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價值鏈分工如何影響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
——基于我國制造業部門的研究

周 昕

(天津外國語大學國際商學院,天津 300270)

全球價值鏈分工如何影響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
——基于我國制造業部門的研究

周 昕

(天津外國語大學國際商學院,天津 300270)

本文基于全球價值鏈分工框架,以我國制造業部門為研究對象,采用WIOD和TIVA數據庫1995～2009年的數據,分析全球價值鏈分工對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的影響。研究結果表明,參與全球價值鏈分工總體上提高了我國制造業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貿易特別是出口的增長最為顯著地推動了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的提升,而制造業服務化程度的提高則起到了相反作用,來自國內服務業部門的中間服務投入更明顯地降低了制造業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

全球價值鏈分工;制造業部門;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制造業服務化

一、引 言

我國制造業部門參與全球價值鏈分工的程度日益加深。伴隨這一過程,不僅出現了進出口貿易的快速增長,還出現了“制造業服務化”(servicification of manufacturing)的發展趨勢。如今的全球價值鏈分工已不只是產品或零部件的跨境生產和交易,服務儼然成為全球價值鏈分工的主角。產品的生產過程需投入大量的中間服務(如研發、設計、物流、倉儲、市場和銷售等),它們由本國或外國的服務業部門專業化提供,作為中間投入品被用于最終產品或中間產品的生產。因此,在考察全球價值鏈分工對制造業部門勞動力相對工資的影響時,服務必然成為除商品貿易外另一個重要的影響因素。

現有文獻大多基于貿易角度考察全球價值鏈分工對勞動力相對工資的影響。Feenstra & Hanson(1996)指出中間產品貿易對勞動力市場的影響類似于技術偏向性技術進步[1]。對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而言,高技術勞動力的相對需求和工資都隨中間產品貿易的增加而增加①相關理論研究文獻中大多采用熟練勞動力(skilled labor)和非熟練勞動力(unskilled labor)對勞動力因受教育水平不同而產生的異質性進行區分。文中的勞動力相關數據來自WIOD數據庫,該數據庫將勞動力進一步細分為高技術勞動力、中技術勞動力和低技術勞動力三個層級,為保證表述的一致性,本文統一采用后一種技術層級的劃分方法。。Grossman & Rossi-Hansberg(2006)基于“任務貿易”的概念提出生產任務的分割通過生產率效應、相對價格效應及勞動力供給效應等對勞動力工資產生影響,但這三種效應的作用方向不同[2]。Feenstra & Hanson(1996,1999)、Anderton & Brenton(1999)、Head Ries(2000)、Hsieh & Woo(1999)分別對美國、英國、日本和香港制造業部門的數據進行研究,基本證實國際分工總體上提高了高技術勞動力的相對工資。

服務在全球價值鏈中的作用日益凸顯。一方面,服務被看作是全球價值鏈的“粘合劑”,將各環節連接起來以保證其運轉流暢[3]。另一方面,通訊和運輸技術的發展大大促進了服務的可貿易性,服務作為重要的中間投入品參與全球價值鏈生產,并對原有國際分工格局及福利分配產生新的影響[4]。獲取更多的中間服務將促進發展中國家制造業分工升級,降低對國外中間產品的進口依賴[5]。特別地,來自國外的中間服務對國內服務業存在技術溢出效應,從而能通過影響國內服務業技術水平間接促進制造業的分工升級[6]。

近年來,服務對制造業部門勞動力就業和相對工資的影響逐漸被學者們關注。現有研究認為中間服務特別是來自國外的中間服務能增加制造業就業[7]。基于發達國家視角的研究一般認為使用來自國外的中間服務更有可能提高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8][9]。Deardorff(2005)指出若發達國家獲取來自發展中國家的國外中間服務是為了從事多樣化生產,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會得到提高;若發達國家獲取來自發展中國家的國外中間服務是基于要素票賦差異而形成的專業化分工,則不同技術層級的勞動力工資都會得到提高[10]。Matsuyama(2007)同時考慮商品貿易和中間服務對制造業工資的影響,提出中間服務的工資效應也存在技術偏向性特征,由貿易引發的服務投入(如國際市場營銷、商業服務、運輸和分銷、廣告等)更有可能提高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11]。

綜上所述,在全球價值鏈分工條件下,貿易和中間服務投入都會影響制造業部門的勞動力相對工資。現有實證研究或僅從貿易的角度考察全球價值鏈分工對制造業部門勞動力相對工資的影響(Feenstra & Hanson,1996,1999;Anderton & Brenton,1999;Head Ries,2000;Hsieh & Woo,1999;等),或僅從發達國家視角考察服務外包的工資效應(Deardorff,2005;Matsuyama,2007;Liu & Trefler,2011;Geishecker & G?rg,2011;等),而未能從發展中國家的視角出發,從貿易和中間服務投入兩個方面探討全球價值鏈分工對制造業部門勞動力相對工資的影響。基于上述分析,本文擬對下列問題進行研究。

首先,參與全球價值鏈分工是否影響相對工資？從我國制造業部門情況來看,行業中高技術勞動力的相對工資是否隨著該行業在全球價值鏈中的參與程度提高而提高？

其次,全球價值鏈分工地位是否影響相對工資？從我國制造業部門情況來看,行業中高技術勞動力的相對工資是否隨著該行業在全球價值鏈中的分工地位提高而提高？

最后,在全球價值鏈中的參與方式如何影響相對工資？商品貿易和中間服務兩種參與全球價值鏈的方式在影響制造業部門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時的作用如何？

本文將基于WIOD和TIVA數據庫,通過實證分析研究全球價值鏈分工對我國制造業部門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的影響。

二、研究數據分析

(一)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

首先,我國制造業部門的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持續提高,但相對工資水平仍偏低。1995～2009年制造業高技術勞動力工資相對于中低技術勞動力工資的比值從1.34上升到1.52(如圖1所示)。與全部行業平均值相比,制造業部門的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顯然較低,且兩者的差距還在不斷拉大。可見,這一觀察期內我國服務業部門的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有著更為明顯的提高,制造業部門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增長較為緩慢的原因可能與服務業部門有關。

其次,不同時期我國制造業部門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增長速度不同。制造業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于2002～2007年提升最快、2007～2009年提升最慢。與此不同的是,全部行業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上升最快的階段出現在1997～2003年,2007～2009年則緩慢上升,但增速明顯超過制造業(如圖1所示)。從2001年中國加入WTO到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爆發,這一階段我國對外貿易增長迅猛,貿易擴張促進了制造業部門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的提升,金融危機的爆發使全球貿易受到沖擊,我國制造業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增速也急劇下降。

圖1 制造業高技術勞動力工資與相對工資(行業平均值)①根據WIOD和TIVA數據庫計算而得。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為高技術勞動力工資與中低技術勞動力工資的比值,在圖1中由次坐標軸表示。根據WIOD的勞動力技術層級劃分方法,高技術勞動力指具有高等教育水平的勞動力,中技術勞動力指具有高中教育水平及具有中學后職業教育(非高等教育)水平的勞動力,低技術勞動力指僅具有高中以下教育水平的勞動力。中低技術勞動力則包括全部不具有高等教育水平的勞動力。

(二)全球價值鏈分工與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

首先,參與全球價值鏈分工總體上提高了我國制造業部門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1995～2009年我國制造業部門在全球價值鏈中的GVC參與度和GVC分工地位指數都有所提高,隨著這兩項指標的增長,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也在持續增加(如表1所示)。

其次,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變化趨勢與貿易相似,而與中間服務差異較大。1995～2009年我國制造業部門的貿易總額和中間服務投入總額都有較大增長。相對于行業產出水平,以2005年左右為轉折點,貿易所占比重先增后減,中間服務的比重則先降后升。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的變化趨勢與貿易更為接近,特別是2000～2005年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及貿易占產出比例都明顯提高,中間服務所占比例則有所下降(如表1所示)。

表1 制造業部門全球價值鏈分工與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行業平均值)

注:根據WIOD和TIVA數據庫計算而得。

綜上所述,全球價值鏈分工總體上有利于我國制造業部門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的提高。從參與全球價值鏈分工的方式來看,貿易是制造業部門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最為重要的影響因素,制造業服務化增加了制造業高技術勞動力的可替代性,于是中間服務投入的增加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

三、實證研究模型

本文采用面板數據模型方法及動態面板GMM方法建立實證模型,對GVC參與度和分工地位指數、進出口貿易及制造業服務化程度對制造業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的影響進行分析。本文采用WIOD數據庫,WIOT(國際間投入產出表)數據獲取行業中間投入品來源和中間投入品去向及最終產品出口去向,SEA(社會經濟賬戶)數據獲取行業工資收入、勞動力結構、行業產出和技術水平等,并結合WIOD數據庫和TIVA數據庫得到各行業的GVC參與度和分工地位指數。

(一)模型建立

首先,建立回歸方程1檢驗GVC參與度和分工地位指數對制造業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的影響。其次,考察制造業部門以貿易和服務兩種參與全球價值鏈分工對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的影響。控制表示GVC分工地位指數的變量,將方程1中表示GVC參與度的變量替換為代表貿易和制造業服務化程度的變量后得到回歸方程2、3。最后,我們分別考察出口、進口、國內和國外中間服務投入對制造業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的影響并得到回歸方程4。

Wit=α0+α1W(-1)it+α2GPAit+α3GPOit+α4Zit+εit

(1)

Wit=α0+α1W(-1)it+α2TRADEit+α3GPOit+α4Zit+εit

(2)

Wit=α0+α1W(-1)it+α2TRADEit+α3SERVICEit+α4GPOit+α5Zit+εit

(3)

Wit=α0+α1W(-1)it+α2EXit+α3IMit+α4DSit+α5FSit+α6GPOit+α7Zit+εit

(4)

其中,被解釋變量W為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主要解釋變量包括貿易總額TRADE、出口EX、進口IM、GVC參與度GPA、GVC分工地位GPO、制造業服務化程度SERVICE、國內中間服務投入DS和國外中間服務投入FS。考慮到工資粘性變動因素,模型中加入解釋變量W的滯后一期項W(-1)。Z代表其他控制變量,包括行業勞動力技術結構T、行業價格水平P、行業產出水平Y、行業固定資本密集度K、實際有效匯率R及時間趨勢因素TIME*本文采用時間趨勢變量代表教育水平等隨時間變化而變化的因素。。

根據理論探討和數據分析,預期代表GVC參與度、GVC分工地位及貿易總額、出口貿易的變量對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的影響為正,代表制造業服務化因素的各個變量對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的影響為負。

(二)變量與指標

表2給出了本文實證模型涉及的各項變量及其指標選取。本文采用中間服務投入占行業總產出比重和行業出口中服務業附加值兩個指標來衡量制造業服務化程度,實證結果表明兩者的影響方向和程度基本一致,因此在回歸結果中僅對前者進行了報告。此外,本文采用行業高技術勞動力使用比例來表示行業的技術密集度,為克服勞動力使用比例和相對工資之間可能存在的反向因果關系,我們采用高技術勞動力使用比例的滯后一期項作為行業技術水平的核算指標。

表2 變量與指標選取*文中實證模型涉及的指標變量除特別說明外均來自WIOD數據庫和TIVA數據庫。在實證檢驗過程中,除GVC參與度指數、GVC分工地位指數和時間趨勢因素外,其他變量均取其對數值。

四、實證研究結果及分析

根據回歸方程1～4,本文的實證結果由表3、4給出。其中,表3給出了動態面板GMM回歸結果,表4給出了面板數據模型回歸結果。根據數據特征和HAUSMAN檢驗結果,本文選擇個體固定效應模型進行回歸。

表3 GVC分工地位與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的回歸結果(GMM模型)

注:* 、** 和*** 分別表示在10%、5%和1%的水平上顯著。下表同此。

(一)GVC參與度與分工地位對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的影響

GVC參與度和GVC分工地位的提高可能會提高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但這種影響并不總是具有顯著性。變量GPA在GMM回歸結果中顯著為正,但在個體固定效應回歸結果中不具有顯著性。變量GPO在表3的(1)～(3)的結果中都顯著為正。在表4中,GPO僅在(3)的結果中顯著為正。GVC參與度和分工地位對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的提升作用可能受到其他因素的影響。例如,以貿易和服務方式參與全球價值鏈分工對制造業部門高技術勞動力影響的方向并不一致,可能導致GVC參與度指數的回歸結果不具有顯著性。進出口貿易和制造業服務化等因素也可能部分地解釋了GVC分工地位提升的原因,使GVC分工地位指數本身的影響程度下降。

表4 GVC分工地位與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的回歸結果(個體固定效應模型)*個體固定效應Period weights(PCSE)standard errors & covariance(d.f.corrected)。

(二)進出口貿易對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的影響

貿易總量的增加顯著提高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在本文考察的主要解釋變量中,出口貿易顯然是影響勞動力相對工資的最重要因素,進口貿易的影響并不明顯。表3、4中的(2)和(3)的結果顯示,貿易總額TRADE始終顯著為正,(4)中的出口EX顯著為正、進口IM不具有顯著性,表明貿易的增長總體上有利于制造業高技術勞動力,考慮到分工地位提升和制造業服務化等因素后,貿易特別是出口對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的提升作用仍然顯著,這與本文的數據分析結果相一致。以貿易的方式特別是出口貿易的方式參與全球價值鏈分工使行業中的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增加,這就意味著在參與全球價值鏈分工過程中貿易對我國制造業部門產生了技術偏向性的影響。

(三)制造業服務化程度對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的影響

制造業服務化程度提高會降低制造業高技術勞動力的相對工資,來自國內的中間服務更為明顯地表現出這種作用。制造業服務化程度SERVICE在表3、4中均顯著為負,(4)中的國內中間服務投入DS也顯著為負。隨著制造業服務化程度的加深,GVC分工地位提高對高技術勞動力需求的增加可能并沒有全部體現在制造業部門內部,而是增加了制造業部門對中間服務投入的需求。此時,制造業部門對中間服務投入的需求和對高技術勞動力的需求就表現出明顯的替代關系,中間服務投入的增加將降低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回歸結果顯示,國內中間服務對制造業高技術勞動力的替代性更強。制造業GVC分工地位提升效應傳到國內的服務業部門,間接提高了服務業部門對高技術勞動力的相對需求和相對工資。

國外中間服務投入對制造業高技術勞動力的替代作用并不明顯,甚至可能提高其相對工資。FS在表3的(4)中顯著為正,表4中該系數仍為正但不顯著。從我國的實際情況來看,服務貿易的壁壘顯然遠高于商品貿易,當企業使用來自國外的中間服務時將會耗費更多的交易成本,企業使用的國外中間服務必然很難被國內中間服務及制造業內部提供的服務代替。因此,國外中間服務投入與制造業高技術勞動力之間的替代關系遠沒有國內中間服務投入明顯。

(四)其他變量對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的影響

工資的粘性特征表現明顯,相對工資的滯后一期項W(-1)的影響始終為正。實際有效匯率和時間趨勢因素在大多數回歸結果中顯著為正,行業產出價格在GMM回歸結果中也大多顯著為正。

五、結論與啟示

本文采用WIOD數據庫和TIVA數據庫,分析全球價值鏈分工對我國制造業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的影響。首先,國際分工始終是影響勞動力市場的重要因素,在全球價值鏈分工條件下,制造業部門以貿易和服務的方式參與國際分工,對制造業部門的勞動力相對需求和相對工資產生了深刻影響。其次,貿易尤其是出口的增長提高了制造業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在全球價值鏈分工條件下,貿易對制造業部門的影響仍明顯表現為技術偏向性特征。最后,制造業服務化程度的提高特別是國內中間服務的增加提高了制造業部門高技術勞動力的可替代性,并降低高技術勞動力的相對工資。

進一步地,本文的研究表明隨著我國制造業部門參與全球分工及貿易程度的加深,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逐漸提高,這并不意味著全球價值鏈分工不斷擴大了勞動力收入差距。一方面,我國制造業部門的全球價值鏈參與程度遠遠高于服務業部門,但制造業部門不同技術層級勞動力之間的工資差距卻遠遠小于服務業。全球價值鏈分工深化不僅意味著最終產品和中間產品貿易的增長,也意味著制造業服務化程度的不斷加深。制造業部門的高技術勞動力要素既受到來自國外制造業部門的競爭壓力,也有來自國內外服務業部門的競爭壓力,而后者的作用愈發明顯。另一方面,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提高恰好是對人力資本投資的正向反饋和激勵。教育使低收入者有更多的機會提升自身技能而提高工資收入,社會對教育產業的投資及人們接受高等教育的意愿都與教育帶來的額外收益直接相關。高技術勞動力相對工資的提高激勵更多的人們選擇接受高等教育,也鼓勵更多的社會資本用于高等教育投資。

[1]Feenstra R.C., Hanson G.H. Globalization, Outsourcing and Wage Inequality[J].American Economic Review, 1996, 86(2), pp.240-245.

[2]Grossman G., Rossi-Hansberg E. Trading Tasks: A Simple Theory of Offshoring[J].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 2010, 125(2), pp.829-858.

[3]Hayakawa K., Kimura F., Matsuura T. Gains from Fragmentation at the Firm Level: Evidence from Japanese Multinationals in East Asia[Z].Global COE Hi-Stat Discussion Paper Series, 2009, No.94.

[4]Long N.V., Riezman R., Soubeyran A. Fragmentation and Services[J].The North American Journal of Economics and Finance, 2005, 16(1), pp.137-152.

[5]蔣庚華.服務業投入對我國工業離岸貨物外包的影響——基于我國工業行業動態面板數據的理論和實證[J].國際貿易問題, 2014, (1): 108-119.

[6]周昕, 鄭妍妍.制造業的國外中間服務投入能否代替中間產品進口?——基于WIOD數據的實證研究[J].經濟評論, 2015, (2): 126-137.

[7]Hijzen A., Jean S., Mayer T. The Effects at Home of Initiating Production Abroad: Evidence from Matched French Firms[J].Review of World Economics, 2011, 147(9/24), pp.457-483.

[8]Liu R.J., Trefler D. A Sorted Tale of Globalization: White Collar Jobs and the Rise of Service Offshoring[Z].NBER Working Papers, 2011, NO.17559.

[9]Geishecker I., G?rg H. Services Offshoring and Wages: Evidence from Micro Data[Z].CEPR Working Paper, 2011, NO.8628.

[10]Deardorff A. A Trade Theorist’s Take on Skilled-labor Outsourcing[J].International Review of Economics & Finance, 2005, 14(3), pp.259-271.

[11]Kiminori M. Beyond Icebergs: Towards a Theory of Biased Globalization[J].The Review of Economic Studies, 2007, 681(74), pp.237-53.

(責任編輯:化 木)

How does Global Value Chains Specialization Influence the Relative Wages of High-skilled Labor?——Evidence from China’s Manufacturing Industry

ZHOU Xin

(School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Tianjin Foreign Studies University,Tianjin 300270,China)

Based on the framework of Global Value Chains(GVCs) specialization, with China’s manufacturing industry as the research object, this paper uses the data of WIOD and TIVA in the years of 1995～2009 to analyze the impact of Global value chains specialization on the relative wages of high-skilled labor.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participation in Global Value Chains has raised the relative wages of high-skilled labor in China’s manufacturing industry as a whole. Trade, especially the increase of exports, has played a most significant role in promoting the increase of the relative wages of high-skilled labor. In contrast, the increase of servicification of manufacturing industry has had an opposite effect. Especially, the intermediate service input from domestic service industry has reduced the relative wages of high-skilled labor more prominently.

Global Value Chains Specialization;Manufacturing Industry;Relative Wages of High-skilled Labor;Servicification of Manufacturing Industry

2016-05-29

天津市哲學社會科學規劃基金資助項目(TJYY16-008Q);天津市科技計劃資助項目(15ZLZLZF00170);天津外國語大學“十二五”科研規劃2015年度科研規劃基金資助項目(15YB10)

周昕(1983-),女,天津市人,天津外國語大學國際商學院副教授,博士。

F740

A

1004-4892(2017)04-0011-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