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婷


一塊浮冰,我一直在詩歌與散文的冰刃中穿行。
為了回聲與共振,握筆的手指怎樣才能準確測出固態液體的色澤、香氣?
執筆的瞬間,如同攥緊死亡一樣刻骨的情人。
——邵順文
從什么時候愛上寫作,我已記不清。與寫作結緣,是我遇見了恩師李老師。還清楚記得李老師夸贊我的首篇作文時,我又驚又喜的心情。這是真的嗎?幸福感溢滿所有心田。此后,進入青春文學社,不知不覺中開始了我的“創作生涯”。
談及如何創作,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是個愛聽故事的人,故事聽多了,也學會編故事。故事看多了,也覺得人生仿佛就是一個個故事。隨心而作,無論從高考命題議論文還是到后來戀上清新小散文,要我說,創作變成一種情緒上的事,有了情緒,才有創作的激情,就像一個結巴的人,如果氣極了,也會出口成章地罵人,所以只要情緒到了,感覺對了,勢必文如泉涌。就像此刻的你正沉浸愛河,滿腔都是濃濃的愛意,那么寫愛情故事也會自然流露筆端;如果你正為父母為你做的一件什么事而感動不已,那么寫親情就一定能惹人淚流。不管故事是多么普通、平淡,是要有感情,文章就能打動人心。
我們似乎總是關心旭日東升的風光無限,又有誰在乎夕陽低沉時的冷漠凄涼?這個世界有太多人需要關心,而我們再也不能無動于衷。《生如夏花》寫的是一位空巢老人的故事。同學笑話我專寫老頭,感動之事那么多,我怎么偏偏寫他?我說,靈感來了,就不顧什么了。
不勇,便有了寫《勇之鑒》的想法,拖延,才會想起關于《逆水行舟哪能遷延歲月》的創作。
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上,注定了與父母血肉相連的情感。但終有一天,我們會放開那一直在背后扶著的雙手,獨自走上征途。而我總是懼怕未知,卻又抵擋不住未知的吸引,在向前走撿起的過程里,不安總讓我想要逃避。止水輕波,漣漪漸散,我心中小小的池塘興不起大波大浪,卻在這細雨微風中,折射著千般影像,倒映著萬般遐想。在這過程中,難免會想偷個懶。記得《戰勝拖拉》的作者尼爾菲·奧里在書中寫道:“我們真正的痛苦,來自于因耽誤而產生的持續的焦慮,來自于因最后時刻所完成項目質量之低劣而產生的負罪感,還來自于因為失去人生中許多機會而產生的深深的悔恨。”所以我告誡自己不要再讓拖拉占據生活。早晨的鬧鐘響后就起來吧,去完成該做的事,畢竟夢想的美好依舊耀眼。
有的時候陽光正好,有的時候狂風暴雨,這就是生活。世界給了我們黑暗,也給了我們光明。世界給了我們花謝,也給了我們花開。
只要你肯,一切都不會太晚。
茫茫人海,每個人都步履匆匆,一個人的手無從放置,張開手掌自然下垂,說不出的寂寞與無奈。自己的徒步旅行,在陌生的城市行走,那份茫然,那份無措,是用語言表達不出來的。陌生的路,熟悉的歌,一個人的腳步,一個人的身影,一切都顯得那么寂寞,但是里面也有一份堅定。安東尼曾說過,游樂場不知疲倦,周而復始地旋轉,它不知道即使二十四小時不停歇,也不會有人三百六十五天留下來。愛爾蘭,丁格爾。以后,就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去嗅三葉草清香。于是,便有了《愛爾蘭雨里有三葉草香》。
生活,習慣了寫作,習慣了,給足自己釋懷的空間,一廂情愿地渲染著自己文字里的色彩,努力想做個坦然的墨香女子,為雨中的記憶點綴些傘,為脈脈的眸子涂一抹溫柔。這便是我的創作。在安靜的時刻抒寫情懷,讓思緒散發無限遠,將錯落的失敗、痛楚、迷茫、無奈與滄桑,釋懷于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