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乘光
【摘 要】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在推進全面從嚴治黨的實踐中,高度重視政治生態問題。“政治生態”與“黨內政治生態”既有所區別、又密切聯系。從根本上說,黨內政治生態是黨的自身建設狀況的集中反映;而黨內政治生活狀況又是黨內政治生態的決定因素;嚴肅黨內政治生活則是凈化黨內政治生態的關鍵所在。繼續推進全面從嚴治黨,就必須牢牢抓住嚴肅黨內政治生活這個關鍵,努力營造風清氣正的黨內政治生態,確保我們黨始終成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的堅強領導核心。
【關鍵詞】全面從嚴治黨;政治生態;黨內政治生態;黨內政治生活
【中圖分類號】D616【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碼號】1674—0351(2016)06—0020—08
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形成和確立了協調推進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國、全面從嚴治黨的戰略布局,為我們在新的歷史條件下更好進行具有許多新的歷史特點的偉大斗爭、全面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和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提供了理論指導和實踐指南。黨的十八屆三中、四中、五中全會分別對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國、全面建成小康社會進行專題研究和部署,六中全會又專題研究了全面從嚴治黨問題,審議通過了《關于新形勢下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以下簡稱《準則》)和《中國共產黨黨內監督條例》(以下簡稱《條例》)。至此,“四個全面”戰略布局的四大主題都在黨的中央全會上得到系統研究和全面部署。“全黨同志緊密團結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周圍,全面深入貫徹本次全會精神,牢固樹立政治意識、大局意識、核心意識、看齊意識,堅定不移維護黨中央權威和黨中央集中統一領導,繼續推進全面從嚴治黨,共同營造風清氣正的政治生態,確保黨團結帶領人民不斷開創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新局面。”[1]這既是黨的十八屆六中全會的莊嚴號召,也是黨的十八屆六中全會的基本精神。深入學習貫徹六中全會精神,最根本的就是緊緊圍繞全面從嚴治黨這個主題,牢牢抓住嚴肅黨內政治生活這個關鍵,不斷凈化黨內政治生態,努力實現干部清正、政府清廉、政治清明,使我們黨始終成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的堅強領導核心。
一、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高度重視政治生態問題
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在推進全面從嚴治黨的戰略謀劃和具體實踐中,高度重視政治生態問題,把凈化黨內政治生態擺在了更加突出的位置。習近平同志反復提出“政治生態”(包括“黨內政治生態”)問題、一再強調“凈化政治生態”(包括“凈化黨內政治生態”),就充分說明了這一點。
根據公開的文獻資料,在2012年11月黨的十八大到2016年10月黨的十八屆六中全會的4年中,習近平同志至少在28次重要講話①中49次使用了“政治生態”(包括“黨內政治生態”)概念。習近平同志具體使用“政治生態”(包括“黨內政治生態”)概念、強調“凈化政治生態”(包括“凈化黨內政治生態”)的大體情況是:
從時間分布上看。習近平同志首次使用“政治生態”概念是2013年1月22日在第十八屆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第二次全體會議上的講話中;最近一次是2016年10月在黨的十八屆六中全會上所作的《關于〈關于新形勢下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和〈中國共產黨黨內監督條例〉的說明》中。具體的年度分布情況為:2013年有1次講話(使用1次);2014年有4次講話(使用4次);2015年有12次講話(使用15次);2016年已有11次講話(使用29次)。由此可以明顯看出,習近平同志使用“政治生態”(包括“黨內政治生態”)概念的頻次是逐年增多的。這一情況表明,習近平同志對“政治生態”的關注度越來越高,解決“政治生態”問題、“凈化政治生態”的緊迫感也越來越強烈。
從具體內容上看。第一,闡明了政治生態的極端重要性。政治生態影響從政環境,關系人心、風氣。“政治生態污濁,從政環境就惡劣;政治生態清明,從政環境就優良。”[2]150“政治生態好,人心就順、正氣就足;政治生態不好,就會人心渙散、弊病叢生。”[3]政治生態受到污染,不僅惡化從政環境,而且嚴重損害黨的形象、損害黨心民心、影響黨和人民事業發展。健康潔凈的黨內政治生態,是黨的優良作風的生成土壤,是黨的旺盛生機的動力源泉,是保持黨的先進性純潔性、提高黨的創造力凝聚力戰斗力的重要條件,是黨團結帶領全國各族人民完成歷史使命的有力保障,是我們黨區別于其他非馬克思主義政黨的鮮明標志。
第二,指出了政治生態方面存在的問題。一個時期以來,一些地方和單位,“四風”問題越積越多,潛規則盛行,政治生態和社會環境受到污染。“在現實生活中,不少領導干部法治意識比較淡薄,有法不依、違法不究、知法犯法等還比較普遍,特別是少數領導干部不尊崇憲法、不敬畏法律、不信仰法治,崇拜權力、崇拜金錢、崇拜關系,大搞權權勾結、權錢交易、權色交易,一些地方和單位被搞得烏煙瘴氣,政治生態受到嚴重破壞。”[4]118-119
第三,提出了“凈化政治生態”的任務。鑒于政治生態方面存在的問題,即政治生態受到污染的現實,習近平同志一再強調“要有一個好的政治生態”,要“營造良好政治生態”、“營造風清氣正的政治生態”、“積極培育風清氣正的政治生態”、“推動形成良好政治生態”、“推動政治生態改善”、“促進政治生態不斷改善”、“把政治生態搞得很純潔”,要“恢復黨的良好政治生態”、“凈化黨內政治生態”等,甚至提出要“重構政治生態”。
第四,闡明了凈化政治生態的重要意義。政治生態本身的重要性既決定了遭受污染的嚴重危害,也決定了凈化政治生態的重要意義。“凈化黨內政治生態是偉大斗爭、偉大工程的題中應有之義,是我們黨堅持黨的性質和宗旨的重要法寶,是我們黨實現自我凈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重要途徑。”[5]加強黨的建設,改進工作作風,解決黨內存在的種種難題,都必須營造一個良好從政環境,也就是要有一個好的政治生態。
第五,指出了凈化政治生態的艱巨性。政治生態污染具有極大的危害性,不僅影響黨和國家的形象和威信,損害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生態文明領域的正常秩序,而且干擾黨和國家制度體系的運行。政治生態一旦出現問題,再想恢復就要付出很大代價。凈化政治生態同修復自然生態一樣,絕非一朝一夕之功。從政治生態受到污染的實際情況來看,“重構政治生態的工作艱巨繁重”。
第六,提出了凈化政治生態的具體舉措。良好政治生態的營造,要靠全黨上下不懈努力,而且需要綜合施策、協同推進。因此,要把嚴肅黨內政治生活、凈化黨內政治生態擺在更加突出的位置來抓,鍥而不舍把這項黨的建設基礎工程抓緊抓實抓好,以堅強的意志品質持續努力。要堅持把黨的思想政治建設擺在首位,著力解決黨內存在的一些突出矛盾和問題;要落實全面從嚴治黨要求,嚴格執行黨的建設各項制度和規定;要全面落實從嚴治黨的責任,黨委書記要當好第一責任人,對本地區本單位的政治生態負責;要抓住領導干部這個“關鍵少數”,自覺依法用權、秉公用權、廉潔用權;要持之以恒推進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嚴肅整改查處存在的問題;要加強和規范黨內政治生活,嚴肅黨的政治紀律和政治規矩,增強黨內政治生活的政治性、時代性、原則性、戰斗性;等等。
二、政治生態與黨內政治生態既有區別又密切相關
“政治生態”是將生態學理論引入政治領域所形成的一個概念。對于“政治生態”這個概念,有研究者查閱《中國大百科全書·政治學》(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1992年出版)與《布萊克維爾政治學百科全書》(根據英國牛津布萊克維爾出版公司1987年版譯出,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1992年第1版)這兩本辭書中,均沒有這一詞條,就連上海辭書出版社1999年版的《辭海》中也只有“生態學”詞條而沒有專門的“生態”詞條,因而認為至少在當時“政治生態”還不是一個專業術語,并據此進一步推斷:“‘政治生態這一概念屬于中國制造,是具有中國特色的政治發展到一定階段的產物,特別是在如習近平所言的‘全面從嚴治黨和高壓反腐以達到政治清明的背景下的產物。”[6]前幾年還有學者認為“政治生態問題是由安徽省委首次提出的”[7]。
其實,“政治生態”這個概念并不是近幾年才出現的。據我所知,杰克·普拉諾等著、胡杰譯、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6年出版的《政治學分析辭典》,李盛平主編、中國國際廣播出版社1989年出版的《新學科新知識詞典》,都收入了“政治生態學”的詞條;熊復主編、紅旗出版社1986年出版的《世界政黨辭典》則收入了“政治生態運動”的詞條,張文奎編著、東北師范大學出版社1987年出版的《人文地理學概論》還有關于“政治生態學派”的介紹;等等。無論是“政治生態學”,還是“政治生態學派”“政治生態運動”,都是以“政治生態”為詞根的。此外,山東大學的劉京希教授還曾于2007年出版了《政治生態論》的專著。可見,“政治生態”這個概念提出雖不可見“久遠”,但也不能將其“定位”于近幾年。
至于“政治生態”的含義,學界則有各種不同的觀點。國內學者孟慶松認為,“政治生態是一個地方和部門政治生活的大氣候、大環境和大趨勢,是黨風、政風和社會風氣的綜合呈現,其折射出領導干部黨性修養、理想信念、作風建設等根本性問題。”[8]楊波認為,“政治生態就是黨員干部隊伍的動機、行為、作風、規范、制度形成的氛圍和社會輿論評價的總和,集中體現了一個階段、時期的黨風、政風和社會風氣,關系國家治理和執政績效。”[9]姚桓認為,“所謂黨內政治生態,就是指黨內政治生活現狀,政治生態綜合反映黨內各方面狀況,主要是反映黨內風氣尤其是領導干部的作風。”[10]王長江認為,“所謂政治生態,實際上是政治系統運行散發出來的信息和導向,它對人們去追求什么有強烈的引導作用。”[11]包心鑒認為,“政治生態是指一定政治系統內部各要素之間以及政治系統與其他社會系統之間相互作用、相互影響、相互制約所形成的生態聯動,是一個地方或一個領域政治生活現狀以及政治發展環境的集中反映,是黨風、政風、社會風氣的綜合體現。”[12]等等。這些定義和解讀分別從廣義和狹義兩個方面說明了政治生態的內容,為我們全面認識“政治生態”概念的內涵提供了一定思路。
前已述及,習近平同志數十次使用“政治生態”概念,但從公開的文獻資料中,尚未看到他對“政治生態”涵義的具體界定。在現任的中央主要領導同志中,劉云山同志曾就“如何營造良好政治生態”在中央黨校2015年春季學期第二批進修班開學典禮上發表過專題講話。在這篇講話的第一部分,他就形象而具體地闡述了自己對“政治生態”的理解。他說:“中組部去年就黨風政風問題組織了一次調研,一位老同志說,如果河里有一兩條魚死了,這是魚的問題;如果有一片魚、一群魚死了,可能就是河受到污染,水生態出問題了。從政環境也是這樣,一個地方,如果個別干部出問題,那可能是他個人有問題;如果許多干部出問題,那說明這個地方政治生態有問題。從黨的十八大以來查處的一批典型案件來看,一些地方賄選案件發生、腐敗窩案出現、買官賣官盛行,都與這些地方政治生態不好有關。”緊接著,他又用概括的語言明確指出:“政治生態是黨風、政風、社會風氣的綜合反映,影響著黨員干部的價值取向和為政行為。”[13]劉云山同志的這一界定,從兩個方面揭示了“政治生態”的含義,一是揭示了政治生態的本質是什么(“黨風、政風、社會風氣的綜合反映”);二是揭示了政治生態的功用是什么(“影響著黨員干部的價值取向和為政行為”)。
至于“黨內政治生態”概念,較之于“政治生態”概念提出和使用的時間則要遲得多。根據筆者所看到的資料,2010年7月,楊會清在《貴州社會科學》第7期上發表的一篇論文中,明確使用了“黨內政治生態”的概念,這篇論文的題目就是《“立三路線”批判與黨內政治生態的變化》。該文認為,良性的黨內政治生態,是推動中國革命發展和加強黨自身建設的重要保障。我們黨成立以來,黨內的政治生態總體上是朝著進步的、良性的方向在發展的;但在黨的六屆三中全會以后,黨內對“立三路線”進行了持續的批判和斗爭,由于采取了不正確的黨內斗爭方法,不僅造成了黨內教條主義的盛行和黨內民主的缺失,而且助長了各種不正之風在黨內的發展。這一切,都嚴重地腐蝕了黨的肌體,惡化了黨內政治生態。在這種政治生態中,黨內的“左”傾錯誤遲遲得不到糾正,從而影響到中國革命的進一步發展。[14]這里,作者雖未就“黨內政治生態”給出明確的定義,但也在一定程度上涉及到黨內政治生態的內涵。此后幾年,每年都有一兩篇論及黨內政治生態問題的論文見諸報刊。此外,肖純柏撰著、人民出版社2011年出版的《農村基層黨組織功能實現途徑研究》一書,也論及“黨內政治生態”,認為“農村基層黨組織是黨的組織體系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其功能實現途徑與黨內政治生態息息相關。”“在黨內政治生態中,制度規章、黨內生活習慣、權力運行機制、資源配置格局對農村基層黨組織的功能實現途徑影響更直接。” [15]502015年以后,論及黨內政治生態問題論文激增,而且有些還是專題論述的論文。
習近平同志首次明確使用“黨內政治生態”概念是2016年6月28日在中央政治局第三十三次集體學習時的講話中,強調嚴肅黨內政治生活、凈化黨內政治生態是偉大斗爭、偉大工程的題中應有之義,要嚴肅黨內政治生活、凈化黨內政治生態,為全面從嚴治黨打下重要政治基礎。進而要求“全黨同志都要行動起來,為開展嚴肅認真的黨內政治生活、凈化黨內政治生態作出貢獻。”[5]
“黨內政治生態”概念的含義,論述者極少。我個人認為,簡單地說,黨內政治生態就是政治生態在黨內的呈現。具體一點說,黨內政治生態是黨內生活狀況及其發展環境的綜合反映,是黨風的集中體現,不僅直接影響著黨員干部的價值取向和行為方式,而且直接影響和決定著政風、行風和社會風氣。
顯然,“政治生態”與“黨內政治生態”是既有區別、又密切聯系的。“政治生態”一般是指社會政治生態,反映的是一個國家、一個地方乃至一個領域的政治生活狀況及政治發展環境;“黨內政治生態”則僅指一個政黨內部的政治生態,反映的只是這個政黨的黨內生活狀況及其發展環境。政治生態包含了黨內政治生態;黨內政治生態則是政治生態的組成部分。我們現在所講的“黨內政治生態”,實質上是特指中國共產黨的黨內政治生態。由于中國共產黨是執政黨,黨內政治生態與社會政治生態更是密不可分的。黨內政治生態是否健康,不僅影響和制約著所有黨員干部的價值取向和行為方式,而且對其他社會組織乃至整個國家政治系統產生著至關重要的示范和影響作用。從一定意義上說,有什么樣的黨內政治生態,就有什么樣的社會政治生態。社會政治生態雖然也影響著黨內政治生態,但從根本上說還是黨內政治生態決定著社會政治生態。
三、黨內政治生態是黨的自身建設狀況的集中反映
黨內政治生態作為政治生態在黨內的呈現,作為黨內生活狀況及其發展環境的綜合反映與黨風的集中體現,集中反映了黨的自身建設狀況。健康、純凈、良好的黨內政治生態,是黨的自身建設積極成效的集中呈現,也是黨自身健康的重要標志。病態、污染、惡劣的黨內政治生態,是黨的自身建設消極成效的集中呈現,也是黨自身病態的重要標志。
一個時期以來,我們的政治生態(包括黨內政治生態),出了很多問題,受到一定程度的“污染”。習近平同志在談論政治生態時,也指出了存在的種種問題和現象。對此,前面已有列舉,這里不妨再轉述幾段。2014年3月18日,他在河南省蘭考縣委常委擴大會議上的講話中說:“有的地方政治生態是非常庸俗的。如果形成一些派系勢力,就拉你入伙,不入伙就打掉你,所以很難清流。”[16]44-452014年10月23日,他在黨的十八屆四中全會第二次全體會議上的講話中指出,這些年,一些黨員干部包括領導干部,“無視黨的政治紀律和政治規矩,為了自己的所謂仕途,為了自己的所謂影響力,搞任人唯親、排斥異己的有之,搞團團伙伙、拉幫結派的有之,搞匿名誣告、制造謠言的有之,搞收買人心、拉動選票的有之,搞封官許愿、彈冠相慶的有之,搞自行其是、陽奉陰違的有之,搞尾大不掉、妄議中央的也有之,如此等等。有的人已經到了肆無忌憚、膽大妄為的地步!”[17]22 2016年1月12日,他在十八屆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第六次全體會議上的講話中又進一步指出,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反復強調領導干部要嚴守政治紀律和政治規矩,但有的置若罔聞,搞結黨營私、拉幫結派、團團伙伙,一門心思鉆營權力;有的明知在換屆中組織沒有安排他,仍派親信到處游說拉票,搞非組織活動;有的政治野心不小,揚言“活著要進中南海,死了要入八寶山”;有的在其主政的地方建“獨立王國”,搞小山頭、拉小圈子,對黨中央決策部署陽奉陰違,為實現個人政治野心而不擇手段。“有的地方和部門正氣不彰、邪氣不祛;‘明規矩名存實亡,‘潛規則大行其道;求真務實、埋頭苦干的受到排擠,好大喜功、急功近利的如魚得水。”[3]這些實質上都是政治生態問題。
學界對政治生態方面存在的問題也有各種不同的分析和概括。有學者認為當前政治生態主要存在“六種癥狀”:一是不思進取的“懶惰癥”;二是嫉賢妒能的“紅眼癥”;三是形式主義的“虛假癥”;四是官僚主義的“扯皮癥”;五是鋪張浪費的“奢侈癥”;六是違法亂紀的“腐敗癥”。[7]也有學者認為政治生態惡化的問題主要表現在以下八個方面:一是“權權交易,以權易權”;二是“權錢交易,官商勾結”;三是“權色交易,驕奢淫逸”;四是“權利交易,封妻蔭子”;五是“權位交易,買官賣官”;六是“權幫交易,結黨營私”;七是“權名交易,沽名釣譽”;八是“權神交易,裝神弄鬼”。[18]還有學者對當下的政治生態概括了十種“常見病”:一是“不跑不送,原地不動”的潛規則;二是“拼搏不如拼爹”的特權現象;三是“能力不如關系”的關系學;四是“琢磨事不如琢磨人”的投機鉆營;五是“干的不如看的”的論資排輩;六是“做事不如作秀”的形式主義;七是“擺平就是水平”的偽穩定;八是“多栽花少栽刺”的好人主義;九是“劣幣驅逐良幣”的逆淘汰;十是“不怕犯事只怕‘出事”的地方保護主義。等等。這些觀點雖屬一家之言,但也基本符合當下的實際,比較全面地概括了政治生態存在的“通病”。
近年來,我國政治生態中的這些“通病”,在黨內政治生態中也是普遍存在的。黨內政治生態與黨的自身建設狀況密切相關。黨的自身建設搞得好、存在問題少,黨內政治生態自然就好;反之,黨的自身建設搞得不好、存在問題多,黨內政治生態自然就不可能好。所以,黨內政治生態種種問題的存在,實際上是黨的自身建設狀況的集中反映。對此,習近平同志在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總結大會上的講話中曾明確指出:“政治生態和社會環境受到污染,根子就在從嚴治黨沒有做到位。有些地方和單位看起來黨在管黨治黨,但沒有管到位上,沒有嚴到份上。”[19]92-93
四、黨內政治生活狀況是黨內政治生態的決定因素
黨的建設是一個復雜的社會系統工程,包括思想政治建設、組織建設、作風建設、反腐倡廉建設和制度建設等多方面的內容和任務。而無論哪方面的內容和任務,要加強和改進黨的建設,都離不開黨的政治生活這個重要的途徑和平臺。所以習近平同志強調指出:“黨內政治生活是黨組織教育管理黨員和黨員進行黨性鍛煉的主要平臺,從嚴治黨必須從黨內政治生活嚴起。有什么樣的黨內政治生活,就有什么樣的黨員、干部作風。一個班子強不強、有沒有戰斗力,同有沒有嚴肅認真的黨內政治生活密切相關;一個領導干部強不強、威信高不高,也同是否經過嚴肅認真的黨內政治生活鍛煉密切相關。”[19]85-96而有什么樣的黨員、干部作風,有什么樣的領導班子,有什么樣的領導干部,也就有什么樣的黨內政治生態乃至整個社會政治生態。從這種意義上說,黨內政治生活狀況,從根本上決定著黨的建設的狀況,同時也是黨內政治生態的決定性因素。
眾所周知,黨內政治生活的概念最早來自毛澤東同志1929年12月在《古田會議決議》中針對黨內存在的主觀主義錯誤所提出的“糾正的方法:主要是教育黨員使黨員的思想和黨內的生活都政治化,科學化”。[20]921980年2月,黨的十一屆五中全會通過的《關于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正式使用了“黨內政治生活”概念。此后,黨的十二大黨章及以后歷次黨的全國代表大會修改后的黨章,在總綱中都明確規定:“黨在自己的政治生活中正確地開展批評和自我批評,在原則問題上進行思想斗爭,堅持真理,修正錯誤。”
開展嚴肅認真的黨內政治生活,是馬克思主義政黨區別于其他政黨的顯著標志,也是我們黨的優良傳統和政治優勢。我們黨歷來高度重視黨內政治生活,抵制各種腐朽思想的侵蝕,解決黨內矛盾,嚴肅黨的紀律和規矩,維護黨的團結和集中統一,并在長期實踐中形成了以實事求是、理論聯系實際、密切聯系群眾、批評和自我批評、民主集中制、嚴明黨的紀律等為主要內容的黨內政治生活基本規范。從我們黨開展黨內政治生活的歷程可以看出,黨內政治生活具有強大的政治優勢。一是有利于提高黨員、干部的思想政治覺悟和馬克思主義理論水平,堅定理想信念,增強黨性修養,保持黨在思想上的統一,增強黨的創造力、凝聚力、戰斗力;二是有利于嚴明黨的政治紀律和政治規矩,維護黨的集中統一領導和黨中央權威,增強黨的組織紀律性,確保全黨令行禁止、步調一致前進;三是有利于堅持民主集中制,正確處理黨內組織與組織、組織與個人、同志與同志的關系,正確實行集體領導和個人分工負責相結合的制度,既防止個人專斷和搞家長制、一言堂,又防止自由主義、分散主義和議而不決、決而不行、行而不實,確保黨制定出正確的路線方針政策,確保正確的路線方針政策得到貫徹落實;四是有利于充分發揚黨內民主,提高黨內政治生活的透明度,拓寬黨員參與黨內事務的渠道,確保黨員平等享有黨章規定的黨員權利和履行黨章規定的黨員義務,增強黨員意識和對黨組織的歸屬感、認同感、責任感,維護黨的團結和諧,增強黨的生機與活力;五是有利于及時發現和有效解決黨內存在的突出矛盾和問題,預防和懲治腐敗,激勵黨員、干部廉潔自律,增強黨自我凈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能力,維護黨的肌體健康,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等等。
歷史經驗表明,什么時候黨內政治生活正常、健康,黨內政治生態就清明,黨和人民的事業就順利發展;什么時候黨內政治生活不正常、不健康,黨內政治生態就污濁,黨和人民事業的發展就受影響甚至遭遇嚴重挫折。正常、健康的黨內政治生活對黨員具有教育作用、改造作用、管理作用和監督作用,對黨的組織具有凝聚作用,對領導班子具有民主決策功能和權威維系功能,對全黨具有統一意志、統一步調的作用。反之,如果黨內政治生活不正常,則會使黨的組織渙散、紀律松弛,使領導班子失去正確決策的能力和威信,使整個黨失去凝聚力、創造力和戰斗力,失去群眾信任,直至亡黨。在新形勢下,開展嚴肅認真的黨內政治生活,充分發揮黨內政治生活的政治優勢,對凈化黨內政治生態,營造良好的從政環境;對于提高黨的領導水平和執政水平、提高黨拒腐防變和抵御風險能力,確保黨始終成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堅強領導核心;對于更好進行具有許多新的歷史特點的偉大斗爭、推進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都具有十分重大的意義。
那么,現在我們的黨內政治生活狀況又是怎樣的呢?黨的十八大以來,對于黨內政治生活存在的各種問題,習近平同志在很多場合、很多重要講話中都有涉及,特別是在黨的十八屆六中全會上就《準則》和《條例》所作的說明中更是對存在的問題作了概括性闡述。他明確指出:“在長期實踐中,黨內政治生活狀況總體是好的,但一個時期以來,也出現了一些亟待解決的突出矛盾和問題,主要是:在一些黨員、干部包括高級干部中,理想信念不堅定、對黨不忠誠、紀律松弛、脫離群眾、獨斷專行、弄虛作假、庸懶無為,個人主義、分散主義、自由主義、好人主義、宗派主義、山頭主義、拜金主義不同程度存在,形式主義、官僚主義、享樂主義和奢靡之風問題突出,任人唯親、跑官要官、買官賣官、拉票賄選現象屢禁不止,濫用權力、貪污受賄、腐化墮落、違法亂紀等現象滋生蔓延。特別是高級干部中極少數人政治野心膨脹、權欲熏心,搞陽奉陰違、結黨營私、團團伙伙、拉幫結派、謀取權位等政治陰謀活動。這些問題,嚴重侵蝕黨的思想道德基礎,嚴重破壞黨的團結和集中統一,嚴重損害黨內政治生態和黨的形象,嚴重影響黨和人民事業發展。”因此,我們有充分的理由認為,正是由于一個時期以來黨內政治生活存在的這些突出矛盾和問題,從根本上導致了黨內政治生態一定程度的污染和惡化。這也就是說,影響黨內政治生態的因素固然是多方面的,但最根本是黨內政治生活存在的問題。
五、嚴肅黨內政治生活是凈化黨內政治生態的關鍵
黨內政治生態與黨內政治生活是密切相關的。因此,在習近平同志關于黨內政治生活與黨內政治生態的一系列重要論述中,有時是把黨內政治生活問題和黨內政治生態問題以及嚴肅黨內政治生活與凈化黨內政治生態加以區別的,有時則是并列提出的。黨的十八屆六中全會閉幕后,劉云山同志在《人民日報》發表的《嚴肅黨內政治生活、凈化黨內政治生態》一文,也是把嚴肅黨內政治生活與凈化黨內政治生態并列起來加以論述的。那么,嚴肅黨內政治生活與凈化黨內政治生態的關系應是怎樣的?
黨內政治生活問題和黨內政治生態問題以及嚴肅黨內政治生活與凈化黨內政治生態并不是并列的關系。前二者(即黨內政治生活問題和黨內政治生態問題)應為因果關系,雖然此二者在客觀上也是互相影響、互為因果的,但從歸根結底的意義上來說,黨內政治生活問題是因,黨內政治生態問題是果,是黨內政治生活出現問題導致了黨內政治生態的污染和惡化,而不是相反;后二者(即嚴肅黨內政治生活和凈化黨內政治生態)應為舉措與目標的關系,雖然此二者都是全面從嚴治黨所必須的,有時可以并提(即“嚴肅黨內政治生活、凈化黨內政治生態”),但從根本上說,二者作為舉措與目標的關系并沒有改變,即使在并提時也不應理解為既要“嚴肅黨內政治生活”又要“凈化黨內政治生態”,而應理解為通過“嚴肅黨內政治生活”以“凈化黨內政治生態”。
2014年8月27日,習近平同志在聽取蘭考縣和河南省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情況匯報時的講話中就揭示了黨內政治生活問題和黨內政治生態問題以及嚴肅黨內政治生活與凈化黨內政治生態的關系。他明確指出:“良好從政環境從哪里來?我想,首先從嚴格黨內政治生活來。”[16]63我們知道,習近平同志是把政治生態與從政環境等同視之的,他這里所講的“良好從政環境”也就是良好政治生態,“營造良好從政環境也就是營造良好政治生態”。為什么說良好從政環境(即良好政治生態)“首先從嚴格黨內政治生活來”呢?這主要是因為,一方面,黨內政治生活具有教育、改造、提高黨員功能。現在,一些地方黨內政治生活質量在下降,一些黨員在黨內政治生活中得不到應有的黨性鍛煉,甚至把夾雜著自由主義、分散主義、好人主義、個人主義色彩的現象視為一種正常狀態,把不講紀律、不講原則、拉拉扯扯、吹吹拍拍的庸俗習氣當作潛規則,甚至把培植小團體、小群體、小圈子、小山頭等資產階級政客做法帶到了黨內。這些問題,同我們黨的宗旨和性質是格格不入的。而且正是由于黨內政治生活中存在的這些問題,污染和惡化了黨內政治生態。所以,要營造良好從政環境,凈化政治生態,就要從嚴格規矩、破潛規則入手,全面加強黨內政治生活,增強黨內政治生活的政治性、原則性、戰斗性。另一方面,嚴格黨內政治生活是我們黨增強自我凈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能力的重要途徑。通過開展嚴肅認真的黨內政治生活,堅持民主集中制、嚴明黨的紀律、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等來發現和解決自身存在的矛盾和問題,是最主動、最有效的。“抓住了嚴格黨內政治生活這個關鍵點,也就抓住了解決黨內矛盾和問題的鑰匙。”[16]63抓住了嚴格黨內政治生活這個關鍵點,當然也就抓住了解決黨內政治生態問題的鑰匙。
深刻認識黨內政治生活問題和黨內政治生態問題以及嚴肅黨內政治生活與凈化黨內政治生態之間的基本關系,對于在實踐中嚴肅黨內政治生活、凈化黨內政治生態具有重要意義。由于黨內政治生活狀況是黨內政治生態的決定因素,從根本上說,是黨內政治生活出現突出問題導致了黨內政治生態一定程度的污染和惡化,因此,嚴肅黨內政治生活,解決黨內政治生活中存在的突出矛盾和問題,就成為凈化黨內政治生態的關鍵所在。所以,我們現在要凈化黨內政治生態,就必須從導致黨內政治生態污染和惡化的根本原因上著力,即從嚴肅黨內政治生活上下功夫。嚴肅黨內政治生活是全面從嚴治黨的基礎,更是凈化黨內政治生態的關鍵。黨要管黨,首先要從黨內政治生活管起;從嚴治黨,首先要從黨內政治生活嚴起;凈化黨內政治生態,首先要從嚴肅黨內政治生活抓起。
至于如何嚴肅黨內政治生活,黨的十八屆六中全會已經做出了全面部署,特別是全會通過的《準則》,已經從“堅定理想信念”、“堅持黨的基本路線”、“堅決維護黨中央權威”、“嚴明黨的政治紀律”、“保持黨同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系”、“堅持民主集中制原則”、“發揚黨內民主和保障黨員權利”、“堅持正確選人用人導向”、“嚴格黨的組織生活制度”、“開展批評和自我批評”、“加強對權力運行的制約和監督”、“保持清正廉潔的政治本色”等十二個方面對黨內政治生活做了明確規范。只要我們嚴格按照《準則》的各項要求去做,切實加強和規范黨內政治生活,嚴肅黨的政治紀律和政治規矩,增強黨內政治生活的政治性、時代性、原則性、戰斗性,就一定能夠營造出風清氣正的黨內政治生態,實現干部清正、政府清廉、政治清明,使我們黨始終成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的堅強領導核心。
注釋:
①這28次重要講話按時間順序依次為:(1)2013年1月22日,在第十八屆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第二次全體會議上的講話;(2)2014年3月18日,在河南省蘭考縣委常委擴大會議上的講話;(3)2014年6月30日,在十八屆中央政治局第十六次集體學習時的講話;(4)2014年8月27日,在聽取蘭考縣和河南省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情況匯報時的講話;(5)2014年10月8日,在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總結大會上的講話;(6)2015年1月13日,在第十八屆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第五次全體會議上的講話;(7)2015年2月2日,在省部級主要領導干部學習貫徹黨的十八屆四中全會精神全面推進依法治國專題研討班上的講話;(8)2015年2月13日,在主持召開陜甘寧革命老區脫貧致富座談會時的講話;(9)2015年2月16日,在視察看望駐西安部隊時的講話;(10)2015年3月6日,在參加十二屆全國人大三次會議江西代表團審議時的講話;(11)2015年3月9日,在參加十二屆全國人大三次會議吉林代表團審議時的講話;(12)2015年7月18日,在視察第16集團軍時的講話;(13)2015年9月11日,在十八屆中央政治局第二十六次集體學習時的講話;(14)2015年10月29日,在中共十八屆五中全會第二次全體會議上的講話;(15)2015年11月20日,在紀念胡耀邦同志誕辰100周年座談會上的講話;(16)2015年12月28—29日,在主持召開中共中央政治局專題民主生活會時的講話;(17)2015年12月31日,二〇一六年新年賀詞;(18)2016年1月11日,在接見軍委機關各部門負責同志時的講話;(19)2016年1月12日,在第十八屆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第六次全體會議上的講話;(20)2016年1月18日,在省部級主要領導干部學習貫徹黨的十八屆五中全會精神專題研討班上的講話;(21)2016年3月4日,在參加全國政協十二屆四次會議民建、工商聯界委員聯組會時的講話;(22)2016年3月23日,在視察國防大學時的講話;(23)2016年5月23—25日,在黑龍江考察調研時的講話;(24)2016年6月28日,在十八屆中央政治局第三十三次集體學習時的講話;(25)2016年7月1日,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95周年大會上的講話;(26)2016年7月28日,在河北唐山市考察時的講話;(27)2016年8月29日,視察戰略支援部隊機關時的講話;(28)2016年10月,在中共十八屆六中全會上就《關于新形勢下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和《中國共產黨黨內監督條例》所作的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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