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邢會娟
嘗試用哲學的思維看世界— 讀《中國哲學史有感》
文│邢會娟
20年前,在家鄉(xiāng)閉塞的小縣城里有一座報刊亭,里面除了賣有報刊,還有一些《中學生》之類的雜志,僅有的些許讀物連接我與外面世界的一條通道,讓我知道一個更加多彩的世界。后來,上了中文系,讀了研究生,參加了工作,讀書的軌跡卻成了一條拋物線,在達到頂峰之后,呈迅速下降趨勢。直到最近,讀書的欲望再次燃起……
一是有感于中國詩詞大會的熱播,感嘆于主持人的妙語連珠、選手們的詩詞素養(yǎng)以及嘉賓們的精彩點評,文化的魅力在他們身上展現(xiàn)得如此驚艷,作為一名中學語文老師為自己詩詞素養(yǎng)的匱乏感到汗顏;二是有感于親子閱讀行動,想做好孩子的榜樣。但是,要想在忙碌的學校工作和瑣碎的家庭事務(wù)中抽出大量的閱讀時間總感覺不現(xiàn)實,往往總是由于惰性的滋生,擱淺了閱讀的進度。直到進入朝陽區(qū)教委青年管理人才讀書班里學習,集體形成的閱讀力量和有規(guī)則的閱讀方式對我來說是一種有力的督促。
在讀書班給學員列出的自選書目中,我的目光停留在了馮友蘭的《中國哲學史》上。印象里一提到哲學、哲學家,就想到了“思想家”和“瘋子”,總覺得他們有時就是因為思想過于深邃、超前、偏執(zhí)而瘋狂而讓人無法理解,以至于讓人感覺哲學是一種很高大上的東西。抱著接觸新事物的心態(tài)和試試看的目的,翻看了馮友蘭的《中國哲學史》,滿紙文言文,果然晦澀難懂,不靜心細看,不知所云,但既然選擇了它,別無退路,只得硬著頭皮讀下去。讀到有感之處圈圈畫畫,以求再讀時細悟,讀到不懂之處,便跳躍過去。陶淵明“不求甚解”的讀書之法有時也有精妙之處,讀著讀著后面,感覺前面不懂的也豁然開朗了。即便如此,由于能力和閱歷的不足,對書中精髓不敢說已了如指掌,在“把書讀薄,再讀厚”的過程中,仍處于前者的探索階段。現(xiàn)就自己懵懂的一些理解與大家進行一下分享。
馮先生認為歷史與寫的歷史是有差距的。寫出來的歷史無論如何都很難與歷史之實際完全符合。原因有三:閱讀史料并不完全可信;寫歷史的人運用想象,帶有主觀分子;歷史不能還原,所謂“人死無對證”。同理,“哲學史”與“寫的哲學史”也很難完全相符。
哲學史該如何寫呢?一種是敘述式的;一種是選錄式的。西洋人寫哲學史,多為敘述式的,“可盡量敘述所見之哲學史”,弊端是讀者容易為哲學史家之見解所蒙蔽;中國人寫哲學史皆為選錄式,讀者可與原來史料相接觸,容易得到明確的知識。馮先生的《中國哲學史》則嘗試兼用上述兩種方式,力求得到較完善之結(jié)果
馮先生認為,欲看中國哲學進步之跡,我們第一須將各時代之資料,歸之于各時代,以某人之說話,歸之于某人。如此則各哲學家之哲學之真面目可見,而中國哲學之進步亦顯然矣。因此,在敘述每一個時代的哲學歷史時,馮先生大量引用了古籍資料,力求最大限度地還原歷史真相,讓讀者直接與時代對話。
馮先生在自序中提到黑格爾對于歷史進化的三個階段分別稱作“正”“反”“合”。前人對于古代事物之傳統(tǒng)的說法為“正”,近人指出前人說法多為“查無實據(jù)”為“反”,前人說法雖多為“查無實據(jù)”,要亦多“事出有因”為“合”。馮先生自己認為書中的主要觀點是正統(tǒng)派的,但是是用批評的態(tài)度得到的,因此更大程度上更傾向于黑格爾說的“合”。馮先生還說在自序三中寫道:“假使吾今日重寫《中國哲學史》,必與此書大不相同”,因為“在此十年中,吾之思想有甚大改變”,說明馮先生的觀點也是與時俱進的,這也是一種哲學認識的體現(xiàn)。
由此可見,所謂哲學史就是用哲學思維看待哲學歷史的發(fā)展。在闡明自己如何看待哲學、哲學史,如何寫哲學史之后,馮先生分別論述了子學時代和經(jīng)學時代的各個哲學流派的代表人物及其思想主張和歷史貢獻。如何建立哲學和生活的聯(lián)系,嘗試用哲學思維去看待生活、生命和人生,讓我們更加智慧、從容而優(yōu)雅地面對這個多彩的世界,這也是下一步需要我們?nèi)フJ真做的。
(作者單位:北京工大實驗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