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世界互聯網大會的價值及其創新發展

李新祥

論世界互聯網大會的價值及其創新發展

李新祥

永久落戶烏鎮的世界互聯網大會(又稱“烏鎮峰會”)已舉辦三屆，產生了重要影響。但國內外對峰會的研究基本停留在新聞報道的層面，學理層面的系統探討尚未開啟。舉辦峰會有其時代必要性與必然性，峰會呈現出最高規格性、政府主導性、內容豐富性、傳播立體性、反響熱烈性、成效顯著性等特征。峰會的價值體系是一個互聯網、社會、區域、時間等四維有機耦合的體系，每個維度的價值都有其獨特內涵，在議題設置、活動設計、主導關系、隊伍建設、會址發展、傳播效果、品牌開發、學術研究等方面均需加強創新，以實現持續發展。

世界互聯網大會；烏鎮峰會；價值

以“互聯互通、共享共治”為主題的世界互聯網大會(又稱“烏鎮峰會”，以下簡稱峰會)已舉辦三屆。這是中國舉辦的規模最大、層次最高的互聯網大會，也是世界互聯網領域的高峰會議，具有深厚的現實意義和深遠的歷史意義。隨著峰會的持續舉辦，必將為互聯網發展帶來深刻影響和諸多價值。本文擬基于相關研究現狀，分析峰會發起緣由，概括峰會特征，闡述峰會價值體系及其內涵，并對峰會創新發展的策略與措施提出建議。

一、相關研究述評

圍繞“世界互聯網大會”這一主題的研究，大多還是停留在新聞報道與意義描述的層面，基于學理層面的系統探討還只是初露端倪，可述評如下：

1.文獻計量與類型分布

筆者2017年5月31日檢索中國知網結果顯示，篇名中含有“世界互聯網大會”的文獻有513篇。從文獻類型的角度分析可知：(1)報紙與期刊文獻為主，分別是329篇和183篇，碩士論文有1篇；(2)從研究層次分析，行業指導類文獻289篇，政策研究(社科)類文獻41篇，職業指導類15篇，工程技術(自然科學)10篇，基礎研究(社科)4篇，其他類154篇；(3)文獻作者以報社記者為主，尚未產生發文4篇以上的核心作者；(4)標注獲得基金資助的文獻僅有3篇；(5)從文獻的學科歸屬看，歸屬信息經濟與郵政經濟學科的文獻最多(達333篇)，互聯網技術、貿易經濟、新聞與傳媒類文獻分別有35、32、30篇，其他學科類文獻83篇；(6)從發表時間看，2014年117篇，2015年171篇，2016年已有215篇。

2.研究內容分析

除了大量的會議活動描述、領導致辭、嘉賓講話外，有一批文獻分析了峰會緣起及其對舉辦地、互聯網行業產生的積極影響。羅宇凡、羅婷等(2014)分析了我國首倡峰會的緣由，[1]徐偉平(2014)認為峰會可帶來主題投資機會，[2]徐寧(2014)提出峰會給烏鎮和嘉興的經濟社會發展帶來諸多利好，[3]何去非等(2014)認為峰會對杭州的互聯網產業富有啟發。[4]方興東(2014)提出實現全球互聯網共治之路注定是曲折和艱巨的，世界互聯網大會是一個很好的嘗試，[5]標志著以中國為中心的互聯網下半場時刻的開啟。[6]任琳(2015)梳理了峰會給網絡空間治理提出的互聯互通、共享共治、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三個重要命題的內涵。[7]王世偉(2016)認為烏鎮峰會給圖書館事業的創新發展帶來了有益的思考和啟示。[8]陳浩(2016)從英美主流紙媒報道的視角分析了世界互聯網大會的媒體效果。[9]陳琳、許虹敏(2017)對“第二屆世界互聯網大會”習主席講話中的隱喻概念整合及翻譯策略作了研究。[10]總體而言，對峰會的研究流于意義的描述，尚缺乏學理層面的對策研究、交叉研究、比較研究、系統研究。

3.國外的研究

通過網絡和外文數據庫檢索可知，BBC、路透社、法新社、美國之音、美國僑報網、華爾街日報、俄羅斯塔斯社、彭博社、聯合早報等眾多國際媒體對大會都給予了報道，并作出一些分析。但總體上也是停留在新聞報道的層面，尚未出現國外學者研究峰會的專門性學術論文。令人遺憾的是，英美主流紙媒在世界互聯網大會的報道中試圖構建這樣一種圖景：中國政府試圖加大對互聯網的審查力度，并且通過互聯網大會，試圖向世界其他國家推銷自己在互聯網治理方面“網絡主權”的主張。而且，英美主流紙媒并不認可中國政府舉辦世界互聯網大會的預期目標：“分享對網絡空間未來發展的前瞻性思考”。相反，這些英美主流紙媒中反而表達了一種擔憂：會有更多的國家加入中國高壓管理互聯網空間的行列。[9]

二、世界互聯網大會的舉辦情況及其特征

1.發起緣由

我國在互聯網產業蓬勃發展與互聯網治理刻不容緩的雙重背景下舉辦峰會，有其時代必要性和必然性。國家主席習近平在《致首屆世界互聯網大會賀詞》中說：“互聯網真正讓世界變成了地球村，讓國際社會越來越成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運共同體。同時，互聯網發展對國家主權、安全、發展利益提出了新的挑戰，迫切需要國際社會認真應對、謀求共治、實現共贏。”[11]這句話道出了中國首倡世界互聯網大會的緣由。峰會的舉辦宗旨在搭建中國與世界互聯互通的國際平臺和國際互聯網共享共治的中國平臺。峰會的愿景是通過對話與溝通，謀求共同構建和平、安全、開放、合作的網絡空間，探索建立多邊、民主、透明的國際互聯網治理體系。

2.會議特征

峰會永久落戶烏鎮，每年舉辦一屆，至今已經舉辦了三屆。在會議特征上，首屆峰會的特點可以概括為四個“第一次”：即第一次由中國舉辦世界互聯網盛會，第一次匯集全球網絡界領軍人物共商發展大計，第一次全景展示中國互聯網發展理念和成果，以及第一次以千年古鎮命名世界網絡峰會。而第二屆峰會則體現為四個“更加”：即更加大的規模、更加廣泛的代表、更加豐富的內容以及更加“智慧”的會議。第三屆峰會的特征是：方向明確、基礎扎實，功能定位明確、內容豐富，舉全國之力、集世界智慧，環境更優化、保障更有力。[12]在此基礎上，我們可以對峰會進一步概括總結出以下6個特征：

第一，最高規格性。首屆峰會得到了約上百個國家和地區的上千位政經領袖學者的積極響應，國家主席習近平致賀詞，國務院總理李克強會見出席會議的重要嘉賓。第二屆層次更高、規模更大，國家主席習近平親自出席并作重要講話，有中外嘉賓比例約各占50%的兩千多名嘉賓與會，其中有8位外國領導人、近50位外國部長級官員前來參會。第三屆更加成熟，習近平主席通過視頻致辭，會議在新建的會展中心舉辦，共有來自五大洲一百一十多個國家和地區的總計一千六百余名代表與會。可見，峰會規格是很高的，的確是由我國舉辦的規模最大、層次最高的國際性互聯網大會。隨著峰會的持續舉辦，保持并有望進一步提升高規格性是峰會的重要特征。

第二，政府主導性。峰會由國家互聯網信息辦公室與浙江省政府主辦，承辦單位包括浙江省網信辦、浙江省經信委、桐鄉市人民政府等。從峰會的主辦與承辦機構看，峰會呈現出由我國政府部門主導的特點。

第三，內容豐富性。峰會除了開幕式、閉幕式以外，還設置了多個專題論壇，圍繞多個議題，分別涉及網絡安全與網絡治理、網絡文化傳播、互聯網創新發展、數字經濟合作、互聯網技術標準等前沿熱點問題。第二屆峰會還新設了“互聯網之光”博覽會，充分展示中外互聯網發展前沿技術和最新的成果。第三屆世界互聯網大會更增加了全球互聯網領先科技成果的評選與發布。

第四，傳播立體性。三屆峰會均開通了官網，兼有圖文直播和視頻直播，保證了峰會信息傳播的透明性和時效性。峰會還開發了專用APP，建立了會務云系統，實現了4G網絡、無線wifi全覆蓋，全面提升了網絡化和智能化水平。在開幕之前，還專門舉辦了高規格的新聞發布會介紹峰會；在舉辦期間，網絡、廣播、電視、報紙等全媒體互動，實現全媒體傳播；在閉幕之后，相關雜志作專題報道，組委會還專門出版著作。

第五，反響熱烈性。每屆峰會都成為輿情熱點。從“世界互聯網大會”這一關鍵詞的百度搜索指數看，2014年11月16日為17598，而2015年12月16日高達22399，2016年11月16日則有16662。除了國內外主流媒體普遍關注峰會，普通居民也對世界互聯網大會有較高認知。如筆者指導學生于首屆峰會閉幕半年之后的2015年7月開展的“桐鄉居民對世界互聯網大會的認知狀況調查”，“知道”世界互聯網大會的居民比例高達98%。

第六，成效顯著性。首屆峰會通過了中國就互聯網發展提出的九點倡議，呼吁國際社會齊心協力，攜手建立多邊、民主、透明的國際互聯網治理體系，共同構建和平、安全、開放、合作的網絡空間。第二屆峰會則將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的構想和舉措具體化，提出了五項主張：加快全球網絡基礎設施建設，促進互聯互通；打造網上文化交流共享平臺，促進交流互鑒；推動網絡經濟創新發展，促進共同繁榮；保障網絡安全，促進有序發展；構建互聯網治理體系，促進公平正義。第三屆峰會發布了成果性文件《2016年世界互聯網發展烏鎮報告》，該報告作為會議總結與未來互聯網發展與治理的展望，引起各方高度關注與熱烈討論。通過三屆峰會的舉辦，世界互聯網大會基本確立了峰會理念、視野和格局，成為全球最具影響力的網絡治理大會之一，當之無愧。

三、世界互聯網大會的價值體系及其內涵

孕育在峰會上的價值，會隨著互聯網與社會各個領域的不斷融合與峰會的持續召開，不斷得以豐富與變化，從而產生“魚礁效應”。*魚礁效應原指在海洋、湖泊中設置一些供魚類棲息的設施可以產生促進魚類聚集、形成良好漁場的效果，現延伸為一種社會經濟與文化現象，即通過搭建有影響力的交流溝通平臺，吸引媒體關注，進而促進資本和項目聚集，最終實現產業發展的目的。峰會的價值具有動態性和不斷擴展性，并呈現出多維性。筆者認為，峰會的價值體系是一個互聯網、社會、區域、時間等四維有機耦合的體系。

在互聯網這一維度彰顯的價值是峰會的核心價值，其他價值是這一價值的延伸與拓展。人際傳播、群體傳播的效果往往比大眾傳播的效果更直接，峰會為全球范圍內互聯網領域的重要人物創造了一個面對面交流的有效空間。峰會本身的價值就是通過圍繞互聯網產業發展與治理這一大主題的學習、討論、觀點分享、社交、業務和激勵等多種方式體現出來的。

第二維是指社會維度，表現為經濟、政治、文化、技術、教育等方面。其中，經濟價值會通過對互聯網經濟的促進、對旅游的連帶、對會議產業的驅動、對城市競爭力的提升等方面表現出來。政治價值會通過在峰會舉辦中體現出來的中國形象、互聯網發展與治理的“中國模式”等表現出來。文化價值通過展示會議舉辦地的風采和形象、傳播知識信息與新觀念、豐富文化生活、提高居民素質等多種途徑表現出來。而選擇烏鎮作為會址，則能體現先進的世界文明與悠久的中華文化交流融合，讓現代信息文明與傳統歷史文明交相輝映的深厚寓意。技術價值通過會議展覽、技術趨勢研討等方式表現出來。教育價值則是通過會議內容、會議文獻、志愿者服務、學術研究等形式表現出來。

第三維是指區域維度。圍繞會議舉辦地向外擴散，峰會會逐步形成“四環價值圈”。一環是指會議舉辦地(烏鎮、桐鄉)、二環是指浙江(主要是杭嘉湖)、三環是指中國、四環是指國際。對會議舉辦地而言，峰會使之成為全世界互聯網關注的焦點，互聯網產業基地、互聯網小鎮、互聯網學院、互聯網創客空間、互聯網主題公園、互聯網博物館等諸多項目的實施，將對本地經濟社會發展直接產生重大而深遠的影響。對浙江而言，舉辦峰會，有利于推動互聯網產業健康發展，有利于浙江省搶抓機遇，加快結構調整，打造全國信息經濟發展先行區，推動全省經濟轉型升級；對中國而言，峰會標志著我國對互聯網的發展與管理已由被動接招轉變為主動出擊，彰顯著我國在互聯網發展與管理上的決心和信心；對國際而言，峰會搭建了中國與世界互聯互通的國際平臺和國際互聯網共享共治的中國平臺，讓各國在爭議中求共識、在共識中謀合作、在合作中創共贏，讓互聯網造福世界。

第四維是指時間維度。峰會在驅動人類互聯網發展與治理乃至社會發展上具有重要的時代意義和歷史價值。時間維度的價值可分為每屆峰會的周期時間(含會前、會中、會后三個環節)、峰會本身的發展階段(近期、中期、遠期三個階段)。不同的時間周期和發展階段，峰會的價值體系會保持相對穩定，但價值內涵會發生變動。總體而言，峰會是創新互聯網領域合作治理模式的新舉措，是激發全球互聯網合作內生動力的新范式，是引領和推動建設新型互聯網國際秩序的新創舉，是中國為人類互聯網發展作出更大貢獻的新途徑。

四、世界互聯網大會創新發展的策略與措施

世界互聯網大會已成功舉辦三屆，實現了從無到有的顛覆式創新。但要因應互聯網與社會互動發展態勢，實現持續式創新，方能永續發展。為此，需要研究峰會創新發展之道，具體策略與措施包括但不限于以下幾個方面。

1.優化議題征集與議程設置

除了由主辦單位設置議題外，在議題選取與議程設置上可采取全球征集、票選決定的形式，以調動全球資源、廣納全球聲音的方式充分了解全球互聯網動態，使大會能夠及時、全面、準確地從全世界收集互聯網領域的最新熱點、難點、焦點問題，最終形成有影響力與共通性的峰會主題與議題。

從已經舉辦的三屆會議情況看，峰會分論壇相對偏少，且多為業界大佬主場性質的分論壇，在滿足議題討論、非官方聚會、私人會晤和商務談判方面稍顯欠缺，在解決小范圍、小眾化互聯網個性問題方面也略有不足。可借鑒達沃斯論壇每年確定一個大主題，在此基礎上安排二百多場分論壇討論的運作模式，適度增加峰會分論壇的數量，并豐富討論形式。

2.優化活動設計與流程管理

作為世界互聯網領域的高峰會議，峰會自然應秉持一定程度上的莊重性與儀式感。不過，互聯網的使用主體與服務對象是全世界的普通網民群體，峰會也應在一定程度上以平民化與趣味性活動設計和流程管理，增強網民參與度。即在保持并提升峰會“高大上”形象的同時，促使峰會更加“接地氣”，如增設旨在促進與網民直接互動的社交平臺話題問答活動、增設依靠視訊等多媒體設備進行的異地場外連線分論壇、增設互聯網創業青年領袖論壇、增設峰會年度明星構想與明星產品的競賽與評比、增設若干具有公益性質的如慈善拍賣和募捐活動(如首屆峰會中互聯網產業領軍人物參與植樹活動)、增加普通網民與與會嘉賓在線對話的機會等。

3.協調政府主導與社會力量參與的關系

目前峰會由國家互聯網信息辦公室與浙江省人民政府主辦，由政府主導峰會的模式，會議效力好，社會影響大。但缺陷也是明顯的，容易給與會者、國際媒體及廣大關注者造成“強加政府意志”的表象和感受。一方面，可積極探索讓峰會成為聯合國框架下的一個國際會議，使其具有更加廣泛的國際代表性和國際參與度；另一方面，可適度借鑒達沃斯論壇與博鰲亞洲論壇，在政府主導的基礎上尋求社會合作伙伴，協調政府主導與社會力量參與的關系，優化峰會行政化與市場化的關系。可適當弱化政府色彩，加大社會力量參與的分量。可嘗試主旨論壇由政府主導，分論壇由社會力量主導。在國家重視與政府扶持下培育優秀市場主體，像博鰲亞洲論壇那樣選擇確立合作伙伴和媒體伙伴，峰會場地支持和物資配給可以采取行政監管下各商戶競標的方式，在餐飲、住宿、紀念品方面給予當地特色產業、政府扶持產業更多機會，以此加快市場開發步伐。

4.加強參會人員與服務人員隊伍建設

現今峰會與會人員主要為受邀請的國家和地區政要、國際組織的負責人、互聯網企業領軍人物、互聯網名人、專家學者等。可考慮建設峰會理事團及會員隊伍，以對世界互聯網發展做出特殊貢獻的國家為典型設理事，以致力于世界互聯網產業持續發展的互聯網領域的領軍人物為典型設會員。在考慮覆蓋網絡空間各個領域、體現多方參與的同時也對參與個體與多方行為做出規范，更好地發揮其多元、集智、高效的協同作用。

對涉及大會保障的安保、交通、通訊、餐飲、住宿、翻譯等人員的配置探索采取專業人員與志愿者共同參與、互相合作的形式。爭取為與會嘉賓提供更便利與貼心的服務。優化大會志愿者的選拔，加強會務專業人才的培養，優化崗位部署與提升服務效能，是峰會創新發展的重要內容。

5.優化會議環境與峰會永久會址的規劃建設

在保留江南水鄉平和寧靜的景致的基礎上，爭取將峰會誕生地和承辦地建成峰會總部，保持并進一步彰顯現代信息文明與傳統歷史文明交相輝映的峰會特征。主辦單位要加強統籌規劃，積極構建大會區域協作體系，如以烏鎮為核心輻射浙江(主要指杭嘉湖)、全國乃至世界，以烏鎮為起點推進國家互聯網公園、國家互聯網大學和國家互聯網創新驅動發展示范區的建設。特別是要高規格、高起點布局建設旨在促進互聯網科學研究、人才培養與社會服務及文化傳承的互聯網大學。當下，建設國際互聯網大學是踐行“一帶一路”互聯網先行戰略的重要舉措，可為“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培養高水平的互聯網人才，從而有效促進“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互聯互通。承辦地政府還可圍繞峰會加強國際會議產業鏈的構建，吸引國內外更多的互聯網主題會議、展覽落戶烏鎮。

6.優化峰會傳播效果

加強烏鎮峰會門戶網站、微博、微信公眾號及APP建設，構建峰會的官方新媒體矩陣，從而加強烏鎮峰會內容的多形態發布與傳播；圍繞峰會推出相關電視節目，峰會期間采取網絡直播與跨時區重播的方式以提升峰會傳播的時效性；同與會各國主流媒體共建主題版塊以加強峰會的國際傳播。需要注意的問題是，從前三屆情況看，對峰會的宣傳集中于峰會舉辦期間，但閉幕期間似乎宣傳不夠。其實在閉幕期間，可以通過對峰會的策劃組織者、參會者、研究人員的采訪報道，來延伸峰會影響力。此外，可考慮基于峰會的研究，推出研究報告、系列圖書。通過不懈的努力，逐步化解并打破美英主流媒體的“刻板印象”或偏見，優化傳播效果。

7.加強峰會品牌的延伸開發與營銷

應進一步加強峰會品牌的塑造，如在峰會“互”字標志的基礎上募集并設計突出峰會特色的峰會吉祥物、峰會主題曲等。峰會品牌的相關營銷活動也應隨之向專業化、品牌化方向發展，小到邀請函與便簽紙，大到相關新聞與文件的發布，都要注重傳達峰會品牌。以峰會資源加持并以峰會獨家冠名，推廣年度明星構想與年度明星產品，與旅游、教育、傳媒等行業實現互動，進一步強化峰會品牌的影響力。

8.加強峰會研究，借鑒相關國際會議的有益經驗

第二屆峰會后成立了高級別專家咨詢委員會，在此基礎上，迫切需要建立會議資料統計分析系統，舉辦烏鎮峰會學術研討會，可規劃成立烏鎮峰會研究院，構建烏鎮智庫。烏鎮峰會研究院一方面要積極研究烏鎮峰會的創新發展，為地方經濟社會發展建言獻策，在峰會閉幕期間協同中國互聯網協會編纂出版《互聯網年鑒》與《互聯網產業發展報告》等。另一方面要密切跟蹤研究全球會議發展趨勢，尤其是要加強與ICANN大會、聯合國互聯網治理大會(IGF)的協調與溝通，實現協同互補。可考慮參加國際大會和會議協會(ICCA)，努力提升烏鎮峰會在國際會議行業中的地位。峰會可在運作模式、會員特點、品牌形象、年度議題、政府支持、資金來源、社會影響等許多方面學習參考那些世界性對話平臺的成功經驗，如達沃斯(世界經濟)論壇、博鰲亞洲論壇等。

[1]羅宇凡等.我們為什么首倡世界互聯網大會?[N].新華每日電訊,2014-11-20(2).

[2]徐偉平.世界互聯網大會召開在即——“東方達沃斯”帶來主題投資機會[N].中國證券報,2014-11-18(A12).

[3]徐寧.世界互聯網大會將給嘉興帶來什么?[N].嘉興日報,2014-11-20(1).

[4]何去非等.轉型求變、搶占先機——首屆世界互聯網大會帶來的啟示[N].杭州日報,2014-11-29(1).

[5]方興東.世界互聯網大會感悟與思考[J].國家網信工作，2014(12):75.

[6]方興東.互聯網時代的媒體格局變化及趨勢——從烏鎮世界互聯網大會說起[J].新聞與寫作,2005(1):20.

[7]任琳.世界互聯網大會——共塑網絡安全環境[J].信息安全研究,2016(3):284-286.

[8]王世偉.烏鎮世界互聯網大會給圖書館創新發展的啟示[J].圖書館雜志,2016(1):4-7.

[9]陳浩.從英美主流紙媒報道看世界互聯網大會的媒體效果[D].中國青年政治學院,2016.

[10]陳琳,許鴻敏.“第二屆世界互聯網大會”習主席講話中的隱喻概念整合及翻譯策略[J].語言研究,2017(2):157-160.

[11]習近平.致首屆世界互聯網大會賀詞[EB/OL].http://news.xinhuanet.com/zgjx/2014-11/19/c_133800180.htm.

[12]國新辦就第三屆世界互聯網大會有關情況及籌備工作進展舉行發布會[EB/OL].http://www.gov.cn/xinwen/2016-10/12/content_5117942.htm.

[責任編輯：詹小路]

本文系浙江省傳播與文化產業研究中心省社科規劃課題“基于學科范式的新媒體理論建構研究”(15JDCB03YB)的研究成果。

李新祥，男，教授，管理學博士。(浙江傳媒學院 文化創意學院，浙江 杭州，310018)

G20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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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6552(2017)04-0047-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