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宇宇
(西安外國語大學 陜西西安 710128)
從關聯理論中探討《唐吉坷德》語言的諷刺幽默
黑宇宇
(西安外國語大學 陜西西安 710128)
關聯理論認為,文學作品的閱讀理解過程,實際上是讀者在感性思維的基礎上,在理性的層面上對文本進行推理認知的過程,西語專業學生閱讀《唐吉坷德》遵循關聯理論,對其作品中幽默語言的認識更可以通過關聯理論進行認知層面的分析。因此,這種明示推理的交際模式給我們對該作品的閱讀提供了一種有異于傳統單純處理語法與詞匯的、著眼于語言內在邏輯關系和作者意圖態度的新方向。
幽默 關聯理論 《唐吉坷德》
文學作品閱讀對于外語學習者提高語言水平的作用是毋庸置疑的,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從語音、語法、語義等方面提高其語言的綜合運用能力。《唐吉坷德》這部作品在西班牙語專業學生的學習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傳統上,在西語教學中師生對于這部作品的閱讀著重于詞匯的梳理和語言點的講解,而忽略了其認知語用意識的提高。關聯理論(relevance theory)是有關話語理解的認知語用理論,它從語用學角度為西語學生閱讀理解文學作品提供了新的模式,本論文擬從關聯理論出發,探討并分析該理論框架下西班牙名著《唐吉坷德》語言的諷刺幽默以及該理論對該作品閱讀理解提供的新方向。
關聯理論(Relevance Theory)是20世紀80年代由法國語言學家丹·斯珀伯(Dan Sperber)和英國學者迪貝德利·威爾遜(Deirdre Wilson)在其專著《關聯性:交際與認知》中提出。該理論從人類認知心理活動的角度出發,以語用學為基礎提出語言交際的本質是一個明示—推理的過程。明示是指說話人用明確的說明展現自己意圖的心理認知過程,推理是指聽話人根據說話人的明示信息推斷其暗含意圖所發生的交際行為。關聯是認知的前提,而思辨和推理是尋找關聯的途徑。Sperber&Wilson認為說話者的刺激和明示能夠給聽話者帶來語境效果(contextual effects),在此基礎上聽話者選擇最好的語境對設想進行努力推理去獲得語境暗含,從而達到交際的成功。在此過程中,交際雙方自動追求推理努力和語境效果的最佳平衡,即認知心理引導交際者自動尋找最大關聯。本質上,關聯性的大小程度由語境效果和處理明示所需要的努力而決定。在語境效果一定的情況下,所付出的推理努力越小,話語明示信息的關聯性越大。在處理努力均衡的情況下,語境效果越大,話語明示信息的關聯性就約大。即,推理努力通常與話語關聯程度成反比,而語境效果與話語關聯性成正比。此原則我們可以大致圖解為:

注:(1)A為處理努力,B為語境效果,C為關聯性
(2)當A為最小值,B為最大值時出現最佳關聯,但A不能為零,即聽話人需要付出一定的努力,以保證語境效果的存在。
然而,在實際交際活動中,人類自動趨向并獲得的最大關聯往往并非話語刺激的最佳關聯。因為有時候同一個話語包含多種推理可能,合乎人們正常思維模式和認知水平的推理往往通過較小處理努力即可獲得,或許是話語的最大關聯所在;而不符合人們常規思路發展,但貫穿整個語篇,能獲得最大語境效果的卻屬于另一套理解體系,而這恰恰是最佳關聯之所在。因此,如果以關聯理論為依據來研究文學作品語言的幽默諷刺效果,會發現幽默產生于聽話者從趨向最大關聯受挫時轉向最佳關聯并獲得交際成功的過程中。在此尋找最佳語境效果的過程中,受挫越嚴重,幽默效應越強烈,反之亦然。聽話者在理解一個幽默話語時,首先會調動自己已有的各個層面的知識儲備,用最省力最簡單的思維模式尋找與語境效果相符的解釋,在此過程中,推理是沿著其心理預期的方向進行的,所以聽話者只需付出最小的處理努力,因而,話語具有最大關聯。但是,由于說話者與聽話者的知識結構、思維模式和交際目的經常存在很多差異,說話者強調和突出的信息點往往被聽話人有意或無意的忽視,聽話者按照自己思維的慣性尋找語境效果,獲得最大關聯卻發現交際無法獲得成效,此時聽話者不得不放棄這一認知,從另一個能貫通整個語篇的體系出發,找到最佳關聯并獲得最佳語境效果,此時,交際者的情緒經歷一種無形卻深刻的落差,峰回路轉之時或驚訝,或感嘆,或興奮,或失望,最終都付之一笑。因此幽默在最大關聯和最佳關聯的落差和碰撞中產生。
以下我們將從關聯理論的角度出發,任意選取《唐吉坷德》第二部第七章中的文本信息從五個方面具體分析其語言的諷刺幽默性,從理性的層面上認識塞萬提斯如何通過各種修辭手法或語言技巧創造幽默語言信息,讀者如何尋找語言材料中相關信息之間的最佳關聯,從而完成一次次成功的幽默交際過程。
(一)夸張和隱喻
夸張和隱喻是文學作品言語中常用的兩種語言形式,是幽默創造過程中必不可少的重要元素。塞萬提斯的《唐吉坷德》通過夸張和隱喻的的修辭手法創造了言語幽默的藝術效果,使特定語境中的人物對話詼諧幽默且妙趣橫生。以下這個發生在參孫·卡拉斯科學士與女管家之間的對話就是其中典型的一個例子:
Uno de ellos ocurre en el diálogo entre el bachiller Sansón y el ama.El ama describe las heridas que había sufrido su amo en la segunda salida y le dice al bachiller que gastó más de seiscientos huevos para curarle:
——Para haberle de volver algún tanto en sí,gasté más de seiscientos huevos,como lo sabe Dios y todo el mundo,y mis gallinas,que no me dejaran mentir.
——Eso creo yo muy bien——respondió el bachiller——;que ellas son tan buenas,tan gordas y tan bien criadas,que no dirán una cosa por otra,si reventasen.(pp.62)
在特定語境中通過具體數字對事實進行擴大是夸張這一修辭手法用來制造幽默的最直接的表現形式。在以上這段對話中女管家對參孫強調為了治好堂吉訶德在第二次出行中受的傷,她破費了六百多個雞蛋。在我們的常識中,一個病人在養病康復期間吃幾十個雞蛋也許還可能,但不太可能是六百多個,很明顯是夸張修辭。顯然,作者相信在這樣的語境中,讀者的常識和思維慣性會引導他達到這樣的普遍認知,毫不費力便可推理并找到此語境的最大關聯。通過數量的放大引起讀者對女管家有關吃雞蛋養病的言論與語境假設相沖突的認識,使女管家的言論變得可笑,從而增加了語言的幽默效果。在明知女管家在夸大事實的基礎上,她卻進一步提出下蛋的母雞可以為她的話作證。在這一情節中塞萬提斯的諷刺幽默主要來自這一隱喻性用法。為了強調隱喻的效果,塞萬提斯進一步讓參孫肯定了女管家的說法,“ellas son tan buenas,tan gordas y tan bien criadas,que nodirán una cosa por otra,si reventasen”。參孫這出人意料并具有諷刺意味的回答與讀者的思維慣性、常識認知和語境假設再次產生矛盾,因而讀者走出最大關聯的誤區重新推理明示信息和語境之間的最佳關聯。在這一過程中,塞萬提斯用隱喻的修辭手法使原本的語境構想更加強烈,很好地從另一面展現了參孫的口是心非和敷衍的態度。因而,該隱喻用法產生了足夠的語境效果,在此交際中觸發了足夠的幽默效果,使整個對話充滿笑料且妙趣橫生。
(二)反語
“反語”是我們日常交際中經常使用到的一種修辭方法。“在文學作品中,反語常被用作表達與字面意思相反的意圖或態度[1]”,從而達到加強語氣的效果。反語有字面意思和語境意思兩個體系,字面意思可通過語法分析直接獲得,而語境意思則根據特定的交際實質內容而感知[2]。認知心理學認為,反語幽默的產生正是聽話人對說話人命題的表面意思和里面意思的選擇碰撞中產生的。命題的外面意思往往能夠很容易被聽話人識別,即獲得最大關聯,而里面意思往往被說話人刻意隱藏或與聽話人的正常期待模式又不相同,因此常常被聽話人忽略或難以獲取,只有結合語境或說話人刻意加強的與其命題相反或相異的語氣,使聽話人對表面意思理解碰壁,而里面意思的理解突顯出來,造成一種恍然大悟的效果。這正是幽默的另一個特征的表現,即其非真誠性。而反語的表面意思和里面意思相互碰撞,相互對立,相映成趣,而幽默正是在這種本能的最大關聯與推理的最佳關聯的相互作用中產生。例如:桑丘口若懸河說出成串的諺語向他的主人討要薪水,當他表達完自己的意圖后試問堂吉訶德是否明白他的想法,堂吉訶德這樣回答:
——Y tan entendido——respondió don Quijote——que he penetrado lo último de tus pensamientos,y sé al blanco que tiras con las innumerables saetas de tus refranes.
這段話是對幽默的非真誠性特征的很好闡釋。從字面意思看,堂吉訶德的話是說他已完完全全明白了桑丘的意思,有意將桑丘的認知方向引導到這一層面,而當桑丘按照堂吉訶德的明示對這一輪命題進行接收后,發現其極端肯定的語氣與其命題和語境三者之間有明顯的不兼容性。桑丘向堂吉訶德討要薪水,任何一個主人遇到這種情境都不可能發自肺腑的對這樣的侍從的行為表示肯定或欣賞。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堂吉訶德卻用極端褒獎的語氣對桑丘的言行表達了贊美。獨具匠心的措辭“que he penetrado lo último de tus pensamientos”使讀者以較小的推理努力識別以上語境和話語命題之間的不相容性,從而突顯出了反語的里面含義,即堂吉訶德內心不滿的強烈表達,同時達到了反諷的目的。
同樣的情況還發生在堂吉訶德鼓勵桑丘繼續他的口若懸河:“Decid,Sancho amigo;pasad adelante,que habláis hoy de perlas.”
除了反語在認知表達上所起的作用外,作品中還有很多小細節突出了反語的諷刺幽默性。以下兩個例子就是這種尖銳表達的代表:
“Don Quijote sobre su buen Rocinante”
“...y los dos tomaron la de la gran ciudad del Toboso”
從作品的第一章中讀者已經獲悉所謂的駑骍難得不過是一匹瘦骨嶙峋的病馬,但是這里卻稱之為“buen Rocinante”,明顯是言不由衷的反語。同樣,在16世紀,托波索是一個不足一千居民的小城,與文中的“gran ciudad”大相徑庭。使用反語這一修辭手法讀者調用極小的推理努力即可達到諷刺幽默的最佳語境效果,因而具有最佳關聯。
(三)場景描寫
場面描寫指的是“在某一特定時間和特定地點范圍內以人物活動為中心的生活畫面的描寫。場面描寫一般由‘人’、‘事’、‘境’構成,是刻畫人物、展開情節、表現主題的主要手段[3]”。語言線索與日常客觀現實情境之間的不相容性也可以體現在情景描寫方面。在《唐吉坷德》這部作品中,作者除了在人物對話中精心設計了一系列的反諷幽默效果外,場景的描寫同樣具有漫畫式的幽默感。例如:面對堂吉訶德的再一次出行,其侄女和女管家悲痛欲絕,抱頭痛哭。
“Las maldiciones que las dos,ama y sobrina,echaron al bachiller no tuvieron cuento:mesaron sus cabellos,ara~naron sus rostros y,al modo de las end+ echaderas que se usaban,l amentaban la partida como si fuera la muerte de su se~nor.”(pp.66)
這一段場景描寫充分體現了塞萬提斯的幽默精神。女管家苦苦哀求參孫勸其主人堂吉訶德打消再次出行探險的瘋狂念頭,然而最終結果卻是在參孫的假意鼓勵下堂吉訶德和桑丘迫不及待立刻上路了。面對主人的出行,堂吉訶德侄女和女管家千萬遍的咒罵參孫,自揪頭發,自抓面皮,像送喪人一樣哀哀哭泣。塞萬提斯創造這一場景與關聯原則是合拍的。在這一場景描中,外甥女和女管家“mesaron sus cabellos,ara~naron sus rostros”(自揪頭發,自抓面皮)的行為與引起這一行為的事實,即堂吉訶德的再一次出行之間存在著明顯的不相容性。外甥女和女管家小題大做,大驚小怪,主人的出行使她們像送喪人一樣嚎啕大哭。塞萬提斯的這一場景描寫有明顯的漫畫式效果。這一描寫方式其本質是夸張的體現,因而也符合關聯理論,通過尋找最佳的語境效果,使小說的諷刺幽默意味得到最強烈的表達。
(四)趣用典故
在文學作品中幽默用典,不但使語言生動形象,而且能夠使讀者充滿意趣的突出重點,使文意的展現既明了又有一種曲徑通幽的景致。典故的趣用是塞萬提斯作品的一個顯著特點并經常引發笑料。在這部作品的第二部第七章節的開頭,當女管家意識到主人將要再一次冒險出行,立刻來到參孫家中請求勸說主人打消那荒唐的念頭。充滿滑稽幽默感的一幕出現在參孫安慰女管家并說道:
——Puesnotengapena——respondióel bachiller——,sino váyase en hora buena a su casa,yténgameaderezadodealmorzaralgunacosa caliente,y de camino,vaya rezando la oración de Santa Apolonia,si es que la sabe;que yo iré luego allá,y verá maravillas.
——?La oración de Santa Apolonia dice vuestra merced que rece?Eso fuera si mi amo lo hubiera de las muelas,pero no lo ha sido de los cascos.
典故本身,內容滑稽幽默,誦讀圣阿波羅尼亞經就能止牙疼,這本身就是一種迷信的認知。女管家質疑參孫的提議,“什么!念圣阿波羅尼亞經?假如我主人牙痛,那才合適,可是他那毛病在腦袋里面呢”女管家回答參孫讓她誦讀圣阿波羅尼亞經的話詼諧風趣。這段對話完全符合關聯理論——當參孫提出讓女管家誦讀圣阿波洛尼亞經的時候,讀者的心理活動是圣阿波羅尼亞經經與堂吉訶德出行的荒唐舉動有什么關系,因而當女管家提出疑問時與讀者的心理期待恰恰相符,就是要看參孫如何回答這一問題。因為這是最符合人們常規思路發展的,是讀者付出最小推理努力識別出的,即最大關聯。然而參孫卻說:“您回吧,別跟我爭,因為我告訴您,我是薩拉曼卡大學畢業的學士”。現在讀者的語流暗示突然撲空,與現實的語境假設產生變化,從而獲得新的語境效果。塞萬提斯所引之典,在西班牙是流傳較廣泛的,大家比較熟悉,對其認知比較固定,連女管家這樣一個普通婦人都知曉的圣阿波羅尼亞經的作用,卻被大學士亂用,一旦被點破,讀者輕易就能明白參孫的故弄玄虛,使其自認博學貫通的形象一下子坍塌下來。這一變化,增強了語境效果,令人覺得有趣而付之一笑。
(五)文字游戲妙用
除了運用比喻,夸張,反語等普通的幽默手段之外,《唐吉坷德》的言語幽默還表現在經常巧妙地利用音節調換、詞語拆分、押韻、雙關等文字游戲手段。利用西班牙語的一詞多義或詞匯間的諧音對言語進行別具匠心的創造整合,達到充滿智慧色彩的新的意蘊,從而將語言的幽默表現得淋漓盡致。而利用雙關制造的幽默是塞萬提斯作品的一個顯著特點。在第二部第七章中女管家跑去向參孫尋求幫助,當參孫看到女管家滿面憂愁的樣子就問她發生了什么事情,女管家連忙回答道:
——No es nada,se~nor Sansón mío,sino que mi amo se sale;!sálese,sin duda!
——Y?por dónde se sale,se~nora?——preguntó Sansón——.?Hásele roto alguna parte de su cuerpo?
——No se sale——respondióella——sino porla puerta de su locura.Quiero decir,se~nor bachiller de miánima,que quiere salir otra vez...(pp.61)
在這段與女管家的對話中,好開玩笑且愛捉弄人的參孫不失時機的顯擺他的機敏。當女管家說:“參孫先生,我的主人要出逃了,他肯定是又要出逃了”。而參孫先生卻問道:“他哪兒漏了?他身體哪里破了嗎?”這里參孫妙用動詞salir的兩個詞義:①出行,出逃;②漏出,流出,溢出。這是一個典型的雙關,即“利用詞語的多義或同音現象,在特定的語境中,有意使詞句具有雙重意義,產生歧義,達到言在此而意在彼的修辭效果。”[4]在這個例子中,雙關產生的幽默是文中參孫故意曲解而產生的。女管家使用的Salir這一詞具有多義的特點,參孫本性好開玩笑因而在對話中故意曲解女管家的意思。雙關的用法能夠巧妙地創造幽默的效果是因為相關聯的兩層意思中有一層往往相對更符合讀者的心理預期,并經常能將讀者的理解認知引導于此而造成此最大關聯和最佳關聯之間的強烈碰撞。尤其是對于Salir這個常用的動詞,讀者與女管家一樣都已形成了思維定式,“出行,出逃”是其最大關聯,是通過最小推理努力得出的結果。而參孫在女管家這樣忙亂急切的情況下還故意說出另一種解釋,故意打破這種心理和思維定式,使讀者和女管家合乎邏輯的期待落空,造成一種意外和落差之感的同時,對參孫的這種玩笑感到詼諧而又無奈。幽默效果的產生主要源于參孫對女管家原本意思的偏離性解釋,令讀者感到出乎意料。
關聯理論認為,文學作品的閱讀理解過程,實際上是讀者在感性思維的基礎上,在理性的層面上對文本進行推理認知的過程,是把讀者已有的語言知識和背景信息與文本中的信息相互作用,然后把作品中的信息轉化并吸收成為讀者理性認知的智能過程。讀者運用自己儲備的語言知識,文化知識和背景知識做出語境假設,并依據關聯原則尋找最佳關聯信息,進行推理理解,了解作者意圖,把握語篇材料精髓,實現對文本所含語言及非語言信息的全面理解。西語專業學生閱讀《唐吉坷德》遵循關聯理論,對其作品中幽默語言的認識更可以通過關聯理論進行認知層面的分析。因此,這種明示推理的交際模式給我們對該作品的閱讀提供了一種有異于傳統單純處理語法與詞匯的、著眼于語言內在邏輯關系和作者意圖態度的新方向。
[1]肖福壽.試論文學作品中的反語運用[J].四川外語學院學報,2000(3).
[2]張萌.反語認知的心理學研究[M].廣州:暨南大學出版社,2010.
[3]薛飛.如何寫好場面描寫[J].中華活頁文選,2012(9).
[4]鄭陽.美國情景喜劇《老友記》中幽默雙關語的翻譯[J].泰安教育學院學報岱宗學刊,2011(9).
H315;I551.074
A
1007-9106(2017)02-0154-05
黑宇宇(1988—),女,西班牙馬德里康普頓斯大學語言文學博士,西安外國語大學西方語言文化學院講師,研究方向為西班牙語言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