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亞萍
(新疆師范大學 政治與公共管理學院,烏魯木齊 830017)
現代生態倫理構建中傳統生態觀的轉向
唐亞萍
(新疆師范大學 政治與公共管理學院,烏魯木齊 830017)
生態倫理問題已經成為當今世界討論的一個重要話題,現代生態倫理的構建需要從傳統生態倫理中汲取營養。古代生態倫理問題與現代生態倫理問題的提出是否基于同一原因,這是當今研究生態倫理需要探究的一個重要問題。在古代社會,由于科學技術不發達,人類對自然的影響較小,因此生態倫理問題還不足以影響古代社會的發展。基于這種情況,他們涉及的生態的言論多不是從生態關懷的角度提出。當今生態倫理的構建,是否要照搬古人的生態倫理思想,是傳統生態倫理向當今生態倫理轉化時必須思考的。
生態倫理;理論體系;傳統生態觀
古代是否有生態思想?如果有,是否是基于生態問題提出?在當今生態倫理構建時我們是否應該全盤吸收古代生態思想?傳統生態思想在當今生態倫理構建時是否還有價值?在構建現代生態倫理體系時,這些問題我們都應認真思考。日益惡化的生態環境使得人類逐漸開始重視人與自然的關系,并重新思考人類在自然中的定位。傳統的生態思想以儒家的“參贊化育”“仁民愛物”、道家的“道法自然”和佛教的“眾生平等”為代表,主張人與自然應該是和諧相處的狀態,那么傳統生態倫理在向當代生態倫理轉化時應該注意怎樣的身份轉換,這是值得認真研究的。
古代生態思想孕育在古代文化之中,在中國哲學中體現為“天人合一”與“和而不同”。人與自然的關系問題是中國哲學面臨的重要難題,在中國哲學中人與自然不是相互對立的關系,而是相互依存,不可分離的關系。“天人合一”的思想主張人源于自然,人與自然不可分離,因此,人類應當尊重自然,發揮人的主觀能動性改造自然,而不是征服自然,使得自然服從于與自己。孔子曰:“天何言哉!四時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1]老子主張“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2]19。可見在古代哲學中,人與自然的關系是相輔相成的,而不是人凌駕于自然之上。
中國古代的生態問題不僅以具有中文化特色的哲學思想為基礎,而且還以處于萌芽階段的生態學知識為基本前提,并依據這種基礎和前提,形成了一系列生態倫理原則。中庸之道的天道與人道合一提倡人們合乎于天道,認為自然界是偉大的,而這種偉大是由人來完成的。從生命的意義上來說,人類首先要認識自我在自然界中的定位,其次要遵循自然,感謝自然,理解自然,并尊敬與愛護自然。萬物都是自然界的組成部分,人是如何“參贊化育”的?儒家認為以同情之心盡物性,才能助成天地之化育,即“參與天地之化育,助成天地之化育”[3]。對人來說,人應該充分地實現自己的本性,并能讓天地萬物都能實現自己的本性,做到盡人之性、盡物之性、盡己之性,即要做到順從天地,順從自然,尊重自身所固有的價值,不傷害自己和物的本性,這樣即是做到了參與和幫助天地來養育萬物。同時,孔子提倡仁愛之心,并以此來對待萬物,因此儒家生態思想中提出了“仁”的思想。“仁”是儒家思想中重要的哲學范疇之一,從生態思想來看,孔子最先確立了“仁”的基本內涵。孔子主張將對人的道德關懷擴大到對物的道德關懷,并且孔子的“仁愛”對人與對物是一致的、相通的。孔子主張用仁愛的思想將人類與自然連成一個整體。
道家思想中包含的生態思想得到了人類的普遍關注,其“道法自然”原則蘊含了保持環境、人與自然萬物和諧相處的生態意識。“道”是道家哲學的核心觀念,從本體論意義上來說,老子的“道生萬物”,認為道是萬事萬物的根源。老子曰:“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強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2]3又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2]23“道”創造了萬物,并培育萬物,養育萬物,使得萬物成熟,“道”是萬物的歸宿,在“道”的基礎上老子提出了“天道”和“人道”。又曰:“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2]19因此,道家的生態思想也是從自然和人的關系來闡述的,道家的“道法自然”提倡人要遵循自然,與大自然融合共存。
老子曰:“我有三寶,持而有之。一曰慈,二曰儉,三曰不敢為天下先。”[2]67這是老子“儉”的思想的體現。“知足寡欲”“去驕,去甚,去奢”[2]29“知足,知止”[2]44是老子生態思想的價值觀。由此我們可以看出老子提倡知足常樂,不驕傲,不奢靡。同時,道家思想主張“返璞歸真”,回歸自然的生態倫理思想。
佛教提倡“眾生平等”,認為萬事萬物在佛面前都是平等的。“眾生平等”是佛教生態思想的核心。佛教不僅主張人與人之間是平等的,而且主張天地萬物之間也是互相平等的。佛教的生態思想以“緣起論”為基礎,認為萬事萬物都因緣起,也因緣滅,相互依存、相互聯系,任何事物都不是孤立存在的個體。在佛教看來,世界就是一個萬事萬物交織在一起的網,萬物相互聯系,相互作用,缺一不可。世界就是因緣而聚在一起相互共生的整體,人與自然的關系亦是如此,人生活在自然之中,人與自然不可分離;同時,人更應該尊重自然,保護自然。
佛教生態思想十分重視實踐。佛教提出了一系列行為規范如:不殺生、放生、素食、愛護環境等等。尊重生命、愛護環境在佛教是受戒律支持的,不殺生、放生、素食充分體現了佛教對生命的重視,這是對“眾生平等”的踐行。“凈土”是佛教所向往的理想彼岸世界,其中最具代表的西方極樂世界是大乘佛教向往的理想的生態世界。佛教認為,進入極樂世界就可以享受一切的幸福快樂。佛教認為世界與眾生是無量無邊的,而且是互相影響、互相構成的,都具有佛性,因此應“等無差別”。
生態倫理又稱環境倫理,是指人類處理自身與他人、與自然、與社會的關系的道德規范。生態問題是當今人類生存的焦點問題,受到各國的高度關注,為了保護生態我國頒布了一系列法律法規。我國要建設社會主義和諧社會,不僅要求人與人、人與自然、人與社會和諧相處,還要求社會政治、經濟、文化等諸要素相互協調發展。“我們既要金山銀山,又要綠水青山。寧要綠水青山,不要金山銀山,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4]在促進社會發展中我們更加需要綠水青山。現代生態倫理的關切點已經由人轉向物,不再僅僅是從人本身出發,而是更加注重環境的保護,重視生態的重建。
自工業革命以來,全球性的生態危機迅速蔓延,科學技術的發展給人類生存的自然環境造成了極大的危害。在這樣的背景之下,人類征服和改造自然的意愿逐漸強烈,高科技的發展,給人類帶來了極大的福利,但卻給自然造成了極大的危害。隨著社會的快速進步,任何一種力量如果不用道德來加以約束,就會給當今社會以致未來社會造成傷害。當代生態倫理的構建已經成為生態學、倫理學發展的熱關問題。對此,我們可以從以下幾個維度建設架構。
人類在自然關系中總以自我為中心,人對于自然的一切活動都在于利用自然為自我服務,追求利益是人類活動的出發點和歸宿,人類盲目以自我為中心,只注重眼前利益忽視了長遠利益,這是造成現代社會生態環境破壞的一個重要原因。
人在發展中存在過于功利性的導向以致對自然生存權有所忽視,人在促進社會發展時,總是會無意識地傷害自然,這樣功利性的導向導致了一系列的環境問題。人類是不同于動物會使用勞動工具的高級動物,“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生存法則適用于世間萬物,基于這樣的前提人類在自然界中成了領袖者。在此基礎上,人類忽略了生態環境對于發展的重要性,只是一味地追求經濟的發展而忽視了對自然的關懷。這樣的發展模式必定會造成生態環境的嚴重破壞,因此,現代生態倫理構建時我們必須認識到環境的重要性,必須要調節好人類與自然的關系。
人在發展中就需不斷調節人與自然的關系,調節兩者的關系我們應該注意的是:人類必須要遵守自然規律,在從事生產活動時遵循生態保護原則。并合理使用自然資源,愛護環境,倡導綠色出行,減少廢水、廢氣排放等。在生活中人要有意識地保護環境,提倡節能減排、低碳生活等等。環境問題自古以來就困擾著人類,自然與人相互聯系、休戚與共,因此調節人類與自然的關系刻不容緩。
簡單地說,以環境換發展就是為了求得經濟發展以破壞生態環境為代價的這樣的發展。這種發展在當今世界屢見不鮮,這樣的發展只是重視國家當前的利益而忽視了國家發展的長遠利益。從目前看,我國生態形勢十分嚴峻,森林植被覆蓋率大幅度減少,土地荒漠現象層出不窮,空氣污染、霧霾嚴重,這樣的現狀在我國并不少見,這就是以環境換發展的具體體現。
隨著經濟發展的不斷加快,政府部門對績效的追求力度加大,忽略了現實情況,以犧牲環境為代價來謀求經濟的高速發展,對于當代生態倫理的構建這是一個發人深省的問題。然而,片面的注重發展而不懂得環境保護無異于是自掘墳墓,這一點是值得人類注意的。
物質世界的豐富只是發展的一部分,我們還需注重保護自然,同時,我們還應認識到保護環境與發展社會是一致的,不應過度發展而忽視保護。生態保護與經濟發展相互聯系,密不可分,經濟的可持續發展要求人類必須重視生態保護問題。應當注意的是:我國要建立并完善環保制度,為經濟發展提供強有力的法制保障。大力發展循環經濟,走可持續發展道路,并樹立全民環保意識。環境問題逐漸成為人類關注的核心問題,將保護環境貫穿到經濟發展中,才能走出一條可持續發展的道路。
我國是一個人口大國,同時還是一個資源需求與消耗巨大的國家。重工業時期的中國,在機械、汽車、鋼鐵方面得到了迅速發展,但這是以巨大的能源與資源消耗為代價的。經濟的快速發展,使得我國向著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快速挺進,但人口的增多使得城市居民消費進入一個新的階段,城市住宅面積大幅度擴大,家電與轎車的使用量大幅度提高,帶來的是大量能源消耗。而隨著社會生活的不斷提高,人類道德素質變得逐漸低下,驕奢淫逸的現象滋生蔓延,浪費資源的現象更是屢見不鮮。
人類的欲望是無止境的,人需求越多則消耗越多,這一問題在我國十分明顯。資源嚴重的浪費包含兩個原因:一是人類認為中國地大物博,資源豐富,資源種類繁多,因此不注重節約,只是無節制地浪費;二是我國正處于發展的過程中,科學技術與經濟的大力發展使得資源使用急劇增多,在使用過程中無法避免的會造成資源浪費。面對這樣的社會現狀,我國現存的資源越來越不能滿足人類的需求,因此在發展過程中我們必須要重視調節消耗與需求的關系。
值得我們注意的是:人的需求與消耗是成正比的。在生態環境日益嚴重的現代社會,自然資源已不能滿足人類的需要,調節需要與消耗我們應該做到節約資源,珍惜資源。我國是一個人口大國,也是一個消耗大國,人類必須重視對自然資源的節約,不過分開采不可再生資源,并大力發展可再生資源,這是調節消耗與需求的具體表現。
古代提出了“不涸澤而漁,不焚林而獵”[5]的思想,古代政權認識到過分捕獵的嚴重性,也因此設置了“山虞”等“虞”官來進行管理,防止過度捕獵。并且,如果古人不按照《禮記》中的規定去進行捕獵,那就是“暴殄天物”,這樣實際上是一種愛惜生命的態度,是用仁愛的態度來對待世間的一切生靈。儒家、道家以及佛教的傳統生態思想都倡導人類要遵循自然規律,做到人與自然和諧相處。自然孕育了萬事萬物,因此人類應該回歸自然,保護自然,順從自然,而不是違背自然,征服自然,使其為人類自身謀利益。可以看出,古人的生態倫理思想目標于培養人的慈悲心、仁愛心,杜絕奢欲的泛濫,以完成個人品格的養成。因此,傳統生態觀念并不是針對生態問題提出,但給現代生態倫理的發展提供了一種借鑒的意義。傳統生態倫理向現代倫理轉化時我們應該要注意幾點:
傳統的生態觀念是十分值得我們借鑒的,古人的思想更多的是給我們創造了一種回歸自然的目標,但我們也不可全盤吸收古人的生態觀點,我們必須要辯證地看待傳統文化中的生態思想:一方面我們要肯定傳統生態思想中的積極的部分,并將積極的部分吸收到現代生態文明的建設中來,它既是現代生態文明建設的重要基礎,也是活水之源;另一方面,對于傳統生態思想中糟粕的部分我們要加以改造或剔除,傳統的生態思想還有著許多缺失之處,并與當今的生態價值導向有著一定的沖突,這一點是值得我們思考的。
同時,傳統的生態思想只是在社會物質文明十分不發達的古代社會中提出,是一種根植于農業文明的思維方式,盡管其有著重要的借鑒意義,但對于工業文明和后工業文明發達的現代社會傳統生態思想缺乏了時代性。因此,我們必須轉換生態倫理環境,針對當今社會的實際發展狀況借鑒傳統生態思想中的觀點提出切實可行的方針政策,而不是站在古人的立場上來看待當今生態的發展。
中國傳統的生態觀以儒、道、佛為代表,這三家中都講到人對自然的尊重,認為人不是自然的主宰,人與世界萬物是互相平等的。古人認為自然本身所具有的內在價值是其獨立存在的方式,這可以成為現代生態倫理學建立的基礎。
儒家生態思想是中國傳統生態思想的主流,它主張“仁愛”“和諧”的觀念,認為“仁者以天地萬物為一體”[6],愛護自然就是愛護自己。儒家是從“仁”出發,認為“仁”即“愛人”,不愛人就不能很好的治理社會。董仲舒繼承了先秦儒家的“仁民而愛物”[7],提出“質于愛民,以下至鳥獸昆蟲莫不愛。不愛,奚足以謂仁?”[8],認為“仁”不僅僅局限于人,并將“仁”的對象擴大到自然萬物。這一點與現代生態倫理學所提倡的尊重自然相類似。張載進一步提出“民吾同胞,物吾與也”[9]的觀念,拓展了儒家的“仁愛”的范圍,這對現代生態倫理學有著很好的指導作用。儒家以人為本,從“仁民愛物”出發,提倡尊重自然以及人與自然應該和諧相處。
道家哲學以“道”為核心,“道”是自然界最高的規律與法則。老子認為人與世間萬物沒有高低之分,他們共同遵循宇宙的基本法則。莊子也進一步提出“天地與我并生,而萬物與我為一”[10]的觀念,認為萬物與人類處于同樣的地位,這肯定了自然的地位。這些思想都與現代生態倫理思想相接近。道家認為,人與萬物都是“道”的產物,不能將自然界與人進行等級劃分,人類用自我中心的觀念來看待自然,這是不合理的,應該在道的基礎上來看待萬事萬物,萬事萬物都處于同樣的位置,不分高低貴賤。幾千年前的中國人都有這樣的覺悟,在今天高度發達的社會之中我們為何不能學習古人呢?在社會經濟高速發展但環境卻高度遭到破壞時我們應該考慮如何將傳統生態思想轉換為當代生態倫理的問題。
古代生態觀蘊含了豐富的生態倫理原則,以尊重自然、愛護自然為中心,但現代生態建立的基礎動因已經不再與古代生態觀產生相同。隨著科技不斷發展帶來的一系列生態問題,當代生態倫理已經由古代的“仁民愛物”轉化為解放物對人的占有。自然環境的枯竭,生態環境的日益惡化,迫使人類必須看到保護環境的迫切性,并且在發展經濟和科技的同時,應當注重生態環境的保護,而不是以環境換發展。人類必須要擺脫物對于人的異化,以對物的攫取為目的的生活,必定導致環境的繼續惡化,這是傳統生態思想向現代生態倫理轉化時我們應該注意的。
傳統生態觀中無論是儒家的“參贊化育”“仁民愛物”、道家的“道法自然”“知足寡欲”以及佛教的“眾生平等”“尊重生命,愛護環境”等對待自然的態度,都是從人類應該尊重自然、保護自然來闡述的。儒家修養之學以成圣為目的,其出發點則以仁愛為中心,匡正行為。儒家提出了“知命畏天”的生態意識,孔子認為天命是客觀存在的自然規律,其存在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萬物都要按照天命去發展,人類只能去適應它,這樣春種才能得到秋收,夏天降暑,冬天防寒才能保證人生命的健康。同時不僅人類要“知天理”,還要做到“去人欲”,這樣才能保持合理的說話辦事,以最終完成圣門修行。佛教中主張成仙成佛,這是佛教生態倫理中人的最終歸宿。道家在這方面上一樣,它主張“法自然”,不是為保護“自然”,而貫獲得絕對的自由。雖然傳統生態觀主張保護自然、尊重自然,但其思想中多是從人類自身的完成來進行思考的。儒、道、佛三家主張的尊重自然、保護自然都是從人的本性出發,這樣一種注重人的心性修養的生態倫理不同于現代生態倫理的最終目的。傳統的生態基礎出發點是人的自身約束與管理,只有遵從“道德”,才能獲得自身的發展。
當代生態倫理學不是僅僅停留在抽象地談論人與自然的平等,也不是簡單談論人的長遠利益,還要考慮到人類作為一個整體不能忽視人與人之間的差異性。人類過度消耗自然資源對生態造成的破壞已經嚴重危及人類自身的發展。生態倫理的最終歸宿是人的可持續發展,包含著環境的可持續發展、經濟的可持續發展以及社會整體的可持續發展,生態環境的破壞從古至今一直存在,在現代社會工業化的發展過程中人類未能正確處理人與人、人與物之間的關系,這是造成現代生態環境的急劇惡化的一個原因。要做到人的可持續發展我們必須要正確處理社會工業化發展過程中人與人、人與物的關系,并且還需協調當代強勢群體與弱勢群體、當代人與后代人資源配置的利益沖突,這與傳統生態觀有著顯著的區別。當代生態倫理不僅僅考慮人自身德行的修養,更多的是注重人類整體環境的改善以及實現人的可持續發展。
綜上,古代是有生態倫理思想的,但古代生態倫理思想并非是基于生態問題而提出,在古代生態倫理思想向現代生態倫理思想轉向時我們應該辯證地看待傳統生態倫理思想,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傳統的生態觀給我們提供的是一種向往自然,回歸自然,與自然和諧相處的觀念。人與自然不是征服與被征服的關系,人類必須尊重自然并遵循客觀規律發揮主觀能動性來改造自然,而不是凌駕于自然之上來談人與自然的關系。傳統的生態觀念對當代生態倫理的構建有著十分重要的啟迪作用,同時在傳統生態觀向當代生態倫理轉向時我們應該注意倫理基礎、倫理環境和倫理歸宿三者的良好轉換,只有對這三者進行良好的轉換才能使之成為構成現代生態倫理的合理架構。
[1] 楊伯峻.論語譯注[M].北京:中華書局,2009:185.
[2] 陳鼓應.老子注譯及評介[M].北京:中華書局,1984.
[3] 林紅梅.生態倫理學概論[M].北京:中央編譯出版社,2008:55.
[4] 習近平系列重要講話讀本: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關于大力推進生態文明建設[EB/OL].(2014-07-11) [2017-09-20].http://opinion.people.com.cn/n/2014/0711/c1003-25271026.html.
[5] [漢]劉安.淮南子[M]. [漢]高誘,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98.
[6] [明]王陽明.王陽明全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124.
[7] [宋]朱熹.四書集注[M].張茂澤,整理.西安:三秦出版社,2005:233.
[8] 曾振宇,傅永聚.春秋繁露新注[M].北京:商務印書館,2010:177.
[9] [宋]張載.張載集[M].北京:中華書局,1978:62.
[10] [戰國]莊周.莊子[M].方勇,譯注.北京:中華書局,2015:31.
TransformationofTraditionalEcologicalViewintheConstructionofModernEcologicalEthics
TANG Ya-ping
(Institute of Politics and Public Administration, Xinjiang Normal University, Urumqi 830017, China )
Ecological ethics has become an important topic in the world today,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modern ecological ethics needs to absorb nutrition from traditional ecological ethics. Whether the appearance of ancient ecological ethics and modern ecological ethics are based on the same reason is an important issue in the study of ecological ethics. In ancient society, because of the underdevelopedscience and technology, human’s impact on nature is so small that the ecological and ethical problems couldn’t affect the development of ancient society. Based on this, the relative research is not from the angle of the ecological concern. Whether we have to copy the ancient ecological ethics to construct today’s ecological ethics is the factor we should think about during the transformation from traditional ecological ethics to the today’s ecological ethics.
ecological ethics; theoretical system; traditional ecological view
格式:唐亞萍.現代生態倫理構建中傳統生態觀的轉向[J].海南熱帶海洋學院學報,2017(6):107-111+116.
2017-09-25
唐亞萍(1994-),女,四川南充人,新疆師范大學政治與公共管理學院倫理學專業2016級碩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為倫理學理論與應用。
B82-0
A
2096-3122(2017)06-0107-05
10.13307/j.issn.2096-3122.2017.06.17
(編校:王旭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