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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南開大學 歷史學院,天津 300071;2.天津外國語大學 思政部,天津 300204)
南京國民政府時期的政治宣傳與鄉村整合
——以抗戰前江蘇省保甲宣傳為例
楊紅運1,2
(1.南開大學 歷史學院,天津 300071;2.天津外國語大學 思政部,天津 300204)
政治宣傳是國家和政黨進行政治動員和整合社會的重要手段。在保甲制度推行過程中,為了消除民眾對保甲的疑懼與抵制的情緒,強化其對保甲制度的信仰,達到鄉村整合的目的,抗戰前江蘇省政府與教育團體運用了由宣傳形式、宣傳內容和宣傳策略構成的宣傳機制。該保甲宣傳增強了民眾對保甲制度的認知,有利于保甲制度的推行;同時,它也為政府官員等深入農村和了解農村提供了一種渠道,一定程度上改善了政府與民眾的關系。此外,它還推動了民族國家意識在鄉村社會的傳播,為抗戰動員作了心理準備。抗戰前江蘇省保甲宣傳所面臨的困境,正是近代以來國家權力擴張與社會經濟結構之間矛盾的反映。
抗戰前;江蘇省;保甲;宣傳;鄉村
近代中國面臨總體性生存危機,而應對這一危機的必經之路就是實現民族獨立和建立統一國家。進入20世紀20年代,“社會經濟改革的旗幟由分散的知識分子傳到了有組織的政黨手中”,新的政治觀念、機制和秩序正是通過政黨向社會全面輸入[1]42。如何通過社會動員來整合孤立、分散的鄉村社會,將其納入政治體系,建立現代民族國家,此為20世紀革命政黨面臨的重要任務。在對鄉土社會進行革命性改造的過程中,“宣傳下鄉”是重要方式[2]17-22。因此,加強對20世紀國家的政治宣傳與鄉村整合之間關系的討論很有必要。
為了推動“宣傳下鄉”,實現整合鄉村社會,國民黨于1932年開始恢復保甲制度,并開展了大規模的保甲宣傳。抗戰前10年,江蘇省是國民黨統治的核心地區,該省為全國保甲制度推行最有成效的省份之一。有鑒于此,本文選取抗戰前江蘇省保甲宣傳為個案,以期從微觀角度來考察國民黨的政治宣傳方式、策略及模式,也可描繪出國家與社會溝通的一個側面。
保甲組織建立的過程,也是國家意志“宣傳下鄉”的過程,為此,國民黨政權比較看重保甲宣傳的功效。他們認為,如果民眾對于舉辦保甲的意義、施行程序和編查戶口方法不了解,“不獨不能啟發其對于保甲之信仰,且恐發生種種疑慮,致礙保甲推行。故保甲宣傳工作,萬萬不能忽視。”具體到江蘇,江蘇省當局認為,“(保甲)是與縣內的任何好人都有痛癢相關的密切關系,我們應該請縣里一切有力的團體、有力的份子共同參加,共同努力。”[3]為此,該省明確規定:“本省各縣保甲宣傳,系民政廳及各縣政府省黨部暨各級黨部社教機關,與其他各機關各學校分別辦理”[4]61,從而確定了保甲宣傳的主體和對象。
(一)保甲宣傳的主體:政府與教育團體
1.黨政機關
關于黨部的保甲宣傳,由于“國民黨在這里勢力最大,不僅省黨政大權都掌握在忠于中央的人手里,而且黨組織已深入到縣級,甚至縣以下,對基層政治具有強大的影響力,”[5]948因而,江蘇省黨部具有其他省份黨部所不具備的優勢。1931年,江蘇省黨部為了配合蔣介石“圍剿”紅軍,制定了相關宣傳計劃,其中就包含“廣泛宣傳保甲運動的意義和推進鄉村保甲運動”[6]273。1933年6月,為了推動江蘇省保甲編組,省黨部組織成立了保甲運動委員會,該委員會規定主任委員應親赴各區督導,并隨時隨地作公開演講,以喚起民眾對保甲運動的支持[7]。再看政府方面。1934年,江蘇省政府將保甲編組定為該年度省縣施政之中心工作,并將“各縣籌理成效之遲速,以作考績之標準”[8]。在縣政調查要點中,“政府對保甲宣傳方法如何”被列為縣長須注意的重要事項[9]。
2.教育團體
江蘇為人文薈萃之地,近代以來,隨著西學東漸,江蘇得風氣之先,為新式教育的發源地之一。抗戰前10年,由于戰亂較少,社會生活趨于穩定,經濟發展較快,再加上政府的扶持,江蘇教育得到快速發展,基本上每縣有1所中學,每鄉至少有1所小學,在校中小學生超過了82萬人[10]425-427,除正規教育外,江蘇省民眾教育也很發達。江蘇省民眾教育館的數量、經費、職員人數以及普及率,都在全國遙遙領先。伴隨著國家對鄉村改造的不斷深入,民教館教育活動重心由城鎮逐漸向鄉村擴展,成為鄉村現代化改造的生力軍[11]46-50。這些學校和民眾教育機構在開啟民智、培養農村經濟和社會人才、促進鄉村社會與外部世界交流與聯系方面具有重要的作用,為江蘇省保甲宣傳提供了有利的條件。
1934年,保甲推行后,江蘇省決定采取政教合作的方式推進保甲宣傳。省政府認為,“惟查各縣推行保甲要政之際,因教育尚欠普及,民眾智識尚低,不無窒礙難行之處。為增加行政效率計,自非政教合作不可”,于是通令“各縣所屬教育機關及各學校切實協助當地政府辦理保甲宣傳及其他適當工作”[12]。同時,還要求民教館工作人員深入民間,身為表率,努力宣傳保甲運動等標準工作,務求其能夠“由個別領袖漸次推及一般之民眾,由少數人漸次推及多數人民。”[13]1935年,江蘇省教育廳更是將“協助推進保甲”列為各縣民教館的首要工作。
(二)保甲宣傳的對象:民眾
由于保甲宣傳對象是民眾(在鄉村社會中,民眾包括士紳與農民),我們有必要了解其對保甲推行的心態。在保甲宣傳中,國民黨政權很看重政府與士紳的合作關系,強調“欲充分發揮保甲作用,首賴地方人士合作,不利其對立”[14]。為此,當局希望“地方一般正派領袖人物”能夠協助政府推進保甲的宣傳和教育,并解釋道:“因為他們在地方上有歷史關系,負地方上的聲望,一般的老百姓,對他們的信仰,頗為堅固,他們的言行,均為一般人所注意。”[15]不過,根據相關材料表明,至少有一部分士紳并不肯買官方的賬,他們對保甲推行的最初反應是疑慮,拒絕與政府合作。如江南保甲推行之初,吳縣和金山兩縣就發生了全體區長集體辭職的事件。他們聲稱,因保甲推行導致地方行政經費緊張,“地方人士,深致不滿”,因而感到“棘手”。不僅如此,一部分江南士紳對保甲的恐懼如“牛之穿鼻,驢之栓其足”,因而大造“江北辦保甲,江南辦自治”以及“農村辦保甲,城市辦自治”等輿論,希望政府能夠區分對待[16]74-85。在江北地區,地方政府也不時抱怨士紳對保甲編查的消極態度,聲稱他們或“懼于保甲編制任務,造作淆亂言語”,或“多輕視保甲制度,不屑協助,致使民眾不明責任”,有的“甚至倒行逆施,暗中阻撓,為保甲事業之障礙。”[17]66-76
與部分士紳的態度相比,廣大農民對舉辦保甲的反應更為冷淡。據學者們的研究表明:受中國傳統數千年的農耕文明影響,以“種地”為生的農民習慣于聚族而居、安土重遷,他們日常生活中占主導地位的是家族勢力和傳統禮俗。因此,中國傳統農民的心態呈現出四種傾向:即平均主義傾向、保守主義傾向、實際和狹隘的功利主義以及內向、壓抑的封閉主義傾向[18]66-76。他們對政府充滿了恐懼和驚愕,“政府是一個巨大無敵的勢力,相隔甚遠,非他們的能力所能控制,因此他們對政府也沒有接近和了解的意念。”[19]55甚至他們對任何性質的社會變動也缺乏興趣,擔心“所謂的進步可能把他們帶入比現在還糟糕的地步”[20]42-43。
盡管近代社會變遷過程中農民的心態緩慢地發生改變,但他們對政府的態度并沒有太大改變,對于保甲制度等為代表的“政權下鄉”充滿了憂懼和憎惡。即以20世紀30年代的江蘇農民而言,由于該時期受農村經濟衰敗的影響,農村社會貧困化加劇,農民生存狀況惡化。在這種境遇下,保甲制度的推行,很難激起民眾積極的日常體驗。在農民看來,清查戶口無非是抓壯丁或增加稅捐的前奏,與秦始皇修筑長城苦力的事件并無區別。民眾對保甲制度的消極心態,既是保甲宣傳的邏輯起點,也不可避免影響到保甲宣傳的成效。
為了消除民眾對保甲推行的疑懼和憂慮,就需要建立相應的宣傳渠道和媒介依托。于是,一整套較為系統的宣傳機制應運而生。
(一)宣傳形式
1.報刊、雜志和圖書
該時期,江蘇省報道保甲制度實施的刊物,既有省政府部門主辦《江蘇保甲》、《江蘇民政》、《江蘇省政府公報》、《淮海》、《江蘇月報》、《江蘇保安季刊》等刊物,也有民眾教育團體主辦的《生力月刊》、《東海民教》、《民教半月刊》、《政教合一》等,甚至當時最具廣泛影響的《申報》也在“地方通訊”欄目報道了江蘇保甲的實施過程。在這些報刊中,最為重要的是江蘇省民政廳主辦的《江蘇保甲》(最初名為《保甲半月刊》),該刊物創刊時間為1935年2月至1937年5月,共計發行52期。該刊物設置了“論著”、“介紹”、“質疑”、“保甲簡訊”、“讀者原地”等欄目,撰文作者既有民政廳長為代表的各級政府官員,也有民眾教育工作者,甚至還有來自基層的鄉保長。該刊物由縣政府轉發到各機關和各區鄉鎮公所,以便從橫向上交流舉辦保甲經驗[4]61。
除了報刊,各縣政府還編制了保甲書籍,印發《保甲淺說》、《保甲規程》、《保甲講義》和《保甲問答》等小冊子,積極向民眾宣傳保甲知識。這些教材以通俗易懂的形式向民眾講授編組保甲的意義。
2.標語口號與展覽
標語口號生動、簡明、醒目,容易用,它能最大限度地調動受眾的積極性。在保甲宣傳中,標語口號和傳單得到了重視。地方政府也通過口號和標語等來擴大保甲宣傳。如南通縣便印發了2萬張《告民眾書》和1.2萬張標語,要求鄉村行政人員廣為宣傳[21]。此外,江蘇省還要求各區民眾教育館及農民教育館舉辦人民保甲自衛展覽會,通常會展示一些保甲宣傳的標語、圖表、實施計劃及報告等。此外,還利用廣播及電影等現代媒體進行保甲宣傳。
3.指示、決定和文件
為了讓鄉村社會適應保甲編組,牢記保甲戶籍,1935年2月江蘇省政府發布公告。該公告指出:“為訓練一般人民認識保甲之重要,并進而明了人民對政府及人民相互關系計,所有人民對于政府及自治機關陳訴文件,或人民訂立契約時,自應按照現行保甲制度組織,一律于籍貫一欄內,并將所屬保甲戶籍注明。”[22]隨后的災民救濟、征工浚河和監獄管理等,省政府規定其也須采用保甲編制,以增強人們對保甲的認知。
4.保甲講習會
國民黨當局認為,保甲講習會對于保甲宣傳的意義重大。地方自治能否完成,保甲組織能否健全,這與保甲講習會的會期和次數成正比[23]213。該時期保甲講習依據行政層級自上而下地舉行。區級講習會上,一般由縣長下鄉在視導時發表演講,召集基層行政人員來聽講,或者由區公所及民教館等組織講習。
5.宣講隊
在編組保甲和保甲宣傳周的基礎上,江蘇省還要求受過保甲教育的學生向其家屬和鄉鄰宣傳保甲。以辦理保甲小先生比較顯著的南通為例,該縣規定凡三年級以上的學生必須參加宣傳隊,每名學生至少應向兩戶進行保甲宣傳。1934年12月10日至16日間,南通訓練了1.5萬名保甲小先生,通過保甲小先生轉教的人員近19萬人,約占當時南通總人數的12.7%。據時人觀察,學生們對此項宣傳頗感興趣,他們爭先恐后地向民眾宣傳保甲。受教民眾(尤其是婦女和老幼)對保甲小先生的保甲演說表示滿意。為此,該縣縣長金宗華表示:“要推進保甲的下層教育,仍不能不重于保甲小先生。”[24]
在保甲宣傳過程中,一些縣的黨政機關人員和民眾教育館職員組成了保甲宣講隊,人數有時會超過百人。宣講隊員一般會在鄉鎮、村圩、茶樓和酒店等公共場所筑臺演講,并請鄉鎮長鳴鑼召集當地民眾來聽講。
(二)宣傳內容
與宣傳形式相輔相成的是宣傳內容,抗戰前江蘇省保甲宣傳的主要內容圍繞“編組保甲的意義”、“編組保甲的常識”、“鄉鎮保甲長的地位”以及“民眾應有的態度”四個方面展開,引導人們配合保甲編查。
第一,宣傳編組保甲的意義。在宣傳過程中,國民黨當局傾向將保甲制度視為實現安定社會、地方自治以及民族復興的靈丹妙藥。民政廳所編制的保甲標語便列出了編組保甲的諸多好處:即“可以安定社會,充實人民自衛力量”,“可以推進地方自治”,“可以促進社會建設”,“可以復興農村經濟”,“可以肅清匪患”等[25]16。昆山縣保長訓練所的兩則對聯清楚寫道:“辦理保甲可以除暴安良守望相助改良舊社會”,“辦理保甲可以興利除弊推行政令建設新國家。”[26]如此將推行保甲制度提升到“改良舊社會”和“建設新國家”的高度,無疑引導人們相信推行保甲制度才會有“天下太平”的光明前途。
第二,宣傳編組保甲的常識。民眾能否準確無誤地按照官方設計的程序來編組保甲,除了解保甲編組意義外,他們還需掌握相關保甲知識。為此,編組保甲的常識自然也列為江蘇省保甲宣傳的重點。以揚中縣編制的《保甲基本知識教材》為例,可以清楚地看到官方是如何通過生動簡明的語言來勸告民眾的。該教材寫道:“編戶順序”是“面對門戶。自右而左,挨戶編號。最好是十戶為甲,十甲為保。查口要清楚,親屬同居雇傭,都要報填,不可遺漏”;在“戶口異動”一課,除了告訴民眾“查報戶口功用大”外,還以民眾自身角度講述何為戶口異動,“我家生人叫‘出生’,呼吸斷絕叫‘死亡’,人口‘遷入’數目增,報告不得逾三天。如果有人‘徙出’了,一天前報要認真。”在“聯保切結”一課講到:“互相監視,不做壞事,就是聯保連坐的意思。”[27]
第三,宣傳鄉鎮保甲長地位的重要。國民黨當局認為,鄉鎮保甲長作為國家權威在基層的代表,擔負著領導民眾貫徹國家政令和改進鄉村政治的重任,因此,他們應由富有社會聲望的鄉村領袖擔任。在保甲宣傳中,官方通過“鄉鎮保甲長要由各戶長推舉公正人士充任”,“甲長保長,最為重要”,“保長是保內民眾的導師”[28]等口號和標語,反復向民眾宣揚保甲長職務的重要性,引導鄉村精英與政府合作,發揮其社會表率作用,以實現民眾對保甲組織的認同。
第四,民眾應有的態度。國民黨當局認為,保甲制度能否有效實施,取決于民眾能否努力貫徹,“是人民應助政府,以促其成,則事半功倍,固易趨使。”[29]458“人民對于舉辦保甲應有之態度”自然成為各縣保甲宣傳的一個重點[30]。南通、如皋、靖江三縣的《保甲歌》也清楚地說明這一點。
(三)宣傳策略
在推動保甲宣傳的過程中,為了增強宣傳效果,強化民眾對保甲制度的認同,在運用多種宣傳形式和精心編排宣傳內容的基礎上,江蘇省也比較注重使用各種宣傳策略和宣傳藝術。
1.對照比較
抗戰前江蘇保甲宣傳中,官方不時會在宣傳話語中營造對比氛圍,將保甲制度視為區分“好人”與“壞人”的工具。正如民政廳長余井塘所言:“保甲制度乃使好人組織起來,清除壞人,好壞分開,使土匪流氓乞丐,無法存在于社會,此保甲第一功用。”[31]當然,必須指出,官方所謂“好人”與“壞人”判斷的標準并非如此簡單,實際上,這種標準常被官方用于民眾是否支持保甲制度推行。民政廳制定的保甲標語便可說明這一點,該標語雖然稱“編組保甲可以團結好人,清除壞人”,但同時又稱:“阻擾編組保甲的人就有通匪的嫌疑;拒絕清查戶口的人就有窩匪的嫌疑。”[25]16由此可見,它已將民眾矛頭指向所謂的“壞人”身上,希望人們與“壞人”劃清界限,進而“好人”團結一致地支持保甲制度。
2.樹立典型
典型宣傳是對典型人物、事件和經驗進行宣傳推廣的策略,它對于民眾具有示范和引導的作用,有利于增強宣傳效果。在保甲宣傳過程中,江蘇省樹立的典型人物分為三類。其一,編查保甲取得良好成績的蕭縣縣長姚雪懷。1935年春,江北保甲編組完畢后,蕭縣率先舉辦保長訓練。縣長姚雪懷每天早晨5點便會巡視部門和學校,平時常在鄉間巡視。即使在下著大雪的冬天夜晚,姚也能不辭辛苦地到保長訓練所考察學員們的行動[32]134。正因如此,蕭縣保甲取得了顯著成效。隨后,民政廳長贊姚“頗能切實負責,其誠懇勤勞的精神尤其感人,”并將蕭縣成績列為第一,要求各縣縣長應少說多做,應學會在鄉下做縣長[33]。其二,關于鄉鎮保甲長大公無私、機智、勇敢等精神的塑造,《江蘇保甲》中刊載的《東臺縣鄉鎮長勤奮從公》、《值得介紹的一個鄉長》、《介紹一個辦匪的保長》等報道對此有所介紹。其三,關于民眾大義滅親并支持保甲編查的典型。1935年8月《申報》報道了鄉民檢舉親兄為匪的事跡。報道稱,這兩名鄉民之所以會大義滅親,是因為他們考慮到保甲法令甚嚴,若被別人檢舉,自己也難免連累。隨后,縣政府對他們表示精神嘉獎,并從保甲罰金提出20元用作獎勵[34]。
3.以情感人,現身說法
事實上,鄉鎮保甲長為無給職,且事務繁重,常被鄉民視同傳統鄉村社會中地位卑賤的地保或差役,因此,很多人被推選后便借口呈請辭職。為此,民政廳要求各縣務必強調鄉鎮保甲長地位之重要,縣長“平日對于鄉鎮保甲長,亦應待以優禮,俾各盡職守,以安定地方”[4]66。換言之,這種強調行政長官優待和尊重保甲長的事跡,也自然會進入保甲宣傳中。《江蘇保甲》會報道一些縣長以身作則、并與受訓鄉保長共同吃住的事跡,通過營造雙方同甘共苦的氣氛來表現“團體行動之精神”[35]。在眾多事例中,吳江縣長徐幼川的事跡最為生動。據報道,該縣舉行保長開學典禮時,徐正對保長演講。這時,天下起了暴雨,徐依然與保長們同站在雨中,保長們因而精神異常飽滿。過了一會,天晴了,徐不失時機地夸贊保長們“裸頭受雨,精神更加一等”,因此,保長們鼓掌如雷[36]。顯然,這種以情感人的宣傳方式勢必會取得良好的宣傳效果。
此外,在保甲宣傳中,《江蘇保甲》等刊物會刊載一些鄉鎮保甲長撰寫的文章,通過他們對保甲制度的親身觀察和感受,激起民眾的共鳴。在《江蘇保甲》中,鹽城縣某鄉鄉長徐英吾講述了自己如何從一名“不聞政事”的私塾老師到被民眾推選為鄉長的歷程。還講到他是如何勸導鄉民放棄捺印為不祥之兆的錯誤觀念,如何勤勉辦理改良教育、征工導淮和清鄉等事務。徐自稱在督工時的辛勞,“來往奔波,似嫌過度,一日在工咯血數口,精神漸萎,亦云苦矣。”[37]通過徐的親身講述,不僅有助于其他保甲長對自己職責的認知,也有助于時人對鄉鎮保甲長社會形象的重新思考。
4.社會組織保甲化
保甲宣傳過程中,社會組織保甲化是江蘇省采取的一個重要策略,它逐漸由學校向其他社會組織進行擴展。最早實行學校編組是江浦縣,其編組方法如下:以全校為一鄉,一個教室為一報,一橫排為一甲,每個學童為一戶,單級小學只設一保。六教室者以上編為兩鄉,兩鄉以上成立一區。編組時,學生要在課桌上貼門牌,并由學童互推選區鄉鎮保甲長,并具聯保切結,學生要互相監督遵守校規,訂立保甲規約,促進新生活[38]。由此可見,這種組織化的傳播使得保甲宣傳以密集和重復的形態向人們灌輸。
古代中國的國家與鄉村之間的關系是比較松散的。在古代,面對廣袤的疆域和眾多的人口,國家權力無法下沉到鄉村社會,而縣以下廣大鄉村依靠士紳治理,“如此利用地方權威結構,必然沖淡政治體制對人民的直接影響。政權機構離一般臣民比較遙遠,人們大多通過身邊比自己地位高的人才能感受到其影響力。”[1]2820世紀以來中國現代化危機的存在,國家政權開始加大了對鄉村社會的整合,行政權力逐步向鄉村社會滲透,其突出標志是鄉村行政機構的建立和基層行政人員由國家委任。“鄉村社會的整合愈來愈依靠外部國家力量,鄉村內生性權威力量急劇弱化,建構性權威的力量迅速突出。”[39]76-79抗戰前江蘇省保甲宣傳中,國家通過由宣傳形式、宣傳內容和宣傳策略組成的宣傳機制,大大推動了國家建構鄉村的進程。
第一,抗戰前江蘇省保甲宣傳,增強了民眾對于保甲制度的認知,有利于保甲制度的推行。
隨著數以萬計的行政官員和社會機關等下鄉宣傳保甲,勢必會引起鄉村民眾的關注,這使得保甲話語在鄉村社會迅速傳播,“沿途說話,只有保甲二字”[21],從而加速了保甲的推行。以南通縣為例,該縣經過保甲講習會和社教機關的宣傳,“除東鄉二三區因民智低落,未能普遍通曉外,其他各區民眾,均收甚大效果。”[21]同樣,宜興縣第六區區長吳培元也有類似的觀察,經過印發保甲宣傳材料和派員分赴各鄉鎮講演后,“全區鄉鎮保甲長相互間已有管制服從能力,民眾對于保甲都有了相當的認識。保甲意義,雖婦孺亦能解釋。保甲規約,聯保切結等也能發生有效的制裁,這完全得力于教育的力量。”[40]盡管這位區長所謂的“婦孺皆知保甲的意義”不免帶有夸大的成分,但它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保甲宣傳的功效。
事實上,在密集和頻繁的保甲宣傳下,關于“保甲”的話語已經嵌入人們的日常生活中,甚至進入了他們以后的記憶。經過保甲宣傳以及政府拉攏,一些士紳放棄了對保甲編查的敵意,轉而尋求與政府的合作,故在保甲宣傳和訓練中不乏其身影[41]。在肯定以及挽留地方官員時,士紳和民眾逐漸會用“努力舉辦保甲”來肯定其政績[42-43]。即使從普通民眾來看,保甲宣傳也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據沭陽縣一位名叫方元民的觀察,在返鄉途中的船篷里,他目睹了幾個百姓關于保甲是誰想出來的爭論,有的說是“縣長”,有的說是王專員(王德溥),還有人稱是“蔣總司令發明的”,爭論才算停止[44]。盡管方元民稱此為“無常識的笑話”,但它至少說明保甲話語在鄉村的傳播。
第二,抗戰前江蘇省保甲宣傳,也為政府官員深入農村、了解農村提供了一種渠道,一定程度上改善了政府與民眾的關系。
由于保甲制度主要在廣大鄉村社會推行,保甲宣傳自然不能脫離于鄉村之外,為此,江蘇省明確規定縣長為代表的政府官員等應及時下鄉宣講保甲,并將辦理保甲宣傳是否有效列入政績考核之列。即以江蘇省而言,1933年陳果夫任江蘇省主席以后,為了使江蘇省成為全國的模范省,他強調地方政治應當有為和進取,“一切工作必須切實”。在多次省政府會議上,他都用“切實”和“苦干”來告誡地方官員,并以此來選拔和考核地方官員[45]。陳果夫的心腹、民政廳長余井塘,秉承了陳果夫的主張。余在主管江蘇保甲事務時,也不斷強調這種實干作風。在余看來,即以保甲推行而言,這種實干作風應體現在縣長是否“切實曉諭民眾”和“時常下鄉宣傳抽查”兩個方面。不僅如此,陳、余還將辦理經常下鄉巡視保甲的姚雪懷樹立為典型,作為各縣縣長努力的方向。
隨著政府官員深入偏僻的鄉村宣傳保甲,那些“天高皇帝遠”、“百姓從未見過縣長”的地方逐漸被納入了國家視野。此舉不僅有利于國家政策自上而下的傳遞,也使得官僚系統自我整頓,一定程度上改善了政府與民眾的關系。
第三,抗戰前江蘇省保甲宣傳,推動了民族國家意識在鄉村社會的傳播,為抗戰動員作了心理準備。
“九一八”事變后,日本帝國主義步步緊逼,中華民族面臨前所未有的生存危機,救亡圖存思潮成為那個時代的最強音。國民黨作為執政黨,“民族主義是它號召、動員和組織民眾最主要的工具,任何大的社會政治運動中,皆可見其制造的民族主義‘話語裝飾’及其所產生的實際成效和重大影響。”[46]218-219以蔣介石為代表的國民黨上層認為,為了國家建設和抵御外侮,個人自由必須服從國家需要。為此,國家必須對“一盤散沙”的民眾進行組織和訓練,向其灌輸團體生活習慣和紀律觀念,而保甲制度是增強民眾自衛和自治能力的有力武器[47]。具體到江蘇而言,省政府也非常重視保甲宣傳中民族主義話語的傳播。例如揚中縣編訂《保甲知識基本教材》講道:“中國人民,猶如散沙,毫無力量,保衛國家。有了保甲,就有組織。共同擔負,共同責任。”[27]這些宣傳材料通俗易懂地講明了編組保甲與國家建設的關系。在保甲訓練階段,訓練所教官除了向保甲長灌輸三民主義意識形態外,還向他們講授教育、農業、合作和衛生等現代知識,組織其討論掃盲、禁賭、國防和賑災問題。1935年華北事變發生后,政府官員向保甲長演講“華北近況”、“國難期間保長之責任”、“從華北現狀說到甲長應有之覺悟”等題目,還要求他們回答“華北自治運動是民意嗎”等問題[48]。在寶應縣政府編著的《保甲問答》里,也設計了“我們中國最大的仇人是誰”這樣的問題,事實上已引導人們將矛頭對準日本軍國主義。在民族主義話語的宣傳下,民眾開始卷入抗戰的洪流,如綏遠抗戰爆發后,一些保甲長和民眾自發地參加募捐,他們通過“推行一分運動”、“絕食一天”等形式來捐款支援前線士兵。在抗日宣傳的動員下,廣大民眾積極參加抗日組織,構筑工事,救護傷兵,捐獻財物,支援前線,此足以顯示抗戰前江蘇省保甲宣傳的功效。
近代中國社會轉型過程中,現代化與鄉村動員緊密聯系在一起,“國家主義權威是鄉村社會制度安排的最根本因素”,中國社會經歷了一條政府主導式的“規劃的社會變遷”之路[49]439。在此過程中,官僚化對于離散鄉村社會的整合、現代性政治理念的輸入和國家主導下新秩序的形成,無疑具有重要意義。然而,由于20世紀上半葉的中國仍然處于低水平的農業社會,無法為國家行政規模的急劇擴張提供有效的人力和物力資源,國家政權在鄉村的改革發生了蛻變。在這樣的歷史背景下,抗戰前國民黨企圖借助保甲宣傳來整合鄉村的目標,同樣難以擺脫上述尷尬的歷史命運。
一方面,國家政權對保甲的宣傳與其政治實踐存在著矛盾,削弱了保甲組織的權威性,無疑降低了鄉村整合的效能。就保甲組織定位而言,盡管國民黨政權宣稱“自治為體,保甲為用”,即以保甲來推進地方自治,不過,在實際運作中,國民黨政權卻把保甲作為推行各項政令的萬能工具,使得保甲組織日益行政化。時人曾感嘆道:“各地對于保甲,不特濫用而已,且百事并舉,終焉一事無成。保甲長疲于奔命,民眾嘖有煩言,誠為保甲前途之詬病也。”[50]在此過程中,民眾所感受到的只是國家政權日益增長的社會動員和索取,很少看到保甲在維護村莊利益和社區經濟組織方面發揮何種作用[51]68。保甲組織的這種尷尬定位,自然影響到人們對保甲宣傳的接受態度。就保甲人員而言,盡管國民黨政權宣稱鄉鎮保甲長應為鄉村領袖,政府應該優待和尊重他們,以提高其社會地位。不過,隨著保甲組織淪為政府的“扒手”,地方事務繁雜,鄉鎮保甲長一職對于富有聲望的人來說缺乏足夠的吸引力,“故潔身自好、學行較優之士,往往避之,惟恐不及。”[52]甚至有的當選保甲長后便棄之若履,置若罔聞,認為擔任保甲長是件恥辱的事情。并且,在地方官吏非法侵擾鄉村的過程中,有些保甲長首當其沖地成為他們欺詐和威逼的犧牲品,其結果是擔任保甲長者多為平庸之輩或狡詐之徒,“庸碌者,或受人之利用,或欲光榮于鄉里,鉆營活動,濫竽其間。狡黠者,藉法令威嚇無知之鄉民,行其鬼魅伎倆。”[17]如此,保甲長各種負面形象的增多,不僅日益背離了保甲宣傳的口號,更會導致國家權威的流失以及鄉村整合能力的削弱。
另一方面,保甲宣傳與民眾最為迫切的生計需要相去甚遠,無法喚醒民眾對其的認同,自然無法提升民眾的政治參與意識。20世紀30年代農村經濟蕭條,大多數民眾生活都比較貧困和艱苦,他們最為關心的是改善生活狀況,解決溫飽問題。由于保甲宣傳更多地強調保甲在社會統治和社會管理上的作用,很少強調保甲在經濟發展上有何功效,致使來自外部的宣傳無法喚起民眾的內在需求。一位官員曾為此哀嘆道:“老百姓又屬惰性太深,舊習太重,其所思者,惟一日三頓之‘糊涂’或燒餅,此外,所謂國家、民族、革命、新生活等,他們都不懂得,所以各縣縣政殊難建設。”[53]可見,民眾內在的生存需求壓倒了來自外部民族國家意識的輸入,他們對官方所謂的保甲宣傳充滿疑慮,“任你怎樣對他們講保甲的好處,總是似信似疑。”[54]為了不使保甲編查耽誤生計,民眾便采取了斯科特所說的“弱者的武器”,即通過敷衍、變通以及集體反抗等多種方式來瓦解國家的政治意圖。以戶口移動查報為例,為戶長者,時時受保甲之稽查,亦覺其厭煩。以此之故,則查報方面,愈行愈忽,愈忽愈緩。除了戶口異動查報外,保甲編組凌亂、戶口異動未報、聯保切結上胡亂捺印、年齡錯報以及保甲規約空泛等錯誤可謂層出不窮,為此,政府官員常抱怨這種保甲組織“有名無實”。當時,有人曾清醒地指出農村經濟問題是解決其他社會問題的前提:“斯時農民所受壓迫最深,所受痛苦最深,欲求復興農村之繁榮,必先改良農村之經濟。蓋經濟問題不能解決,其他問題皆成為空談也。”[55]如此來看,僅僅依靠政治宣傳而不謀求農民經濟生活的改善,恰是廣大農民缺乏主動參與的主要原因,更是國民黨政權未能真正實現改造農村的根本原因。
正如有的學者所言,近代以來的國家政權和知識精英都是以知識為工具來推動鄉村社會的整體發展,他們都是以改造國民為目的[56]43-44。但這種自上而下、由外及內的傳播模式既給鄉村社會帶來了新變化,也存在著歷史局限性。如果政治宣傳與政治實踐存在矛盾,無法與人們的經濟生活建立聯系,那么,它便無法喚起人們的自覺認同,國家試圖整合鄉村社會的目標無疑于癡人說夢。抗戰前江蘇省通過保甲宣傳進行整合鄉村所遭遇的困境,正是近代以來國家權力擴張與社會經濟結構之間矛盾的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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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趙 紅]
Political Propaganda and Rural Integration in the Period of Nanjing National——A Case Study on the Propaganda of Baojia System in Jiangsu Province before the Anti-Japanese War
YANG Hong-yun1,2
(1.School of History,Nankai University,Tianjin 300071,China;2.Department of Ideology and Political Education,Tianjin Foreign Studies University,Tianjin 300204,China)
Political propaganda is an important means of political mobilization and social integration of countries for political parties.In the process of the implementation of Baojia system,the Jiangsu provincial government and education community before the Anti-Japanese War adopted the propaganda mechanism composed of propaganda form,content and strategy to eliminate people’s doubts and fears and boycott mood over the Baojia system,strengthen their faith in it and achieve the purpose of rural integration.The propaganda of Baojia system had enhanced the public perception of the Baojia system and promoted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Baojia system.At the same time,it also had provided a channel for the government officials to deep into the rural areas and understood it,which to some extent improve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government and people.In addition,it had promoted the spread of the national consciousness in rural society and psychologically prepared for the Anti-Japanese War Mobilization.The dilemma in the propaganda of Baojia system in Jiangsu Province before the Anti-Japanese War reflected the contradiction between the expansion of state power and social economic structure.
Before the Anti-Japanese War;Jiangsu Province;Baojia System;Propaganda;Rural Area
10.16164/j.cnki.22-1062/c.2017.01.011
2016-01-20
國家社科基金項目(15XDJ017);中國博士后科學基金項目(2014M560178);天津外國語大學“十二五”科研規劃項目(15YB20);教育部人文社科規劃項目(14YJA770022)。
楊紅運(1984-),男,河南南陽人,南開大學歷史學院博士后流動站研究人員,天津外國語大學思政部副教授,歷史學博士。
K262.9
A
1001-6201(2017)01-0077-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