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

□黃 曄

去聽那些所謂的成功者報告

所謂的管理者

和一竅不通的路

電話，咆哮，怒和安慰

一次次重復地寫字

作文，把舊的題目擦干

看猩紅的顏色

在大腦根部發酵

裸露的肉體，心闕，天空和月亮

虛度的光陰，年華和流水

削去向上延伸的欲望

在季節的枝頭

委屈自己

用書籍墊高自我的感覺

成全過去所有的欲望

把一輛老爺車擱置路旁

挪動超重的身軀走自己的路程

駝背崎嶇，坎坷，山峰和子夜

沒有寫詩的心境

在撿拾路旁遺失的夢囈

土陶，越窯，高古和唐宋元明清

還有那把越王勾踐

王羲之，王鐸，黃庭堅我認識

和不認識的

我的宗祖，師傅和車輪

漢隸，古法，約束和張狂

摜蛋的聲響在一次次飲酒杯前

綻開。炸罍子在席間也算

一種酒文化。走動是飯后的一劑良藥

朋友。老婆。53歲的人生節點

步子在急促的行走

人生在不經意中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