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 宇
上海大學文學院,上海 200444
傳統與現時:侵華日軍暴行之初探
鄒 宇*
上海大學文學院,上海 200444
日本軍隊在華暴行是指從1931年九·一八事變開始到1945年抗日戰爭結束日軍對中國戰俘和平民所采取的暴行。虐殺、焚掠、奸污、轟炸等暴行種類之多,程度之殘忍令人發指。日軍暴行的產生有其傳統的原因,例如天皇制、國家主義等。同時也有它的現實①原因,例如“現場主義”,以及士兵戰爭變態心理等原因。
日軍暴行;天皇制;國家主義;現場主義
“日軍在華暴行形成原因探究”這個問題一直都是學者們爭論不休的話題。關于這個話題,學者們從天皇制、武士道、戰爭變態心理等不同角度對這個問題進行解讀,提出了各自的見解。國內論及此問題者,多集中在有關南京大屠殺、慰安婦等方面,多是介紹暴行種類、規模,對于暴行形成之深層原因關注較少。國際學界單方面論述日軍暴行形成原因的文章各有表述,學者觀點不盡相同,其形成原因至今尚無準確而全面的解釋,這個問題仍有很大的討論和研究的空間,值得人們重新思考。
筆者將通過三個方面對此問題進行論述。一是天皇制和其對軍隊的控制方面;二是日本畸形的國家主義方面;三是現場主義和戰爭變態心理方面。筆者通過這三方面的論述,試圖對日軍暴行形成原因簡要作了剖析。
天皇制是明治維新后到1945年這段時間內日本的基本制度。天皇是天神的子孫,具有神格的“現人神”,神圣不可侵犯。近代天皇制國家的建立之后,日本統治者將古代天皇神話與政治相結合,使這種思想通過教科書在日本社會滲透,在此基礎上形成了占統治地位的日本人的社會觀和人生觀。[1]天皇制之所以在日本人心中根深蒂固,很大一方面取決于它的“宗教性”。
神道教是在明治維新之后被定為日本國教,實現了“神佛分離”,對于國民的精神支配是一個強有力的武器。其教義表明:“日本乃萬世一系天皇統治之萬邦無比之神國,有統治全世界的神圣使命,天皇乃宇宙神靈之本源、創造國土之神子孫。自身為神同時,也是主宰收獲水稻之大嘗祭的最高祭司。”[2]在1946年之前,“天皇是神”的概念在日本人心中根深蒂固,甚至從鐮倉時代到江戶時代②,幕府將軍掌握實權,天皇大權旁落時,日本人仍然將天皇奉若神明,對天皇畢恭畢敬。例如,武士大名“上洛”③,參覲天皇,受天皇冊封諸如“征夷大將軍”、“太政大臣”之類官職,表示自己達到權力頂峰,“問鼎中原”??梢娞旎实摹爸磷稹钡匚缓纹浞€固,正所謂“萬世一系”。正是因為天皇自古以來具有“神格”和“至尊”地位,以一種“非宗教的宗教”形式向日本人灌輸天皇至高無上的思想,所以明治政府利用國家神道對天皇的定義向民眾宣傳“大日本帝國由萬世一系之天皇統治,天皇神圣不可侵犯”等道義,讓民眾對“天皇繼承了天照大神的至尊地位”,“絕對正確,絕對善良的繼承者”[1]的道理堅信不疑。
既然民眾對于天皇的絕對崇拜的心理,軍隊信奉天皇也是理所當然。此外,日本軍人還信奉武士道。武士道倡導“忠義”?!拔涫渴且宰约旱牧餮砻魉M言真誠,以此對君主的理智和良心作最后的訴求。生命被視為服務于主人的手段,其理想在于信譽,武士的全部教育和訓練都按照這一理念來進行?!盵3]武士對于主人要絕對忠誠,可以為主人舍棄生命?!叭藗儜摽吹降奈涫康赖娜秉c是缺少權利思想,理智的判斷十分薄弱,毫無疑問這在原先的武士應履行的道義中就是應該看到的短板。”[4]而明治維新之后軍隊則是將天皇作為最高權威,完全受天皇所支配,天皇統帥海陸軍?!皯鹎暗奶旎手栖婈爮娬{一種史無前例的極端軍紀和服從,奴隸性的軍紀和要求士兵盲目的服從是其最大特色?!盵5]1882年,《軍人勅諭》公布,借天皇之名強調軍紀的維持和服從的必要,從而使對軍紀和服從的強調合法化。盲目的服從和奴隸性軍紀帶來的結果就是上級對下級的等級壓制和殘酷虐待。
等級制是日本社會的一大特色。日本封建制度里有“士農工商”的劃分,另有“穢多”、“非人”④等級?!八拿瘛背寺殬I不同以外,還有身份等級的差異。如果“農工商”等級別的人對于“士”(武士)不尊重的話,武士可以殺死他們。久而久之就造成了上級對于下級的嚴苛的壓制。等級制在軍隊當中,往往表現為下級對上級的絕對服從,而這種服從是通過體罰虐待實現的,這種方式是上級對下級“骨肉親情”的表現?!昂θ苏呃眠@種行為發泄了能量感到了滿足,眼看著殘酷的體罰、對方的痛苦被拷問的掙扎,得到的滿足感時,就成了施虐狂的典型狀態”,[6]通過殘酷對待部下而培養出了戰斗力。同樣施虐者也要遭受上級的虐待,由于軍人們處于這種不合理的體制之下而無法逃脫,長此以往養成了對于上級的虐待甘于忍受的性格,但這種性格是被壓抑的,有受虐狂的傾向?!斑@種被壓抑的精神,在權力最小的人之下發泄,就變成傷害無力、軟弱的人的行為”[6],在戰爭這種復雜的情況下,就變成對手無寸鐵的別國居民的暴行屠殺。
“日本士兵所受的教育是,除了天皇,其他人的生命(甚至他們自己的生命)都是微不足道的?!盵7]軍隊為天皇是從,以天皇為最高權威,同時尊奉武士道“忠義”信條,加之在日本神話當中,描述了在日本國家建立的過程中,充滿了鮮血和戰爭,強調為了戰勝邪惡使用武力的必要,同時也強調了“在緊急特殊情況發生的時候,為了天照的最高利益,可以采取恐怖活動、政變活動等超出常軌的特殊活動。這種活動被稱為“勤皇”,與“詔書必勤”并不矛盾,”與提升國家最高利益的行動相符合?!盵1]這樣就給了日本軍隊用武力侵略別國,已達到效忠天皇的目的的正當性。同時日本軍人在平日里養成了施虐和受虐的雙重性格,這樣的矛盾性格積蓄了壓抑許久的能量,一旦到了戰場,便向敵人和手無寸鐵的他國居民發泄出來。這是日軍制造出殘酷暴行的重要原因之一。
“民族主義是與現代國家及其民族出現的過程共生的,這是民族主義與國家關系最初的理論源頭?!盵8]因此,民族主義又被稱為“國家主義”。日本戰前并沒有“民族主義”這個詞,而是用“國民主義”或者“國家主義”等詞語來代替。國家主義主張建立民族國家,讓國家代表民族,國家和民族要成為一體。民族國家對于“民族”的要求是要求民族成員對本民族和國家有歸屬感,這種“歸屬感”被稱為“民族主義”。
日本的“國民”概念是為了適應“日本帝國”而樹立起來的?!暗蹏卑酥袊_灣地區、朝鮮等疆土范圍;“國民”則包括了“本地”(本土)的日本人、阿伊努人、琉球人和“外地”(殖民地)的臺灣人、朝鮮人。[8]然而,民族主義是以歷史民族或者文化民族為主體,對本民族的歷史、文化有強烈的認同,從而通過政府的宣傳達到某種政治目的而形成的。而日本“國民”中的中國臺灣人、琉球人、朝鮮人同大和族既不是歷史民族,也沒有強烈的文化認同,而日本政府執意要這些外族人認同“大日本帝國”和日本文化,足以證明戰前日本政府對于外族文化和人民的蔑視以及自認為本民族優越于其他民族的自豪感。由于日本自古被稱為“大八島國”,《古事記》神話傳說記載大八島國由神創造,山川草木為神所有,故日本又被稱為“神國”。“神國”的山川草木乃至萬物都是最優秀的。同樣。生活在“神國”的日本人也有與生俱來責任,那就是遵照神的旨意按照日本的模式建設全世界。有這樣“神命”的日本民族自認為是最優秀的民族。這是日本最原始的國家主義形態。這種“原始形態”在明治維新之后,由于日本開始全面學習西方,從而帶來了國家的進步,日本人潛在的國家和民族優越感在這個時候開始顯現出來,“特別是對于亞洲各國的差別意識,也就是形成了神建立的日本‘國體’絕對崇高的認識。這種優越感在福澤諭吉《脫亞論》的解釋下被大大觸發起來”。[1]福澤諭吉在《脫亞論》中,他鼓吹“日本優秀論”,認為日本要躋身歐美列強,視中朝鄰國為惡友。“福澤歷來堅持的‘朝鮮內政干涉論’和‘對華強硬論’,構成其‘亞洲改造論’的兩大理論支柱。”[9]特別是在19世紀90年代以后福澤諭吉的觀點以蔑視、敵對、侵犯別國為基調,晚年的他完全是一個狂熱的民族主義者。而日本政府推行的政策,也與福澤的觀點大致相同。
福澤諭吉的觀點恰恰是當時日本國家主義高漲的一個縮影。偏激的國家主義強調民眾必須無條件的為國家獻身,為了推崇本國文化而不惜毀壞其它民族和國家的文化,愛國心經常變形為排外主義的所謂的“忠君愛國”。[10]“忠君愛國”的“圣戰”思想的另一種表現是對中國和中國人蔑視的思想。日本對于中國的蔑視思想在中日甲午戰爭之后開始普及,由于清王朝的戰敗,日本人在印象中對中國已經有了完全另外一種形象。之前對中國使用“清國”的稱呼已經用“支那”⑤代替,對于中國人的蔑稱也開始出現,例如“ちゃんちゃん”(嗆嗆,意為“小子”、“小家伙”,具有蔑視意味),這樣的蔑視之情在日本全國都很普遍?!岸摇笆稹钡姆结槨皯土P暴支”和這一蔑視感相結合,以平民利己主義發泄的大屠殺幾乎使所有的官兵都沒有抗拒感便接受了?!盵10]“在戰爭中,日軍對中國軍民進行了極其殘暴的屠殺,然而他們毫無罪惡感,其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具體的日本士兵視中國民眾為非人,只是隨其任意屠戮的對象。”[11]
日本的國家主義有與生俱來的缺陷,日本一方面面臨被西方殖民者殖民的危險,產生了巨大的危機意識,決心學習西方,使自己強大起來;另一方面,在自己強大的同時,又產生了對亞洲鄰國,特別是對中國文化的蔑視和排斥。把這種復雜的感情交織在一起,寄希望于一種臆想的“神國”神話,這種國家主義自然就缺乏理性的支撐,從而變成一種極端的、狂熱的國家主義,通過戰爭以達到國民情緒宣泄的目的。這種畸形的國家主義被丸山真男稱為“超國家主義”。⑥
將其他民族按照自己的模式改造也是極為正常和正確的事情。因此,日本認為征服別國使用武力使其服從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對于“敵國”采取暴行而使其服從也在情理之中,是“忠君愛國”的表現。這種畸形的國家主義是日本軍隊制造暴行的又一原因。
“現場主義”⑦,日語稱“現場主義”,也稱“現地主義”,意為最尊重當時的判斷和最終責任歸結于當時情況的想法,即倡導根據當時環境情況而采取應付的對策,也就是日本依據當時的國際環境和本國經濟發展狀況而采取的戰爭措施。這是日本人所奉行的主義。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后,日本躋身世界“五國”。在20世紀20年代,資本主義世界已進入相對穩定的時期,資本主義國家的競爭主要表現在經濟方面,而不采取武力對抗的方式。雖然明治維新已經給日本帶來了巨大的進步,但是日本在經濟上還擺脫不了對英美國家的依賴,軍事又不能與之相抗衡。于是以幣原喜重郎為代表的日本政府推行“協調外交”,即是以一種較為溫和的方式在保證日本利益的情況下與英美國家妥協。但“協調外交”并不是和平外交,一旦日本侵略權益受到威脅時,就要訴諸武力。[12]終于在20世紀30年代,隨著資本主義世界相對穩定局面的消失,“協調外交”終止了。由于第一次世界大戰后建立起來的“凡爾賽—華盛頓”體系沒有徹底解決資本主義國家之間的矛盾,日本的擴張政策受到英美國家的阻撓,最終使日本與英美之間的矛盾不可調和。20世紀20年代的日本持續遭受金融危機的打擊。銀行倒閉,物價飛漲,失業人數增加;企業蕭條,勞資糾紛頻發;糧食歉收,日本缺食兒童和婦女人數激增。在1923年又發生了關東大地震,十萬人失去了生命,直接損失達50多億日元。而在這一系列的沖擊之后,在1929年資本世界爆發了世界經濟大恐慌,使日本的經濟遭受沉重打擊。在中國,中國人和日僑發生沖突而使治安混亂,“給予暴戾的支那一大痛擊”[13]。這一系列的問題使日本國內國外矛盾激化。這時候日本軍部為改變現狀,要將國內矛盾向國外轉移,打算以武力解決滿蒙問題。1933年,在發動九·一八事變后的兩年,由于日本對華的侵略行為受到國際社會的譴責和制約,癡迷于征服“滿蒙”,信奉“現場主義”的日本決定在外交上采取冒險行為,斷然退出國際聯盟,開始逐步走向成為“國際孤兒”的深淵,直到1956年才加入聯合國,成為國際社會的一員。
日本的“現場主義”是一種偏激的現場主義。當日本國家的意志受到制約,遵循“現場主義”的日本會以一種極端而不計后果的方式解決眼前的問題。這是日本民族性格中好走極端的性格體現。“日本人的行為準則似乎是:擇定了一條行動路線就全力以赴?!盵14]處于內外交困的日本除了對外擴張別無他路。“陷入絕境時,日本軍人應該用最后一顆手榴彈自殺,或者赤手空拳向敵人發起集團沖鋒,以求集體自殺?!盵13]同樣,當日本國家在這樣一種困境,日本人根據“現場主義”,在戰爭當中采取了極端的做法:殺光、燒光、搶光。一是補給在戰爭中缺少的資源,二是在極端的戰爭條件下,將敵人全部消滅既是向天皇效忠的表現,又可以發泄長期積壓在心里的對中國人的怨恨。在進攻南京途中,日軍突擊部隊進攻在前,將輜重部隊遠遠甩在身后;同時占領南京,是日本亙古未有之榮光,是向天皇盡忠的最好表現。故日軍在南京燒殺焚掠,即是奉行“現場主義”的最好證明。
此外,在戰爭這樣瘋狂而充滿嗜殺的環境中,日本士兵的心理會發生變化。他們在長期的殘酷戰爭中慢慢變得麻木,對殺人、虐待等暴行習以為常,逐漸形成了實行一次暴行后,就會對更加殘忍的暴行感興趣的戰爭變態心理。這種暴行是通過日本軍隊整體而表現出來的。日本人集團主義意識很強,集團主義一個鮮明的特點,那就是即能夠把個人的“力量放大”,同時還可以把個人的“責任縮小”。[15]一個人做了違背良心的事,往往心理恐懼,受道德良心的譴責。而壞事以集團為單位行使的時候,個人的良知往往淹沒在集團當中,集團認可的事情都可以做。群體幼稚的良知以這種方式得到了滿足,屠殺也可以合法地進行了,群體殘忍的本能也就隨時會盡情釋放了。[16]例如日軍在戰爭中比賽殺人,往往被認為是英勇的表現,毫無負罪感。日本軍人在戰爭這樣的“現場”當中,將良知和道德拋在腦后,為了效忠天皇,為了泄憤,追隨集團的做法,在“毫無負罪感”的情況下制造了一樁樁慘無人道的暴行。
對于日本來說,無論從政府面臨的國際國內的環境的嚴峻程度方面,還是從個人身處的戰場惡劣條件方面,遵循“現場主義”來解決眼前的問題是再正常不過的。此外,士兵在極端戰爭條件下產生戰爭變態心理,對于暴行的實施麻木不仁。這些又都構成日軍制造暴行的又一原因。
日軍在華暴行之殘忍,手段之多是不可爭辯的事實,其背后形成原因也眾說紛紜。近代日本的對華認識,日本民族的文化傳統,日軍戰場上的戰爭變態心理等原因都會對暴行的產生直接的影響。暴行固然代表日本軍國主義者野蠻的一面,同時暴行的產生有其背后的傳統和現時原因。
當今的日本,天皇已經實現了“人神分離”,沒有了實權,成為了國家象征。日本自衛隊也已不再奉行軍國主義,在外人看來,日本似乎走上了和平發展的道路,永久放棄戰爭了。但是,日本國內右翼勢力對于侵略戰爭的否認和美化,對于“慰安婦”、“南京大屠殺”的否認,對于參拜靖國神社的不以為然以及篡改歷史教科書,種種行為傷害了被害國人民的感情,成為日本與受到過日本侵略的國家間的芥蒂。這些是否說明日本軍國主義有死灰復燃的可能,日本會再次走上戰爭的道路嗎?人們要做的是不能忘記歷史,更不能忘記侵略者帶來的傷痛。從歷史中學習,才能避免犯相同的錯誤。
總之,日軍無論從國家、民族、文化等傳統的原因來說,還是從士兵個人受到上級虐待,戰場上心理變態等現時原因來說,日軍暴行形成與其有必然的邏輯聯系,絕不是偶然發生的。人們應該銘記暴行形成原因,對日本的傳統和民族性保持清醒認識,在反省戰爭的同時,也要對一個國家的本質進行剖析和鑒別
[注釋]
①“現時”指的是相對于某個特定時刻的現在,本文指的是1931年到1945年戰爭的這段時間.
②日本的武家政權時代(1192—1867),這一時期天皇沒有實權,直到明治維新時大政奉還,天皇重新掌握實權.
③因京都仿洛陽而建,明治維新之前,戰國大名去京都稱上洛.
④日本的賤民階層,身份位于“四民”之外,被壓制在社會的最底層.
⑤“支那”一詞在甲午戰爭之后開始具有蔑視意味,直到1946年日本外務省決定不再用“支那”稱呼中國.
⑥超國家主義:ultra-nationalism,ウルトラ·ナショナリズム.
⑦日語單詞,來源于豐田公司創始人豐田佐吉提出的“實地第一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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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宇(1991-),男,天津人,上海大學文學院,2015級歷史系世界史專業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日本近現代史和中日關系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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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6-0049-(2017)20-000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