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建珠,穆雷,王巍巍
(1.深圳職業技術學院,廣東 深圳 518055; 2.廣東外語外貿大學,廣東 廣州 510420)
基于“CEFR”綜合語言能力框架的口譯能力構成研究
劉建珠1,2,穆雷2,王巍巍2
(1.深圳職業技術學院,廣東 深圳 518055; 2.廣東外語外貿大學,廣東 廣州 510420)
歐洲理事會采取“基于行動”的方法,建立了歐洲語言共同參考框架(“CEFR”),提出了綜合語言能力概念,將交際活動、交際策略和交際能力納入其中。基于“CEFR”綜合語言能力框架,本文明確了口譯能力同語言能力的關系并將口譯能力分解為行動能力、策略能力和交際能力三大構成要素。結合口譯的本質特征,本文探討了以上三大要素的具體構成參數,搭建了基于“CEFR”綜合語言能力框架的口譯能力構成參數列表。
CEFR;綜合語言能力;口譯能力
目前,教育部考試中心正組織國內一批專家學者著手制定中國英語能力等級量表。作為語言交際活動的類別之一,口譯和筆譯也納入了該量表的考察范圍。筆者有幸成為該項目工作組的成員并參與了口譯能力分量表的研制工作。在口譯能力分量表研制過程中,項目工作組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梳理關于口譯能力的研究文獻,明確口譯能力的性質及其具體構成參數。在梳理文獻過程中,筆者發現國內外學者圍繞口譯能力的定義和構成雖然取得了一批研究成果,但卻各抒己見,對口譯能力同語言能力的關系也尚未達成統一的認識。
中國英語能力等級量表的重點參考文獻之一是“CEFR”①。該文獻采用“基于行動”的方法描述語言能力,目前已成為歐洲許多國家語言教學和測試領域普遍采用的參考標準,對世界其他國家和地區的語言教學及測試工作也產生了直接或間接的影響。(楊惠中等,2012:47)歐洲語言教學界指出,“CEFR”是對一個多世紀以來歐洲語言教學理論及實踐成果的系統總結,體現了歐洲現代語言教學及學習的新理念,指明了21世紀語言教學的新方向。(白樂桑、張麗,2008:72)“CEFR”有深厚的語言學理論基礎,有科學的研究方法與技術路線,對我國外語界制定統一的語言能力量表有重要的參考價值。(劉壯等,2012:622)
鑒于“CEFR”在語言教學界的重要地位,本文從“CEFR”關于語言交際活動和語言交際能力構成的描述出發,結合國內外關于口譯能力的現有研究成果,探討口譯能力與語言能力的關系,明確口譯能力的具體構成參數,從而為口譯能力等級量表的制定提供理論依據。
口譯界多數學者認為語言能力是口譯能力的構成要素之一。不過,筆者發現研究人員對于口譯能力中的語言能力要素采用了語言知識(陳菁,2002;仲偉合,2003)、雙語交際能力(袁小陸,2007;蘇偉,2011)、雙語能力(劉和平,2011;王斌華,2012)、語言能力(董燕萍等,2013;胡谷明,2014)等不同的表述方式。這表明,口譯界對于口譯能力中語言能力要素的表述不夠清晰。另一方面,將口譯納入中國英語能力等級量表工作對象的前提是語言能力包含口譯能力。口譯能力中的語言能力同中國英語能力量表中的語言能力是內涵不同的兩個概念。在制定口譯能力等級量表之初,首先要對中國英語能力量表中的語言能力進行定義并將其同口譯能力中的語言能力加以區分,明確口譯在語言能力框架中的定位。
2.1“CEFR”綜合語言能力框架的提出
回溯語言學界關于“語言能力”的認識,Carroll(1961)、Chomsky(1965)、Hymes(1972)、Canale(1980,1983)、Bachman(1990,1996)、Celce-Murcia et al.(1995)等學者在這一領域做出了突出的貢獻。通過梳理以上學者的研究成果,筆者發現語言學界對于語言能力的認識有狹義和廣義之分。狹義的語言能力指的是語言使用者在語音、拼寫、詞匯、句法、語義、語篇等方面體現出來的具體語言能力,可稱為純語言能力。廣義的語言能力除了包含純語言能力外,還涵蓋語言使用者在不同的語言交際活動中所體現出來的行動能力、策略能力、交際能力等,可稱為泛語言能力或綜合語言能力。中國英語能力量表中的語言能力是廣義的,而口譯能力中的語言能力則是狹義的。
較早提到語言能力的是Carroll。繼1959年同Sapon合作設計出現代語言學能測試(Modern Language Aptitude Test)后,Carroll于1961年在華盛頓召開的TOEFL開發會議上提出了兩維語言能力模型:一個是包含聽、說、讀、寫等四個元素的語言技能維度;另一個是包含音位拼寫、形態學、句法、詞匯等四個元素的語言成分維度。(劉壯,2009:116)這個兩維語言能力模型以結構主義語言學為理論框架,把語言視為一套由可被分解的語言技能和語言成分構成的形式系統。從兩個語言維度的具體構成元素來看,Carroll提出的語言能力顯然只是狹義的純語言能力,缺乏對語言行為的解釋。
1965年,Chomsky(1965:3)提出將語言能力(Linguistic Competence)與語言行為(Linguistic Performance)區分開,認為人的語言能力是語言使用者具有的某種語言的內在知識;語言能力是潛在的,在不同的時間、地點、場合表現為不同的語言行為,在語言行為中才能被觀察到,語言行為只是語言能力的表現。Chomsky用語言能力和語言行為代替Saussure提出的語言(Langue)和言語(Parole),深化了人們對語言的認識,但Chomsky對語言能力的描述過于抽象,忽略了語言使用的社會和文化語境。
針對Chomsky語言能力觀的不足,Hymes(1972:269-272)提出了“交際能力”(Communicative Competence)理論,將語言行為也納入了語言能力的范圍,認為語言能力是交際雙方運用語言知識進行交際的能力,涉及到說話的時間、地點、內容、對象、方式等多種人際和社會文化因素,語言使用者不但要掌握語法的正確性,還要努力實現語言的可行性、得體性以及應用性。Hymes的交際能力理論擴大了語言能力的范疇,狹義上的語言能力術語地位因此發生了變化,降格為隸屬于廣義的語言交際能力。Hymes的這一觀點引起了語言教學和語言測試研究者的共鳴,許多學者開始嘗試建構交際語言能力模型。
在Hymes關于語言交際能力的研究基礎上,Canale & Swain(1980:1)拓展了語言能力的內涵,提出了交際語言能力模型(即C-S模型),認為交際語言能力由語法能力、社會語言能力和策略能力三部分組成。三年后,Canale將該三維交際語言能力模式擴展為四維模型,在原有基礎上補充了語篇能力,即將原來的社會語言能力進一步劃分為社會語言能力和語篇能力。(趙雯等,2014:15)C-S交際語言能力模型將策略能力納入了語言交際能力的范疇,對后來有關語言能力的描述產生了重要的影響,擴大了語言能力的研究視野。
20世紀90年代以來,Bachman系統闡述了交際語言能力(Communicative Language Ability,簡稱CLA),提出了CLA模型,把語言知識和語言使用的場景特征結合起來。Bachman(1990:84)認為交際語言能力由三部分構成,即語言能力、策略能力和心理生理能力。Bachman & Palmer(1996:78)后來對CLA模型進行了重構,用語言知識代替了語言能力,刪除了心理生理能力,認為交際語言能力由語言知識和策略能力構成,其中語言知識包括組織知識和語用知識,策略能力包括確定目標、評估和規劃。在Bachman的CLA模型中,語言能力或語言知識隸屬于交際語言能力,明確了狹義的語言能力與廣義的交際語言能力的關系。
Celce-Murcia等人(1995:10)在20世紀90年代也提出了交際語言能力模型,包含五個成分:語篇能力、行動能力、社會文化能力、語言能力、策略能力。該模型對交際語言能力做了更為細致的描述,并在前人的基礎上增加了行動能力(Action Competence),即將語言的言內之意轉化為實際語言使用的能力,進一步加深了對交際語言能力的認識。
在Bachman、Celce-Murcia等人的研究基礎上,歐洲理事會文化合作教育委員會集歐洲40多個國家語言學家之合力對語言能力重新進行了定義,建立了《歐洲語言共同參考框架》(簡稱“CEFR”),提出了“基于行動”(Action-oriented)的、可用于具體測量的綜合語言能力(Overall Language Proficiency)框架(如圖1所示)。

圖1 “CEFR”綜合語言框能力架②
對比Canale、Bachman以及Celce-Murcia等人提出的交際語言能力模型,“CEFR”綜合語言能力框架最大的不同在于將交際活動和交際策略歸入了語言使用,把交際能力劃分為個人一般能力和交際語言能力。語言使用和交際能力互相關聯、互相影響。語言使用依賴交際能力,交際能力在語言使用中得以發展。負責制定“CEFR”的歐洲理事會明確指出:語言使用是由人作為個體和作為社會成員所采取的行動構成的。他們在行動過程中,除了交際策略能力外,也發展了自己一系列交際能力。他們能根據各種不同的場合,在不同的條件和限制下,運用所掌握的各種能力去從事語言活動,包括在語言處理中去產出或接受具體范疇中特定主題的文本,運用恰當的策略去完成語言任務。(Council of Europe,2001:9)Goullier(2008)提出的解釋模型很好地體現了“CEFR”綜合語言能力框架中各要素間的關系。(趙雯等,2014:17)
2.2 口譯能力在“CEFR”綜合語言能力框架中的定位
語言使用即語言交際者在具體的交際活動中運用不同的交際策略完成交際任務的過程。在“CEFR”綜合語言能力框架中,語言使用分為包含理解、表達、互動以及中介在內的交際活動和包括規劃、執行、評估以及補救在內的交際策略。在以上四類交際活動中,唯有中介可能涉及兩種或兩種以上的語言,需要語言使用者在不能直接溝通的對話者之間運用特定的交際策略充當橋梁角色。中介活動包括口譯、筆譯以及當來源語篇不能被受眾理解而進行的同語概述和解釋。(Council of Europe,2001:87)
“CEFR”綜合語言能力框架一個很大的特點是將“中介”納入了語言使用者的交際活動中,從而為口譯和筆譯找到了歸宿。要完成中介活動,首先要理解其中一方的話語意思,然后將理解到的意思向另一方表達,在理解與表達過程中,三方需要保持良好的互動。因此,中介實際上包含了理解、表達和互動等交際活動。作為中介活動之一,口譯自然也包含理解、表達和互動。

圖2 口譯能力與語言能力關系示意圖
“CEFR”綜合語言能力框架的另一個特點是將語言使用者的交際能力分為一般能力和交際語言能力,并將語言能力置于交際語言能力之下,從而明確了語言交際活動和交際語言能力的關系,進而也明確了口譯能力跟語言能力的關系。交際語言能力中的“語言能力”指的是包含語音能力、詞匯能力、句法能力、語義能力、拼寫能力等在內的狹義上的純語言能力。(Council of Europe,2001:13)作為一項語言交際活動,口譯自然也包含這些純語言能力。如此一來,口譯能力屬于廣義的綜合語言能力同時包含狹義的純語言能力就不矛盾了。三者之間的關系可用圖2表示。
在“CEFR”綜合語言能力框架下,口譯隸屬于語言交際活動的中介,既包含理解、表達和互動等具體的認知行動,也需要運用規劃、執行、評估和補救等具體的交際策略。此外,作為一項交際活動,口譯的完成還需依賴包含個人一般能力和交際語言能力在內的交際能力。基于此,口譯能力可分解為行動能力、策略能力和交際能力。
3.1 行動能力
根據Celce-Murcia等人(1995:10)提出的交際語言能力模型,行動能力指的是將語言的言內之意轉化為語言的實際使用的能力。“CEFR綜合語言能力框架”將語言交際行動具體劃分為理解、表達、互動和中介。由于中介活動本身包含前三項活動,因此語言行動能力可以分解為理解能力、表達能力和互動能力。作為中介活動的一部分,也作為綜合語言能力框架下的一種交際活動,口譯的行動能力也可參照該標準進行劃分。
以上關于交際語言行動能力的劃分同口譯界對口譯認知過程的劃分類似。巴黎釋意學派的代表人物達尼卡·塞萊斯克維奇(Danica Seleskovitch)指出,口譯不是一種語言符號的轉換活動,而是一個意義的理解與再表達過程,包括源語理解、脫離語言外殼和譯語產出三個階段。(Seleskovitch,1976:92;Lederer,1978/2002:130)董燕萍和王斌華(2013:19-24)也對口譯過程做了源語理解和譯語表達兩個階段的解讀。從巴黎釋意學派以及董燕萍和王斌華對于口譯過程的解讀來看,口譯行動似乎可分解為源語理解和譯語表達。但是,在信息處理過程中,譯員除了要完成源語理解和譯語表達兩個信息處理任務外,譯員還需要同來源語演講人、目標語聽眾以及工作搭檔進行溝通與互動。事實上,這種三方互動貫穿于整個口譯工作行動過程。巴黎釋意學派提出的口譯認知過程三角模式也很直接地反映了這種三方互動關系(如圖3所示)。

圖3 口譯行動過程三方互動關系示意圖
基于以上分析,筆者將口譯行動能力分解為源語理解能力、譯語表達能力和三方互動能力。源語理解能力指的是譯員對來源語信息的識別提取和概括分析能力,即譯員對來源語篇中的語言信息以及言外信息進行準確辨認、記憶和復現,進行整體把握并理清信息要素關系的能力。譯語表達能力則包括譯員對來源信息的編碼重構和概述綜合能力,即譯員在源語理解的基礎上,對來源語篇信息進行編碼轉換和信息復現并用目標語言對來源語篇信息進行整體把握和準確復述的能力。三方互動以譯員為媒介和核心,包括譯員同源語發言人的互動以及譯員同目標語聽眾的互動,最終完成來源語發言人和目標語聽眾之間的互動。此外,在同聲傳譯以及接力口譯中,需要多名譯員協同完成口譯任務,搭檔工作的譯員之間也存在互動。
3.2 策略能力
在構建翻譯能力模式時,不少研究者將策略能力歸入其中,如Cao(1996)、PACTE(2000,2005)、Kalina(2002)、Kelly(2005)、王樹槐、王若維(2008)等。西班牙巴塞羅那自治大學翻譯能力習得過程和評估小組(PACTE)甚至將策略能力看作翻譯能力的核心能力,負責解決問題并保證翻譯過程富有效率,計劃整個翻譯項目,評價翻譯過程和階段性成果,激活其他能力以彌補不足。(PACTE,2005:609-619)Kalina(2002:126)則將口譯能力概括為一種策略能力,認為口譯能力是以目標為導向、使用區別于單語交際場合下的處理語篇的策略能力,包括理解策略、產出策略和綜合策略。
在語言交際行動過程中,無論是理解還是表達或是互動,均需運用一定的交際策略。在上文關于交際語言能力的文獻綜述中,絕大多數學者都提到了策略能力,只是在策略能力的具體表述上稍有不同。在“CEFR”綜合語言能力框架中,交際策略包括規劃、執行、評估和補救。語言交際的完成實際上是規劃、執行、評估和補救等元認知策略在理解、表達、互動等認知行動中的具體運用。作為語言媒介活動的一種,口譯的策略能力也包括規劃、執行、評估和補救。
基于“CEFR”對中介策略能力的分析,口譯策略能力中的規劃是對材料的組織和最大化(包括開發背景知識、確定支持資料、準備詞匯列表)以及對手頭任務處理方式的思考(包括考慮講者需要和選擇口譯單位);在口譯任務執行過程中,譯員需要對信息的輸入和輸出進行監控、注意表達的可能性和對等性,同時還需運用適當的技巧消除交際過程中的不確定性;評估包括兩個層次,一個是在交際層面檢查譯語同源語信息的相稱性,另一個是在語言層面檢查用法的一致性;補救也表現在兩個方面,一是現場對錯誤的修正,二是譯后通過查閱詞典和百科全書、咨詢專家或其他資源的方式補救現場口譯發生的問題以避免日后再犯同樣的錯誤。(Council of Europe,2001:88)
3.3 交際能力
交際能力是語言使用者為完成交際語境中所要求的任務和活動所需的在以往交際經歷中形成的系列子能力綜合。通過參與交際活動,學習者的交際能力同時得到進一步的發展。作為一項具體的交際活動,口譯任務的完成也需要譯員具備并發展一系列交際子能力。但是,國內外學者對于口譯中交際能力的構成卻各抒己見,開出了不同的清單。
根據“CEFR”綜合語言能力框架,交際能力分為語言使用者的個人一般能力和交際語言能力。一般能力包含知識能力、技能能力、存在能力和學習能力,交際語言能力包括語言能力、社會語言能力和語用能力。鑒于“CEFR”綜合語言能力框架將口譯納入其中交際活動的中介,口譯活動中體現出來的交際能力也可分為一般能力和交際語言能力。但是,由于譯員需要在交際過程中運用來源語和目標語兩門工作語言,本文用雙語能力來代替完成口譯任務所需的交際語言能力。
雙語能力是口譯能力發展的起點。(P?chhacker,2009:167)國內外口譯學者雖然認可雙語能力在口譯能力發展中的地位,但尚未對雙語能力的定義與構成達成統一認識。通過對國內外關于雙語能力研究的文獻梳理,筆者認同Presas(2000)、Komissarov(2002)等人的觀點,即雙語能力不是A、B兩種工作語言能力的簡單相加,其內涵要超過兩種獨立的語言能力之和,在語言能力之外還存在第三能力要素。根據二語習得的相關研究,在交際過程中,兩種工作語言的共性和差異以及交際者現有的語言知識勢必對語際轉換產生或正面或負面的遷移作用,需要交際者或利用或克服交際過程中的跨語言影響。因此,除了A語言能力和B語語言能力之外,筆者將跨語言遷移能力也納入了雙語能力的范疇。
口譯能力是口譯教學以及口譯研究領域的重點關注對象。明確口譯能力的構成是制定口譯能力等級量表的起點,也是制定口譯教學大綱的重要依據。國內外諸多學者從不同的視角出發,圍繞口譯能力的定義、構成以及發展階段紛紛發表各自的看法。不過,學者們對口譯能力的相關概念及其構成尚未達成統一的認識。
筆者利用參與中國英語能力等級量表(口譯)工作組的機會,通過對“CEFR”的系統學習以及同工作組全體成員的多次討論,發現“CEFR”綜合語言能力框架為口譯能力的構成提供了一個參考。基于此,筆者從行動能力、策略能力和交際能力三方面對口譯能力的具體構成參數進行了探討,得出基于“CEFR”綜合語言能力框架的口譯能力構成參數表(見表1)。

表1 基于“CEFR”綜合語言能力框架的口譯能力構成參數表③
基于“CEFR”綜合語言能力框架的口譯能力構成參數表是口譯能力量表項目研究團隊在中國英語能力等級量表課題中的一個基礎成果。在此基礎上,我們將研發出相應的參數分級描述,最終形成口譯能力等級量表。
注釋:
① “CEFR”是歐洲理事會文化合作教育委員會制定的CommonEuropeanFrameworkofReferenceforLanguages:Learning,Teaching,Assessment(《歐洲語言共同參考框架:學習、教學、測評》)的簡稱。自1991年在瑞士Rüschlikon舉行專題研討會起,CEFR歷經九年的設計、抽樣、實驗、編寫、認證,于2001年正式對外公布。
② 該圖來源于穆雷、王巍巍、許藝等口譯能力量表工作組成員根據CommonEuropeanFrameworkofReferenceforLanguages:Learning,Teaching,Assessment(The Council of Europe,2001)全書整理而成的“CEFR語言能力評估框架模型”(《中國英語能力等級量表》口譯組工作手冊,2015:3)。
③ 該表所列參數并非口譯能力量表項目組關于口譯能力構成研究的最終成果。隨著研究的推進,項目組有可能還會調整口譯能力的構成參數以及相關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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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tudy on the CEFR-based Construct of Interpreting Competence
LIU Jian-zhu1,2, MU Lei2, WANG Wei-wei2
(1. Shenzhen Polytechnic, Shenzhen 518055; 2. Guangdong University of Foreign Studies, Guangzhou 510420)
Adopting action-oriented approach, the Council of Europe set up the Common European Framework of Reference(CEFR) and proposed a concept of overall language proficiency, which covers communicative activities, communicative strategies and communicative competence. Based on the overall language proficiency, the paper makes clear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linguistic competence and interpreting competence, which is divided into action competence, strategic competence and communicative competence. Considering the nature of interpreting, this paper explores the parameters of the three sub-competences so as to form the CEFR-based construct of interpreting competence.
CEFR; Overall Language Proficiency; Interpreting Competence
10.16482/j.sdwy37-1026.2017-01-011
2016-05-27
本文為2015年度國家語委“十二五”科研規劃重點項目(項目編號:ZD1125-49)、2015年度教育部哲學社會科學研究重大課題攻關項目“中國英語能力等級量表建設研究”(項目編號:15JZD049)、2015年度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青年基金項目(項目編號:15YJC740086)、廣東省哲學社會科學“十三五”規劃2016年度項目(項目編號:GD16WXZ15)、深圳職業技術學院2016年度人文社科重點項目(項目編號:601622S26012)以及廣東省高等職業教育品牌專業建設計劃資助項目的階段性成果。
劉建珠,教授、博士生。研究方向:口譯教學、語言服務等。 穆雷,博士、教授、博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翻譯教學、語言服務等。 王巍巍,博士。研究方向:口譯教學、語言服務等。
H059
A
1002-2643(2017)01-0084-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