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業創新網絡知識分工機理及實現方式

余維新，顧 新，萬 君

(1.四川大學商學院，四川 成都 610064；2.西華大學管理學院，四川 成都 610039)

企業創新網絡知識分工機理及實現方式

余維新1，顧 新1，萬 君2

(1.四川大學商學院，四川 成都 610064；2.西華大學管理學院，四川 成都 610039)

本文首先對知識分工與勞動分工進行了比較，然后從模塊化的視角將知識分工分為知識建模、模塊化分解、知識眾包三個過程，分別對其機理進行了分析。最后基于Web2.0核心技術，構建了由創新社區、智能分工系統、云眾包平臺所構成的知識分工平臺，分析得出社區交互、創意轉化、技術匹配線上與線下相融合的運行模式，和同儕研發、質量控制、創意交換三大運行機制。

企業創新網絡；知識分工；知識分工機理；知識分工平臺

所謂企業創新網絡，是指企業為獲取創新資源、提升創新能力，在契約關系、反復交易及社會關系的基礎上，應用互聯網技術手段與創新參與者建立的彼此信任、長期合作、互利互動的各種合作制度安排[1]。一些學者從靜態的角度對企業創新網絡的構建、鏈接機制、績效進行了研究[2-5]。還有一些學者對企業創新網絡的動態演化進行了探討[6]。

目前對企業創新網絡的研究主要是基于知識流動的視角。由于知識的嵌入性、默會性，創新所需的知識，尤其是隱性知識基本上無法通過市場交易進行獲取，因此基于創新參與者所掌握的異質知識進行分工成為企業創新網絡新的研究視角。知識分工的研究始于新自由主義經濟學家Hayek，他首次提出“知識分工”的概念，認為經濟學面臨的不再是Adam Smith提出的“看不見的手”的猜想，而是“知識的分工與協調”的問題[7]。他在隨后的研究中進一步指出知識是分工演化的介質，勞動分工的本質是知識分工。Hayek知識分工的要義是市場指引著知識分工中知識勞動者的經濟活動，以達到人類知識整體的有效運用。一些經濟學家進一步深入了對知識分工的認識，認為知識積累效率的提高依賴于知識的有效分工[8]。而后，部分學者將知識分工的概念引入到組織層面，并對組織之間的知識分工模型[9]、知識分工協同機制[10]、知識分工方式[11]進行了研究。企業創新網絡知識分工研究的文獻較少，相似的研究集中在跨國公司知識分工[12]、產業鏈知識分工[13]等方面。在開放式創新過程中，眾多創新參與者圍繞某一產品的生產高度分工和協作。多元創新主體間跨組織知識分工的機理是什么，如何實現？這是本文要探討的問題。

1 知識分工與企業創新網絡

1.1 知識分工與勞動分工的比較

勞動分工強調任務的劃分，其實質是技能的專業化。技能是按一定的方式或模仿而形成的熟練動作，它是相對靜態的，在某種情況下它的運行程序是固定的。因此，組織能夠基于個體掌握的技能對任務進行明確的分工，并依據制度約束、紀律監督、獎懲規則等手段進行協調。勞動分工是基于任務明確劃分的線性分工，它以最優為準則、以縱向控制為保障。

知識分工的基礎是個體基于知識的能力[14]。知識分工中的知識介質具有流動性、默會性和內生性[15]，難以掌握和控制。所以，創新參與者之間的互動成為知識創新效率的關鍵。知識分工條件下，彈性領導、決策權分散、橫向溝通能夠激發人的主動性、內在潛力和創造精神。與勞動分工不同，知識分工是基于創新參與者之間互動的非線性分工，它以滿意為原則、以橫向協調為紐帶。

按照Becker 和 Murphy的觀點，知識積累效率的提高取決于知識分工，完成任務效率的提升取決于勞動分工，二者統一于Adam Smith在《國富論》中所闡明的“通過分工來提高效率”這一基本原則。隨著大量的信息技術以及人工智能的采用，生產過程中對于技能的要求越來越低，對于知識的要求越來越高，生產經營效率的提高越來越取決于某一領域的知識進展及其應用。知識經濟時代，知識分工將逐步取代勞動分工，成為專業化分工的主導范式。

1.2 知識分工與企業創新網絡的形成與運行

知識分工制度下，企業與創新參與者在互動的過程中，通過知識流動形成了一個以創新企業為焦點的動態、開放的星系狀的企業創新網絡。創新網絡的成員包括大學、科研院所、供應商、經銷商、員工、獨立的知識工作者、競爭對手、客戶等。它的形成和出現是為了響應企業對知識的需求，既可以規避高額的市場交易費用，又可以避免較高的組織成本，是知識分工的一個最佳組織模式。

企業創新網絡實質是各創新參與者之間通過知識分工、知識協作、知識互惠而組成的一個創新生態圈。在這個生態圈中，核心企業擁有從研發到生產再到銷售的系統知識，掌握著產品技術標準，可以為其他創新主體提供知識共享平臺，能夠找到最有效的價值創造及分享方式。而網絡中其他創新主體只掌握著某一領域的異質知識，具有局部知識優勢。核心企業選定創新任務，在其網絡協作的范圍內根據創新參與者的知識優勢進行知識分工，通過與創新參與者間的知識共享最后將分散的創新知識進行整合，實現其商業價值。在這個過程中，所有創新參與者能夠通過創新貢獻自己的價值，同時獲得應有的利益分享。

2 基于模塊化的企業創新網絡知識分工機理研究

企業創新網絡內的知識分工是通過設計模塊化的方式來實現的，模塊化的實質就是知識分工。基于模塊化的知識分工方法，首先通過知識挖掘構建產品知識模型，然后通過模塊化對產品知識模型進行分解，形成知識模塊，并對知識模塊進行眾包，進而實現創新的分布協同。知識分工包括三個過程：知識建模、模塊化分解及知識眾包。

2.1 知識建模

知識建模是指在確定創新任務之后，通過抽象化擬定功能結構，根據適當的作用原理及其組合等，確定出基本的求解途徑，得出求解方案，形成產品知識模型的過程。所謂產品知識模型，就是以產品結構樹為核心，把相關的元知識、域知識、客戶信息、事實、規則、設計方法知識、過程知識等關聯起來，形成的一個知識體系。產品知識模型是任務知識、推理知識和領域知識的載體，是多角度描述系統設計目標的工具。

參照EBL(Explanation-Based Learning)系統理論，知識建模可以分為三個步驟：功能分析、知識盤點及知識求解。首先，開放式創新模式下，現代產品的設計是面向用戶、功能驅動及基于新知識的設計。企業將分散于客戶中的零星知識盡可能挖掘出來，通過知識的篩選、整理和融合形成定性的需求，進而創造出概念性產品。通過對概念性產品的多層次功能分析，將顧客定性的需求轉化成定量的功能值，形成滿足用戶需求的功能區間。然后，企業運用科學方法對創新網絡內零散的、無序的知識進行盤點，明確知識存量、知識結構、知識關聯、知識優勢及知識分布情況。最后，知識建模需要建立起功能空間到知識空間的映射關系，即知識求解。知識求解的過程可以看成是從某個知識點(S0)經過多個中間狀態(S1，S2，…，Sn-1)，最后達到某個功能值(Sn)的推理過程，如圖1所示。

圖1 知識求解過程圖

2.2 模塊化分解

為了進行高效的創新，企業需要將產品知識模型進行分解。根據模型中的知識點的特征和領域本體中的語義關系，將內容相關的知識點組合成為一個知識群。然后將每個知識群的結構、接口、標準等顯性知識進行濃縮、整合，形成設計規則，而將知識群難以轉化的隱性知識封裝成一個個知識模塊。設計規則將一些依賴關系盡可能地放到模塊內部，將相互依賴的部分統一到設計規則中，以減少模塊之間的依賴性。模塊內部的知識是隱含的，標準是公開的，這樣減少了知識顯性化的范圍，降低了知識流動成本，實現分工經濟。

設計規則是可以分層的，每一個模塊都可以有自己的設計規則，模塊也可以進一步細分。將一個復雜的系統或者過程按照一定的設計規則分解為可進行獨立設計的半自律的子系統的行為，稱為“模塊的分解化”。設計規則可以通過知識模型確定模塊細分的基本原則，在這個原則的指導下進行任務分解，每個模塊分別負責一定的細分創新任務。對于具體任務如何做，每個模塊可以獨立設計、自由創新，具有充分的自主性，但是所使用的基本原理框架即領域知識則是一致的。產品知識模型模塊化包括任務分解、結構映射、行為描述、約束表達等一系列的動態化過程，需要在任務、行為、知識之間反復迭代。首先需要根據研發任務尋求相應的知識，在沒有現成的知識實現該任務時，將任務根據設計規則逐級細分為子任務，直至分解級數達到預定的值或者所有的子任務都能夠得到相應的知識來實現為止，如圖2所示。

2.3 知識眾包

眾包是指一個公司或機構把過去由員工執行的工作任務，以自由自愿的形式外包給沒有清晰界限的社會群體去完成[16]。眾包與外包不同：①從發包方看，外包多用于非核心成熟產品的開發，是企業“歸核化”戰略的需要。眾包適用于創新性、多樣化、個性化的新產品開發，是企業利用外部異質知識實現產品差異化、多元化的需要；②從接包方來看，外包的接包方大多是專業化組織。而眾包不僅包括專業化組織，還包括消費者、獨立知識工作者等社會群體，強調個體力量和集體智慧；③從交易形式來看，外包是基于線性契約的一次交易。眾包是基于關系契約的非線性分工，強調彼此之間的交互協同，需要互聯網眾包平臺的技術支撐。

知識眾包就是企業利用創新網絡將知識模塊眾包給其他創新參與者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企業扮演著發包者的角色并提供眾包平臺，而其他創新參與者如客戶、獨立知識工作者、大學、科研機構、研發企業等都是接包方。知識眾包實質是基于創新參與者知識優勢的分工，其關鍵在于創新所需要的知識與創新參與者的知識優勢相匹配。①知識模塊由任務知識、領域知識及推理知識組成，代表著該模塊創新的知識需求，因此知識模塊可以進一步明晰為知識需求集合Kdi。Kdi可以用一個知識三元組SK來表示，Kdi=SK=(domain，skill，level)，其中domain是指知識領域，skill是指具體技能，level是指該技能的經驗。產品知識模型可以看成是由設計規則和若干知識模塊組成的知識需求集合(用Kd表示)，Kd={Kd1，Kd2，…，Kdn，S}，其中S表示設計規則、n表示模塊個數。②不同創新參與者對同一項目的熟悉程度是不同的，每一個創新參與者在不同模塊的創新上具有知識優勢。每一個創新參與者可能在多個技能上具有優勢，因此用若干知識三元組組成的集合進行表示，Kaj={SK1，SK2…,SKs}，其中j表示技能的個數。例如，某個創新參與者在web領域具有三項技術能力：HMTL開發，2年研發資歷；JS開發，5年研發資歷；JSP開發，3年研發資歷。則其Kaj={(web，HTML，2)，(web，JS，5)，(web，JSP，3)}。整個知識網絡的知識優勢NKa={Ka1，Ka2…Kaj…Kam}，其中m表示網絡主體的個數。③從知識需求出發，依次令i=1，2，…，n，利用計算機搜索技術進行匹配。例如Kdi=(web領域，JS技術，4年以上研發資歷)，經過計算機匹配之后網絡中第j個成員滿足條件。搜尋結果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一個創新者可以滿足多個創新模塊的需求、一個模塊有多個創新者滿足條件，此時按照“兩優取其甚”的原則進行分工。

3 基于Web2.0技術的企業創新網絡知識分工實現方式

在當今背景下，越來越多的企業構建知識分工平臺，借助和發揮網絡的開放性、自主性、交互性等特點進行知識分工與協作，實現由傳統企業向平臺型企業的戰略轉型[17]。所謂知識分工平臺，就是基于企業創新網絡知識分工的機理，依托Tag、RSS、Wiki、 SNS等Web2.0核心技術，整合社交分析、大數據、云平臺、互聯網支付等新興信息技術，具備社區交互、創意轉化、技術匹配、任務智能分解及優化和眾包眾籌等功能于一體的虛擬空間。知識分工平臺可以為知識建模、知識模塊化及知識眾包提供一個暢通、高效的解決渠道，提升不同創新參與者間的溝通效率、降低協作成本[18]。

3.1 知識分工平臺的技術支撐體系

(1)創新社區。創意社區是一個由具有共識的個體組成的非正式網絡，這些個體來自不同的企業或組織，共同推動一個專門的創新項目[19]。基于互聯網的創新社區由三個主要的功能部分構成：Agent技術、社交網絡系統及知識挖掘系統。Agent是一個具有自治性、可移動性、自適應性和智能性的軟件實體。它不僅能夠快速提供多種聲像媒體綜合、情境富于變化的信息，而且能夠提供許多會話和協作工具供用戶之間實時或非實時的交互。通過多個Agent的知識分工來完成前沿技術的研發任務，可以增加創新的趣味性和人性化色彩，從而實現創新主體的協同研發。社交網絡系統由博客、論壇、維基等主要Web2.0先進技術構成。創新參與者可以建立它們自己的檔案資料，在博客、論壇、維基上建立討論社區進行實時交流，還可以通過留言板、電子郵件等模塊進行非正式溝通與協作。知識挖掘系統通過大數據爬蟲技術、深度學習等智能技術，將用戶的隱性知識轉化為顯性知識，將文本知識轉化為數據知識，進而建立產品知識模型。

(2)智能分工系統。智能分工系統通過特定的網格軟件，將產品知識模型分解為無數個相互獨立的、不太相關的子任務，然后交由各個計算節點進行計算，具體的功能算法分解步驟如下：首先輸入一級任務知識需求FR1，FR2…FRs。然后，根據任務搜索能與之匹配的相應知識。有則結束，沒有則分解任務，得到FRi1，FRi2…FRim，重新搜索映射知識，搜索成功則將相應的任務知識、領域知識及推理知識封裝成知識模塊，搜索失敗則繼續進行分解。

為將產品知識模型分解成可操作性更強、分配合理的知識模塊，需要利用設計結構矩陣(Design Structure Matrix，DSM)對知識模塊化整個過程進行優化。DSM是關于項目或系統的緊湊矩陣表示，它包含了所有設計活動列表以及他們之間相應的信息交換和依賴關系。DSM優化是指通過一系列的行列變換將矩陣重置獲得新的工作序列。如圖3所示，矩陣的維數代表了創新模塊的個數，每一行中非零元素表示該知識模塊創新所需要的輸入知識，而每一列中非零元素表示有哪些模塊創新需要該模塊輸出知識。從知識流的角度，各個知識模塊的關系可以分為串行(圖3a)、耦合(圖3b)、并行(圖3c)。DSM優化是指通過一系列的行列變換將矩陣重置獲得新的工作序列。矩陣重構的目的是最大限度地減少未知因素，即通過行列變換重新排列矩陣，使得對角線上方的元素最大限度地減少。通過這一方法使得設計過程中耦合緊密的設計行為結合在一起，以減少整個系統反饋信息的輸入。

(3)云眾包平臺。云眾包是指在傳統眾包模式上，整合云人脈、社交分析、大數據、云平臺、基于位置服務、互聯網支付、O2O(Online To Offline)等處于發展巔峰期的趨勢性技術，同時通過平臺化管理實現雙向眾包或多向眾包的新型商業模式。云眾包平臺由需求云、作品云及任務云三部分組成，其中需求云是組織或個人需求的集合，作品云是經過整合的完整的創意解決方案的集合，任務云是指研發項目被分解后的獨立的任務模塊集合。首先組織或個人提出并發布諸多項目需求，然后云眾包平臺根據需求檢索作品云，檢索出相同或相似的作品，和創作者協商完畢后，即時反饋給需求方。如果滿意則通過互聯網支付進行交易，否則把研發項目分解為相對獨立的模塊化任務并上傳到任務云。之后，將模塊化任務發布到創新社區，不同的創新參與者結合自身的興趣和專長選取不同的任務模塊并進行研發，并將研發成果上傳到作品云，以便知識整合、知識重用及知識交易。

3.2 知識分工平臺的運行模式與機制

(1)運行模式。基于Web2.0的知識分工平臺按照社區交互、創意轉化、技術匹配線上線下融合的模式運行。①社區交互。在創新社區中，用戶可以通過Agent技術迅速組成“話題”小組，來展示自己生活中的需求。企業研發人員通過“有問必答”的形式及時跟進并與之互動。在交互的過程中，用戶可以獲取相應問題的解決方案，而企業研發人員通過對用戶知識的吸收、整理，進而利用知識信息處理的方法和技術，將知識顯性化，存儲于需求云中。②創意轉化。通過社區交互，積累了一定的用戶流量之后，通過后臺數據分析與統計，挖掘出技術熱力圖和用戶痛點圖，然后進行匹配疊加實現創意轉化，從而制定出產品知識模型。③技術匹配。企業研發人員利用智能分工系統，同時結合線下技術評估，對產品知識模型的研發任務進行分解，并將分解后的子任務發布到任務云中，通過后臺的大數據匹配，能夠快速精準地匹配到合適的解決方案。

(2)運行機制。知識分工平臺運行的過程是一個跨組織大規模知識分工與協作的過程。這一過程需要通過同儕研發、質量控制以及創意交換等運行機制，來促進知識創新與價值創造，最終實現大規模協作的目的[20]。①同儕研發。知識分工平臺是一個無邊界虛擬組織，沒有科層的指引與命令的約束，參與者的關系是一種平等的同儕關系。同儕研發的優勢在于以下兩個方面：其一，參與者能夠對自身的創造能力進行自我識別；其二，參與者能夠在較少約束下充分發揮其創造能力。②質量控制。基于“自我識別、自我發揮”的同儕研發機制，必然會導致知識創新的質量和速度參差不齊，需要一些相對應的調控機制來糾正錯誤，以保障知識分工的質量和效率。③創意交換。創意交換是知識分工平臺持續運行的動力保障。它使得創意者主動公布其構想并獲得收益，讓需要創意的公司快速搜尋創意并將其商品化。

3.3 基于海爾HOPE平臺的案例分析

上班族一般周末大批量采購食物，作為下一周的供應，果蔬的保鮮問題一直困擾著他們。趙娜(化名)在海爾HOPE平臺上提出“怎樣才能讓菠菜保鮮7天”的痛點，海爾技術員小孫向其解釋：菠菜需要在濕度為93%的環境中才能長久保鮮，風冷冰箱濕度低，直冷冰箱濕度高而其后背面容易結冰。在互動的過程中，小孫發現很多人有這一需求，萌發了“新型保鮮技術的研發和家電產品的設計”這一創意。小孫與趙娜及其他用戶的交流互動，使其從用戶的痛點發現了市場需求，激發了創意。創意產生后,小孫在例會上跟同事們反饋了這個保鮮需求，并對保鮮技術的現狀進行了分析，最終確定了基于“干濕分離技術”的新型冰箱設計方案，實現了由創意到產品知識模型的轉化。小孫通過平臺的標簽匹配技術檢測發現沒有符合這個技術需求的方案，他將技術任務分拆并發布到平臺上，在系統自動匹配的五家技術資源方里，評估后選了三家，反饋給了冰箱研發部門。研發部門組織了一次技術評估會，確定了兩家冰箱研發部門并與之簽訂了協議，實現了技術匹配。不久干濕分離技術研發成功，突破了目前行業食物保鮮的最高水平。目前，在海爾HOPE平臺上成功達成的技術合作已有200余案例。

4 研究結論及研究展望

本文對知識分工與企業創新網絡的形成與運行進行了探討，認為知識分工既是創新網絡產生的原因，也是其運行的方式。從模塊化視角將知識分工分為知識建模、模塊化分解、知識眾包三個過程，并分析得出社區交互、創意轉化、技術匹配線上與線下相融合的運行模式，和同儕研發、質量控制、創意交換三大運行機制。本研究具有一定的實踐價值：

(1)為企業平臺化創新戰略提供理論借鑒。通過知識分工，企業逐漸轉變為無組織邊界的知識聚散平臺。在平臺上，以利益共同體為創新單位，衍生出共創共享的商業生態圈，共同創造市場價值。

(2)為眾創空間建設提供一些啟發。利用知識分工，企業可以圍繞主營業務方向和技術創新需求來創辦眾創空間，使好點子、新產品及小微企業能快速得到認可、應用和推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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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沈蓉)

Knowledge Division Mechanism of Enterprise’s Innovation Network and Its Implementation

Yu Weixin1,Gu Xin1,Wan Jun2

(1.Business School of Sichuan University,Chengdu 610064,China；2.Business School,Xihua University,Chengdu 610039,China)

This paper compares knowledge division with labor division firstly.Then the mechanism of knowledge modeling,modular decomposition and knowledge crowdsourcing is analyzed.Finally,this paper constructs a knowledge division platform composed of innovation community,intelligent division system and cloud platform based on the core technology of Web2.0,and its operating mode and mechanism are studied.

Enterprise innovation network；Knowledge division；Knowledge division mechanism；Knowledge division platform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資助項目“基于跨組織關系演化的知識鏈關系治理研究”(71571126)，國家社科基金西部項目“知識網絡組織合作機制研究”(12XGL003)，四川省教育廳人文社科一般項目“知識網絡組織之間協同創新中的知識共享研究”(12SB342)，成都市軟科學研究項目“科技成果資本化、產業化的路徑和模式研究”(2014-RK00-00110-ZF)。

2016-04-22

余維新(1987-)，男，河南商城人，四川大學商學院博士；研究方向：技術經濟及管理。

F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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