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優化民間智庫服務研究
——基于產品視角

文/劉以妍 鄭萬秋

政府優化民間智庫服務研究
——基于產品視角

文/劉以妍 鄭萬秋

智庫是推進國家治理體系與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重要保障，也是衡量國家軟實力的重要標志。近年來，民間智庫因其資源豐富、成員專業、運作靈活等特點開始引起社會各界的關注。從產品視角來分析，我國民間智庫在管理與轉型中可分別從智庫的建設、運營、轉型三大方面發展與完善。

政府；民間智庫；智庫管理轉型；產品視角

治大國若烹小鮮，須善于汲取各方智慧、匯聚廣泛力量。智庫，作為智慧力量的聚集寶礦，被認為是繼立法、行政、司法、媒體后的“第五大權力”載體。［1］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明確指出加強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這是在中共中央文件中首次提出“智庫”概念。［2］民間智庫具有資源廣、專業化程度高等優勢，對于研究我國當前復雜的改革發展環境，推動我國治理體系與治理能力現代化，展現我國文化軟實力都具有重要意義。

一、政府優化民間智庫服務相關概念

智庫也稱思想庫，特指穩定的相對獨立的政策研究機構。根據上海社科院智庫研究中心的分類體系，將智庫分為黨政軍智庫、社科院智庫、高校智庫、民間智庫四類。民間智庫主要是由民間出資組織建立，多由企業、私人或民間團體創設，在組織上獨立于其他任何機構，并且體現社會公眾需求或對公共政策決策提供支持的政策研究機構。

以產品創立的視角進行分析，民間智庫的創立初期需要進行市場調研分析，包括對用戶心理、行銷環境、營銷策略等情況的摸索，構思和優化產品的整個供應鏈。［3］民間智庫建設需要立足改革發展實際情況試點創新，同時對于智庫建設的主體和方案進行規劃，做到智庫建設的合情合理、有條不紊。

●民間智庫建設定位

民間智庫的定位影響著智庫的發展方向與服務內容，長遠來看是否清楚定位更影響其力量的發揮。

第一，立足中國特色。民間智庫作為政府的智囊團，其建設與發展影響著政府決策民主化與科學化水平，只有立足國情，建設中國特色的民間智庫，其定位才符合實踐發展需要，才能更好地服務政府和社會發展。我國人口眾多、幅員遼闊，區域與區域之間發展不均衡，經濟社會發展情況復雜，管理起來難度大。民間智庫在建設之初，需立足我國社會實踐，根據自身條件進行定位。例如，針對環境壓力大與環境風險日趨嚴重問題，可以組建以環境保護政策為主的智庫團隊，幫助改善大環境，解決環境領域的問題。值得注意的是，立足國情并不是拘泥于某一情況，中國特色并不是固守某些條條框框。建設中國特色的民間智庫，在于緊密聯系實際，以我國社會主義政治制度為基礎，以堅持人民性與科學性相統一，［4］切實將民間智庫建設與國家建設有機結合起來。

第二，立足新型民間智庫。思想推陳出新有賴于組織載體的推動，我國民間智庫建設定位還應定位于新型智庫建設，借助互聯網技術發展帶來的觀念革新、技術革新，推動智庫的創新發展。新型民間智庫更加體系化、戰略化、長遠化，其定位發展區別于傳統智庫。民間智庫建設之新，通過認識的新高度、體系的新框架、新的戰略目標得以具體體現。［5］我國政府面臨的改革形勢復雜，需要處理協調各方矛盾，同時隨著人口激增、城市化發展帶來環境壓力、經濟收入消費落差等問題，政府決策對于智庫力量支持的需求也越來越大，傳統民間智庫技術、人才等方面無法支撐自己獲取大量所需信息和資源，需要建設新型民間智庫才能更好地服務社會。

●民間智庫建設主體力量

第一，智庫民間化運作。民間化發展道路，充分體現民間智庫的一般特性，民間化有利于實現智庫資源相對自由地跨界流動、合理配置，能夠較好地促進民間智庫建設與發展。在民間化發展道路下，推動民間智庫組織資源與企業智庫資源、高校智庫資源的交融，使得民間智庫力量來源廣泛，同時民間對于社會經濟發展動向、群眾基層情況的把握有著獨特觀察和體驗優勢，可以更加真實、準確地分析問題、建言獻策。民間合作渠道豐富，涉及到社會方方面面，同時其資源、人才等方面的問題需要政府政策的扶持。在智庫建設中需要發揮好民間的主導作用，實現民間智庫的獨立性。

第二，政府推動智庫合作。政府作為民間智庫的主要服務對象，持有較多的社會資源。政府應在智庫建設中與民間力量進行深入合作，引導官方智庫、民間智庫、私企智庫、高校智庫等思想庫的融合交流。在民間智庫建設初期定位，民間智庫運營中的人、財、物投入與規范引導，民間智庫轉型中的督導規范等環節，政府都扮演著十分重要的角色，在合作中應給予民間智庫相對自由的發展空間，政府過多干預或者智庫過度依賴，對于智庫發聲的獨立性、權威性、公信力都有著或多或少的影響。

●民間智庫建設規劃

第一，需求指導民間智庫建設。定位不同于需求，民間智庫建設規劃首先要明確其發展應以定位為根本，以需求為指導。市場環境日益復雜，社會矛盾不斷突顯，社會發展的方方面面需要大量智庫資源。民間智庫在為社會提供咨詢服務的同時，應緊貼社會發展現狀，脫離現實需求的思想對于社會健康運行而言如紙上談兵，不以社會需求為指導的智庫，難以獲得社會的認可，也終將在智庫大軍中被淘汰。

第二，資金支持民間智庫發展。民間智庫的建設離不開大量資金的投入，政府的財政投入對于民間智庫建設就像投資產品，只有在外部資源環境的保障下產品才能進行產出。

第三，專業人才促進民間智庫可持續發展。民間智庫很大程度上就是人才庫，人才的持續性影響著智庫的可持續發展。建設中國特色新型民間智庫，若沒有高端人才隊伍，就難出高端的前瞻性成果，沒有高端成果就難出高端智庫。［6］在智庫建設過程中，需要通過人才的源源不斷與質量提升，推動智庫的可持續發展與水平提升。在智庫建設人才吸納方面，從人才篩選之初就應創新人事管理體制機制，以公平公正公開的選拔機制、賞罰分明的激勵機制、成果科學評價的工作機制等吸引和篩選人才。［7］同時，做好不同層次、不同領域的人才吸納互補工作，推動智庫人才多元化。以跨學科、多領域的人才隊伍，推動智庫建設的持續發展。

二、產品運營視角下民間智庫運營內容

●民間智庫用戶拉新

民間智庫服務對象十分廣泛，但在智庫確定定位之后，在智庫運營中需要根據發展情況與社會各方進行互動，主動申請為對應的社會單位提供專業化服務。2015年被認為是我國智庫元年，［8］可見智庫發展的迅猛態勢。在智庫建設大軍中如何脫穎而出，首先就需要民間智庫運營中做好用戶拉新工作，有了服務的對象，智庫的工作才有實際意義。智庫的拉新工作涉及到拉新成本問題，初期可以考慮搭建橋梁推動建立合作關系，當智庫步入平穩發展階段，就可以開始以其成果優勢吸引其他用戶。智庫拉新用戶，是智庫發展的動力所在，通過拉新用戶，可以刺激智庫不斷迸發思想成果。

●智庫用戶激活

打造新型的民間智庫，需要智庫轉變理念，加強與政府的合作與互動。智庫作為政府決策咨詢的服務提供商，當通過拉新等渠道獲得相應的政府部門作為智庫用戶時，應加強服務、優化服務，通過個性化服務、成果化服務將新用戶激活，增加其與自身的黏度。強黏性的用戶需要智庫以服務、成果、潛力進行影響和激活，有針對性地為用戶提供個性化的政策咨詢，緊扣其業務特色，將更好地激活政府用戶，使之對智庫服務滿意度提升，在雙方平等、和諧的合作關系中，以成果化服務方式激活用戶。

●智庫用戶留存

產品在某些時候是具有可替代性的，比如交通工具在不考慮時間等因素情況下，飛機、火車、汽車、輪渡之間都可以相互替代，民間智庫也不例外，這就需要做好智庫用戶的留存工作，將活躍用戶轉化為忠實用戶。美國賓州大學2014《全球智庫報告》指出，全球現有6681 家智庫中，占數量榜首的美國擁有智庫 1829家，中國則以429 家居于第二位。［9］我國各類智庫的發展，彼此間也存在著競爭，智庫運營需要有競爭意識激勵成長，同時還要有危機意識做用戶的留存工作。用戶留存的工作可以考慮從服務優化、服務回訪、服務轉型等方面展開。最本質的，讓用戶從活躍變忠實，就在于打造一個智庫品牌，以高端成果輸出造就智庫的品牌，用戶在合作中也會與智庫漸漸培養默契感和認同感，逐步成為智庫的忠實用戶。

三、產品迭代視角下民間智庫轉型之路

產品的生命周期警示著我們，在民間智庫建設運營取得一定成果時，要及時考慮好智庫的轉型優化工作，避免被急速發展的時代所淘汰。中國特色的新型智庫在發展中需要極速迭代，通過在變化中成長與發展，適應復雜社會的發展需要。隨著互聯網技術發展與移動設備的普及，我國作為移動互聯網大國需要以大數據為戰略資源，智庫作為國家治理體系與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重要保障、國家文化軟實力名片，更應以此為轉型契機，推動自身轉型與發展。

●大數據戰略推動民間智庫轉型

大數據作為戰略資源，對于民間智庫而言可以通過觀念、資源提供、技術提供等為其轉型提供動力。首先，大數據革新民間智庫觀念。處在大數據時代，需要用數據說話，同時注重數據共享與交流。民間智庫作為社會各方力量的重要咨詢對象，需要注重數據事實，用數據說話，同時做好社會數據共享工作，為社會服務。其次，大數據資源保障智庫轉型。智庫本身就是科學、民主決策的智囊，將大數據分析運用于自身轉型發展更是有著天然優勢。智庫主體可通過數據資源，及時了解社會動態熱點和需求，為轉型提供參考。再者，大數據技術為智庫轉型提供了技術支持。民間智庫的服務方式可以更加多元化、便利化，通過實時數據處理進行決策信息收集，通過大數據存儲保護技術提升智庫的安全性等。以大數據的觀念、資源、技術推動智庫轉型，對于智庫發展意義重大，也是國家推進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重要體現。

●推動民間智庫走向國際合作

基于產品迭代視角，產品在做強之后就需要考慮市場發展空間，走向國際化，智庫轉型亦是如此，需加強國際合作，開拓國際視野，以外智推動民間智庫轉向國際化。在推動智庫國際合作方面，英國的伯明翰市政府，還有法國羅賓遜市政府都同國外智庫機構保持密切的交往與合作，積極爭取國外智庫的智力支持，特別是經常利用歐盟其他國家的智庫資源。智庫在發展中借助國外智庫力量，有助于在政策咨詢過程中拓寬智庫視野、廣納各方信息、活躍自身思路，從而幫助智庫提出富有創見的方案。［10］我國民間智庫在國際合作中需要立足國情與自身發展特色，批判性汲取國外智庫經驗，“特例論”固步自封與照搬國外經驗都是不可取的。［11］智庫的成功轉型，需要理智對待國際智庫合作，采取國際化與本土化相結合的方式。

●民間智庫的法治化建設

法治建設關系著民間智庫的合法合理、責任與權益。民間智庫的法治化建設，應明確政府在行政層面對民間智庫管理的責任，由此出發從完善智庫發展的環境入手，通過放寬對民間智庫建立、運營的限制，適當進行監管，為民間智庫打造一個能夠自我生存的環境。誠然，民間智庫建設、運營、轉型道路不是一蹴而就的，在智庫研究備受關注的今天，面對智庫研究熱潮，更需要保持冷靜思考，清楚定位。［12］本文基于市場產品視角，提出了民間智庫在建設初期注重智庫定位、主體明確、智庫規劃；運營階段注重拉新用戶與激活留存用戶；轉型階段注重數據戰略推動、國際化合作以及法治化建設的建議。民間智庫建設應基于社會需求，努力朝著中國特色、新型、國際一流的方向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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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以妍，南京工業大學法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當代中國政府與行政研究；鄭萬秋，南京工業大學法學院黨委副書記，講師，碩士，研究方向：黨建與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研究。

責任編輯解梅娟

C932

10.13784/j.cnki.22-1299/ d.2017.02.007

國家社科基金青年項目《我國政府購買公共服務風險識別、預警防范》（16CGL051）、2016年度江蘇省研究生創新工程南京工業大學《大數據時代激發社會組織活力有效承接政府轉移職能研究》校級資助項目階段性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