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 驗
(中國〈海南〉改革發展研究院,海口 570311)
海南海洋漁業發展方向與對策研究
應 驗
(中國〈海南〉改革發展研究院,海口 570311)
海洋漁業是海南由海洋大省向海洋強省轉型的重要“藍色引擎”。海南海洋漁業的發展既有巨大機遇與空間,又蘊含著危機與挑戰。海南海洋漁業的發展可遵循以外海及遠洋漁業為發展重點,以規模化集約化為發展模式,以先進科學技術為發展依托來進行發展。在此基礎上,實現海南海洋漁業的可持續發展要加強政府政策設計與引導,加快智慧漁業技術創新,推進泛南海漁業合作圈布局,鼓勵南海休閑漁業發展,并完善遠海漁業人才培訓體系。
海南;海洋漁業;遠洋漁業
海南是海洋大省,授權管轄的海域面積達200萬平方公里,約占全國海洋面積的三分之二。海洋是新時期海南發展的寶貴資源與重要動力。全島海岸線總長1528公里,所轄海域南北縱跨約1800公里,東西橫跨約1000公里,海洋漁場面積達16434公頃。*參見李潔宇《海南海洋經濟發展的困境及破解之路》,載于《海南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3年第12期,第112-116頁。根據國家海洋局公開數據顯示:“2007-2014年海南海洋生產總值年均增長率為14.27%,高于全國平均水平的13.89%……2006-2014年海南海洋生產總值占地區生產總值比重年均27.91% ,而全國數據為11.09%。”[1]事實上,海洋經濟增長對海南省經濟增長的貢獻率已由2011年的20.40%上升到2015年的33.31%。*參見《海南省第七次黨代會報告輔導讀本》編寫組《海南省第七次黨代會報告輔導讀本》,海南出版社,2017年版,第131頁。可以說,用足南海資源,做好海洋文章,是海南經濟轉型發展的重要動力。
海南實現海洋大省向海洋強省轉變需要加快海洋漁業經濟建設,而其突破口就是大力開發以南海區域為重點的外海及遠洋漁業資源。*海洋經濟包括海洋漁業、海洋旅游業、海洋交通運輸業、海洋油氣業等產業。南海海域魚場廣、品種多、生長快和魚汛期長。根據最大持續產量(Maximum Sustainable Yield,MSY)方法測算的南海區漁業總可捕量為246.9-277.8萬噸。*參見張魁、廖寶超、許友偉等《基于漁業統計數據的南海區漁業資源可捕量評估》,載于《海洋學報》,2017年第8期,第25-33頁。有研究指出:“以捕撈及養殖為重點的海洋第一產業發展有力促進了海南第一產業增長,大力發展海洋漁業是促進海南海洋經濟和第一產業增長的關鍵環節,對海南進一步優化產業結構至關重要。”[2]《國務院關于促進海洋漁業持續健康發展的若干意見》(國發〔2013〕11號)制定了“控制近海,拓展外海,發展遠洋”的海洋漁業生產方針。《海南省人民政府關于促進現代漁業發展的意見》(瓊府〔2016〕116號)提出,“到2020年,全省漁業經濟增加值達500億元,年平均增長10%。”可見,“十三五”時期,海南海洋漁業經濟會迎來新一輪的高速發展。海南海洋漁業經濟的發展方向及發展策略亟須破題發力。
海洋漁業是海南省海洋經濟的先導產業,但是基礎設施建設、產業結構、裝備技術水平與現代漁業的要求相距甚遠。此外,海南漁業捕撈區域結構性矛盾也比較突出。海南淡水捕撈*漁業捕撈按捕撈水域不同,可分為海洋捕撈和淡水(內陸水域)捕撈兩類。海洋捕撈,根據捕撈海域距陸地遠近又可分為沿岸、近海與外海和遠洋捕撈三種。由于掠奪式開發以及工業污染,漁業資源衰退明顯,部分地區甚至已經過度捕撈,竭澤而漁。而以南海為主要區域的近海與外海捕撈和以海上絲綢之路沿線區域為重點的遠洋捕撈則有巨大空間。2012-2106年間,海南淡水捕撈產量僅增長2.22%,而海洋捕撈量增長達14.04%,且海洋捕撈量與淡水捕撈量的比例由2012年的54.85∶11擴大到2016年的61.20∶11,五年間比例差距擴大了11.58%(詳見表1)。

表1 2012-2016年海南海洋捕撈與淡水捕撈水產品總產量數據
注:筆者根據海南省海洋與漁業廳《漁業經濟主要統計指標分析表》整理分析
海南海洋漁業發展結構性矛盾及制約南海區域的漁業資源開發的原因在于:第一,海南省海洋捕撈漁船外海及遠洋捕撈能力弱。在海南邊防轄區管理的船舶中,“小型漁船占的比例約占70%”[3]。且海南遠洋漁船導航、速凍能力薄弱。根據海南省海洋與漁業廳數據,在2010年實施北斗衛星導航通信系統工程項目前的八九年間,海南漁船發生事故148宗,死亡(失蹤)168人,沉船169艘,經濟損失超過2億元。第二,海南漁港少且功能單一。目前全省有漁港43座,平均166千米海岸線僅有一座一級以上漁港(小于國家每100千米建設一座一級以上漁港的標準),*參見羅霞《海洋經濟風勁帆揚》,載于《海南日報》,2016年1月26日T27版。僅具備簡單的錨泊避風能力,可提供裝備修理,物料補充等服務的綜合性中心漁港嚴重缺失。第三,遠洋捕撈的技術及人才短缺。南海航程遠、海況復雜、補給困難,漁業生產面臨自然風險的壓力,安全保障問題突出。且省內遠海漁業技術人才缺乏,漁業科技創新能力不強,基礎研究和應用研究均較為薄弱。第四,漁業產業化和組織化程度低,缺乏龍頭企業和農民合作組織帶動,漁業生產各環節沒能實現有效鏈接,現代化的產業鏈尚未形成。根據海南省海洋與漁業廳2017年7月公布的《海南省海洋漁業龍頭企業名錄》,海南僅有兩家企業為國家農業產業化重點龍頭企業,其余32家為海南省農業產業化重點龍頭企業。*參見海南省海洋與漁業廳官網《海南省海洋漁業龍頭企業名錄》,2017年8月2日上傳,2017年10月2日引用。http://dof.hainan.gov.cn/zhfw/zljg/ltqy/201708/t20170802_2385787.html。海南海洋漁業企業“小、散、弱”現象比較明顯。
海南作為我國管轄海域面積最大的省份一直在積極探索發展“藍色引擎”的途徑。結合海南自身發展特點、優勢以及未來漁業發展趨勢,本文認為應從三個方面把握海南海洋漁業發展方向:以外海及遠洋漁業為發展重點,精準把握漁業資源潛力的增長點;以規模化集約化為發展模式,提高海洋漁業的生產效率;以先進科學技術為發展依托,加快實現海洋漁業產業的轉型升級。
由于航船技術等原因,一直以來我國外海與遠洋漁業的發展相對滯后,一方面造成近海魚類資源衰竭,另一方面又造成南海海域豐富漁業資源的閑置。以外海及遠洋漁業為下一步發展重點可以有效提高南海漁業資源綜合利用效率,緩解近海過度捕撈的問題,并以此為契機帶動大型漁船制造、遠洋冷凍、出航保險、儲藏技術,遠洋定位、通訊與導航等漁業裝備制造技術的發展。此外,考慮到我國海洋漁業“控制近海,拓展外海,發展遠洋”的生產方針,以外海與遠洋漁業為發展重點也能為我國漁業資源可持續發展創造更大的空間。
海南海洋漁業發展要主打規模化發展模式。據海南省水產研究所(現為海南省海洋與漁業科學院)2012年測算,三沙漁業資源的潛在捕獲量約為500萬噸,每年的可持續捕獲量約200萬噸,但目前每年的捕獲量僅為8萬噸左右。單船出海距離遠、耗費大、設備差成為制約南沙漁業進一步發展的重要原因。海南南海海域漁業發展可以采取“公司+漁民”或捕撈漁民合作社等組織化程度較高的形式,混編綜合補給船、運輸船、快速拖救船、救助快艇及捕撈漁船的船隊,在出海捕撈時集生產、冷藏、加工、運輸、補給、安全保障等功能于一體。生產統一指揮、漁場統一調度、漁船統一管理、魚貨統一收購、產品統一運銷,從而走一條規模化的發展之路,提高漁民經濟收益與抵御風險能力。
外海與遠洋漁業作為海洋漁業中資金、技術、人才密集的代表領域,其發展要以先進科學技術為依托。目前,我國遠洋漁業的捕撈裝備與助漁裝備較為落后,比如金槍魚圍網設計、裝配等技術發展不足;魷釣漁業自動釣機設備欠成熟,生產效率低等。*參見岳冬冬、王魯民、黃洪亮等《我國遠洋漁業發展對策研究》,載于《中國農業科技導報》,2016年第2期,第156-164頁。因此,要實現從勞動密集型的近海漁業向技術密集型的外海及遠洋漁業發展,就需要“綜合運用遙感系統、地理信息系統、全球定位系統等漁情監測和遠洋導航技術,將‘互聯網+’遠洋數據庫系統廣泛應用于遠洋技術服務”[4]。此外,外海及遠洋漁業急需的導航設備先進、續航能力較長的大型加工母船(具有冷凍、冷藏、水產品加工、綜合利用等設備)也需要以先進科學技術為支撐。
破題海南海洋漁業產業發展,加快海南海洋“藍色引擎”發力,實現海南從海洋大省到海洋強省的轉變,需要創新海南海洋漁業的發展方式。通過加強政府政策設計與引導,加快智慧漁業技術創新,推進泛南海漁業合作圈布局,鼓勵南海休閑漁業發展,以及完善遠海漁業人才培訓體系可以有效帶動海洋漁業全產業鏈升級,優化海洋漁業經濟結構,促進泛南海區域漁業合作,從而實現海南漁業經濟的可持續發展。
外海及遠海漁業是一個高投入,高風險的產業。一艘400-500噸大型鋼質漁船需投入資金1000-1400萬元(不含網具),且遠海捕撈管理成本、人工支出高昂。加之我國實行捕撈漁船限制制度,對修造新船有嚴格管控,造成外海及遠洋漁業的發展受到資金與監管的雙重壓力。*參見李飛星《中國南海漁業經濟發展戰略探析》,載于《中國海洋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5年第1期,第30-37頁。要實現南海漁業發展的可持續,首先應完善對海洋漁業的相關扶持政策,積極引導民間資本與市場化運作,從政策制定的層面降低企業的經營風險,提高漁民與漁企發展外海及遠洋漁業的積極性。其一,要積極創新“藍色金融”,海南省對外可積極申請“絲路基金” “亞洲基礎設施開發銀行”“金磚國家開發銀行”項目資助;對內可協調中國農業發展銀行海南分行、國家開發銀行海南分行、農業銀行海南分行等金融機構優先對我省外海及遠洋漁業項目放貸,并對相關漁業企業及個人的票據優先貼現。其二,增強市場機制在遠海漁業發展中的作用。可以考慮在南海設定具體漁業生物資源品種所能漁獲的最大值,即總可捕量(Total Allowable Catch, TAC ),給予每一捕撈單元(如漁民、漁船主、漁船或漁業企業等)一定的捕撈份額(Individual Transferable Quota, ITQ),該份額可進行轉讓、交換或買賣。*參見林鳳梅、白福臣《南海海洋生態安全及漁業可持續發展研究》,載于《漁業現代化》,2014年第6期,第58-62頁。其三,出臺專項經費用于扶持制造大中型遠洋漁船、提高遠海漁船燃油補貼標準,鼓勵安裝北斗海洋漁業安全生產信息服務系統等智能化設備,提高遠海捕撈的裝備化水平。其四,完善海南海洋漁業保險體系,尤其是針對海南漁業“小、散、弱”的問題,通過財政提供保費補貼,銀行提供小額貸款,成立行業信用協會、漁業開發合作社,發揮海南省漁船漁民共保體共保委員會作用等形式滿足漁民資金需求,降低外部風險。根據2015年12月召開的海南省漁船漁民共保體共保委員會(簡稱共保體)會議披露,截至11月底共保體已承保漁民39703人、漁船7256艘,為漁民和漁船分別提供125.31億元和9.58億元的風險保障,有效地降低了海南省漁業發展風險。*參見中國漁業互保協會官網《海南省漁船漁民共保體2015年第二次會議在海口召開》,2015年12月21日上傳,2017年10月2日引用。http://www.cfmi.org.cn/index.php?m=content&c=index&a=show&catid=18&id=1791。
創新遠海漁業發展模式,探索捕撈、養殖、運輸、銷售一體化的智慧漁業產業鏈也是推動海南遠海漁業開發的重要途徑。其一,加快淘汰老舊木船,建造大噸位、現代化、鋼質或玻璃鋼質的捕撈漁船,完善冷藏粗加工、急凍保鮮、物流配送等技術環節。據統計,海南省譚門鎮赴三沙遠海作業的漁船,90%以上是木船,150噸以上的漁船不到5%。以大中型先進漁船為主,全產業鏈打通的現代漁業產業亟待完善。其二,創新“互聯網+漁業”的現代漁業營銷模式,加速漁業“三產融合”。運用“互聯網+”理念,打通漁業生產(一產),漁業加工(二產),漁業市場營銷與服務(三產)。*參見曾文君《漁業供給側改革的海南“臨高樣本”調查》,載于《海南日報》,2017年6月9日A4版。加快建設海南漁業產銷線上平臺,完善互聯網交易中心,提供定制化的高附加值漁業產品。其三,有計劃地推進游釣型、投礁型、底播型、裝備型、田園型等多種形式的“海洋牧場”建設。據統計,三亞蜈支洲島附近近千畝的海洋牧場已累計投放各類水泥魚礁1400多個,船型礁21艘,投資金額3800余萬元,目前已經取得顯著成效。*參見利聲富、郭夢云《三亞將建海底生態公園 基礎為人工魚礁屬國內首次》,載于《南國都市報》,2016年11月2日上傳,2017年10月2日引用。http://www.hinews.cn/news/system/2016/11/02/030799147.shtml。其四,采用新技術提高漁業產量。可考慮“在南海溫躍層、真光層區域進行海洋施肥,人工補充氮、磷等營養元素”[4]。也可以發展光伏漁業,推廣水上發電、水下養殖的“光漁共生”產業模式,推動海水養殖向智能化、現代化方向發展。其五,依托海南省海洋監測預報中心、國家海洋局三亞海洋環境監測站、中國科學院遙感與數字地球研究所三亞研究中心(三亞中科遙感信息產業園)等技術平臺,為漁民提供實時天氣、海況、魚汛等信息,提高海洋漁業信息化、數字化、智能化水平。
南海的半閉海的格局及其存在的大量未劃界及爭端海域,造成南海容易引發對該海域施加影響與控制之爭,導致南海未充分合理開發。*參見高之國、賈兵兵《論南海九段線的歷史、地位和作用》,海洋出版社,2014年版,第21-22頁。此外,由于南海海域與其他海域的互補性較差,南海漁業資源相對其他海域更容易受到衰退威脅,加上漁業資源的洄游性決定了僅憑單個國家無法對其進行有效管理。*參見葉超《南海漁業合作機制研究》,上海海洋大學2016年碩士學位論文。為了更有效利用南海漁業資源,南海各方有必要開展南海漁業合作。《推動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愿景與行動》中明確提出要“積極推進海水養殖、遠洋漁業、水產品加工等”領域。因此,可參照“泛南海旅游經濟合作圈”的模式,推進“泛南海漁業經濟合作圈”建設。其一,遵循大海洋生態系統(Large Marine Ecosystems, LMEs)的理念,可“淡化對南海海域管轄權的爭端,而以海洋生態系統為單位進行開發與合作”[5]。以“大漁業”產業合作為先導,通過廣泛性、開放性、互補性的區域漁業經濟互利合作,以民間漁民間的合作增強國家間的互信。其二,明確海南漁業的雙重定位:既面向國內,滿足國內水產品需求;又面向東盟,打造泛南海漁業合作圈中高端水產品基地。省政府要積極扶持海南省南海現代漁業集團有限公司等省級、國家級海洋漁業龍頭企業參與與合作圈內國家的合作。其三,泛南海漁業合作圈涉及國家眾多,海域較為敏感。因此,在處理涉海漁業合作中,要堅持“雙軌思路”(Dual-Track Approach),“積極促使利益相關方達成‘建設性管控風險’的共識”[6]。建議省政府在政策推介、牽線搭橋和項目談判等方面幫助企業解決實際困難,省外辦可與我駐外使領館積極聯系溝通,為我省漁業企業“走出去”保駕護航。第四,積極申請中國—東盟海上合作基金項目,建立培訓中心、漁業科技示范園、漁業資料數據庫及信息平臺。比如,由中國南海研究院參與舉辦的“中國—東盟海洋法律與治理”高級研修班是“中國—東盟海上合作基金”支持的重點項目之一。自2016年1月開班以來已舉辦三期,獲得廣泛好評,成為中國和東盟國家海洋治理領域人才培養和學術交流的機制化平臺。
我國于1999年起實行南海伏季休漁制度,并于2017年將休漁期延長至三個半月。休漁制度的實施雖然有利于保護南海海洋環境和漁業資源,但我國大多數漁民文化水平偏低,加上長期漂泊在海上從事捕撈工作,缺乏從事其他工作的技能。休漁期間,除少數漁民找到零散的臨時工作外,其余絕大部分都在家里待業,對漁民生活產生了較大影響。*參見戴艷平、王國紅《南海休漁期漁民從事休閑漁業探究》,載于《廣西社會科學》,2015年第10期,第87-90頁。發展海南休閑漁業可以有效緩解休漁期漁民勞動力閑置的困境,并能帶動地方就業,促進漁業產業結構性轉型。第一,要在休漁期加強對漁民技能的培養,尤其是海洋休閑漁業相關的漁村餐館、休閑垂釣、海產銷售等行業涉及的休閑漁業服務、海產經營與銷售、餐飲管理、旅館經營與管理、旅游接待等領域的知識和技能。鼓勵熟悉海況的漁民考取游艇駕照并在休漁期可作為游艇業的儲備人才。第二,依托中心漁港與一級漁港打造漁業產業鏈。中心漁港與一級漁港集生產作業、后勤補給、休閑漁業及旅游服務為一體,能最大限度地發揮“總部經濟”效應,獲取漁業三大產業的收益。第三,在提高漁民綜合素質與技能的基礎上,出臺關于漁民從事休閑漁業的稅收、信貸等方面的優惠政策。要結合本地區實際,制定漁民從事休閑漁業的相關扶持條例,加大稅收減免力度,提高信貸額度,給漁民以實際的扶持和幫助。第四,實行以獎代補的激勵機制,鼓勵具有經營才能的漁民向漁業服務業經營者轉型,對規模以上及有一定品牌知名度的漁業休閑企業進行獎勵。第五,在政府指導下辦好中國(海南)國際海洋產業博覽會、中國南海(三亞)開漁節等品牌活動,著力挖掘海南海洋漁業本土文化,宣傳海南生態環保與可持續發展理念,促進海洋特色漁業產業發展。
外海及遠海漁業是高門檻、高技術、人才富集型行業,而目前海南熟悉遠海漁業或南海捕撈業務的經營和技術人才非常缺乏。為了適應南海漁業開發需要,要加快培養一批有文化、懂技術、善經營、能創業的現代漁業經營與技術人才。其一,加強與新加坡、印尼、馬來西亞、印度、越南等國家政府間雙邊和多邊合作與交流,加強國際海洋規則和慣例等培訓,拓展國際化視野,提升海洋人才參與處理和協調國際海洋事物的能力。*參見林國堯、劉一霖《海南落實“一帶一路”國家戰略海洋建設初步探討》,載于《中國發展》,2016年第6期,第15-19頁。其二,繼續與國家海洋局、中國海洋大學、中國南海研究院等單位合作,開展海洋人才專題培訓班、研修班,通過理論教學、實踐走訪、干部掛職等形式提高我省海洋人才綜合素質與技能。其三,產學研相結合,探索“訂單式培訓”。在海南大學海洋學院、海南熱帶海洋學院以及省人社廳培訓體系內設置遠洋捕撈、海洋輪船作業等實用型培訓課程,將涉漁產業技術人才、研究人才、經營人才等靶向對接,“短、平、快”地培養海洋漁業高技能人才。其四,加強遠海漁業船員培訓基地建設。探索在三亞、臨高、瓊海等漁民聚集區域建設培訓基地,定期對遠海及遠洋船員進行綜合培訓,提高學員捕撈技術、自救能力、專業素質,并提供一定的海洋法律、外語交際等培訓課程,讓學員更好地適應海南海洋漁業發展需要。
南海是海南漁民的“祖宗海”,海洋也是海南在新時代實現跨越式發展的重要動能來源。海南海洋漁業發展面臨近海漁業資源日益衰減、傳統捕魚方式面臨淘汰、生態型養殖業尚未成形等挑戰及制約因素。推進海南海洋漁業的發展需要將海洋漁業置于海洋經濟中去思考,加快漁業從捕撈向養殖轉型、捕撈從近海向遠海轉型、養殖從沿海向外海轉型、漁民從捕魚者向休閑漁業從業者轉型。從更大的角度看,海南作為“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重要戰略支點,中國面向東盟地區的“橋頭堡”,以及“泛南海經濟合作圈”的核心地區,將在“一帶一路”的國際經濟合作新格局中獲得更大的發展舞臺。發展遠洋型、規模化、創新性的海洋漁業將進一步推動海南經濟的發展,加速海南實現海洋強省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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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rectionandSuggestionfortheDevelopmentofMarineFisheryinHainan
YING Yan
(China Institute for Reform and Development, Haikou 570311, China)
Marine fishery is the critical engine for the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f Hainan Province from a big marine province to a major marine province. There are both opportunities and promising future of the marine fishery in Hainan as well as potential risks and challenges. To stimulate the development of marine economy in Hainan, the marine fishery shall concentrate on oceanic fishery, utilize large-scale mode, and get support of advanced technologies. Furthermore, to realize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n marine fishery in Hainan, government manipulation is needed, smart fishery shall be innovated, international cooperation shall be encouraged, recreational fishery and professional training shall be improved.
Hainan province; marine fishery; oceanic fishery
格式:應驗.海南海洋漁業發展方向與對策研究[J].海南熱帶海洋學院學報,2017(6):24-29.
2017-10-11
海南省哲學社會科學規劃課題(HNSK〈QN〉17-78)
應驗(1990-),男,浙江湖州人,中國(海南)改革發展研究院研究實習員,碩士,主要研究方向為公共管理與政策和海南社會經濟發展。
F326.4
A
2096-3122(2017) 06-0024-06
10.13307/j.issn.2096-3122.2017.06.04
(編校:何軍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