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文艷 (貴州省冊亨縣文物管理所 552200)
布洛陀與布依族的文化關系
彭文艷 (貴州省冊亨縣文物管理所 552200)
在布依族的文化中,布洛陀文化對布依族的影響非常深。文章以布洛陀與布依族文化關系為寫作對象,首先介紹了在遠古時期布洛陀文化與布依族之間的關系,接著論述了布洛陀文化對布依族的影響,分別從農本主義、大米高于一切、助人為樂的文化三個方面進行論述,以便使人們更好的了解布洛陀文化關系。
布洛陀;布依族;文化關系
布洛陀文化是布依族文化的原始啟發點,在漫長歷史長河中,使得布依族從氏族社會向現代社會不斷轉變,而轉變的文化代碼就是布洛陀文化。早在原始時期,布依族先民的經濟社會結構就產生了巨大變化,在布依族歷史文化中曾留下一個美好神話。相傳布洛陀是姆六甲的兒子,也是她的丈夫,這是原始時期的朦朧記憶。在原始社會,軒轅家族具有非常濃厚聯系。大約在10萬年前,人類社會進入了氏族公社社會,距今1萬年左右,母系社會向父系社會開始更替。在極其漫長的歷史長河中,布依族的先民們依靠大自然努力生活,他們過著采集漁獵,通過使用劣質石器維持生活。在神話中,布依族的稻種是九尾狗從天上偷下來的,在回到人間過程中,尾巴被斬掉粘在身上,從而成了稻草。通過這一神話,我們得知布依族先民們在狩獵過程中通常與狗為伴,在狩獵過程中偶然發現了野生稻草,進而通過人工栽培進行培育,使得布依族的先民掌握了人工栽植水稻方法。在上萬年發展中,布依族人通過水稻改善生活,使得布依族逐漸壯大。而布洛陀神話產生年代正好與布依族先民的人工水稻種植時代不謀而合,這就預示著布洛陀神話中帶有非常濃厚的稻作文化。
在布洛陀文化形成時期,布依族先民們通過水稻栽培實現了本民族經濟轉型。在人類發展歷史中,各個國家都在爭論是哪個民族發明了水稻種植。當今世界上一半以上人口以大米為主食,可以說大米養活了世界1/2的人口,誰都想擁有最先發明水稻人工種植的歷史榮譽。在考古發現中,水稻種植方法是由我國古人最先發明的,具體地點在我國南方地區。目前我國南方地區主要有漢族、布依族等各個民族組成??梢哉f,當時發明水稻的人是當前所有民族的共同祖先。根據考古發現早在1-2萬年前,布依族先人就已經開始種植水稻。在上個世紀60年代的考古發現中,考古工作者在多地發現的新石器遺址,在新石器遺址中發現了多個稻谷加工的工具,時隔萬年還可以感受到當時的歷史滄桑,這些都反映了布依族早在1萬年前就已經掌握了水稻種植技術。而水稻種植技術正是布洛陀文化的重要內涵。布洛陀文化在不斷裂變、增殖過程中,形成了當今以稻作文化為核心的文化體系,不能看出,在當今布依族文化價值體系中,價值取向與布洛陀文化基因具有千絲萬縷聯系。
經過經濟不斷發展轉型,布依族價值取向受到了很大影響。在漁獵時期,大自然是人們食物的糧倉,江河中有抓不完的魚蝦,森林中有射不盡的禽獸。但是由于大自然也存在著挑戰,對于布依族先民來說也具有一定敬畏感。在我國古代,當前布依族生活的地區被人們稱作偏遠地區,是犯人流放的場所。所以對于布依族的先民來說,大自然具有喜愛之處,又有害怕之處。布依族先民在經濟生活中離不開森林,故而在文化中也多有有關森林記載。在古文化中,老虎、鱷魚等都被布依族先民稱作神,這也是當時文化的具體表現。
隨著農耕社會崛起,布依族經濟逐步發展,以前漁獵生活逐步被稻米生活所取代,這也使得布依族經濟模式產生的變化。這在神話中也具有非常鮮明的反映。在神話中,布洛陀是三哥,蛟龍是妹妹,大哥叫雷王、三哥叫老虎。由于大哥不守規矩,與小妹妹私通生下怪胎。他原本與父王同住在天庭,后來被派到人間當做天使,為種田撒雨水。通過這種神化描寫,生動地反映了當時布依族從漁獵社會向農耕社會的轉變,但這一改變對布依族的價值觀產生了非常重要的影響。
(一)農本主義
在布洛陀神話中,相傳布洛陀在創造完天地之后便創造水資源和道路,進而創造了耕牛,為工作打下了良好的基礎。這樣的轉變代表了經濟生活轉變,使得布依族人在生活上發生了很大營業性變化,最終確定新的價值取向,在各行各業中以農業耕作地位最高。在現在許多布依族歌謠中,我們都可以發現這些蹤跡,這些歌謠都在歌頌著人們進行農業耕作,很多歌謠的篇幅都以農耕為主題,從商只是農耕輔助活動,從商的主要內容大多是為了購買生活必需品。在這種以農耕作為最高價值取向中,布依族的文化形成了以水稻種植為主文化,包括了水稻生產、田間群畜的馴養、淡水養殖等等。時至今日,在布依族文化中,農耕文化還依舊占據重要地位。
(二)大米高于一切
在布依族的傳統文化中曾有這樣一段記載,如果不食用稻米,而是以茅草作為自己的主食,孩子吃了不會長大,姑娘吃了不會紅潤,士兵吃了不會健壯。通過這一記載,我們可以看出布依族以大米作為食品的中心。在今天,布依族的飲食文化中依舊以大米為主,例如粽子、糍粑等等都是以大米為原材料。布依族人認為大米是人的生命,年過半百的老人都應該在自己家中存放一個米缸,在逢年過節時請高人做法,由子女向米缸中增加新米,代表老人可以延年益壽。這些大米在平時可以拿出來供老人使用,但是絕不能拿光,拿光意味著生命將終結,屬于不吉利的文化。
(三)助人為樂的文化
在人類社會之中,矛盾始終伴隨著人類社會的發展。對于布依族來說,布依族的發展也伴隨著各種矛盾,在布依族人眼中助人為樂是一種良好傳統風氣,也是一種價值取向,而這種價值取向就是源于布洛陀文化。在布依族人文化中出現最多的文化標語是去問布洛陀或者布洛陀所說。從這語言習慣我們可以看出,無論在布依族社會中出現了何種難題,人們遇到了何種困難,始終會向布洛陀祖先發問,而布洛陀總是幫助自己族人解決存在的困難。在新中國成立之后,布依族總會推出一至兩位德高望重的長老主持公正,為人們排憂解難,這些長老會根據事情原委,引經據典,以理服人,常常連政府官員都需要請教當地長老意見。在布依族歷史文化中,互助也是良好文化,這種文化從氏族社會就延續下來。一般而言,布依族居住具有一定的地域性,常常以村寨為主,在發生困難時,布依族人都會相互幫助,共度難關。
[1]張聲震.壯族麼經布洛陀影印譯注?第二卷[M].南寧:廣西民族出版社,2013.
[2]張聲震.壯族麼經布洛陀影印譯注?第六卷[M].南寧:廣西民族出版社,2013.
[3]黔南州文藝研究室,三都縣文史研究組.水族民間故事選:石馬寶[M].都勻:都勻縣人民印刷廠,2015.
[4]農學冠.嶺南神話解讀[M].南寧:廣西民族出版社,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