研究生院,廣東 深圳 518055;3.江西財經大學經濟學院,江西 南昌 330013)
清潔技術創新及其政策激勵機制研究評述
王 俊1,2,王俊杰3,劉 丹1
(1.湖南科技大學商學院,湖南 湘潭 411201;2.哈爾濱工業大學深圳研究生院,廣東 深圳 518055;3.江西財經大學經濟學院,江西 南昌 330013)
整理文獻發現:清潔技術的概念及其衡量指標還沒有被權威的界定;技術創新方向選擇的影響機制研究方面理論和實證沒有得到一致的結論;清潔技術創新的政策激勵機制研究主要圍繞著庇古的稅收理論和科斯的產權理論等方面展開。研究結論認為推動技術創新轉向清潔技術的軌道,需要偏向性而非中性的激勵政策來打破傳統高排放技術進步的路徑鎖定,但是政策激勵效應必須控制在外部性的約束范圍內。
清潔技術創新;技術創新方向;政策激勵機制
隨著全球氣候變暖和環境問題日益凸顯,清潔技術方向將是世界各國技術創新的必然選擇。中國面對國內較為嚴重的環境問題和國際碳減排要求的壓力,提出了“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發展理念,并積極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加快產業結構調整以推動增長與綠色協同發展。清潔技術創新作為重要的驅動力量得到了政府的高度重視和積極支持,一方面在國內進行戰略部署,另一方面積極尋求國際合作。
通過體制創新促進技術創新轉向清潔技術的激勵機制是當前迫切需要研究的問題,也是創新驅動、經濟增長和綠色發展等問題的關鍵切入點。本文從清潔技術的概念及衡量指標、技術創新方向選擇的影響機制與清潔技術創新的政策激勵機制等方面進行了文獻整理,試圖掌握清潔技術創新及其政策激勵機制研究的進展與趨勢,為該主題的進一步研究找準方向。
2.1 清潔技術的概念界定
清潔技術是隨著人們對氣候和環境問題的關注而出現的一個新名詞,國內外相當多的文獻沒有將綠色技術、環境技術、生態技術等與清潔技術相區分。如Hall等[1]認為這類技術具有環境友好性,將清潔技術等同于環境友好技術(ESTs)和綠色技術。學者們根據研究的需要各自界定清潔技術的內容,還未形成統一的標準。Pernick等[2]認為清潔技術是指任何產品或服務在提供價值的過程中,比常規方法更少地使用不可再生資源或減少廢棄物產出的技術。Aghion等[3]認為清潔技術是指針對全球氣候變暖問題而提出,能降低二氧化碳排放的相關技術。國內陳瓊娣[4]將清潔技術范圍限定為對環境有利的技術,主要包括通過可再生資源的利用技術、提高能源使用效率的技術以及減少溫室氣體排放的技術三類;王俊[5]將清潔技術概括為所有利用可再生材料和能源、減少對自然資源的利用、并減少或消除排放和廢物的技術,但為了簡化分析將清潔技術專指為完全沒有碳排放的技術;張成等[6]將清潔技術分為有利于環境的生產技術和污染治理技術。
清潔技術的概念在非學術界有著更具體的討論。哥本哈根會議[7]定義為“在發展生產或實施新產品、新工藝及改進過程中的一些活動,使之有助于可再生能源和可持續發展材料;減少使用天然資源、更有效地利用資源或能源;降低由化石燃料造成的危害;通過產品、工藝和咨詢減少污染問題”。美國清潔技術集團(Cleantech Group)認為清潔技術涵蓋多元化的產品、服務和方法,它們幫助各個領域實現以更低的成本提供卓越的性能、減少或消除負面生態影響、并提高生產力和節約使用自然資源。清潔技術是指跨越至少11個產業領域的技術,包括可再生能源發電技術(如太陽能、風能、水能、潮汐能,地熱能與生物質能等)、能量儲存技術(如燃料電池和先進電池等)、能量轉化技術(如混合動力和電動汽車)、能量設施技術(包括智能電網和能效電力系統)、建筑材料與照明技術、生物基塑料及其他材料、水過濾與海水淡化技術、減少污染和排放的技術,以及碳排放權交易模式、其他綠色政策和投資機制等[4-5]。總之,清潔技術的概念在學術研究中還沒有標準的界定,而在政策實踐中卻需要明確清潔技術的具體內容,并能準確辨別與其他類別技術的差別,所以理論研究實際上滯后于實踐的需要。
2.2 清潔技術的衡量方面
清潔技術創新發展的評價方面,國際上比較有影響的是清潔技術集團和世界自然基金會(WWF)發布的《2014年全球清潔技術創新指數》[8]。如表1所示,報告中基于供給和需求角度將清潔技術創新指標分為創新輸入和創新輸出兩類,并將總共15個小項歸納為總體創新驅動、清潔技術創新的特別驅動、新興清潔技術創新和清潔技術創新的商業化程度等四個指標。綜合指數顯示中國2013年的全球排名第19位,其中表現較好指標為清潔技術的商業化程度及其驅動力,這得益于中國政府的積極支持和推動。這個指標體系的設計主要考慮國家數據的可得性和可比性,指標涵蓋范圍較為全面,考察了40個國家清潔技術創新的發展現狀及潛力的相對狀態,但不能準確把握國家清潔技術的具體情況,難以指導政府相關激勵政策的制定和實施。
資料來源:作者根據清潔技術集團和世界自然基金會發布的《2014年全球清潔技術創新指數》整理。
清潔技術的指標評價在中國也有一定的發展。國家發改委和環保部先后公布了三批次的《國家重點行業清潔生產技術導向目錄》,但因涉及面有限而影響較小。另外,非官方組織進行的“德勤中國清潔技術企業20強”評選項目,認為清潔技術企業主要來自清潔能源、節能、環境保護、新材料、可持續交通、生態農業和清潔生產等領域。總之,清潔技術的屬性、類別劃分和衡量指標的研究需要多學科相結合的綜合研究,學術研究中還沒有系統地展開。
3.1 技術創新方向選擇的影響機制研究
技術創新方向選擇影響機制的理論研究方面,早期的爭議在于是否存在對要素的偏向效應。如Hicks[9]認為生產要素相對價格的變化是激發技術創新的動力,并能推動特定方向的技術創新;而Kennedy[10]認為創新可能性邊界決定了要素收入分配,誘導性技術創新沒有要素偏向效應。當前的研究主要集中于關于技術偏向效應影響因素的討論。如Acemoglu[11]提出了“定向性技術變革”(Directed Technical Change)理論,并認為偏向性技術進步主要依賴于價格效應、市場規模效應和直接技術進步效應等方面的影響;Aghion等[12]認為廠商內部組織的差異,或Aghion等[13]認為研究者對于自主權要求的差異,可以改變跨領域研究的相對收益進而產生偏向技術進步效應。
經驗研究并沒有得出一致的結論。一方面是政策能夠影響技術創新的方向,如Li[14]對政府特別部門的類型引致廠商技術創新方向選擇的研究;Budish等[15]對專利條款引致不同類型癌癥藥物研發選擇的研究;Hanlon[16]對棉花供應短缺引致英國紡織業生產技術研發轉向的研究。另一方面是政策影響技術創新方向的作用有限,而且可能產生的擠出效應會限制政策激勵的效果,如Bryan[17]系統地研究了直接補貼、專利保護制度和稅收抵免等政策與技術創新方向的關系,發現中性的激勵政策不能修正技術創新的方向,并認為基礎研究對不同研究鏈均產生了溢出效應,導致私人部門研究供應不足。Hall[18]發現扣除政府資助的研發投入后,廠商控制的研發投入產生了非正的收益;Irwin等[19]通過對半導體行業的研究,發現研發協作導致私人廠商研發投入的急劇下降;Goolsbee[20]認為科學家薪水的增加可能抵消了政府基金資助增加的絕大部分。
國內相關研究主要集中在技術偏向效應的測度方面。如黃先海等[21]對勞動節約型技術的分析;陸雪琴等[22]對偏向型技術進步的分析;鐘世川等[23]對工業技術偏向的分析。同時在研究技術方向選擇的影響因素方面也有一定的研究。如張莉等[24]引入外商直接投資和勞資談判能力等因素,分析國際貿易引致的技術偏向問題,發現發展中國家的技術進步偏向于資本節約型。楊飛[25]從價格效應、競爭效應和市場規模效應的角度研究了南北貿易的影響,認為發達國家向發展中國家進出口分別通過競爭效應和價格效應促進技能偏向性技術進步,中國相對于其他發展中國家而言產生技術偏向的邊際效應更大。
3.2 清潔技術創新的政策激勵機制研究
因為嚴重的環境問題和全球氣候變暖問題,清潔技術創新的政策激勵機制成為研究的熱點。在資源有效配置的條件下,政府主要有兩種經濟手段能誘導技術創新方向轉向清潔技術。第一種是庇古的收費手段,即依據生產的外部性給予廠商額外征稅或研究資助。近年來這方面的研究在DTC框架下展開成為一種趨勢,標志性的成果是Acemoglu等[26]提出的理論模型,系統分析了清潔技術的專向資助與碳稅配合來推進清潔技術創新的作用機制,進而研究技術方向轉軌、經濟增長與環境恢復的條件和路徑。該理論受到了廣泛討論和積極發展。如Hemous[27]通過擴展該模型研究了兩國存在雙邊貿易時,單邊的減碳政策對兩國轉向清潔技術研發路徑的影響;Aghion等[3]以不同國家汽車行業的專利數據為基礎進行分析,認為碳稅政策促進廠商轉向清潔技術研發有顯著的影響,但研發補貼的影響不顯著;Acemoglu等[28]認為盡管稅收政策可以促使研發轉向清潔技術,但是轉換過程可能比較緩慢,通過實證研究認為研究資助在轉換過程中有更為重要的作用。第二種是科斯的產權手段,即通過確定排放權額度并控制其交易來激勵清潔技術創新。研究主要集中于歐盟碳排放交易制度(EU ETS)是否引致廠商清潔技術創新的問題,但沒有得到一致的結論。一是認為EU ETS不存在明顯的引致清潔技術創新效應。較多的研究認為排放權配額可能因過度的分配而對技術創新形成極大的抑制作用(如Neuhoff等[29])。二是認為EU ETS存在引致清潔技術創新效應。如Tomas等[30]對葡萄牙四個大型化工廠的研究,Calel等[31]研究還發現受規制廠商的低碳技術創新增長達到10%。三是認為EU ETS對清潔技術創新影響的不能確定(如Anderson等[32])。
經驗研究表明,環境保護政策有助于促進清潔技術創新以實現綠色低碳的發展方式。環保政策調整能導致能源市場價格變動,而能源價格的上升會促使廠商研發行為轉向節能技術,進而促進清潔技術創新。如Newell等[33]對空調節能技術的分析;Crabb等[34]對汽車節能技術的分析;Popp[35]對能源節約技術的分析。另外,培育清潔產品市場需求的政策也是引致清潔技術創新的重要因素。如Schmookler[36]研究認為市場增長和潛力是決定創新速度和方向的主要因素,市場需求和激勵政策的完善對清潔技術創新有著重要的拉動作用;Acemoglu等[37]認為市場規模預期對技術創新的投入有著顯著的影響。姜江等[38]通過對市場培育影響技術創新的文獻整理認為,重大緊迫的需求可以直接引發產業的技術變革;市場需求可以較大程度影響產業技術創新的力度、速度和方向。從以上的分析可以發現,能源價格的調節和市場需求的培育都可能引致清潔技術創新,但是王俊[5]認為這類政策的直接調控行為可能會扭曲資源的有效配置,只能作為一種特殊時期的輔助手段。
國內以清潔技術為核心內容的研究還處于探索性起步階段,如王俊[39]采用內生增長模型討論了不同類型的碳排放交易制度對清潔技術創新的影響路徑。經驗研究方面,發現中國技術進步表現出顯著的路徑依賴和知識溢出特征,而政策作用效應沒有得出一致的結論。如景維民等[40]運用中國工業行業面板數據研究了環境管制及對外開放影響綠色技術進步的機制,發現中國技術創新存在著明顯的路徑依賴特征,合理的環境管制能夠轉變技術創新的方向,進出口對清潔技術創新存在著相反的推動作用;王俊等[41]運用中國汽車行業的專利數據評估了政策激勵清潔技術創新的效應,認為中國清潔技術產品的市場培育政策和環境治理政策均產生了顯著的效應,但是中性的研發資助政策沒有帶來清潔技術創新的偏向效應,技術創新存在著顯著的路徑依賴和知識溢出效應。
通過文獻研究可得到以下幾方面的結論:一是清潔技術的概念及其衡量指標還沒有權威的界定。國內相關研究相對滯后,對于清潔技術的屬性、類別劃分和衡量指標的研究還沒有系統地展開,需要加大研究力度構建符合實際情況的指標體系,掌握中國及其他國家清潔技術創新的發展情況,從而為制定相應的激勵政策和國際合作提供依據;二是技術創新方向的影響機制研究處于發展階段,理論和實證并沒有得到一致的結論。誘導技術創新的方向需要偏向性而非中性的激勵政策,而中國豐富的政策實踐使之存在著一定的研究優勢,如偏向性的政策在航天和高鐵領域的技術創新上獲得了成功,但在汽車和光伏等產業還存在不足;三是清潔技術創新的激勵機制研究還處于探索階段,而國內直到近幾年才有學者將清潔技術創新作為主題展開研究。推動技術進步方向轉向清潔技術的軌道需要激勵政策的外生性沖擊,但是要保障市場機制有效配置資源的經濟增長,政策作用效應必須控制在外部性的約束范圍內。因此,相信隨著增長與環境矛盾的激化,如何通過偏向性政策激勵清潔技術創新,進而實現經濟增長與綠色發展雙重目標的研究,將具有重要的研究意義和學術價值。
初始技術創新未曾考慮環境問題,路徑依賴可能導致技術進步被鎖定在高排放的傳統技術之上,發展的最終結果將是環境走向災難。為了實現經濟增長和環境恢復雙重目標的綠色發展,需要政府采取措施以打破傳統高排放技術的路徑依賴,推動技術創新方向轉向清潔技術的軌道。因此,通過研究結論可以得到一些政策啟示。一是建立可操作性的清潔技術甄別機制。可通過構建生產或使用相關技術產品過程中產生排放的指標體系,將各專業類型的技術逐個測定并歸檔,在此基礎上認定清潔技術生產企業和進行清潔技術產品標識,并通過給予相應的扶持和獎勵,進而更為有效地推動清潔技術創新。二是建立偏向清潔技術創新的激勵政策體制。可以基于清潔技術創新的正外部性,相應地建立清潔技術創新的專向研發資助制度,降低清潔技術研發的風險和增加清潔技術創新的預期收益,誘導研發行為向清潔技術轉軌。三是建立嚴格的環境保護制度體系。環境保護制度包括環境稅收制度、排放權交易制度和排放超標懲罰制度等,嚴格的環境保護制度可以提高清潔技術創新的相對收益,進而迫使廠商的研發方向轉向清潔技術。四是要建立引導公眾參與的激勵制度。可根據清潔技術產品標識進行輿論宣傳引導、給予購買補貼和提供配套服務等方式,逐步提高公眾對清潔技術產品的購買偏好,以培育清潔技術產品的市場規模,進而推動清潔技術創新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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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沈蓉)
A Review of Clean Technology Innovation and Policy Incentive Mechanism Research
Wang Jun1,2,Wang Junjie3,Liu Dan1
(1.Business School,Huna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Xiangtan 411201,China;2.Shenzhen Graduate School,Harbin Institute of Technology,Shenzhen 518055,China;3.School of Economics,Jiangxi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Nanchang 330013,China)
The literature reviews find that the concept and measurement of clean technology has not been defined by authority;the influence mechanism of technology innovation direction selection didn’t get a consistent conclusion from theoretical and empirical studies;and the mechanism research of the policy incentive to clean technology innovation centers on Pigou’s tax theory and Coase’s property rights theory.The study concludes that the bias rather than neutral incentives policy are needed to promote innovation turning to the orbit of clean technology,which is to break path lock in the traditional technology progress with high emissions,but the policy incentive effects must be controlled in the range of the external constraints.
Clean technology innovation;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direction;Policy incentive mechanism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一般項目“基于外部性約束的偏向性政策激勵與清潔技術創新研究”(16BJL036)。
2016-06-15
王俊(1978-),男,湖北應城人,湖南科技大學商學院副教授,哈爾濱工業大學深圳研究生院博士后;研究方向:人口、資源與環境經濟。
F062.9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