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可心
摘 要:網絡作為匿名社會存在于信息時代,成為時代特色,虛擬與現(xiàn)實交替之中顯現(xiàn)出人們的不適和變化,在“雙重人格”的矛盾發(fā)展過程中,信息跟蹤相關技術的猖獗對匿名身份構成威脅,當下出于安全防范逐漸形成的實名制浪潮則對此提出山東大學規(guī)范。目前針對國民的不適很多研究證明了實名制的必要性和可行性,基本都是歸結于法律、技術和公民個人修養(yǎng)并提出措施,本文將從網民的角度出發(fā),看這個身處虛擬社群的局內人對待實名制的態(tài)度及原因,并據(jù)此提出何為合理的實名制,為實名制的實現(xiàn)提供參考。
關鍵詞:實名制;虛擬人格;自我;網絡符號;強關系
1 網絡實名制對虛擬網絡社群的沖擊
(一)網絡平臺構建匿名社會機制
網絡是一個建立在電流符號和云端交流互動的過程,它打破了人與人之間真實的交往界限,在“另一個世界”開辟了新的一套體系,不同的網民承擔著不同的角色,除了法律對互聯(lián)網的規(guī)范外,網絡本身也因為大量群體和個人的存在形成了默認的規(guī)矩,逐漸地形成了與“契約”社會并存的匿名社會。
網絡語言符號的形成也標志著網絡世界的制度化。匿名是網絡最吸引人的特點,只要一個賬號所有現(xiàn)實里的道德和自我約束都被拋之腦后,實現(xiàn)“最自由的放肆”。符號不是價值,但是價值的手段。不斷更新的網絡熱詞表明網絡朝代更迭快速,正是這種“朝菌不知晦朔”的變遷使得人們更加容易忽視。
(二)內外兩股力量打破虛擬社群的隱秘性
信息革命以來,網絡因為成為一個廣大的社交平臺而逐漸為生活不可或缺,其中一個重要的理由是匿名社會的“隱身性”。當“人肉”一法出現(xiàn),網絡的匿名性被破壞了,但網絡的熱度依舊不減。數(shù)字技術強大使得網絡的匿名性受到了巨大的沖擊,一個相對自由的空間逐漸被現(xiàn)實所掌控。出于國家和公民安全利益的考慮政府開始組織實施規(guī)范的實名制。兩種力量都導致網絡原本的形態(tài)產生變化,即實名的需求與匿名的需求的沖突。當下政府公信力正在走下坡路,凡是政府插手的事網民總是要質疑三分,在實名制的建設中,一方面是政府和不法分子的博弈,另一方面也是政府和合法網民的博弈。
2 合理的實名制
(一)保持前臺的隱秘性,以后臺的實名來代替前臺的“素顏”。
在正式的嚴格規(guī)范出臺之前,各大門戶網站已經開始實施后臺實名制,注冊賬號需提供真實姓名和身份證信息同時不向平臺其他人或其他平臺公布這類信息,一定程度上保證規(guī)范性的同時保護了網民的個人隱私。在實行了有效監(jiān)督的同時,并沒有打破網絡匿名社會的優(yōu)勢。
網絡中的互動形式基本是語言——無聲的談話,觀眾不一定什么時候來也不一定什么時候觀看表演,但是顯然這已經達到了信息傳遞的功能。其中的風險在于,如果保證匿名,那么一切過程都會按部就班的普通,一旦匿名被打破,個人信息暴露、原初的印象構建就都遭遇失敗,甚至不幸遭受了不可挽回的后果。輿論超越界限使得一個話題成為了社會焦點,在真相越描越黑的時候對事件本人造成了不必要的傷害,這種傷害往往在更大的依據(jù)不出現(xiàn)之前無法得到洗清,為了避免這種不必要的集體惡性暴力,在公域中實名出現(xiàn)或是在私域的后臺實名以便追根溯源就成為了必要。
(二)建立強關系鏈,約束關系并彌補過分陌生的互動弱勢。
建立匿名檔案最重要的目的無非就是隱藏自我,如果建立了熟悉的聯(lián)系,實名的表達能夠得到平常面對面談話不可獲取的信息,雙方擁有相似的環(huán)境基礎,對一些偶發(fā)事件有討論的可行性。以微博和人人網為例,后者充分發(fā)掘用戶的強關系鏈,大大增強用戶的粘性。這就是以熟人為聯(lián)接的益處,既然陌生人社會的優(yōu)勢可以被利用到網絡中去,已經必然習慣的熟人也并非不可如此。
利用媒介來進行溝通還可以避免直接沖突,充分利用了“三思”,接收信息和表達想法之間的時間差為更理智的做出反應提供了機會。城市中“陌生人社會”被認為是現(xiàn)代文明發(fā)展的負面,大門一關不識對面人,門鏡窺視看遠眼前人。開放的時代并包著封閉的內心,網絡社群交往一定程度上也在彌補了科技現(xiàn)代的這部分不足。
(三)自我觀念撲朔迷離,堅定現(xiàn)實人格提供出路。
網絡中的重構自我事實上是一種默不為人知地自我欺瞞的手段。讓自我逐漸被迷失,因此需要提早預防找到出路。
將自我構建成本我。虛擬主體是虛擬的但不是虛幻的。線上和線下的自我存在一致性聯(lián)系,這里大概分為三種:一致版,通常是熟人平臺以真實面貌出現(xiàn);夸大版,將自己生活中比較細小的夸大了,在獲得了一個“免責”的環(huán)境容許時就會將現(xiàn)實中沒有完成的形象塑造加以擴大;反差版,充分利用網絡作大展身手,將生活中由于個人或外界不能夠展現(xiàn)出來的內心釋放,嚴重的可能表現(xiàn)為雙重人格。在網絡中重構自我的過程實際上是寄希望于恢復本我,放下不夠滿意的外表和成就,只在乎某個話題的熱度和評論,而這種一反“常態(tài)”的行為卻似乎不需要承擔任何后果。
將自我構建成他我。盡管網絡言論自由以至于放肆,但是網民們還是無可避免地帶入了日常社會中的價值判斷。將對自己行為的要求放低了,甚至是幾乎無要求,謾罵爆粗毫不避諱,但又保留著高標準的道德情操去要求他人。現(xiàn)實中常常交流的一群人,也是同類平臺中相互交流的那群人,只是在領域和地域上擴大了,這樣的人如果現(xiàn)實中能夠相遇,也會發(fā)生類似的交往。當別人在用MSN時你卻在用QQ,怎么能夠實現(xiàn)相同的對話呢。然而無論如何,網絡已經構建了一個相對自由平等的言論平臺,形成了新的社會性質。
從網癮少年到輿論殺人都表明,人在弱規(guī)制效應下會更多地表現(xiàn)出動物性的一面,沒有理性和同理心,虛擬世界把人的思想帶入了一種夢境,自覺地丟棄了自我約束和社會約束的作用。回到現(xiàn)實,建立舞臺背后的虛擬和現(xiàn)實的強關系更有助于個體明確自我的存在并自覺自制。
3 結束語
網絡既是一種工具也是一種社會。作為一種工具、手段,它是人的延伸,彌補人的“自然缺陷”并為人所利用;同時,作為一種社會,社會由個人組成但它誕生之后就脫離人而存在,具有個體所不具有的整體的性質而存在。工業(yè)時代使得工人被機器物化,信息時代又使得網民被網絡物化。當網絡超越了物質本身對人施加影響,它就成為了集體意志的附屬品甚至是通過它本身形塑集體意志。實名制一方面通過立法等形式用以規(guī)范網絡秩序,另一方面也在恢復人的理性和自我的塑造。對網民來說,合理的實名制需要在滿足匿名社會優(yōu)越性的同時消除不良信息的傳播源,甚至要將網絡作為一個既有自由權利又能彼此監(jiān)督(舉報)的工具。在這個過程中,協(xié)調虛擬人格和現(xiàn)實人格和諧相處,履行公民社會的基本義務,在法律政策和行業(yè)技術的幫助下為公正的利益約束自己的行為,最終實現(xiàn)國家利益和公民權益的共贏。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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