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露瑤+祝荃芃
摘 要:異敘修辭法在歐·亨利雄說作品中的運用較多。作者旨在于從一個較為獨特新奇的角度進行敘事,從而促使作品的藝術風格更加詼諧和幽默。如何在保留歐·亨利作品原文結構特點的基礎上實現風格特色的準確意譯,這并不是一件易事。本文以《警察與贊美詩》為例,著重探討了異敘修辭法的翻譯手法,以期加深對于翻譯作品的理解。
關鍵詞:歐·亨利小說;異敘修辭法;幽默風格
[中圖分類號]:H315.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7)-08-0-02
歐·亨利是一位極具個人寫作風格特色的作家,其小說作品風格幽默詼諧,文字簡潔,描寫生動,對于社會民眾的真實生活有著自己獨特的觀察和思考。異敘修辭法是歐·亨利較為偏向應用的寫作手法,譯者在翻譯過程中不僅需要針對這一修辭手法進行準確翻譯,同時還需要結合歐·亨利的寫作風格特色,真正翻譯出既能貼合原意,同時也能凸顯藝術特色的優秀譯作。
一、歐·亨利小說的典型藝術特征
歐·亨利原名為是美國著名的小說家,同時也是現代短篇小說的創始人,與國作家莫泊桑和俄國作家契科夫并稱為世界三大短篇小說亨利在他的一生中寫過大量的優秀作品,這包括三百多篇的短篇小說以及一部長篇小說,其小說風格獨特,極具可讀性。歐·亨利小說的典型藝術特征便在于風趣、生動和幽默的寫作特色,同時小說結局常常出乎人意料之外,極富有藝術感染力,甚至還被讀者稱之為“歐·亨利式結尾”。歐·亨利的短篇小說作品常以社會小人物作為描寫對象,將其生活中的辛酸苦辣作為創作內容,具備極強的現實意義,基于這一特征,歐·亨利作品也被稱之為“美國生活的百科全書”。
歐·亨利小說的翻譯作品于中國讀者而言并不陌生,《The Gift of the Magi》等內容都曾出現在中學語文讀本上。其中《警察與贊美詩》這篇小說也是極為優秀的作品。這部作品極具歐·亨利小說特色,主要講述了流浪漢蘇比為了能在監獄度過一個寒冷的冬天,“千方百計”地知法犯法以期警察能夠逮捕自己,但一直未能如愿。直到蘇比偶然在教堂外聽到了風琴師所彈奏的贊美詩,觸動到心弦想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但卻出乎意料地被警察送進了監獄。求之未能得,不求反予之。歐·亨利使用了極為反諷的寫作手法,通過幽默的語言描繪了美國社會的黑暗司法制度和底層民眾的悲苦生活。這篇短篇小說稱得上是精品之作,因此翻譯版本較多,不同譯本之間都各具特色,但也有著共通的翻譯特征。短篇小說篇幅短小精悍,能夠表達作品的藝術特色和語言精妙的翻譯工作并不是一件易事,應用適合的翻譯方式顯得尤為重要。
二、異敘修辭法的含義及表現
歐·亨利的行文特征是偏向于應用Zeugma(軛式修辭法或軛式搭配法),這主要表現在使用一個單詞,這可以是形容詞、動詞或介詞,支配或修飾兩個或兩個以上的名詞,但實際上只有其中一個詞語搭配是符合語法結構和邏輯思維的,也只有其中一句是能夠易于被讀者理解,但就另一個詞語搭配或句子而言則在理解層面存在一定的障礙,不太合乎于常規邏輯。Semantic Zeugma(異敘修辭法)則是Zeugma(軛式修辭法)其中的一種特殊表現形式,這主要表現在一個詞語和其他兩個甚至兩個以上詞語的搭配,往往只有其中一種搭配符合常規性的邏輯理解。
歐·亨利在其小說中多次應用這種修辭法,這通常是作者故意而為之的特殊文體,一方面可以在語言結構上能夠顯得更為簡潔和平行,形成排比的敘述效果,以此讓文章表達顯得更加具有節奏感。另一方面可以通過不和諧的異敘搭配構建更為奇特的行文角度,從而實現幽默的藝術表達效果。以“ Its crockery and atmosphere were thick;its soup and napery were thin.”這一句話為例,“thick”一般可用來修飾“crockery”,但修飾“atmosphere”的用法并不多見;同理“thin”可用于修飾“soup”,修飾“napery”的用法也較為少見。異敘修辭法對于譯者而言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如何實現更為適宜和生動的翻譯,減少英語和漢語之間的理解障礙,這已成為較為重要的探討課題。
三、異敘修辭法在歐·亨利小說《警察與贊美詩》中的翻譯
如上文提及,“Its crockery and atmosphere were thick; its soup and napery were thin.”便是應用了異敘修辭法。這一話出現在蘇比又一次未能如愿被警察抓到監獄的情境之中,蘇比去上一家餐廳遭遇到被驅趕的待遇,然后他轉變策略,選擇了一家看起來不怎么高檔的餐廳。“thick”和“thin”是一對反義詞,因此在翻譯過程中既需要關注異敘修辭法的應用,同時也需要翻譯出相對應的內在含義。李文俊先生在翻譯過程中針對詞句是翻譯為“它那兒的盤盞和氣氛都粗里粗氣,它那兒的菜湯和餐巾都稀得透光”,這樣的翻譯手法正是應用了“對偶譯軛式搭配”的方法,使用結構相同,字數相等,甚至在內容意義上都能形成一定程度的對稱的短語或句子來進行翻譯表達,這不僅可以表達兩個相對應的含義,同時也能表達兩個相近含義。這句翻譯在結構上基本相同,同時“粗里粗氣”和“稀得透光”形成了一定程度的對應。這樣的翻譯手法增強了文章表達的節奏感,讓整體敘事風格顯得更加有力度,同時對于原文想要表達的真實意蘊和藝術效果也進行了相應的表現,增添了幽默的藝術特色。李文俊先生的譯本較為重視英語與漢語之間的內在聯系,如“粗里粗氣”這樣的翻譯便極為貼近漢語理解情境,同時使用了“domestication(歸化)”的翻譯方法,將其翻譯為“A里A氣”這樣非常貼合漢語表達習慣的形式。而“稀得透光”這樣的翻譯則一方面考慮到湯稀得可以看到湯底,另一方面也兼顧到了餐巾稀薄得已經可以透光了。通過對于異敘修辭法的巧妙翻譯生動地描繪了蘇比所選擇的這家餐廳的窘境。
以另一句為例,“……where by night are found the lightest streets, hearts, vows and librettos.”這是在蘇比為了尋找“作案機會”,成功進入監獄的時候,走到了一個地方,這一句話用以描述這個地方的特征。“lightest”這一個形容詞實質上與后接的四個名詞,并不是每一個名詞都是比較符合邏輯的搭配,因此在翻譯過程中存在一定的難度,一方面需要維持原文中的行文結構,另一方面又需要進行意譯,準確表達其中的真實意蘊。王永年先生對此句的翻譯為“……最明亮的街道,最愉快的心情,最輕率的盟誓和最輕松的歌聲。”這樣的翻譯在結構上與原文基本保持了一致,同時也應用了意譯方法對“lightest”這個形容詞進行了多重含義的挖掘,讓其與其后所接的四個名詞能夠搭配更加和諧,更能滿足中文表達習慣中的用法。異敘修辭法在歐·亨利小說中的應用較為廣泛和普遍,《警察與贊美詩》這一部經典作品中便運用了很多異敘修辭法。基于這種修辭方法的獨特性,給譯者工作也帶來了極大的挑戰,但“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哈姆雷特”,翻譯的準確與否常常見仁見智,但這同時也是語言藝術的最大魅力所在。
結束語:
異敘修辭法在歐·亨利小說中的運用較為普遍,在翻譯過程中需要結合英文和中文之間的語言差異性,結合歐·亨利小說的藝術特色和行文風格,翻譯出符合中文表達習慣,同時適用于中國讀者理解的譯作,引起不同國籍背景之下的文化和藝術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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