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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認知邏輯的問答

2017-03-07 12:21:45蒂莫西威廉姆森
河南社會科學 2017年4期
關鍵詞:主體

蒂莫西·威廉姆森 著

徐召清2 譯

(1.牛津大學 哲學系,英國 牛津 OX13BN;2.四川大學 公共管理學院,四川 成都 610207)

關于認知邏輯的問答

蒂莫西·威廉姆森1著

徐召清2譯

(1.牛津大學 哲學系,英國 牛津 OX13BN;2.四川大學 公共管理學院,四川 成都 610207)

威廉姆森從知識論的角度回答了與認知邏輯有關的五個問題。他介紹了自己在哲學考慮之下所做的認知邏輯工作,通過自己的工作展示了認知邏輯在“同一與分辨”“模糊性”“知識的限度”等問題上的相關性。在指出認知邏輯S5的邏輯全知和正負內省等原則在主流知識論中的局限性后,他為在主流知識論討論中使用認知邏輯給出了一種類似科學理想化的辯護。他認為,量化認知邏輯、認知邏輯與非認知模態邏輯的復合以及時態認知邏輯應該得到更多的關注。最后,他提出了與認知邏輯有關的幾個開放問題。

認知邏輯;主流知識論;S5;正負內省;內在主義

一、你最初為何被引向認知邏輯

從廣義的角度說,我發表的第一篇文章就是關于認知邏輯的(1982)[1]。它與弗里德里克·費奇(Frederick Fitch)的所謂可知性悖論有關。后者是一個論證,其表明,“所有真理都是可知的”這個看起來溫和的證實主義論題蘊含著“所有真理都是已知的”這個極端荒謬的論題。費奇將該論證歸功于《符號邏輯雜志》的一位匿名審稿人,直到最近人們才發現這位匿名審稿人就是阿倫佐·丘奇(Alonzo Church)。我指出該論證在直覺主義邏輯中行不通。這之所以重要,是因為溫和的證實主義正是達米特偏愛反實在論的原因,也是他以直覺主義邏輯取代經典邏輯的動機。盡管我并不同情反實在論,但我認為用丘奇—費奇論證來反駁它還是太倉促了。從技術上說,我過去是對的,盡管近年我對反實在論的古怪之處越來越沒有耐心。丘奇—費奇悖論是用雙模態邏輯來形式化的,涉及知識和可能性兩個算子,它用到關于知識的形式原則(知識都是真的,知道合取式就知道其各個合取支)。為了研究對該論證的不同解釋,我在知識算子上增加了時間下標,并結合了對時間的量化,因此從這方面說,我使用的是比純粹認知邏輯豐富得多的語言。

后來,我開始使用標準的模態邏輯語言。我對模態算子做認知解釋是為了研究其他形式的證實主義的后果,試圖用歸謬法來反駁它們。我在這方面發表的第一篇文章是《斷言,否認以及模態邏輯的某些消去規則》(1988)[2]。那是由我和勞埃德·亨伯斯通(Lloyd Humberstone)之間的對話及后續通信(那時還沒有email!)所引發的。我考慮的是這樣一種證實主義,它認為語句的真值條件由其證實條件和證偽條件共同決定,我將其表達為單模態邏輯的證明規則,其中的必然算子解釋為證實。我證明,如果像證實主義者通常假定的那樣,證實遵循模態邏輯S4的原則,那該證明規則就會導致極其不合理的后果。

兩篇文章都將我帶向了后續的一系列文章,前者與丘奇—費奇論證有關,后者與模態邏輯的證明規則有關。正如這些例子所表明的,我對認知邏輯的興趣主要由哲學關懷所驅動。從這方面看,它與早期階段的認知邏輯——雅各·亨迪卡(Jaakko Hintikka)的《知識與信念》(1962)是其主要文獻——有更多的共通之處,而不太像過去20多年間的許多發展——相對而言,這本書(指Epistemic Logic:5 Questions)的作者們很少人首先被當成哲學家。當然,我的主要目標是表明那些哲學問題如何與定義良好的技術問題相關,并通過解決后者來促進對前者的研究。

這些例子也表明,引起我對認知邏輯有初步興趣的哲學考量是實在論和反實在論之爭。從1973—1980年的牛津(我那時在那里讀哲學)的視角看,這似乎是哲學的核心議題。邁克爾·達米特(Michael Dummett)是反實在論的主要支持者,他是我博士研究最后一年的導師。我的論文不是關于認知邏輯的,而是關于逼真性概念。那是卡爾·波普爾(Karl Popper)的想法,科學理論即便永遠不能達到真理,也越來越接近真理,這為實在論的科學哲學提供了一種辯護方式。我的本科學位也是在牛津獲得的,主修的是數學和哲學,邏輯是其主要的構成部分,所以在有需要的時候,我有足夠的技術背景去證明認知邏輯中的結論。

在過去20年間,我的哲學興趣轉向了知識論方向。這些改變為認知邏輯提供了新的應用范圍。我研究模糊性的部分原因在于,看起來如果反實在論對某件事情是對的,那么它對模糊性就會是對的,因此,通過證明它對模糊性來說是錯的,人們就可以證明它對所有事情都是錯的。在《模糊性》(1994)中,我為模糊性的認知理論辯護。根據這種觀點,模糊詞項有嚴格的邊界,只不過邊界的具體位置是不可知的。模糊性在于詞項既不明顯適用也不明顯不適用的邊界情形,而這里的“明顯”要做認知上的理解。因此,“明顯”算子的邏輯是一種認知邏輯,我在多本書中都有研究。對《模糊性》背后的知識論的進一步發展導致了《知識及其限度》(2000),我在那里使用認知邏輯為我的知識方案建立形式模型。具體說來,它有助于在認知邏輯框架內發展基于證據的概率論,該理論避免了標準貝葉斯理論在知識論上的幼稚。

另一個研究認知邏輯的激勵來源于20世紀90年代初的理論經濟學家申鉉松(Hyun Song Shin),我們當時都是牛津大學學院的研究員。從他那里,我學到了認知邏輯在哲學之外的更多應用。我們合作完成了兩篇文章。《表達圖靈機的知識》(1994)[3]的寫作是因為他在考慮如何為那些計算能力不超過圖靈機的主體做一個認知邏輯。一種誘人的論證似乎表明,恰當的邏輯是喬治·布羅斯(George Boolos)等人的可證性邏輯,它甚至都不允許“知識都是真的”這個公理。同時,我在考慮盧卡斯—彭羅斯(Lucas-Penrose)論證中有什么錯誤。他們用到了哥德爾的第二不完全性定理,而一般認為該定理表明人類主體在計算能力上確實超過了圖靈機。將兩條思路合在一起,我們證明了為何將主體的計算能力限制為圖靈機不會讓認知邏輯坍塌為可證性邏輯,但的確施加了某些限制。例如,最流行的單主體認知邏輯系統S5在一般情況下不適用于這類主體,但S4卻可以,盡管它不是可證性邏輯的子系統。關鍵是要意識到,哪個認知邏輯對給定類型的主體有效取決于知識算子在嵌入該算子的另一次出現之中時,作為主體對自己的表征該如何解釋。我后來發表了多篇文章來推廣這些思想。我與申鉉松合作的另一篇文章是《多少公共信念對約定是必要的?》(1996)[4]。這是因為,他意識到我在《不精確的知識》(1992)中為知識論目標而構造的認知邏輯模型,可以用來定義認知條件,說明為何簡單的規則能在共同體中達到穩定,復雜的規則卻不能。

顯然,在不同的時候我被引向認知邏輯是有不盡相同的具體原因。但在每個案例中,其普遍的吸引力都在于它能夠為哲學問題的討論帶來嚴謹和客觀性。自然,人們必須小心,不要在對嚴謹和客觀性的追求中喪失了對哲學問題的洞見!

二、你的工作,或其他人的工作中,有哪些例子可以體現認知邏輯的相關性

我對上一個問題的回答也包含了這個問題的部分答案。我再講講別的例子。我會厚著臉皮只從自己的作品中選材,因為它代表了對認知邏輯的一種知識論視角,而我認為這種視角在這一領域中還沒有得到充分的表達。認知邏輯在許多重要方面也與其他主題有關,但我相信它們會在本書(指Epistemic Logic:5 Questions)的其他作者那里得到很好的表達。

在《同一與分辨》(1990)中,我討論了諸如不可分辨的非傳遞性一類的現象。比如,想象一系列顏色樣本從紅到黃排成一圈,就像車輪輻條,然后考慮一個觀察者在固定的條件下,只用肉眼看它們。每個樣本都與系列中前后相鄰的兩個樣本在顏色上不可分辨,但同時,系列中的第一個成員與最后一個在顏色上顯然是可分辨的。因此,存在三個不同的樣本x,y和z,使得x與y在顏色上不可分辨,y和z在顏色上不可分辨,但x和z在顏色上卻是可分辨的。這類例子對討論諸如“紅”和“黃”這樣的模糊性詞項至關重要。我論證說分辨不是行為現象,而是一種認知現象:在某個給定的方面分辨事物是激活它們在那方面有所不同的知識(而不只是信念)。相應地,不可分辨是在給定方面相同的認知可能性。因此,我使用認知邏輯和等詞邏輯來預測不可分辨的邏輯性質,例如自反性、對稱性和非傳遞性,然后對其邏輯進行更一般的研究。

模糊性的問題在高階模糊性現象(界限情形的界限情形等)中更有深度。其后果是模糊性也感染了對模糊性的描述,而這是大多數模糊性理論都沒有辦法處理的。在“論高階模糊性的結構”(1999)中,我用認知邏輯的框架來定義n階模糊性(n為自然數),然后以一種先前不可獲得的更加系統的方式研究不同階的模糊性之間的關系,以及復合句的高階模糊性與其成分的高階模糊性之間的關系。

高階模糊性與一個被廣泛接受的公理失效緊密相關。這個公理有不同的名稱:4,KK原則和正內省。根據這個公理,如果一個人知道某件事情,那么他也知道他知道這件事情。在“不精確的知識”、《模糊性》和《知識及其限度》中,我都證明,從主體在知覺和思想方面的分辨能力之局限中可以預測這種失效。最近我也推廣了這些結論,用非常自然的關于知覺分辨的認知模型來證明存在這樣的案例,其中人們知道某件事情,即便在其證據的基礎上要知道這件事的概率任意接近于零。這類案例有助于解釋懷疑論論證的誘人之處:即使我們真的知道,否認我們知道的傾向也幾乎是壓倒性的。更一般地,它們可以用來支持的知識論進路,哪怕與人們的認知地位有關的最核心的事實也可能是他的知識不可達的。

在知識論中越來越重要的一個問題是,演繹作為一種擴展知識的方式所起到的作用。它很難在標準認知邏輯的框架中來研究,因為后者使不受限制的邏輯全知的封閉原則有效。根據這一原則,人們自動地知道他所知道的東西的每個邏輯后承。相反,將演繹當作一種擴展知識的方式,其要點在于封閉并不是自動的;人們演繹地擴展自己的知識,僅當他成功地執行了相關的演繹。我們需要比認知邏輯更精細的框架來為這種演繹的擴展建模。我使用公式之間的認知對應關系正是要做這個事情。新的語義學使所有非平凡的邏輯全知原則都失效,同時讓我們能夠定義一種能力概念,其對應于前提和結論之間的聯系,再加上對前提的知識就蘊含對結論的知識。這種聯系可以是演繹的,也可以只是局部可靠的實質蘊含。這種演繹能力可以被看成是知識能力,是對知識的某種推廣,因為當前提集為空時,就正好是對結論本身的知識。更一般地說,當邏輯全知在局部成立時,這個條件就等同于從前提的合取到結論的實質蘊含的知識。

這些例子在認知邏輯中并不典型的原因很多,其中之一是我的工作中很少使用知識算子的各種下標,從純粹技術的觀點看,這是將認知邏輯與一般模態邏輯區別開來的特征。這些下標被解釋為區分不同主體的知識,或同一主體在不同時候的知識,或者兼而有之。我主要關注的是,即使對單一時刻的單個主體也會產生的知識障礙,因此最好在簡單的設置中來研究,至少在第一個例子中是這樣。相反,過去20年間的大多數認知邏輯工作關注的知識障礙本質上依賴于認知視角的變化。例如,我知道我知道某件事情,而你也知道你知道它,但我不知道你知道它。為了將這種人際或歷時的障礙分別開來研究,有時候將大多數人際內的同時障礙抽象掉在方法論上是有意義的,這正是標準假定的做法,在給定的時刻,任何主體的認知邏輯都是S5,這使得正內省和負內省(如果一個人不知道某件事情,那么他知道他不知道這件事情)都有效。這種工作通常是可欽佩的。但因為它集中關注的人際或歷時的障礙而被引誘到去否定人際內的同時障礙的真實性,就會是一個愚蠢的錯誤了。因為將S5用作單一時刻的單個主體的知識過于理想化。

三、認知邏輯在與其他學科(例如主流知識論、博弈論、計算機科學或語言學)的關系中扮演什么角色

我將討論主流知識論的情況,因為這是我最熟知的領域。我所說的東西有多少對其他情況也適用,要留給其他人來判斷。

一個人關于認知邏輯在與主流知識論的關系中扮演什么角色的觀點,取決于他是否將邏輯全知和負內省等原則看成對現實主體的知識為真。如果是,那么像S5一樣強的認知邏輯對知識論而言是正確的背景邏輯,而且它也會在促進和制約知識論討論中扮演強有力的角色。與大多數考慮過這個問題的哲學家一樣,我認為邏輯全知和負內省對現實主體而言明顯為假。邏輯全知是假的,因為證明新定理所帶來的結果是我們對邏輯或數學的知識比先前更多。負內省是假的,因為我們經常犯錯誤,錯誤地相信自己知道一些實際上為假的事情:盡管我們不知道它們(因為知識都是真的),但我們也不知道我們不知道它們(因為在我們看來,我們的確知道它們)。

這些基本觀點和認知邏輯一樣古老或者更加古老,但現在仍然經常遇到不能正確掌握它們的認知邏輯學家。對這些反駁的回應更是跳出油鍋又進火坑,例如這樣的古怪的聲稱,數學家在完成證明之前不知道他們的定理是什么意思(在邏輯全知的案例中),或對關于外部世界的舊式懷疑論做出災難性的讓步(在負內省的案例中)。用劃分模型來處理單一時刻的單個主體的知識(這使S5有效)似乎具有奇怪的誘惑力,讓那些缺乏知識論訓練的認知邏輯學家認識不到這些假定本質上是成問題的。

許多知識論學者走到了另一個極端,將認知邏輯當成以公然的錯誤為基礎而不予理睬。他們忽略了某些備選方案。一是重新定義認知邏輯的主題,使其不再處理現實主體的實際知識。這對某些應用或許是合適的,但對知識論的應用來說前景就不那么光明,因為它要么讓與知識論學者試圖理解的現象的聯系變得模糊不清,要么將其整個丟掉了。最明顯的例子是,假定使邏輯全知有效的解釋并不會有助于我們理解演繹過程如何擴展知識。而且,假設這樣的解釋要比通常意識到的更加困難。比如,僅僅假設我們是在談論理想化的推理者是不夠的,因為認知邏輯中標準版本的邏輯全知意味著,如果某些前提能推演出某個結論,那么主體就知道:如果他知道這些前提,他就知道結論。但是,作為一個理想化的推理者,并不意味著他知道自己是一個理想化的推理者。通常,我們對形式工具的重新解釋越多,我們與知識論應用失去的聯系也越多。

更開明的方案是不做重新解釋,而是承認這些假定在字面意義上是假的,并將其當成類似自然科學中的理想化。如果實踐中的某些現象總是相伴出現,我們就可以通過對它們進行單獨的理論研究而獲得洞見,使用理想化的模型,在其中假定另一些現象不出現。例如,如果人們感興趣的是我們的分辨能力的局限所具有的認知后果,就像我一樣,那么假定邏輯全知就是有意義的,即便它對所有認知主體而言都是錯的,因為要不然就難以識別受限的分辨力的獨特后果。在研究人際或歷時效果時,使用劃分模型來處理單個主體在單個時間的知識,也可以得到類似的辯護。當然,我們最終想要為所有現象及其互動建模,但那樣過于復雜,在短時期內是不可行的,甚至在長時期內也不可行。

玩具模型對一種方案的融貫性也提供了有用的測試。如果它在非常簡化的假定下也沒有坍塌為平凡或荒謬,那么它就值得認真對待。這在哲學討論中尤為可貴,因為其中的提議通常都是由不系統地尋找反例來檢驗的。我并不反對反例,但應用更系統的測試通常也有幫助。在《知識及其限度》中,我試圖表明認知邏輯如何能夠以這種方式為知識論服務。

當然,交流是雙向的。認知邏輯主要是應用邏輯,主要由應用而非純粹內在的問題所驅動。因此它的進步依賴于一組具有挑戰性的新應用。其最初刺激來自主流知識論的應用,但近年它們似乎被新領域的應用所淹沒。盡管認知邏輯在知識論中有許多潛在的新應用,但與以往相比,需要對知識論有更深的知識才能發現它們。

形式知識論——認知邏輯構成其中一個部分——是一個不斷增長的領域,它與主流知識論的互動也日益增加,但仍然有很長的路要走。雙方的學術文化的顯著差異使得很難結合形式知識論的智慧與主流知識論的智慧。事實上,盡管將認知邏輯應用于計算機科學和理論經濟學等領域的著作急劇增長,也取得了不錯的成果,但這也使主流知識論學者與認知邏輯學家之間的交流更加惡化,因為后者所屬的理智群體不再由哲學家主導,主要也不在哲學系。當然,在許多理智生活領域都有這種風格的沖突:強健的技術員看不起人文學者,因為他們不能做出技術性結論;健談的人文學者看不起技術員,因為他們不能為自己的技術假定做出合理的辯護。與此有關卻更微妙的差別在于,與哲學家相比,技術性邏輯學家更不習慣與同行在專業問題上有深刻的分歧。在認知邏輯中,這種對分歧的不適有時表現為試圖通過為雙方都提供一類模型來使其斷言有效而解決知識論爭議,因為技術性事實是沒有爭議的,這被認為是證明了雙方在其意圖的范圍內都是正確的。從知識論學者的觀點看,這種消解嘗試看起來非常膚淺:一致性并不意味著真,而爭議的焦點只是毫無幫助地轉移到形式模型與所意圖的解釋之間的關系。畢竟,人們不能通過為進化和創造都提供數學上得到良好定義的模型來解決進化論者和創造論者之間的分歧。

沒有理由期待認知邏輯與主流知識論之間的這種交流困難會自然消泯,但它們也并非完全不能克服。盡管沒有很多人在兩個方面都具備足夠的專業能力,但通過雙方的交流也足以取得進步。

四、20世紀晚期的認知邏輯中,哪些主題或著作應該得到更多的關注

同樣,我將集中討論認知邏輯與主流知識論的關系,而對它在其他領域的應用之重要性不帶任何偏見。我希望其他作者能夠給出完全不同的清單,不僅與我的不同,而且相互之間也不同。自然,我提到的主題不是在20世紀晚期完全沒人關注的,只不過它們所得到的關注還不夠多。

從我對前面幾個問題的回答應該已經很清楚了,20世紀晚期的認知邏輯中與主流知識論最為相關的許多主題都值得更多的關注。其中最為突出的是,S5在各個方面都不適合作為在單一時間的單個主體的認知邏輯,例如邏輯全知因為計算能力的局限而失效,正內省和負內省因為分辨能力的局限而失效。正如我已經強調過的,有時將這些失效抽象掉是合法的,但我們也需要研究這些抽象并不合法時的應用。但是,哪怕在明確涉及多主體和多時間的主流知識論領域,認知邏輯在近年也影響甚微。例如,關于記憶的知識論關注主體在不同時間的知識之間的關系,證言的知識論關注不同主體的知識之間的關系,社會知識論關注一個群體中的主體聯合知道和單獨知道的東西之間的關系。認知邏輯沒有更多地涉入這些領域,或許錯過了某些東西。

20世紀晚期的認知邏輯對認知算子和(真值函項算子之外的)非認知算子的互動也缺乏足夠的關注。

最引人注目的是量化認知邏輯。對認知算子的轄域內做量化產生許多問題,但那樣做似乎是有意義的:“你知道有多少人有這扇門的鑰匙?”這可以是一個有意義的問題。與進一步的技術發展相比,更迫切的需要是,在命題態度歸屬句的當前研究的啟示下,對解釋性選項及其認知邏輯后果進行討論。

另一個例子是認知邏輯加非認知解釋的模態算子后的擴充。上文提到的丘奇—費奇悖論已經提出了這樣一對算子如何互動的微妙問題,涉及兩種世界轉換之間的關系,前者是評價知識歸屬句的世界,后者是評價知識內容的世界。還有“硬案造惡法”:從方法論上看,在更一般的模態認知邏輯的基礎上來評價這些難解的例子要更加可靠,因為它們是為說明大量更清晰的數據而發展出來的。

第三個例子是時態認知邏輯,認知邏輯加明確的時間裝置的擴張,既可以是時態算子(因此產生某些與模態認知邏輯相同的問題),也可以是加在認知算子上的可量化的時間下標(因此產生某些與量化認知邏輯相同的問題)。從哲學上說,我更喜歡這種研究進路而不是認知邏輯本身的“動態”語義,因為它清楚明白地顯示了時間和知識的分離,而兩者在原則上是相互獨立的維度。舉一個例子:時態認知邏輯提供了自然的設置來討論知識隨著時間流逝而進行的半自動更新——這是一種對哲學家和非哲學家都非常重要的應用。

這些組合在哲學上有趣而不是在技術上有趣。從技術的角度看,到目前為止,更有趣是發展邏輯組合的一般理論,而非研究一種具體的組合。但從主流知識論的角度看,真正重要的正是具體組合方式中的細節。

五、認知邏輯中最重要的開放性問題是什么,取得進展的前景如何

和大多數邏輯分支一樣,一旦認知邏輯發展成熟,技術上最有趣味的問題和哲學上最有趣的問題之間的日益變大的分歧就會浮現。我的猜測是,隨著認知邏輯的繼續發展,它主要會去回應最有趣的技術問題而非最有趣的哲學問題。那可能是最好的結果,但認知邏輯中在技術上得到良好定義的開放問題是否對主流知識論有很大的重要性,我對此保持懷疑。從后者的觀點看,最重要的開放問題也是最模糊的,因為它們關注的是對知識論上有趣的現象(例如通過演繹來擴展知識)給出形式化建模的最有成效的方式。有些問題已經流傳了數十年,但在取得進展方面,并沒有給人多大自信。

只是出于好奇,我提四個技術問題,它們都是我在先前的認知邏輯工作中留下的開放問題,但我也沒有認為它們特別困難。我不會聲稱它們特別重要,但或許有人在解決它們時能夠獲得一些樂趣。第一個問題,我在《論直覺主義的模態認知邏輯》(1992)中構造的直覺主義模態邏輯系統是不是可判定的。第二個問題,我在《認知邏輯的計算性限制》(2004)的定理3中證明了模態邏輯(做認知解釋后)的某些條件對稱為“遞歸半保守性”的計算限制是必要的,但問題在于這些條件是否也是充分的。第三個問題,《知識及其限度》附錄4中針對有窮框架證明的關于認知邏輯中的重疊概率的結論在多大程度上可以推廣到無窮框架。第四個問題,確定模態邏輯KB和KTB在雙消除規則下封閉所導致的邏輯,那是我在《帶布勞威爾公理的模態系統中的某些容許規則》(1996)中討論的一個規則,是對證實條件和證偽條件聯合決定真值條件的形式化。如果有人在這些問題上取得進展卻還沒有告訴我,那么我想知道答案!

下面一個問題更加普遍,但仍然具有知識論的動機,其不僅能夠而且應該取得進展。正如我已經強調過的,認知邏輯的結論往往假定在單一時間的單個主體的認知邏輯是S5,盡管這包含了在多個維度上的大量理想化。如果我們放棄負內省(甚至正內省)的假定,但保留邏輯全知,結果是一類非常容易處理的模態邏輯,正規邏輯(加上T公理,即知識都是真的)。對認知邏輯中某個最初在S5假定下證明的結果,我們可以問:在多大程度上可以通過削弱S5的假定而將其推廣到更寬泛的一類正規模態邏輯?即使對那些比我更同情S5假定的人來說,要確定得到有趣的結果需要什么條件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哪些結果對S5的假定是高度敏感的,哪些是更加穩固的?答案在技術上和哲學上都很有趣。我們可以用這種方式將對S5的消極觀點轉到更加積極的方向。

在這方面不那么形式化的考慮是這樣的。形式知識論的工作,包括認知邏輯,往往將笛卡爾式或精神上“內在”的知識論圖景看成是理所當然的。它假定人們最了解的東西是自己當前的心靈狀態。正內省和負內省是這幅圖景最極端的表現。使S5有效的劃分模型,其隱含的動機正是這樣的圖景,人們總是能夠知道什么是自己的證據,什么不是。但這些假定從當代知識論和認知科學的外在論觀點看是非常過時的。劃分模型極其簡單,這使其成為一個好的起點,但認知邏輯已經發展得足夠遠,對它們的依賴在技術上不再必要。我們需要重新思考一般的形式知識論和具體的認知邏輯,以便在做出內在論假定的地方認出它們,然后通過重塑定義和結果以將它們從這些限制中解放出來。我在《知識及其限度》中做了一些這方面的工作。關鍵不在于我們應該用外在主義的假定來取代內在主義的假定,邏輯框架在這個問題上保持中立就夠了,但認知邏輯學家需要理解這個問題是什么,以便他們在做出內在主義或外在主義假定的時候,能夠認識到問題所在。在這個目標達成之前,認知邏輯在知識論上將一直是幼稚的。

[1]Timothy Williamson.Intuitionism Disproved?[J]. Analysis,1982,42(4):203—207.

[2]Timothy Williamson.Assertion,Denial and Some Cancellation Rules in Modal Logic[J].Journal of Philosophical Logic,1988,17(3):299—318.

[3]Hyun Song Shin & Timothy Williamson. Representing the Knowledge of Turing Machines [J].Theory and Decision,1994,37(1):125—146.

[4]Hyun Song Shin& Timothy Williamson.How Much Common Belief is Necessary for a Convention?[J].Gamesand EconomicBehavior, 1996,13(2):252—268.

編輯 真 明

陳曲

B81

A

1007-905X(2017)04-0100-06

2017-02-10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點項目(12AZD072);教育部人文社科青年項目(15YJC72040001);四川大學中央高校基本科研業務費研究專項項目(skzx2015-sb05;skqy201645)

1.蒂莫西·威廉姆森(Timothy Williamson),男,英國牛津大學哲學系威克漢姆邏輯學講座教授,英國皇家學會成員,英國科學院院士,美國文理科學院外籍院士,挪威文理科學院外籍院士等,主要從事邏輯學、知識論、形而上學、語言哲學等研究;2.徐召清,男,邏輯學博士,四川大學公共管理學院哲學系講師,主要從事認識邏輯、認識論和語言哲學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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