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后“直播輪奸”震驚瑞典

本報駐瑞典特派記者　黃云迪　●劉皓然

瑞典警方日前破獲一起特殊的惡性輪奸案件，逮捕三名“90后”犯罪嫌疑人。此案之所以特殊，是因為嫌疑人在對受害人進行侵害的同時，竟然在網絡上進行“直播”，這起令人發指的案件震驚瑞典全國。隨著網絡直播的興起，各種備受爭議的直播內容層出不窮。其中“犯罪類直播”內容尤為引人反感。除了譴責惡俗內容的制作者，更有輿論將矛頭直指直播平臺——你們的“下限”到底設在哪里？

據英國《衛報》23日報道，瑞典警方22日一早接到網民報案，稱瑞典中部烏普薩拉市某公寓發生一起“輪奸事件”，幾名嫌疑人在侵犯受害者的同時，還將整個過程在社交媒體臉譜的一個群組內進行視頻直播。據了解，報案者隆格倫正是該群組的6萬名群成員之一。視頻顯示，一名嫌疑者壓在受害人身上、強行撕扯掉她的衣服。在直播臨近結束時，3名嫌疑人還對著鏡頭得意洋洋地說：“你被強奸了……3對1?！庇^看視頻的網民反映，當時受害人已經幾近失去意識。

23日上午，該事件發生“反轉”，發布“輪奸視頻”的幾名嫌疑人很快進行了第二場直播。這次直播中，女受害人對鏡頭表示，自己并未遭到強奸。而就在這段直播進行當中，警方已經抵達事發現場關閉了直播設備并逮捕涉案人員，終止了這場罪惡的直播活動。

這是一場精心制作的“惡作劇”嗎？觀看過視頻的網民并不這樣認為。有人表示，在第二場直播中，幾名男性嫌犯疑似為自己“強行洗白”，并脅迫受害人否認被強奸的事實。碰巧看到直播的琳達·約翰松在接受瑞典電視臺采訪時表示，“女孩坐在鏡頭前被威脅稱自己沒被強奸，看到這種場景我的心都碎了。”

目前，警方已經在現場進行取證，受害人也被送往附近醫院接受治療。瑞典《本地報》稱，被捕的3名男子均為“90后”，分別出生于1992、1996和1998年。有網民注意到，其中一名嫌疑人直播時持有手槍。雖然瑞典警察局新聞發言人拒絕向外界透露嫌疑人的背景信息，但憤怒的瑞典網友通過人肉搜索，對比直播視頻和臉譜網頁后基本可以確定負責錄像的是名叫埃米爾的伊朗難民，他有毒品和暴力犯罪案底；另一名參與直播的嫌疑人來自阿富汗，這兩人都是當地的高中生。

24日，負責案件的主檢察官告訴瑞典媒體，目前檢方掌握的視頻證據不足以指控3名嫌疑人犯有強奸罪行。他透露，檢方曾要求臉譜協助調查提供直播視頻，但臉譜方面回應稱并無存檔，因此檢方呼吁所有觀看直播的觀眾向當局提供錄制的直播資料，但目前尚未收到任何視頻。

英國廣播公司（BBC）稱，臉譜于2015年底推出視頻直播功能。為博取關注，不少無良人士刻意制造惡俗直播內容，造成廣泛的社會反感；其中，“犯罪直播”的頻繁出現尤為令人擔憂。BBC舉例稱，本月初，美國芝加哥市4名非裔嫌疑人通過臉譜平臺進行直播：4人對一名白人殘障青年進行肆意毆打和凌辱，同時散播針對白種人的仇恨言論。2016年6月，美國黑幫成員安東尼奧·珀金斯在臉譜平臺上進行直播期間遭槍殺，留下的視頻被美國媒體稱為“死亡直播”，其內容觸目驚心。

此前，臉譜公司方面已經收緊了直播平臺的相關政策。但該公司表示，不會因相關直播存在“不和諧”片段，就強行將直播叫停或將視頻下線，除非相關內容是專門針對特定的受害人群、或散播特定的不良信息。據稱，臉譜公司內還設有專門的工作團隊，24小時處理平臺上的不良信息。即便如此，仍有不少用戶認為臉譜在內容監管方面效率不高。比如之前的“芝加哥虐待”直播視頻在線播放了30多分鐘后才被中斷，其間已經有數千人收看。

美國《華爾街日報》統計發現，各視頻平臺在2016年間至少放出了40部包含嚴重不良信息的直播內容，涉及敏感事件、暴力活動或犯罪行為。除了臉譜外，另一知名社交媒體推特也曾發布過類似直播視頻。比如在2016年4月，美國俄亥俄州一名18歲女子使用推特視頻應用程序，在線直播了自己17歲的“閨蜜”被一名29歲男子侵犯的過程，轟動一時，引發如潮惡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