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識共享經濟模式的在線付費問答產品的生存與挑戰

徐 瑩

知識共享經濟模式的在線付費問答產品的生存與挑戰

徐 瑩

在線付費問答產品的出現標志著知識共享經濟的興起。通過在線付費問答產品提供的平臺，過剩的知識資源能夠得到良好有效的傳播。我國目前主要的在線付費問答產品包括“在行”“分答”“值乎”“知乎live”等。這些新興產品在走紅之余也面臨著不少問題。針對性地提出一些建議，包括以用戶為中心、運營流程標準化和增強功能性，希望這類產品能夠發展得更好。

知識共享經濟；在線付費問答產品；問題；建議

[作 者]徐瑩，武漢理工大學文法學院。

科技發展和信息的爆炸式增長為互聯網帶來了驚人的變化。克萊·舍基認為：“受過高等教育的、并擁有自由支配時間的人，他們聚集在一起分享知識，由此便產生了認知盈余。”[1]以前，這些盈余的認知是免費分享的。而如今，隨著一系列知識付費產品的出現，我們已進入共享經濟的時代。筆者試圖通過對現階段在線付費問答類產品進行研究，來考察其生存狀況和挑戰。

一、知識共享經濟

“共享經濟”的概念最早由美國社會學教授馬科斯·費爾遜和瓊·斯潘思于1978年提出。之后哈佛大學教授南希·科恩（Nancy Koehn）表示，共享經濟是指個體間直接交換商品與服務的系統。[2]近幾年則演變為商業機構、組織以互聯網為市場平臺為用戶提供交換物品、精神產品的服務體系。Airb&b（空中出租）、Uber（優步）、滴滴打車、WeWork（眾創空間）等都是典型的共享經濟。

“知識經濟”出現于1983年。美國加州大學教授保羅·羅默提出了“新經濟增長理論”，認為知識是提高投資收益的重要生產要素。[3]1996年，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提出，“知識經濟”是指建立在知識和信息的生產、分配和使用基礎上的經濟。[4]它分為兩類，一類是指知識和利益的直接交換，比如作家的作品出版、學校老師教授學生知識等；另一類是間接交換，指通過互聯網平臺來實現知識變現，也就是本文所講的知識共享經濟。

知識共享經濟是指基于互聯網平臺的、有償分享知識經驗的經濟模式。這種經濟模式在中國最早出現于2015年，以果殼網旗下的“在行”為代表。

二、在線付費問答產品

在線付費問答產品是在知識共享經濟的背景下產生的。它是一種主要以知識分享和變現為目的、把人們的現實社會關系延伸到虛擬的網絡空間的社會化問答。也就是說，用戶的問題和答案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他們在現實生活中的興趣、愛好、角色和身份等。這類產品可以將人們的過剩資源實現利用最大化，并且能為用戶帶來一定的收益，是對知識共享經濟的新詮釋。

在線付費問答產品最先在美國出現。早在2002年，谷歌就已經試水付費問答，它推出“谷歌問答”，但是2010年就關閉了。它的關閉有多方面原因，包括用戶付費習慣未養成、效果沒有達到預期等。國內類似產品有百度知道、天涯問答等，但是都是無償問答且答案不夠專業化。

2005年，劉鋒建立威客網。他對威客的定義是“人的知識、智慧、經驗、技能通過互聯網轉換成實際收益，從而達到各取所需的互聯網新模式”[5]。這可以說是國內探索知識共享經濟的先驅。

2012年2月，綜合類社會化問答網站略曉網上線，用戶在該平臺通過“懸賞”的方式發布問題，提問者付費來獲得更好的回答。

2015年3月，果殼網推出知識技能分享平臺“在行”。在這個平臺上，用戶可以和各行各業的專家、名人進行約見，實現一對一面談。這是國內最早的專業在線付費問答產品。

2016年4月，知乎推出新產品“值乎”——一款類似“紅包照片”的付費產品。

2016年5月，果殼網推出了“分答”，它是繼“在行”之后果殼網新推出的付費語音問答產品，可以說是“在行”的延伸。但是“分答”的內容可能更加偏向娛樂化，迎合用戶的獵奇心理，知識專業性弱了不少。

同時，知乎旗下產品知乎live上線，這是知乎“大V”圍繞一個主題自行組織直播秀，通過語音、圖片來有償回答參加live的用戶提出的各種問題，是知識變現的一種新方式。

此外還有大弓、秒答、找答案等產品爭相出現，在線付費問答產品逐漸變得熱門。

三、面臨的挑戰

在線付費問答產品是近兩年才出現的新事物。新事物一般有兩個特點，一是創新性，給人們足夠的新鮮感；二是自身不完善容易導致許多問題，如果解決得好便能獲得長久的發展，解決不好就很可能是曇花一現。而在線付費問答產品如今的確還面臨著許多問題，不夠成熟。

（一）隱私保護有爭議

面對一個涉及隱私的問題，有人愿意花高價購買問題的答案，就有人愿意回答問題。尤其是關于名人的私人生活、感情八卦等。金錢面前，隱私道德有時也可能讓路。筆者認為，人人都有窺私欲，對名人生活的好奇無可厚非，但是在提問隱私的時候要有分寸，必須有一個合適的“度”。可惜的是，目前的產品對于保密協議等方面均是一片空白，制定相關規定十分必要。

（二）后續價值的延續問題

目前，這類產品的問題和答案都是以文字、語音或者圖片表現，這也就意味著所有人都可以看到，只要付費之后便可以獲取甚至和別人分享。這也就導致了一個問題：回答問題的后續價值消失過快。只要一個人付費得知答案，便可以將其免費分享給身邊的人，身邊人再次傳播，通過多次傳播，這個問題的答案便無法再為回答者繼續創造價值，這其實是對回答者知識成果的隱性傷害，因為回答者看不出來答案究竟傳達了給了多少人，其唯一能知道的只是答案收入，本來可以創造更多收入卻在后來無法實現。因此，如何保持答案的后續價值的延長，產品研發者應該做出詳細的規劃。

（三）實踐效果未知

在線付費問答的一個特征就是在線。用戶在線上提出問題和回答問題，但是線下效果如何卻仍未可知。用戶在線上發布或獲得的知識對他們的實際生活效果如何？有影響力的名人網紅可能透露一二，但是廣大的普通用戶，發布答案的用戶的心理變化、生活表現、工作情況如何？以及獲取知識者是否能聽懂并應用，他們的學習技能、創業進程和工作表現是否有所提高？這些我們都不得而知。實踐效果的好壞決定了這個產品的用戶凝聚力的強弱，沒有了用戶的產品生命力也會逐漸消失。所以產品從線上到線下的延伸效果是一個問題。

（四）產品盈利模式不清晰

在線付費問答產品的盈利模式主要還是流量、廣告、分成。流量是產品的用戶包括大量的圍觀者創造的，其次廣告植入也會獲得一部分收入，最后就是從用戶回答問題的收益和話題付費推廣中分成。這三種盈利模式依然傳統，并且存在不足。果殼網將“在行”和“分答”作為互補產品進行盈利是一個比較好的方法。但是，探索當前盈利模式之外的其他路徑也十分重要。

（五）在線付費問答產品前路不明朗

在線付費問答產品的可持續性尚待考察。創新性產品的發展周期經常是火爆、降溫、平穩。在這個過程中產品會不斷更新優化，它的生命力也只有兩個結果：發展或者終結。但是在科技產品更新換代速度很快的大環境下，相當部分互聯網產品的生命都很短暫，比如“臉萌”。真正好的產品是在不斷調整的過程中逐漸完善和成熟的。“分答”、知乎live等產品都是在名人“大V”的引領下火爆起來的，但是隨著公眾的熱度下降，產品也會遭遇危機。

四、相關解決建議

由于在線付費問答類產品存在的問題太多，于是現在出現了不少唱衰的言論。但是作為新事物，人們理應持客觀冷靜的態度來看待其發展。筆者認為這類產品是對知識共享經濟的一次有價值的嘗試和探索，因此，針對這類產品的問題，筆者提出一些建議，僅供參考。

（一）以普通用戶為中心，實現用戶自主

任何產品都是面向用戶的，集聚的用戶越多，產品的生命力越長。因此，在線付費問答產品應該做到以用戶為中心，尤其要重視普通用戶。雖然名人帶來了用戶，但是在利益分配問題上產品運營者還是要考慮普通用戶。當普通用戶付了錢覺得獲取的知識到底是否值他們花的錢，不值的話是否能有好的解決方案來保障這些花了錢的用戶的利益。在是否付錢的問題上，用戶應該有一定的自主權。所以，產品的體驗效果應該得到更好的提升，讓用戶感到物有所值是非常重要的。放眼長遠，才能活得長遠。

（二）運營流程標準化

首先，在線付費問答產品的運營上，應該保證用戶身份的真實性。其次，對用戶所提問題和答案的法律尺度應該有所規定和審核，確保平臺環境的健康發展。再次，在定價和支付問題上，產品運營者應該做出更完善的舉措來保障提問者和回答者的利益。產品可以將運營流程標準化和內容個性化結合在一起，是滿足用戶需求、避免很多常見錯誤的好辦法。

（三）依靠核心優勢，增強功能性

無論是“在行”“分答”“值乎”還是“知乎live”，都應該圍繞自己的核心優勢來發展。“在行”的知識專業性、“分答”的淺知識和娛樂化、“知乎live”的咨詢和直播一體化，都是它們自身最大的特色。至于“值乎”，由于它的3.0版本和“分答”太過相似，可見它還沒有找出自己的核心定位和優勢，暫且不表。抓住自己的核心特色，增強產品的功能性，使產品的可替代性減弱，具體可以參見韓國在線問答付費產品Flitto翻易通。該產品主打是在線翻譯服務，通過到精準的翻譯服務做大做強，可以說是韓國第一的翻譯類產品。所以我國在線問答付費產品也應該考慮自家產品有哪些不可替代的功能，做到差異化定位，才能牢牢占據市場。

[1]克萊·舍基.認知盈余[M].胡泳，哈麗斯，譯.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2.

[2]高原.共享經濟的現狀及其在中國的發展趨勢[J].經營管理者，2015（35）.

[3]王秋茸.基于威客模式的知識經濟的發展與趨勢研究[J].商場現代化，2009（7）：152-153.

[4]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以知識為基礎的經濟[R].1996.

[5]百度百科.威客[EB/OL].http://baike.baidu.com/ link？url=mP9wylp5mfBz3Czyigx_pCW7LhUcPnsNd5crij_Kh-MO18vo_PqFeMZqA3IUf5vRn5Ezgy9zD62RZpZpEjBaF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