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教育的全球視野

摘 要 本文闡述了全球視野道德教育，也是全人類共同體道德教育。文中提出與全人類關系大的世界公民教育、科學道德教育、信息倫理教育、生態(tài)倫理教育、經濟倫理教育。最后提出有效實施全球道德教育應抓住的幾個關鍵。

關 鍵 詞 全球視野；全人類視野；全球問題；道德教育

作者簡介 班華，南京師范大學教育科學研究院，教授

這樣的道德教育論題是不是過于空泛了一些？是不是脫離了學校教育實際？

對此，我不做判斷，我只想就這個論題本身作一些初步的探討。

全球視野德育的內涵

道德教育的全球視野，亦即全球視野的道德教育。從全球視野探討道德教育的確實不多，但視野開闊的學者早在上世紀就開始了相關的探索。比如，1998年李太平在華中師范大學博士后的研究選題就是《全球問題與德育》；王嘯在北京師范大學博士后的研究為《全球化與中國教育》，其中也研究了全球性道德與道德教育問題。

時代在發(fā)展，社會在前進，人類在進步。這是我們探討問題的大背景，無論是社會的經濟建設、科技發(fā)展，還是人的教育，都是在這樣的大背景下運作的。我們進入了“全球化”時代，整個“地球村”是人類社會，“地球村”社會成員是全人類。道德教育的全球視野也即全人類共同發(fā)展的視野。

提出道德教育的全球視野，因為人類面臨著全球問題。“全球問題是決定人類共同命運而又只有通過全人類的共同努力才能解決的問題，如環(huán)境污染、人口爆炸、能源緊張、糧食匱乏、戰(zhàn)爭威脅等問題。”[1]2“全球問題包括三大類：一類是自然環(huán)境問題，包括環(huán)境污染、生態(tài)失衡、資源枯竭等。”“二類是社會問題……在當代主要是國家和國家之間、民族和民族之間關系問題。”“三類是人的問題，即人自身的身心發(fā)展問題。”[1]4-5由全球問題感受到道德教育對全地球村、對全人類發(fā)展的重大意義。

習近平在2015年9月3日紀念中國人民抗戰(zhàn)暨世界反法西斯戰(zhàn)爭勝利70周年大會上，提出“要牢固樹立人類命運共同體意識”。我們的道德教育就是應當站在全世界和全人類的高度上理解問題。

20世紀中葉，毛澤東在他的詩詞中稱“地球”為“小小寰球”。這當然是一種文學浪漫，但換個角度理解，也是一種科學論斷！當今，人類活動已經拓展到外太空。當我們說道德教育的全球視野時，決非局限于小小“地球村”范圍。借用歌手王蓉唱的《火了火了火》歌詞中的一句話說，我們要“沖出亞洲，沖出世界，沖向外太空”！我們就是要從“地球村”，“沖向外太空”，奔向“宇宙鄉(xiāng)”！通常說道德教育的一個重要目標，是確立“科學世界觀”，我們?yōu)槭裁床豢梢哉f確立“科學宇宙觀”呢？！整個地球是人類生存、發(fā)展的條件和背景，整個宇宙就不是人類生存、發(fā)展的條件和背景嗎？！

道德教育的全球視野，意味著我們的道德教育要對全地球村、對全人類做出貢獻，同時又應吸取全球各個國家先進的教育理念和教育經驗。如朱永新教授倡導的“過一種幸福完整的教育生活”！這在國內許多“新教育”實驗學校已成為現實。從全球視野看，在發(fā)達國家“一部分學習者繼續(xù)更高層次的學習，不只是為了投資學歷學位或渴求未來薪酬增長，而是出于自覺，即某一時間段內，學習所帶來的個人滿足感和幸福感高于結婚生子、旅游購物、技術培訓等其他活動”，即教育成為了“發(fā)展性的精神消費”。[2]我們的道德教育乃至整個教育就應當讓全人類“過一種幸福完整的教育生活”，讓全人類成為幸福的人類！

幸福，包括物質生活和精神生活，而作為精神生命的人，精神生活幸福最根本！道德教育乃至整個教育都是以人生幸福為目標的。整個教育，包括體育與心育是相互融合的，或者說道德教育與體育、智育、美育，都是相互融合的，都應是讓人類享受幸福而完整的教育生活。

“地球村”是人類的生活家園。從全球視野理解、實施道德教育，應有哪些要求與內容，我就與現時代全球化關系較大的問題，作一些膚淺的探討。

世界公民教育

國內研究“公民教育”的不多，探討“世界公民教育”的更少。檀傳寶教授研究了不少國家的公民教育，他領銜著述的《公民教育引論》是一項很好的成果。我對“世界公民教育”沒有研究，因為從全球視野看道德教育問題，世界公民的道德教育是題中應有的內容，我不能回避。“世界公民”是有全球視野和人類發(fā)展責任感的現代人。教育一方面受時代發(fā)展、社會發(fā)展、人的發(fā)展制約；另一方面，教育又應是引領時代發(fā)展、社會發(fā)展、人的發(fā)展的。自覺教育者應考慮教育先行。2012年，我在《德育目標應有的要求：民族精神與世界精神的統(tǒng)一》一文中說的“世界精神”，就是關于全球視野的思考。

世界公民教育是否空泛？是否脫離學校教育實際？在教育實踐中，已經有不少學校提出了培養(yǎng)人的要求，具體表述上不同，但其精神實質與培養(yǎng)“世界公民”是一致的。僅以我到過的學校看，完全證實了這一點。

深圳的北大附中深圳南山分校，教育目標是“培養(yǎng)人格健全、學力寬厚，具有中國靈魂世界眼光的現代人”。

深圳市濱海小學重視傳統(tǒng)文化中的皮影戲活動，如李唯校長所說：“我們把繼承民族文化傳統(tǒng)和具有國際視野結合起來。”

南京市寧海中學重視以美的教育培養(yǎng)“具有民族靈魂和國際視野的現代公民”。

南京市游府西街小學萬代紅校長的辦學理念就是“走進兒童世界，培養(yǎng)世界兒童”。

有的學校從辦學要求方面體現了世界公民教育精神。如江蘇省淮陰中學是“具有國際視野的現代化、高質量、有特色的國家級示范高中”。也就是為了培養(yǎng)“國際視野”，要從辦學方面做出樣子。

走進江蘇省江陰市華士實驗學校，就看到遠處高懸著大橫幅“做優(yōu)秀的世界公民和永遠的中國人”。為培養(yǎng)世界公民應具有的全球意識和對人類的責任感，華士實驗學校在設置相關課程、加強國際教育交流方面，做了大量工作。2010年，華士實驗學校正式成為江蘇省教科院基地學校，并被正式授予“世界公民校本課程研發(fā)中心”。華士實驗學校與美國、加拿大、日本、韓國、烏克蘭等國的世界著名學校合作，聯(lián)合辦學，相互交流。不僅領導、教師出訪，也組織學生到國外學習、考察。

以上是僅就我去過的中小學舉的幾個例子。事實上，大量的學校在其培養(yǎng)目標或辦學理念方面，均重視“中國靈魂”“世界眼光”“國際視野”“全球意識”“國際化”“人類發(fā)展責任”等。

上述學校“世界公民教育”情況告訴我們，提出道德教育的“全球視野”是時代的要求，是人類發(fā)展的要求。當今，如果我們不從“全球視野”來理解和對待道德教育問題，而是落后于時代，真的就脫離了學校教育實際！

科學道德教育

從全球視野看，人類正處在科學迅速發(fā)展的時代，重視科學道德教育、熱愛科學是時代的要求，是社會進步的要求，是人類發(fā)展的要求。

熱愛科學是科學道德教育重要的內容。在20世紀50年代，我們國家就倡導“愛科學”國民公德，對青少年，更要求他們愛科學、學科學、用科學。

科學道德，最根本的是要求科學為人類造福。這是人類共同的要求。即在全球飛快發(fā)展的今天，人類，包括不同種族、不同國家、不同民族的人們利益的共同要求。科學技術給人類帶來了很多好處，對人類發(fā)展有重大貢獻。當今人類社會面臨著一系列全球性問題，如生態(tài)問題、氣候變化、空氣污染等，也需借助科學技術予以解決。

但科學技術使用不當也會給人類帶來災難。愛因斯坦得知1945年8月6日，日本廣島遭原子彈轟炸消息，感到極度震驚，他說他“后悔當初不該給羅斯福總統(tǒng)寫那封信，……我當時是想把原子彈這一罪惡的殺人工具從瘋子希特勒手里搶過來。想不到現在又將它送到另一個瘋子手里。”[3]愛因斯坦又說過：“通往人類戰(zhàn)爭毀滅的道路，是由我們這個世紀第一流的科學家親手鋪就的。”[3]當然，戰(zhàn)爭的社會原因是根本，科學技術是提供了殺人的工具。這表明確立科學為人類造福是最根本的科學道德。

科學要為人類造福，必須培養(yǎng)人文關懷精神。即使和平年代，科技的和平應用也必須具有人文關懷精神。“20世紀死于交通事故的人數遠超過20世紀死于戰(zhàn)爭的人數。”[3]這從另一個角度表明，科學家——使用現代科學技術的人，人文關懷的精神需滲透到自己的血液中。

現實生活中，由于“利”與“欲”驅使，科技的不當運用，給人們帶來很多傷害。人類需求量遠大于自然供應量。人用科技創(chuàng)造的各種激素、催生素滿足人的需求量。例如，雞魚鴨豬都有自然的“生物周期”，利用現代科技人為地改變“生物周期”，以滿足人的需要，違背了萬物生長規(guī)律，危害人類健康。使用各種催生素、激素、食品添加劑，也給人類帶來了各種疾病。

科學精神和創(chuàng)造性的培養(yǎng)，是科學道德教育的重要內容。要引導學生在學習科學的過程中確立科學宇宙觀，學會科學思維。

信息道德教育

我們的時代是信息時代，我們的社會是信息社會。也就是說，我們人類生存的空間拓展到了一個新的領域，即拓展到信息世界。信息資源是經濟發(fā)展和社會發(fā)展的首要資源，信息傳遞迅速、信息覆蓋全面。借助現代媒體，全地球村的人們，包括青少年，都可以了解全地球村發(fā)生的各類事情，甚至了解外太空的事；借助現代媒體，全地球村的人們，包括青少年，都能夠自由地交流思想、文化。

信息時代價值多元，有積極信息、消極信息、中性信息。信息時代亟需信息道德教育，包括網絡道德教育。電腦網絡給我們以全新的生存方式、學習方式、成長方式。我們要特別關懷“網童”（進入網絡的0—17歲的未成年人）的健康成長。

信息時代我們必須重視培育信息道德主體、培育信息道德自覺。

培養(yǎng)信息道德意識。理解信息道德是信息領域中用以規(guī)范人們相互關系的思想觀念與行為準則。要培養(yǎng)人們信息道德觀念、道德情感、道德意志、道德信念、道德理想等。這些是信息道德行為的深層心理動因。信息道德意識集中體現在信息道德原則、道德規(guī)范之中。要幫助學習者了解具體的信息道德原則和規(guī)范。

積極參與信息道德活動。參與包括信息的采集、加工、存貯、傳播和利用等信息活動。遵循信息活動各個環(huán)節(jié)中的道德規(guī)范，履行信息道德、參與信息道德評價。提升信息道德辨析能力，能分辨信息中的真善美與假丑惡，自覺吸取正能量，識別、抵制負能量。

自覺加強信息道德修養(yǎng)。能自覺地對自己的信息意識和信息行為進行剖析，發(fā)揚優(yōu)點、長處，克服缺點、不足。信息道德活動主要體現在信息道德實踐中，自覺地通過自己的分析、判斷，規(guī)范自己的信息行為，在信息活動中提高信息道德辨析能力，提升信息道德自覺。

生態(tài)倫理教育

“生態(tài)倫理教育要求人們熱愛自然、珍惜自然資源、維護生物多樣性，欣賞自然、美化自然。”[1]127生態(tài)倫理教育，首先要求人們珍愛生命，提高生命自覺。理解人作為一種生命體，在自然界、在整個生命系統(tǒng)中的位置，自覺地處理好人與自然的關系。懷著感恩的心保護人類生存的環(huán)境，不僅僅保護地球環(huán)境，包括道德地對待自然環(huán)境整體，道德地對待一切生命。珍愛生命，即珍愛一切生命，包括地球內極端生命和地外生命。

黨的十八屆五中全會提出的五大發(fā)展理念，其中包括“綠色”。我國長江經濟帶堅持綠色建設，“不搞大開發(fā)，共抓大保護”，是生態(tài)倫理的極重要的體現。《國民經濟和社會發(fā)展第十三個五年規(guī)劃綱要》也專列了“第十篇加快改善生態(tài)環(huán)境”。

全球視野的生態(tài)倫理教育，也完全有可能很好地結合青少年學生發(fā)展實際施行。

早在20世紀90年代初，吳江實驗小學承擔了國家教委“八五”教育規(guī)劃重點課題“理科教育中的STS研究”。其中一個子課題為“面向21世紀‘STS·四個關心素質教育”研究。“四個關心”中的“關心環(huán)境”，其內容要求是依據《學會關心：21世紀——圓桌會議報告》提出的“關心社會和國家的社會、經濟和生態(tài)利益”“關心其他物種”[4]而來的。在課題的研究過程中，學校以及學生，甚至家長，都充分認識到了生態(tài)倫理教育的重要性。

1998年底，江蘇海門東洲小學開始籌建以“人與自然”“人與生活”和諧發(fā)展的綜合實踐教育基地——新世紀“地球村”。有土地15畝，池塘15畝，同時能充分利用附近的水廠養(yǎng)殖、大棚蔬菜基地、民兵訓練基地等資源。全校師生輪流到這里學環(huán)保、學種植、學養(yǎng)殖、做航模、受軍訓、釣魚、野炊、舉行篝火晚會，等等。“地球村”設立的“夏令營”“冬令營”“三日營”“星期營”“二日營”等豐富多彩的營地生活，深受廣大學生和老師的喜愛。

南京市龍江小學2008年開始引進“樂活”理念，實施“樂活教育”。“樂活”作為一種新興生活形態(tài)，其核心理念是“健康、快樂、環(huán)保、可持續(xù)”。“樂活教育”包括體、智、德、美各育，當然也包括心理教育。龍小設置了樂活輪滑、生命教育、綠色環(huán)境等多種樂活課程。“十一五”期間龍小承擔了省級重點課題“城市小學環(huán)境教育EIC模式的理論與實踐”，并榮獲“國際生態(tài)學校”稱號。龍小校園環(huán)境建設，處處顯“樂活”景象。我特別贊賞校內的“城市小農夫”百菜園，以及“春華”“夏韻”“秋實”“冬沁”等景區(qū)。龍小四季皆可聞花香、賞樹綠。樂活教育師生，科學地認識個人與自身、個人與他人、個人與環(huán)境、個人與宇宙四種基本關系，從而形成了龍小學校教育文化特色。

生態(tài)倫理教育和生態(tài)美學教育是內在聯(lián)系著的。無論是華士實小和吳江實小的綠色校園、東洲小學的“地球村”，還是龍江小學的“城市小農夫”菜園，都充盈著綠色的自然美。

經濟倫理教育

經濟倫理與生態(tài)倫理是相互融通的；經濟建設和生態(tài)建設是緊密關聯(lián)的。

隨著科技的發(fā)展，物質生產力的提升，人類物質財富極大豐富了。物質財富的豐富，導致精神產品的豐富，進而人類需求也開始多樣化，人類需求量大于自然供給量，便出現了“生態(tài)赤字”。因此生態(tài)倫理教育與經濟倫理教育相互配合很有必要。

全球視野的生態(tài)倫理教育關系到整個人類的利益。我們國家大力推進“一帶一路”的實施，從經濟倫理角度看，全球視野的道德教育的意義，超越了種族、超越了國界。這正是符合人類命運共同利益的道德表現。人類面臨著資源緊張、環(huán)境污染、氣候變化等挑戰(zhàn)。

面對這類挑戰(zhàn)，生態(tài)倫理教育與經濟倫理教育相互配合，才能為加快建設資源節(jié)約型、環(huán)境友好型社會做出更大貢獻。

重視勞動教育和勤儉節(jié)約教育。勞動教育和勤儉節(jié)約教育的價值決不限于生態(tài)和經濟方面，而且直接有益于人自身的發(fā)展。當下，利令智昏，欲令智昏。“利”與“欲”使“人性善”受到了最大的污染。要矯正奢侈性消費、炫耀性消費等社會心理病，就要低碳生產、低碳生活，防止環(huán)境污染，形成低碳生產低碳生活的社會-文化氛圍。重視道德教育、心理教育，以高尚的精神境界控制物質享受，以無私的奉獻精神來應對社會索取。

科技道德教育、生態(tài)倫理教育、經濟倫理教育是相互融通的。2016年3月25日，中央政治局通過的《長江經濟帶發(fā)展規(guī)劃綱要》體現了創(chuàng)新、協(xié)調、綠色、開放、共享五大發(fā)展理念。《綱要》提出要實現自然規(guī)律、經濟規(guī)律、社會規(guī)律、人文規(guī)律的真正統(tǒng)一。科學倫理教育、生態(tài)倫理教育、經濟倫理教育是促進人們體、智、德、美發(fā)展的全面教育。我們要熱愛自然、保護自然。

全球視野德育的實施

科學倫理、信息倫理、生態(tài)倫理、經濟倫理的要求，是現代人必須具備的道德素養(yǎng)。道德教育與心理教育是融為一體的，在全球視野道德教育中，心理潛能得到發(fā)揮，相應的心理品質也得到提升，包括思維與想象都得到更充分的發(fā)展，人格得到更好的發(fā)展，人生得到更大的幸福！

思想無疆！如詩人雨果所說，“世界上最浩瀚的是海洋，比海洋更浩瀚的是天空，比天空更浩瀚的是人的心靈。”思維和想象具有無限性，但日常受既有知識和思想的束縛，心靈沒有達到可能有的開放程度。心理潛能是無限的，發(fā)展其潛能就是要超越既有的思維和想象。開放型思維應是超越性的。如前所說，道德教育的全球視野，決不能理解為僅僅限于“小小寰球”這一有限空間。中國科學院的吳季說：“愛因斯坦曾經預言，自然科學將逐漸向宏觀和微觀兩個前沿轉移。而空間科學的研究正是既瞄準天空和宇宙，又瞄準微觀的粒子和生命起源。”[5]我們要用我們的思維和想象理解天空和宇宙的科學，理解極端微觀世界和生命起源科學，要防止、克服、矯治現代種種社會心理病。

開放型思維和想象是現代科學發(fā)展所要求的，又是在科學研究中得到發(fā)展的。我們的道德教育與心理教育是融為一體的，科學研究向宏觀和微觀的拓展，要求我們具有高度抽象的思維和高度發(fā)達的想象。通常，人們想象宇宙空間有多大，都用“無窮大”來形容，說到微觀世界有多小，都用“無限小”來形容。但具體想象過“無窮大”是“多大”嗎？你想象的“無限小”是“多小”呢？我們想象過距離地球最遠的星球有“多遠”嗎？當科學家于北京時間2015年9月14日發(fā)現了“引力波”，那是距離地球13億光年之外由兩個黑洞作用引起的。這么遙遠的星球是我們想象到的嗎？我們想象過有比太陽更亮的星球嗎？能有“多亮”呢？有比太陽質量更大的星球嗎？大幾倍呢？以中國科學家為主的國際科研團隊發(fā)現了距地球128光年、中心黑洞質量約為120億個太陽質量、比太陽亮430億倍的超亮類星體。這些是我們想象過的嗎？科學研究要求我們有高度的思維力和想象力，研究的過程與結果又提升了我們的思維力和想象力！

本文開頭提出過：道德教育的全球視野論題是不是過于空泛？是不是脫離學校教育實際？上述實際做了回答。

教育是科學，教育也是藝術。全球視野道德教育不是必然空泛和脫離實際的。如果我們具有高度的教育使命感，真誠關懷教育對象的成長，充分發(fā)揮教育智慧，我們就會科學地設計、科學地實施，就會有種種創(chuàng)新的教育藝術。我們必須尊重生命，敬畏生命！我們必須尊重自然，敬畏自然！這是道德教育全球視野或全球視野道德教育的必然要求！

如果我們具有道德教育自覺，依據道德教育規(guī)律施教，就能讓受教者接受；

如果我們具有生命自覺，實施童性化教育，就會受到學習者歡迎；

如果我們具有開放的胸懷，博采眾長，精心設計，就能做成富有魅力的審美化道德教育；

如果我們充分發(fā)揮學習者主體性，創(chuàng)造條件，就能讓道德生命自己成長；

總之，實施全球視野的道德教育，是有困難的，但盡心盡力地做，一定能做得很好！

參考文獻：

[1]李太平.全球問題與德育[M].武漢：華中師范大學出版社，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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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齊芳.繪制中國空間科學發(fā)展路線圖[N].光明日報，2016-03-18（15）.

責任編輯 李 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