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佳++杜亞楠++李瑩瑩



[摘 要]借鑒結構偏離度計算方法與模型,以中國東部沿海地區11省域為例,分別從空間分布與產業部門兩大角度共同測算分析旅游人才結構差異與演化態勢,并進一步建立面板數據計量模型,全面揭示沿海地區旅游人才結構演變與地區旅游經濟增長的相互作用。研究發現,中國東部沿海地區的旅游人才空間與行業分布皆呈現偏離,區域分布不均,產業部門間存在差異,進而對當地旅游經濟增長產生了不同影響。在此基礎上提出優化旅游人才結構的政策建議,以充分發揮旅游人才對區域經濟增長的積極作用。
[關鍵詞]沿海地區;旅游人才結構;旅游經濟增長;偏離度指數;面板數據模型
[中圖分類號]F592.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8372(2017)01-0036-08
一、引言
區域經濟增長是多種影響因素相互作用的結果。新經濟增長理論揭示了技術進步的內在機制,關注知識外溢、人力資本積累和技術創新對經濟增長的影響,知識與技術成為推動經濟增長的關鍵,其中人力資本作為知識與技術的重要載體,在經濟增長中的作用十分突出。在旅游產業發展過程中,人才是實現旅游技術創新與持續發展的重要推動力,實現旅游經濟發展方式轉變與旅游產業結構升級皆對旅游人才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有效盤活旅游人才存量,大幅度提高旅游人才增量,調整和優化人才結構,成為旅游經濟效率提升和質量提高的關鍵因素。旅游人才結構不僅包括旅游人才在“食、住、行、游、購、娛”等不同行業的分配結構,也包括旅游人才的區域分布結構。因此,為充分發揮旅游人才對地區旅游經濟增長的促進作用,就必須使不同層次水平的旅游人才以及不同行業的人才和旅游經濟發展的層次、水平和結構相匹配。改革開放30多年來,我國東部沿海地區始終是旅游產業發達區域與旅游人才集聚區,但其旅游人才在不同產業及行政區域上的分布差異明顯,直接導致區域內旅游經濟增長的差異。因此,需要對其旅游人才結構狀況進行分析,探討旅游人才結構偏離與旅游經濟增長間的作用關系,以期為推動我國沿海地區旅游人才結構不斷優化、促進旅游經濟增長方式轉型提供理論參考與決策建議。
國外關于人力資本、人力資本結構對區域經濟影響的研究起步較早。Theodore Schultz最早創新提出人力資本投資理論,認為人力資本投資是促進經濟增長的關鍵因素[1]。Joegenson驗證研究了1929—1957年人力資本受教育水平的提高對美國經濟增長所做的貢獻[2]。Romer提出特殊的知識與專業化的人力資本是區域經濟增長的主要因素[3]。Amparo 認為人才結構分布不平衡的國家往往其經濟增長率呈現較低水平[4]。國內相關研究起步較晚。陳清修認為經濟結構調整決定人才結構調整,而人才結構調整可促進經濟結構調整[5]。楊益民提出適當的人才結構調整是推動地區經濟快速發展的關鍵,并在此基礎上對未來人才結構協調性變化趨勢進行預測[6]。陳玉蘭則認為科技人才的產出彈性自東向西逐步遞減[7]。在旅游研究領域,劉佳等綜合多種測度方法對沿海地區旅游人才空間差異及影響因素展開了研究[8]。目前來看,旅游人才結構對區域旅游經濟作用的研究尚未引起足夠關注,且計量研究不足,研究結論缺乏客觀性和全面性。因此,本文運用結構偏離度模型對沿海地區旅游人才結構差異及時空演化特征進行深入分析,構建面板數據模型,探討旅游人才結構偏離狀況及其與沿海地區旅游經濟增長的作用機理,以期為推動沿海地區旅游人才結構調整、充分發揮其對區域旅游經濟增長的作用提供理論依據與政策支持。
二、沿海地區旅游人才結構測度
(一)研究方法與數據來源
只有使旅游業各地區和各行業的旅游人才分布狀況與旅游經濟發展水平、結構和現狀相匹配,才能充分發揮旅游人才結構優化對地區旅游經濟的拉動作用。經濟發展水平不同的國家或地區,就業結構與產業結構應保持合理的比例關系,超過這一比例的程度即為就業結構偏離度。借鑒已有相關研究[9],對旅游人才結構的偏離狀況進行測算:
在旅游人才空間結構中,是旅游人才空間結構偏離度系數值,基于指標數據可獲得性與可比性,以旅游企業營業收入衡量區域旅游經濟發展水平,用旅游企業從業人員數表征旅游人才總量,用于表征沿海地區旅游人才空間結構總偏離度。若,表明沿海地區旅游人才的區域分布比較均衡;若,表明沿海地區旅游人才供過于求;若,表明沿海地區旅游人才供不應求。在旅游人才行業結構中,用旅行社、星級飯店與旅游景區營業收入表征各行業旅游經濟發展水平,用各地區各行業從業人員數量表征旅游行業人才數量,是沿海各地區不同行業旅游企業營業收入之和,是各地區不同行業旅游企業從業人員數之和,是沿海各地區旅游人才行業結構總偏離度。若,表明沿海地區旅游人才的行業分布比較均衡;若,表明該行業旅游人才供過于求;若,表明該行業旅游人才供不應求。若結構偏離度系數逐漸趨向于0,表明旅游人才結構逐漸趨向合理,若結構偏離度系數正值越大、負值越小,旅游人才結構越不均衡。基于數據指標的可獲取性、客觀性、代表性以及可比較性,這里的旅游企業主要指旅行社、星級飯店和旅游景區,相關數據來源于2001—2013年《中國旅游統計年鑒》和《中國統計年鑒》。
(二)沿海地區旅游人才空間結構差異與演化
選擇2000年、2006年和2012年三個時間截面,對沿海各省域旅游人才空間結構偏離狀況及演化特征進行對比(見圖1)。由圖1可知,上海和廣東旅游人才空間結構偏離度系數均為正值,旅游人才供不應求,發達的旅游產業經濟推動了旅游人才需求市場不斷擴大;天津旅游人才空間結構經歷了從供過于求到供不應求,再到供過于求的發展與轉變,表明該地旅游人才供求市場發展態勢不穩定,目前需要對剩余勞動力進行轉移;江蘇省則由供過于求轉變為供不應求以至相對平衡,近年來通過轉變旅游發展方式、培養適銷對路旅游人才、改善旅游行業環境使旅游人才市場秩序趨于穩定;河北和福建旅游人才空間結構偏離度系數一直為負且不斷降低,表明河北和福建旅游業剩余勞動力數量顯著增長;而遼寧、山東、浙江、廣西和海南的旅游人才空間結構偏離度系數雖為負值,但變化逐漸趨向于零,表明這些地區旅游人才數量與旅游業發展水平不斷適應。
由圖1可知,沿海三大區域的旅游人才結構發展同樣呈現出不均衡發展態勢。其中,長三角地區處于旅游人才匱乏狀態,而珠三角和環渤海地區則一直處于旅游人才總量較大的供過于求狀態,與上述省級視角下的旅游人才分布狀況基本相吻合。21世紀以來,東部沿海地區的旅游業發展重心經歷了由南部向中部與北部的轉移,未來長三角地區一方面應創造更多就業機會,緩和旅游人才供需矛盾,同時要積極幫助環渤海、珠三角地區轉移并吸納過剩的人才資源,努力從整體上優化區域結構,實現旅游人才結構與旅游經濟發展的相互適應和協調。
(三)沿海地區旅游人才行業結構差異與演化
選取旅行社、星級飯店和旅游景區三大傳統旅游行業反映沿海地區旅游人才行業結構的偏離狀態與變化趨勢(見圖2)。由圖2可知,旅行社的旅游人才結構偏離度始終為正并呈遞增態勢,表明旅行社行業人才供給存在缺口,失衡現象比較嚴重;星級飯店旅游人才結構偏離度始終為負值,且絕對值指數有所加大,表明旅游人才供給大于實際需求,其旅游人才失衡程度也在不斷加深;就旅游景區而言,除2000年、2003年旅游人才供不應求,其他年份均為供過于求。盡管2003年“非典”疫情導致旅游蕭條,但由于旅游景區開發較早,規模較大、數量較多,對旅游人才的吸引力和容納能力較強,2003年之后,隨著旅游業恢復性發展,旅游景區人才總量保持供過于求,且結構偏離度系數絕對值變化逐漸趨向于零,人才結構趨于合理化。從旅游業整體來看,沿海地區旅游人才行業結構存在顯著偏離,且偏離幅度逐漸增大,不均衡趨勢更為顯著。
由圖3a可知,在旅行社行業,三大經濟區域旅游人才結構偏離度系數均為正,表明旅行社人才短缺,其中珠三角地區匱乏現象最嚴重,其次是長三角和環渤海地區。2004年簽署的《泛珠三角區域合作框架協議》給珠三角地區旅游業帶來了新的生機和活力,但受限于經濟發展水平及地理位置因素,旅行社人才的數量和質量皆難以得到保證。長三角和環渤海地區城市規模大、旅游業發展速度快,但受限于行業社會認可度不高以及工作環境和發展潛力因素,從業人員數量同樣不足。由圖3b、3c可知,在星級飯店和旅游景區行業中,由于從業門檻低以及就業環境良好等因素吸引,三大區域旅游人才行業結構偏離度系數總體均為負,說明供過于求。由圖3d可知,從旅游企業整體上看,三大區域旅游人才行業結構偏離度系數不斷提高,表明各區域各旅游行業所需的旅游人才規模總量較大,始終處于人才短缺狀態,另外各區域旅游人才行業結構與旅行社、星級飯店和旅游景區三大旅游行業的營業收入構成比例不協調,即不同類型旅游企業的人才供給與其產生的旅游產業經濟收入尚不匹配,人才資源配置效率低下,旅游人才的就業結構與產業結構亟須調整。
三、旅游人才結構變動對沿海地區旅游經濟增長的作用
(一)面板數據模型構建與方程選擇
旅游人才結構是影響區域旅游經濟增長的重要因素。首先,合理的人才結構使得旅游人力資源總量增加并進一步促進旅游經濟增長,反之則導致旅游人力資源被浪費閑置。其次,合理的旅游人才結構和存量是旅游產業結構優化的推動因素,旅游產業結構優化也將直接推動旅游人才結構趨于合理,兩者共同作用促進了區域旅游經濟增長。再次,旅游人才結構通過旅游全要素生產率影響區域旅游競爭力的增長,旅游業作為勞動密集型產業需要通過加大技術研究和科技含量提高全要素生產率,但僅有技術溢出效應遠遠不夠,需要及時調整修正地區旅游人才結構。總之,旅游人才結構在區域旅游經濟發展中起基礎性作用。
根據以上分析,進一步選擇面板數據模型對旅游人才結構對旅游經濟增長的影響進行擬合,以揭示旅游人才結構偏離度對沿海地區旅游經濟增長貢獻的空間差異與作用機制。面板數據能充分利用樣本個體、變量指標與時間序列三個維度反映研究對象的基本特征、相關關系和變化態勢。因此,以2000—2011年沿海11個省域各指標變量的面板數據為樣本構建面板數據計量模型,采用單位根檢驗和協整檢驗分析變量數據平穩性與長期均衡關系,運用檢驗和Hausman檢驗確定面板數據估計模型。以旅游經濟發展水平(TTC)作為被解釋變量,以旅游人才空間結構和行業結構的偏離程度作為解釋變量,選取旅游人才空間結構、旅行社行業結構、星級飯店行業結構和旅游景區行業結構四個偏離度系數的絕對值,建立面板數據計量模型:
式(3)中,下標和分別代表沿海地區第個省份和第年份(,),為面板數據截距項,、、、分別是旅游人才空間結構偏離程度、旅行社人才結構偏離程度、星級飯店人才結構偏離程度和旅游景區人才結構偏離程度,其絕對值越大,代表旅游人才結構越不均衡,、、、分別為解釋變量、、、的彈性系數,為隨機擾動項。為消除變量數據的劇烈波動和異方差性,對旅游總收入(TTC)、旅游人才空間結構偏離度和旅游人才行業結構偏離度各變量取自然對數,記為、、、、。
面板數據模型分為變系數、變截距和混合回歸模型,根據個體影響不同形式,變系數和變截距模型又分為固定效應模型和隨機效應模型,根據F檢驗建立變系數、變截距模型或混合回歸模型,根據Hausman檢驗結果確定固體效應模型或個體隨機效應模型(檢驗過程略)。根據檢驗結果可知,(0.95,50,66)=1.5405,表明在5%檢驗性水平下拒絕建立混合模型的原假設;=2.4550>(0.95,40,66)=1.5763,則在5%的檢驗性水平下拒絕建立變截距模型的原假設。故建立變系數面板模型。進一步根據Hausman檢驗可知,模型更適合固定效應分析,因此,將式(3)的面板數據模型確定為固定變系數模型。
(二)面板數據單位根與協整檢驗
為避免因數據不穩定造成回歸過程中的偽回歸,需要對樣本數據進行單位根檢驗。若各變量顯示為同階單整,則一般采用協整檢驗方法對數據間是否具有長期穩定的作用關系進行檢驗;若各樣本變量單位根檢驗結果顯示各變量有些為平穩序列,有些為不平穩序列,則不能對其進行協整檢驗與面板數據回歸分析,可在保證經濟意義前提下修正模型,使各變量變為同階序列,當變換后各變量均為平穩序列時可直接進行面板數據回歸分析。為增加單位根檢驗結果可信度,避免使用一種檢驗方法所產生的偏差和錯誤,綜合采用LLC、IPS、Fisher-ADF和Fisher-PP對數據的平穩性進行單位根檢驗,檢驗結果見表1。
在不同檢驗方法中,序列InTTC單位根檢驗結果均大于10%顯著性水平下的臨界值0.1,因此接受存在單位根的原假設,即序列為非平穩,進一步對InTTC進行差分,得到新序列C_InTTC,其檢驗結果均在1%顯著性水平下拒絕存在單位根原假設,即序列C_InTTC為水平平穩的,同時序列、、、大多在1%的顯著性水平上拒絕非平穩的假設,由上可知5個變量均為平穩序列,因此無需進行協整檢驗,可直接對由C_InTTC、、、、構成的面板數據模型進行回歸分析。
(三)面板數據模型估計與分析
根據以上檢驗結果,進一步利用2001—2011年相關指標面板數據進行參數估計。考慮到個體樣本截面數據殘差可能存在截面異方差與同步不相關[10],因此采用截面權重的加權最小二乘法對模型進行參數估計,由于面板數據研究樣本不夠大,因此采用PCSE(Panel Corrected Standard Errors,面板校正標準誤)估計方法來進行面板數據擬合回歸,以解決樣本過小導致的面板誤差結構問題,估計結果見表2。
由表2可知,變系數面板模型的擬合度以及F值和伴隨概率P值基本符合要求,不同行業和地區的旅游人才結構偏離度值對模型設定具有較為顯著的作用;從各解釋變量彈性系數來看,除星級飯店人才結構偏離度對地區旅游經濟影響不顯著之外,其余變量彈性系數及伴隨概率P均在5%顯著性水平下通過檢驗,表明星級飯店的旅游人才過剩問題對旅游產業建設發展的影響并不顯著,人才對旅游業發展仍表現出較強的積極推動作用。從回歸系數來看,旅游人才空間結構偏離程度大于旅行社和旅游景區對旅游經濟的產出效應;旅行社和旅游景區中旅游人才供不應求程度每增加1%,將會帶動旅游經濟分別提升0.056%和0.013%,影響程度較小;星級飯店人才行業結構偏離程度則對旅游經濟產生了不利影響。綜上,星級飯店人才結構偏離程度較為嚴重,如若不通過一些措施引導旅游人才向其他部門轉移,將會對當地旅游經濟產生負影響;且結構偏離狀況對旅游經濟增長影響的大小順序依次為旅行社>旅游景區>星級飯店,因此對旅行社和地區間的旅游人才的分布不均進行結構調整十分迫切,這對于明確沿海地區旅游產業內部人才結構調整的工作思路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由于檢驗模型設定形式為變系數模型,因此進一步分析不同截面時期的變系數模型估計結果,以揭示沿海地區旅游人才結構偏離度對旅游經濟增長貢獻的時空差異和演化特征。由圖4的左圖可知,沿海三大區域中旅游人才的空間結構和行業結構偏離程度對本區域旅游經濟增長的影響存在差異。從空間結構偏離程度來看,環渤海地區的河北和遼寧、長三角的浙江以及珠三角的福建和廣西旅游人才分布不合理現象對本地區旅游經濟增長產生了負向影響,其余省域對本地還產生微弱的正向影響。其中負向影響作用最為顯著的是遼寧,一方面遼東、遼南地區旅游人才資源浪費嚴重,另一方面遼西和遼北地區復合型和管理型旅游人才較為缺乏。上海憑借高度發達的經濟條件,吸引了較多高層次旅游人才,人才對旅游經濟貢獻顯著。從旅行社人才結構偏離程度來看,各地區系數均為較小正值,這是由于各地區的旅行社行業中的旅游人才供給遠遠不能滿足需求,其中長三角的上海和珠三角的福建系數值相對較大,這是由于兩地旅游人才綜合素質較強,在產品開發、管理體制、經營機制等方面貢獻突出。從星級飯店人才行業結構偏離程度來看,環渤海的遼寧、長三角整個區域以及珠三角的海南對旅游經濟增長呈現負向作用,表明這些地區星級飯店部門存在很大的旅游人才排斥現象,與其本應消化和吸收更多旅游人才的優勢相悖。從旅游景區人才結構偏離程度來看,三大區域中各省域作用系數變化不大且絕對值較小,表明其結構偏離程度對旅游經濟的影響不大,應解放剩余勞動力,鼓勵向供不應求的產業部門轉移,實現旅游人才效益的最大化。
由圖4的右圖可知,不同地區、旅行社以及旅游景區旅游人才分布不均對旅游經濟增長的影響作用系數變化較為一致,大多為正向影響,表明地區以及行業間的旅游人才結構不協調分布尚未對旅游產業發展產生明顯的不利影響;星級飯店人才結構偏離程度對旅游經濟增長的影響一直為負,表明沿海地區旅游人才的供過于求已經導致就業結構與產值結構的不一致,亟待提高星級飯店旅游人才質量,培養高素質、高附加值、專業型管理人才;旅游人才空間結構偏離程度和旅游人才行業結構偏離程度對旅游經濟增長作用系數值的變動趨勢具有一致性,表明沿海地區旅游人才結構不合理問題亟待有效改善。
四、結論及對策
本文從空間結構和行業結構兩個方面,對沿海地區旅游人才結構偏離度展開測算與分析,運用固定變系數面板數據模型,探討了沿海地區旅游人才結構的偏離狀況對地區旅游經濟增長的作用和影響機理。研究結論為:(1)從空間結構來看,旅游人才呈不均衡分布,其中上海、廣東和江蘇旅游人才相對緊缺,天津、河北和福建旅游人才過剩,其余地區旅游人才數量與旅游業發展水平相適應,這與地區旅游業重視程度、旅游業發展水平和環境有關;另外,長三角地區處于旅游人才逐漸匱乏階段,珠三角和環渤海地區則始終處于旅游人才供過于求時期,這與我國東部沿海地區旅游產業發展重心轉移具有一致性。(2)行業結構存在顯著偏離,各行業部門間的不均衡分布趨勢愈發明顯,旅行社行業人才較為短缺,星級飯店和旅游景區行業人才相對過剩。(3)沿海地區星級飯店行業旅游人才過剩問題對旅游業的影響不顯著,三大區域中旅游人才的空間結構與產業部門結構的偏離程度對當地旅游經濟增長的影響程度皆存在差異。
為進一步優化中國沿海地區旅游人才分布結構,充分發揮旅游人才對區域旅游經濟發展的支撐作用,提出如下對策:
第一,實行“梯度推移”策略,引導旅游人才向欠發達地區流動,不斷推動旅游人才的跨區域合理配置,實現旅游人才空間結構優化。充分利用差異化的人才激勵、人才吸納、環境改善和創新培養等措施手段,依托沿海地區本地優勢,促進旅游人才的跨區域流動,實現旅游人才地區分布結構的合理和均衡,尤其是珠三角和環渤海地區旅游人才相對富足,可加快同長三角地區的人才流動和有效輸出。
第二,充分發揮不同旅游行業部門的人才吸納作用,促進旅游人才資源跨部門有效流動與合理配置。立足經濟社會發展現實,有效激發市場機制,根據旅游市場需要不斷調整并確定旅游人才計劃,“按需分配”,有針對性地向各類旅游行業輸送旅游人才,尤其是加快旅行社行業的人才儲備,推動各類旅游人才市場化流動。
第三,提高旅游人才素質,優化旅游人才結構,實現旅游經濟又快又好發展。合理調整高校專業課程設置,改善旅行社旅游人才學歷水平低、外語水平低、創新能力弱、敬業精神不足等問題,培養適合旅游市場的多層次、專業性旅游人才,提高不同旅游行業對旅游經濟的支撐和帶動作用。
總之,只有實現旅游業各層次和各行業的旅游人才分布狀況與旅游經濟發展水平、結構和現狀相匹配,才能充分發揮旅游人才結構優化對沿海地區旅游經濟增長的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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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王艷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