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剛
(山西工商學院,山西 太原 030006)
作者分析邦茲是從美學及政治學兩個方面對德語地區(qū)的音樂接受觀念剖析其形成原因。
從美學上來說:一、是從修辭學影響下的音樂接受,音樂作品具有“可理解性”,并且修辭學在當時也給各界學者帶來了影響,直到德國唯心主義哲學的興起,音樂的論文中才漸漸地擺脫修辭學的觀念。二、唯心主義心理學美學影響下的音樂接受,認為器樂音樂價值提高了美學基礎,通過具有創(chuàng)造性的想象力和崇高感來體現(xiàn)。(康德認為)。作者也同意關于康德和謝林的想法:1.認為藝術的本質就是認識“絕對”的最高形式。2.對聆聽行為本身的理解發(fā)生轉變。三、作者通過E.T.A.霍夫曼的貝多芬評論,將貝多芬音樂與“無限”“崇高”緊密聯(lián)系起來,揭示其中的唯心主義美學意味。作者的以肯定的語氣認同黑格爾,“人類的意識并非靜止不變之物,它通過一系列發(fā)展階段,從低級走向高級,最終達到對絕對真理的認識。”在唯心主義美學下,聽眾對器樂音樂的接受態(tài)度在不斷改變,這跟當時當?shù)氐恼螤顩r及人們的政治思想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
其次,從政治學上來說,器樂音樂接受,以交響樂與德語地區(qū)的政治思想展開。一、交響樂與理想國家模式。1800年前后,交響樂被視為通達無限的途徑和理想社會模式的體現(xiàn)及民族身份的象征。邦茲提出“個體與社會的關系”,認為自我修養(yǎng)是自身在社會中的體現(xiàn)。此感知能力深深的影響著觀眾對交響樂的理解,各音樂家都對此有不同的看法,則作者認為人們將高雅的交響樂與國家相聯(lián)系,具有一定的崇高性。二、民族主義中的交響樂。由于赫爾德認為藝術可以傳達出人們的愿望,同時也能表現(xiàn)出人們的身份,從民間的故事和詩歌中就能體現(xiàn)出來。由于以交響樂體裁對抗意、法音樂入侵以及交響樂聆聽方式和環(huán)境有助于強化民族主義觀念的這兩個原因,所以將德語地區(qū)人民將交響樂視為民族身份在音樂藝術中集中的體現(xiàn)。其中第二個原因,人們以開辦大型的音樂節(jié),大型宴會成為了聚集和交流的平臺,增強了他們的群體認同感和民族歸屬感。
最后,作者對《作為思想的音樂》的評價與討論。一、“歷史知情的聆聽實踐”與音樂接受研究。作者提出了兩個問題值得來討論:1.什么情境中的音樂表演才是最初的樣貌?2.現(xiàn)在是否具備了重現(xiàn)歷史?以及作者提到關于邦茲所寫此作品,其他學者對此的不同意見,作者也指出邦茲的這個作品并沒有以“貝多芬時代聆聽交響樂”進行展開,為何闡釋音樂從1800年前后,而不是別的日期?然而德語卻占有了一席之地?從此作品中,作者告知我們,此作品確實具有鮮明的史學、美學交融的色彩,及賦予了美學原理以具體性,也提升了歷史研究的理論性。并且,閱讀經(jīng)典文獻的目的,關于這些相關的文獻記載,可見音樂的結構并非那么容易理解。二、每一個樂器都是有一定的音樂思想的,而在西方藝術美學上,德國人做出了很大的貢獻。在標題中,“作為思想的音樂”中的音樂是指器樂中的音樂,強調的是將器樂視為政治學思想的化身即哲學,闡述了器樂中的音樂和哲學一樣具有認識世界、改造世界的意義。并且能隱喻理想社會結構。其上述均能在音樂美學史上產(chǎn)生了不可低估的影響。關于音樂與哲學,是一個包含于被包含的關系,具有一定的抽象性,而對于音樂來說這些都值得我們深入探討。所得出的各種結論均可被視為關于音樂的哲學,而且哲學與音樂也有著共同點:兩者在認識論的意義上不分你我。之后提出了把器樂音樂視為思想,即將音樂視為社會結構的隱喻,這種想法給給音樂美學家?guī)砹瞬恍〉挠绊懀哂写砣宋锏氖牵喊⒍嘀Z,他指出音樂作品材料的矛盾往往能折射出現(xiàn)實社會的矛盾。三、音樂美學中的音樂自律性。同樣是將音樂看作是哲學思想,而且器樂音樂超出了音樂的含義,認為真正美的音樂在于它的結構中,與感性和物質無關。作者認為邦茲對漢斯立克的思想上的解讀是頗為新穎且具有合理性的,只不過不足之處在于,邦茲并未說明漢斯立克的政治立場和他是如何看待維也納當時打的民族革命的方面進行考慮。
[1][德]卡爾·達爾豪斯 著,楊燕迪 譯.音樂史學原理[M].上海音樂出版社,2004.
[2]馬克·埃文·邦茲 著,柯?lián)P 譯.作為思想的音樂:在貝多芬時代聆聽交響樂[J].中央音樂學院學報,2014,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