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數字圖書館雖為人們的學習生活提供了很多便利,但其中存在的知識產權保護問題也不容忽視。本文通過對近些年相關典型侵權案例和發達國家數字圖書館知識產權保護問題的分析可以發現,要解決數字圖書館建設中的知識產權問題,需從樹立信仰、完善立法、技術與法律并用、創新制度等方面入手。
關 鍵 詞:數字圖書館建設;知識產權保護;法律意識
中圖分類號:D923.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7-8207(2017)03-0123-07
收稿日期:2016-08-24
作者簡介:王莉莉(1978—),女,遼寧大連人,中共吉林省委黨校(吉林省行政學院)圖書館館員,研究方向為圖書情報資料。
在互聯網時代,數字圖書館為人們的學習生活提供了諸多便利,同時,相關的知識產權保護問題也逐漸顯露出來。與發達國家和地區相比,我國數字圖書館建設起步較晚,相關配套法律和制度還不完善,數字圖書館在建設、發展、服務過程中凸顯的知識產權問題越來越多。因此,有必要對其進行分析研究,以便找出相關的解決辦法。
一、數字圖書館建設與知識產權
保護的關系
(一)數字圖書館建設
隨著信息時代的到來,互聯網已深入到人們生活的各個方面,數字圖書館就是網絡技術持續發展的必然產物,它的存在加快了人類優秀文化的傳播。20世紀80-90年代,數字圖書館在美國、日本等發達國家以及歐洲大規模興起,而中國的數字圖書館建設則始于20世紀90年代,之后不斷發展、壯大。數字圖書館主要是通過對眾多文獻資料進行系統采集,將分散于不同載體的文獻信息資源進行數字化制作,并以信息網絡化的方式加以輸出。換言之,數字圖書館是存在于“虛擬空間”“互聯空間”的一種數字化資源,不同于只存在于特定“物理空間”的傳統圖書館。圖書館的服務形式也由傳統的“一對一”“柜臺式”轉變為當下的“一對多”“自動式”。數字圖書館自興起到現在近30年,相對于傳統圖書館,它的出現不僅使人們的閱讀方式和學習方法發生了改變,也使人類文化知識傳播的廣度和深度受到了巨大影響。
(二)知識產權保護
與數字圖書館建設關系最密切的法律問題當屬知識產權保護中的著作權問題。知識產權是一種新型的、無形的民事權益,與傳統的財產權、所有權概念有所區別。一般來說,知識產權包括三類:一是創造性智力成果權,主要包括著作權、發明專利權、實用新型等;二是經營性標記權,主要包括注冊商標、集體注冊商標、地理標志等;三是經營性信譽權,主要包括商事信譽、商業信用、商業榮譽等。[1]其中,著作權是指民事主體支配其作品,享有其利益,并排除他人干涉的權利。[2]數字圖書館建設中的知識產權保護,是指在數字圖書館建設中采用權利人的作品,即作者獨創性的智力成果及由作品所產生的相關人身權益和財產權益應該受到法律的保護。知識產權是一種無形產權,它的具體表現形式是智力成果、精神產品,這種無形性決定了只要將其公之于眾,就會超越創作者的實際控制而較容易為他人所獲取,如不加以規制,他人極易因此獲得非法利益。
(三)數字圖書館建設與知識產權保護之間的關系
第一,從宏觀角度而言,數字圖書館建設與知識產權保護的關系是矛盾的統一體。一方面,知識產權保護可以保障創作者的智力成果不受侵犯,保護創作者的合法權益,保障創作者的生存空間,激發其創作熱情,使其可以創作更多的優秀作品,從而豐富館藏資源,促進數字圖書館的發展;另一方面,知識產權保護在一定程度上會限制信息資源共享。因為數字圖書館建設的根本目的在于突破傳統圖書館的時間和空間限制,為讀者提供全時段的服務和個性化的選擇,并在此基礎上實現數字圖書館資源的充分共享,最大程度地利用資源。而法律規定創作者對于自己創作的智力成果享有權利,他人非經授權不得使用,由此創作者的作品也就具有了“絕對性”和“排他性”。從這個角度來說,知識產權保護,又會阻礙數字圖書館的發展。因此,數字圖書館建設與知識產權保護始終是矛盾統一體。
第二,從微觀角度而言,數字圖書館建設與知識產權保護之間是“合理使用”與“公共利益”的平衡關系。我國《著作權法》和《信息網絡傳播權保護條例》都規定了圖書館享有合理使用權。其中,我國于2010年修訂的《著作權法》第22條列舉了12種合理使用的情形。所謂合理使用,是指使用者在使用著作權人的作品時,可以不經過著作權人許可,不向其支付報酬,但應當指明作者姓名、作品名稱,并且不得侵犯著作權人依照我國《著作權法》所享有其他權利的一種制度。合理使用制度的存在,既保護了創作者的合法權益,又順應了社會發展對知識文化的需求,是平衡著作權人利益和社會公共利益的重要手段。因此,為促進數字圖書館的發展,有必要對我國《著作權法》第22條第8款關于圖書館、檔案館等公益設施合理使用的規定進一步細化,如規定圖書館、檔案館等通過網絡服務向用戶提供本館已經合法收藏的數據資料,屬于合法使用。
二、數字圖書館建設中的知識產權保護
(一)我國數字圖書館建設中的知識產權保護現狀
近年來,與數字圖書館有關的知識產權侵權案件屢見不鮮,其中不乏一些具有社會影響的案件。如2004年,鄭成思等七名知名知識產權學者訴北京書生數字技術有限公司侵權案,認為“書生公司”未經他們授權同意將其作品上傳至“書生之家”網上圖書館,供公眾閱讀下載,侵犯其著作權,法院最終判定“書生公司”停止侵權,向原作者賠禮道歉并賠償其經濟損失;2004年,在清華大學、北京大學等11家高校和學術機構訴重慶維普資訊有限公司和科學技術部西南信息中心侵犯其作品著作權一案中,法院判決兩被告對原告11家科研院校停止侵害并賠償經濟損失230萬元;2005年,在著名戲劇理論家蔣星煜訴上海虹口書城、清華同方光盤股份有限公司、中國學術期刊(光盤版) 電子雜志社和清華同方知網(北京)技術有限公司侵犯其著作權一案中,法院判決被告賠償原告蔣星煜3.8萬元。[3]學者湯罡輝、韋景竹在《近年來圖書館相關的知識產權案例觀察》中歸納分析了自2001—2008年發生的與圖書館有關的11起典型知識產權判決案,均以圖書館的敗訴而告終。此類案件頻繁發生,一方面說明一些企業的法治意識不強,對知識產權保護的重要性認識不到位;另一方面也表明隨著數字圖書的快速發展,相關配套的法律法規和制度還不健全,市場監管存在漏洞。由于數字圖書館館藏資源具有網絡化、數字化等特點,更易成為知識產權侵權案件的高發地帶。
基于歷史傳統和現實國情,我國對于知識產權保護法律的完善既滯后于社會經濟發展的需要,也落后于發達國家。在我國現行的法律法規中,涉及圖書館建設與服務的知識產權保護法律法規主要包括《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以下簡稱《著作權法》);《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實施條例》(以下簡稱《著作權實施條例》);最高人民法院頒布的《關于審理涉及計算機網絡著作權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關于審理著作權民事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國務院審議通過的《信息網絡傳播權保護條例》《計算機軟件保護條例》等。在我國臺灣、香港、澳門地區,知識產權保護的法律規定也較為完善。我國臺灣地區不僅擁有專門的知識產權法院,還頒布了一系列與知識產權相關的法律,如《臺灣民法典》和《臺灣公平交易法》中都有專門規定知識產權保護的章節。此外,還有一些單行法也規定了對知識產權的保護,如我國臺灣地區的《臺灣知識產權案件審判法案》等。我國澳門地區為了保護知識產權,頒布了《著作權及有關權利之制度》等法律,并成立了澳門經濟局知識產權廳等知識產權保護專門機構。我國香港地區已經成功運行多年的知識產權交易所(HKIPX),對于知識產權的保護尤為嚴格,擁有大量關于知識產權保護的成功判例,并成立了專門的香港知識產權保護署。上述一系列法律法規及相關機構旨在加強對數字傳播和信息化網絡資源的保護。我國承認的國際知識產權法包括《保護文學和藝術作品伯爾尼公約》《保護表演者、唱片制作者和廣播組織國際公約》《世界版權公約》《與貿易有關的知識產權協議》《保護錄音作品制作者防止未經許可復制其錄音制品公約》等。[4]
(二)發達國家數字圖書館知識產權保護經驗概述
發達國家在數字圖書館建設中也存在著知識產權保護問題。為此,國際社會頒布實行了一系列的法律法規和措施。早在20世紀90年代,世界知識產權組織(WIPO)、歐洲國家以及美、日、韓等國都頒布了相關法令。如世界知識產權組織簽署的《世界知識產權組織版權條約》及《保護文學和藝術作品伯爾尼公約》等世界性知識產權保護文件。美國對知識產權保護由來已久,且早已形成了一套完整的法律體系,不僅頒布了專門用于保護數字作品知識產權的《數字化千年之際版權法案》(DMCA),而且在行政管理、司法保護、律師代理等方面也形成了完整保護鏈。歐洲各國先后通過了數個涉及信息數字化問題的知識產權指令。20世紀90年代,日本在經濟低迷的情況下提出了“知識產權立國”的基本國策,并對其本國的版權法進行了一系列的修改和完善。[5]韓國早在1997、1998年就分別提出了“創意韓國”“文化韓國”的口號,并頒布《韓國知識產權基本法》等相關配套法律。
(三)數字圖書館建設面臨的知識產權保護問題
當下,各國加強數字圖書館建設的通行做法是館藏文獻資料數字化、向第三方采購數據庫、開發利用網絡資源等。 當前數字圖書館建設存在的知識產權保護問題主要有以下三個方面:
⒈館藏文獻資料數字化過程中的知識產權保護問題。館藏資料文獻是數字圖書館可以獲得的第一手資源。傳統圖書館館藏有豐富的紙質文獻和圖文期刊,將這些資源進行數字化處理,不僅可以提高館藏資源的利用效率,擴大服務受眾面,而且現代化電子技術的運用也可以對這些資源進行有效管理和儲存優化。但此過程產生的問題是圖書館是否有權對館藏文獻資料進行數字化處理。關于館藏文獻資料數字化的法律性質界定,法學界曾有過不同的認識:有人認為將館藏文獻資料數字化屬于“演繹”行為,有人認為其類似于“復制”行為。目前對于這一問題的法律認識已經趨向一致,即認為該行為為復制行為。[6]其法律依據為我國2010年修訂的《著作權法》和《信息網絡傳播保護條例》的相關規定之中:圖書館、檔案館、美術館、紀念館、博物館等為陳列或者保存版本的需要,復制本館收藏的作品、提供本館館藏作品以及對本館已經合法出版的數字化作品的使用,可以不經過著作權人許可,也無需向其支付報酬,屬于“合理使用”范疇,但應當指出作者姓名,作品名稱,且不得損害著作權人的合法權益。
⒉向第三方購買數據庫的知識產權保護問題。數字圖書館向第三方購買數據庫資源是快速充實館藏資源,加快數字圖書館建設和發展的捷徑。同時,也可以有效避免相關知識產權糾紛的出現。因為知識產權糾紛主要是發生在數據庫供應商與原著作權人之間,而無關第三人——數字圖書館。如在2008年萬方數據庫學位論文糾紛案中, 法院判決原告勝訴,而圖書館并未承擔任何責任。[7]雖然向第三方購買數據庫的風險較小,但在購買過程中還是要注意防范風險。比如在購買第三方數據庫時要確保所購買的數據庫合法,應足額支付采購費用,并在合同中約定若出現相關知識產權保護問題則歸于數據庫資源提供方。此外,數字圖書館要嚴格執行和數據供應方之間的協議,不得“濫用”、不得違背合同雙方授權約定、不得超出法律許可的范圍。一旦發現或者被告知購買的數據庫在數字圖書館提供服務過程中侵犯了原著作權人的合法權益,要及時停止服務或者刪除,以避免損害進一步擴大。
⒊開發網絡資源的知識產權保護問題。將圖書館的館藏文獻資源數字化和向第三方采購數據庫資源,是豐富館藏資源、減少采集風險的有效手段。但這兩種方式與海量浩瀚的網絡數據相比仍然顯得微不足道。因此,開發網絡數據資源是數字圖書館全面建設的有效方法。網絡世界中的很多資源都是無償的,但也有相當比例的文獻資源是有償的。如《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侵犯信息網絡傳播權民事糾紛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規定》中規定:網絡用戶、網絡服務提供者未經許可,通過信息網絡提供權利人享有信息網絡傳播權的作品、表演、錄音錄像制品,除法律、行政法規另有規定外,人民法院應當認定其構成侵害信息網絡傳播權行為,應當承擔相關的民事責任。我國《侵權責任法》也規定:網絡用戶、網絡服務提供者利用網絡侵害他人民事權益的,應當承擔侵權責任,實施侵權行為的,被侵權人有權通知網絡服務提供者采取刪除、屏蔽、斷開鏈接等必要措施。除了前款規定的作品、表演、錄音錄像制品等形式外,一些超鏈接形式的資源搜索, 如導入鏈、 鏡像鏈等深度鏈接也可能會對網絡作品構成侵權。[8]
三、數字圖書館建設中的知識
產權保護對策
(一)增強知識產權保護法律意識,樹立法律信仰
由于人們在日常生活中還存在法律意識淡薄的問題,加之現行知識產權保護法律尚不完善,違法成本較低,于是習慣性違法的現象屢見不鮮。不僅是社會公眾,即便是數字圖書館的工作人員、管理人員在知識產權保護方面也存在意識淡薄、缺乏素養等問題,在復制、展覽、出租、信息網絡傳播等方面沒有承擔起相應的義務。所以,數字圖書館的工作人員、管理人員應主動學習與知識產權相關的法律,增強法律意識,維護好著作權人的合法權益,使著作權人、數字圖書館、使用者間形成良性互動,從而促進數字圖書館的健康發展。同時,在社會上應廣泛開展知識產權保護普法宣傳工作,增強公眾知識產權保護方面的法律意識,使數字圖書館建設得到廣大用戶的認同、理解和支持。
(二)完善與數字圖書館建設相關的知識產權保護法律
數字圖書館的建設和發展與信息網絡的繁榮密不可分,信息化、網絡化虛擬世界的健康有序發展,離不開與信息網絡相關法律法規的完善。因此,應以立法的形式明確數字圖書館的地位,理清數字圖書館、創作者、用戶三者間的權利義務關系,科學劃定“合理使用”的范圍,做到權責明確,和諧有序。與歐美等發達國家相比,我國的知識產權保護還處于初級階段,相關法律法規和制度尚不完善,一些監管領域仍然存有漏洞。新世紀以來,我國立法部門借鑒發達國家的先進經驗,結合我國現實國情,以已有的知識產權保護體系為基礎,在計算機信息安全管理、網絡域名注冊管理、數字化傳媒發展、 國際聯網管理和大眾多媒體通信管理等方面制定了諸多法律法規,這些法規的制定對于數字圖書館建設的法制化、規范化、有序化等起到了十分突出的作用。[9]但這與發達國家相比,我國的知識產權保護無論是從立法理念、立法技術還是實踐經驗方面都存在一定的差距。因此,應進一步學習、借鑒、吸收發達國家在知識產權保護方面的先進經驗,結合我國現階段的基本國情,建立并完善與當下數字圖書館建設相關的知識產權保護法律體系,讓著作權人、數字圖書館及其工作人員、用戶都能有法可依。
(三)技術與法律并用,加強保護措施
數字圖書館的發展與互聯網技術緊密相連。從某種意義上講,數字圖書館建設中的知識產權保護,不應單純地依靠法律解決問題,還應輔以技術對侵害知識產權的行為加以遏制。有人認為完全可以通過技術手段來防止數字圖書館館藏資源的非法使用,筆者認為這是不切合實際的,因為任何技術都是存在漏洞的,且必將被更先進的技術所取代。因此,對于數字圖書館知識產權的保護,單純依靠法律或者偏信技術萬能都是片面的,只有法律與現代化技術的有效結合,才能使知識產權得到有效保護。筆者建議應采取以下措施:⑴采用權限管理制度。即設置用戶權限和密碼,利用VPN 或 IP 技術,只有得到數字圖書館的授權或者口令,才可進入館內進行瀏覽和查閱,否則不能進入。⑵數據加密技術。即在數字圖書館網絡信息傳輸過程中進行加密,以保護其安全,防止在傳輸過程中遭受非法攻擊和惡意篡改,從而有效保護館藏文獻資源。⑶采用數字水印技術。即進行信息化處理時,在數字化的網絡數據中加注隱蔽的標記,當數字資源被復制時,在文本框的顯著位置就會顯示該資源的相關著作權信息,只有向數字圖書館或者著作權人繳納一定的費用后,才可以正常閱讀、復制和下載,從而使數字圖書館的知識產權得以保護。[10]⑷防火墻技術。通過在數字圖書館內網和外網之間增加防火墻方式,可以防止館藏資源遭到他方惡意攻擊、下載、篡改等情況的發生。
(四)完善著作權集體管理制度
數字圖書館建設中的知識產權保護要與時俱進,不斷完善現有制度。著作權集體管理制度最初起于18世紀的西歐,迄今已有200多年。世界各國的實踐也表明,著作權集體管理制度對于執行本國著作權法和履行國際知識產權保護公約是行之有效的。相對于發達國家而言,我國的著作權集體管理制度起步較晚。根據我國《著作權法》的規定,著作權人與著作權有關的權利人可以授權著作權集體組織實施與著作權有關的人身權益和財產權益。著作權集體管理組織獲得授權后,可以以集體管理組織的名義為著作權人和與著作權有關的權利人主張權利。這樣,就可以避免著作權人和使用者之間一一授權的繁瑣,從而簡化授權手續,節省人力物力,促進知識產權市場的進一步發展。2005年國務院頒布施行的《著作權集體管理條例》對著作權集體管理組織的建立和運作機制作出了規定,但與發達國家相比,我國的著作權集體管理組織建設還存在管理職能不到位、市場化運作能力不強等問題,因此需要促進其進一步發展。
(五)加大財政投入力度,試點“公共借閱權”(PLR)制度
“公共借閱權”(PLR)制度在發達國家積累了一定的經驗,是減少著作權糾紛的一項重要制度,國際上就這一制度的認識已逐漸趨同。所謂“公共借閱權”,是指作者按其所有版權的每本圖書在圖書館被借閱的次數來收取版稅的權利。但這筆費用不是由讀者來支付,而是由政府進行統一支付。[11]換言之,“公共借閱權”制度得以運行,是由政府而不是使用者來完成的,政府對著作權人因公共利益受損來進行利益補償。目前,各國執行的“公共借閱權”制度也不盡相同。在德國、荷蘭等國家,“公共借閱權”制度與著作權法律緊密相連,圖書館根據其館藏數量向創作者支付報酬;而在澳大利亞、加拿大、新西蘭等國家,授借權費用則交付給了國外創作者;在丹麥,“公共借閱權”授借權費用的名義是政府對于文化藝術的支持,而不是為了圖書館盈利。在我國,試點“公共借閱權”制度,既可以促進知識產權市場的發展,加強數字圖書館建設,又可以減少原著作權人、數字圖書館、使用者之間的知識產權糾紛,使數字圖書館實現良性發展,做到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的雙贏。由于我國各地的經濟發展水平不均衡,因此可以在我國一些經濟發達地區先行試點,在取得一定經驗后再向全國推廣。
總之,數字圖書館建設要與知識產權保護建設同步進行,二者相輔相成,既要促進數字圖書館的市場化運作,又要保護各方的合法權益,從而做到經濟效益與社會效益的有機結合。同時,應進一步完善相關立法并嚴格執法,使數字圖書館實現健康有序發展。
【參考文獻】
[1]李彩萍.數字圖書館知識產權問題探析[J].圖書館研究,2013,(02).
[2]李雨峰,王遷等.著作權法[M].廈門大學出版社,2006.136.
[3][5]胡大琴.基于案例分析的數字圖書館知識產權問題探討[J].山東圖書館學刊,2015,(01).
[4]王中海.數字時代圖書館知識產權風險及防控措施研究[J].圖書館學刊,2014,(04).
[6][11]楊瑪萍.數字圖書館建設中的知識產權問題探析[J].晉圖學刊,2011,(03).
[7][8][9]雷德蓉.高校數字圖書館知識產權保護及其對策[J].農業圖書情報學刊,2015,(03).
[10]許邦蓮等.數字圖書館建設服務中知識產權問題探析[J].農業圖書情報學刊,2014,(02).
(責任編輯:馬海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