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芝麻狐2


“作家們創造出了我們不能描述的靈魂,他們在山頂等著我們去看風景,我想和他們在那里碰杯——懷著這種想法,我在山腳徘徊了很久,現在準備上路。我想我會成為上山路上的一塊磚,或者路邊的白骨及草叢。但一想起山頂的風,我就覺得高興起來。”如果你以前也看過李傻傻的散文,你就知道,這個老是嘮叨著“我已經35歲啦”的男人仍然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這種極致浪漫的句子不得不讓我想到了西西弗斯。推石頭的西西弗斯最大的安慰就是山頂的風。順著風奔下山坡,那一刻的輕松快慰,或者說成就感,是支撐他繼續忍受苦難的動力。

《我甚至希望旅途永無止境》不是風花雪月的游記,也不是肅殺沉悶的文化苦旅。路上的趣味、艱苦、枯燥,仿佛獨立于作者之外,任由作者細細把玩。書中永遠不缺機智的比喻,比如,中學男女同學同桌而食,“與異性分享食物大概總會是最初的調情”;也有對自己的調侃,比如,等車時間之久,“我甚至有足夠的時間吃成胖子——好吧,吃得更胖”。看作者在現實與歷史中周游,置身事外地體驗不大可能親身經歷的旅行,縮短了漫長的線,放大了停留的點,于是我甚至也希望“這旅途永無止境”。

本來是沒想讀這本書的,因為太鄭重其事了一點,而且講的還是東京的書店——與我何干?真正看過之后,徘徊腦中的,是童年家附近一間面積不足五平米的租書鋪子,書并不多,但里面的一本本書陪我度過了好幾個獨自在家百無聊賴的暑假。就像書里采訪的今野書店一樣,我們每個人身邊可能都有這樣一個便利的“異世界”連接口,走進去,隨意挑一本書,就可以去體會不一樣的生活。《東京本屋》介紹的不是東京一家家“精品”書店,而是一種隨時都有書在場的生活方式——我以前有過,我現在、以后還想有。

“作為一個腦袋被夾過的人,我退回校門口,望著與我有過一夾之緣的鐵欄桿,心理亂活動良久,左右回頭看看四下無人,我就開始挨個往欄桿空檔里插頭。插到第六個空檔的時候,這種熟悉的感覺果然來了!我故地重夾了!”少林修女昨天腦袋夾到了小學的欄桿里,第二天路過想試試“腦袋過去一般身體也能過去”,結果整個人都被夾住了……讀到這一段,深深感嘆,我已經沒了和生活玩的興趣、樂趣,和童趣。缺少這一點,生活真的會變成比較恐怖的樣子。有點事兒就會板臉嚴肅起來,忘記了要幽他一默。

和果子,日本特色料理。其實說及歷史,與我們所知曉的日本茶道文化類似,糕餅技巧也是由當時日本的遣唐使,從中國大唐學習帶回的,并深深地受到日本貴族階層的喜愛。如果說,品鑒食物是由五感出發的話,即視覺、味覺、嗅覺、聽覺、觸覺,那么僅從書上所流露出的視覺和聽覺兩樣便可以給我足夠的向往和遐想。
Q&A:你曾跟大導演徐克坐在一張桌子上畫畫?

書名:《一品芝麻狐2探林卷》
作者:王溥
出版社:中國友誼出版公司
之前微博上流傳出一組徐克導演的電影分鏡圖手稿,他的分鏡很專業!那時我加入了徐導的劇組,每天到他那,有張大桌子,他坐在我的對面,我坐在他的對面。通常情況下,他的助理會走進來扔下兩場戲的內容,我和徐導就開始畫,畫完以后放在一起掃進電腦里,還要配上音效。
跟徐導合作的那段日子,我一直在學習和成長。一開始我其實感到有些為難的,畢竟我不是一個專業的編劇,所以對臺詞其實是不太擅長的,于是我就盡量用畫面去表達一個意思,或者營造一個我需要的氣氛。比如我想營造喜劇的氣氛,可能就會用到更多大場景、小場景的快速切換鏡頭,以營造出一種喜劇的節奏感,這種節奏感基本可以代替對白。
后來,我還畫過《讓子彈飛》《后會無期》等多部電影的分鏡。有不少人覺得,分鏡設計對于初學者來說是非常難的,這話沒錯,不過,分鏡繪制是學習電影這種藝術形式的重要途徑。
學習分鏡繪制沒有什么省力的方法,就是“拉片”!播放一部電影,一個個鏡頭去分解、拆解,注意構圖、攝影機運動、人物調度、景深,然后看這段鏡頭為什么這么拍,表現的感受是什么,不同的導演,有怎樣不同的處理手法。
之后,如果可以參與到分鏡工作中,要與導演和攝影師深度溝通,了解每一組鏡頭的表現目的,準確地繪制分鏡腳本。記住,“準確”才是分鏡工作的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