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曉云
(南通航運學院社科部 江蘇南通 226010)
“為人民服務”的時代要求
陸曉云
(南通航運學院社科部 江蘇南通 226010)
中國共產黨的為人民服務的宗旨在新時代內容與方式應當發生變化。隨著革命與建設時期的變化,人民的構成也發生了變化,對人民的主體認識也要發生變化,把人民當成國家的形式主體的治國理念在社會實踐中遭受了挫折,把人民作為國家的政治主體的治國理念應當成為當前社會的主流。為作為政治主體的人民執政,必須改變思想觀念與管理作風,定位好公仆的角色,做好服務工作。
人民 為人民服務 執政黨 時代性
中國共產黨歷經九十多年風雨,不改為人民服務的宗旨。習近平總書記在俄羅斯索契接受俄羅斯電視臺專訪時明確指出:“我的執政理念,概括起來說就是:為人民服務,擔當起該擔當的責任。”這里的“人民”與抗日戰爭時期、解放戰爭時期、新民主主義社會時期、社會主義改造時期都不完全一樣,因此,今天的“為人民服務”,其內涵不同于黨在不同時期服務的內容,具有時代性特點。
在古代,人民也可稱為“氓、黔首、百姓”等,往往含有貶意的成分,在一定程度上只是與牲畜差不多的統治者的附屬物。《辭源》:“人民:人類。‘人民,鳥獸草木之生物。’《管子·七法》‘平民,百姓。掌建邦之土地之圖,與其人民之數。’《周禮·地官·大司徒》”[1](P158)在封建社會,天下百姓皆為帝王之臣民,人民,不是服務的對象而只是統治的對象,即如唐代李世民承認“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中的民,也只是統治者的利用工具,而非統治者服務的對象,其根本目的是為了李家王朝的長久統治。
辛亥革命后,孫中山先生是這樣解釋人民的:“專制國以君主為主體,人民皆其奴隸,共和國以人民為主體。”[2](P451)“今日我國為共和國,應以人民為主體。”[2](P481)“中華民國者,人民之國也。君政時代則大權獨攬于一人,今則主權屬于國民之全體,是四萬萬人民即今之皇帝也,國中之百官,上而總統,下而巡差,皆人民之公仆也。”[3](P173)他把人民的地位抬得很高,卻把吏也排斥在人民的范疇之外,即今天的業務類公務員也排斥在人民的范疇之外,人民完全是與官吏相異的一種共同體。
列寧曾說:“馬克思在‘使用’人民時,并沒有用它來抹殺各個階級的差別,而是用它來把那些能夠把革命進行到底的確定的成員連為一體”[4](P216-217)。這種觀點影響了當時的中國,使得“人民”與大眾結合,組成可以互換的同意詞匯。李大釗明確認為“人民”指的是無產階級[5],實質上是以“廣大人民群眾”之意為基礎,更為嚴格地限定了“人民”的概念范疇。
在革命年代毛澤東關于“人民”主體的認識是,“人民”的核心是工人、農民。工人階級是領導階級,“民族資產階級”和“少數開明士紳”是“人民大眾的一部分,但不是人民大眾的主體,也不是決定革命性質的力量”[6](P1272)。早在抗日戰爭時期,蔣介石要求國民黨的干部有“為人民服務”的理念,而毛澤東也要求共產黨的軍隊要有“為人民服務”的精神,盡管用的都是“人民”,其所指則未必一致。蔣介石的“人民”中未必包括陜甘寧邊區,而共產黨的“人民”更傾向于廣大的貧苦大眾,由于國難當頭,且在國共合作期間,所以也給地主、富農、富商以選舉資格,即把這些人包括在人民的范疇之中。實質上,通過國民黨的“皖南事變”可以看出共產黨指揮的軍隊依然是其心頭之患,對投奔延安的青年嚴加盤查、竭盡阻撓也可反映出國民黨對陜甘寧邊區的敵視;而陜甘寧邊區的各種方針政策也在為抗日戰爭勝利后共產黨執政作準備。要不要消滅地主、富農與資本家其實是國民黨與共產黨在抗日戰爭時期依然存在的分歧,但由于國難當頭,必須一致對外,大體上還是在人民的界定上有相似點。正如《辭海》規定的:“人民,在不同的國家和各個國家的不同歷史時期,有著不同的內容。如我國在抗日戰爭時期,一切抗日的階級、階層和社會集團,都屬于人民的范圍;在解放戰爭時期,一切反對美帝國主義和官僚資產階級、地主階級以及代表這些階級的國民黨反動派的階級、階層和社會集團,都屬于人民的范圍;在社會主義時期,一切贊成、擁護和參加社會主義建設事業的階級、階層和社會集團,都屬于人民的范圍。”[7](P302)
1947年1月22日《晉察冀邊區行政委員會關于今年村選工作的指示》就對選舉政策進行了調整:“在游擊區及不好進行村選的村莊,不勉強進行形式的選舉。要經過群眾路線了解村政權情況,將土豪、惡霸壟斷的村政權,發動群眾,予以改選。”1948年以后,隨著解放戰爭的進展,人民民主的性質轉變為以工人階級領導的,以工農聯盟為基礎的,聯合民族資產階級、愛國民主人士對官僚資產階級、地主階級實行專政的民主。取得節節勝利的共產黨在解放區已取消了地主的選舉資格,由此可見,“人民”的范疇中已不包括地主。
新中國建立后在社會主義改造完成之前,《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共同綱領》序言中規定:“中國人民民主專政是中國工人階級、農民階級、小資產階級、民族資產階級及其他愛國民主分子的人民民主統一戰線的政權,而以工農聯盟為基礎,以工人階級為領導。”除官僚資本家、地主及反動惡霸外,其余的階級階層都屬于“人民”的范圍。
社會主義改造完成后到改革開放前,人民的范疇已發生了變化,“地富反壞右”不屬于人民的范疇,成為專政的對象,而此時的富農的劃分則是以財富的擁有量為標準,“反壞右”則是以對領袖的觀點是否一致為劃分標準。在1957年發表的《關于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問題》一文中,毛澤東關于人民主體的論述,直接將一部分人劃出了“人民”的范圍:“在抗日戰爭時期,一切抗日階級、階層和社會集團都屬于人民的范疇,日本帝國主義、漢奸、親日派都是人民的敵人。在解放戰爭時期,美帝國主義和它的走狗即官僚資產階級、地主階級以及代表這些階級的國民民黨反動派,都是人民的敵人;一切反對這些敵人的階級、階層和社會集團,都屬于人民的范圍。在現階段,在建設社會主義的時期,一切贊成、擁護社會主義建設事業的階級、階層和社會集團,都屬于人民的范圍;一切反對社會主義革命和敵視、破壞社會主義建設的社會勢力和社會集團,都是人民的敵人。”[8](P626)
改革開放后,隨著經濟基礎轉變為以公有制為主體的多種所有制形式并存的形式,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建設力量也在工人階級領導、工農聯盟為基礎的規定上增加了新興階層的力量,這些新興階層成員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化也在不斷發生變化。當前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包括四類人,即私營企業和外資企業的管理技術人員,中介組織和社會組織從業人員,自由職業人員,新媒體從業人員,這四類人中的大量從業人員有過海外工作、留學的經歷。他們思想活躍,受教育程度高,且接受過西方思想的影響。新興階層在人民中占據了一定的比重,必然帶來人民對執政要求的變化。
(一)體現人民主體的兩種方式
中國共產黨是執政黨,盡管沒有自己的特殊利益,但在社會管理過程中如何擺正自己的地位非常重要。人民主體的思想在今天依然起作用,共產黨的官員應該是人民的公仆,而現實中卻未盡然。出現這種現象的根本原因是究竟把人民理解成國家的政治主體還是把人民僅當成國家的形式主體。盧梭在分析社會契約論時指出:“這一結合行為產生了一個道德的與集體的共同體,以代替每個訂約者的個人;……這一由全體個人的結合所形成的公共人格,以前稱為城邦,現在則稱為共和國或政治體;當它是被動時,它的成員就稱它為國家;當它是主動時,就稱它為主權者;而以之和它的同類相比較時,則稱它為政權。至于結合者,他們集體地就稱為‘人民’;個別地,作為主權權威的參與者,就叫作公民,作為國家法律的服從者,就叫作臣民”[9](P56-58)。
自法國大革命以后,“人民”由最初的個人、每個人的涵義逐漸轉向特指社會中的貧苦人,或者貧苦人的聯盟。但如果將人民更多地理解為貧苦的個人或者苦難者的聯盟,實際上這就使得一部分人天然地不在人民的隊伍之中,從而喪失了在公共空間表達的自由。“法國式的人民概念從一開始就有多頭怪物的意味,一個一體的、似乎在一個意志支配下的大眾……使得多數人實際上可以偽裝成一個人”。[10](P125-131)這樣的理解即把人民理解成了國家的形式上的主體。
阿倫特在《論革命》一書中指出,貧困是任何社會都會發生的一種自然現象或者說是社會現象,當這種社會問題被人為地轉變為政治問題以后,實際上是扼殺了人民話語最寶貴的品質。在阿倫特看來,人民話語最成功的實踐是在美國,立國者更多地將“人民”理解為由個人所組成的大多數人,使得共和國的公共領域由平等者之間的意見交流所構建,從而保證了公共空間話語的多樣性。這種人民是法律的制定者,即主權權威的參與者,同時也是國家的政治主體。
把人民理解成國家的政治主體還是形式主體決定了“為人民服務”的本質。如果是政治主體,即人民應與權力結合,在我國則是由人民代表大會代表人民行使權力,那么共產黨應該充分尊重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的特長,做該項制度的守護者與促進者;如果是形式主體,即人民只是貧苦人的聯盟,共產黨則代人民爭取權益,并通過共產黨來保護這些貧苦人的利益。
(二)把人民理解為“國家的形式主體”的失敗
在我黨歷史上,充當貧苦人聯盟的領導者與保護者的時期居多,打土豪分田地是共產黨幫助窮人翻身的第一步,社會主義改造也是為了防止第一次土改后社會上出現新的貧富分化現象而匆忙進行,即為了防止貧困者再次淪為貧困者,唯有通過集體化來幫助貧困者獲得經濟上的平等。而在實踐過程中發現,通過此種方式實現了經濟上的絕對平等,但同時由于僅有精神激勵而沒有物質激勵,全體人民的生活水平得不到顯著改善,國家一直處于產品短缺的經濟狀態。東歐劇變與蘇聯解體實質上宣告了“人民只是國家形式主體”的道路行不通。
縱觀國際共產主義運動過程中把“人民當成形式主體”的政權其實存在極大的弊端。前蘇聯的解體在一定程度上是由蘇共的腐敗導致的,黨內高官形成了自己的特殊利益階層,他們既掌握著國家的經濟資源又把持著國家的政治資源,他們鼓吹蘇共是整個蘇聯無產者的代表,在為民謀福利的幌子下,不斷筑牢蘇共高層官員的特權,形成官員階層,這些官員階層在國家名義下中飽私囊,反對這些官員即是反蘇維埃,結果人民失去了對執政者管理監督的權力,淪為這些官員階層的奴役對象。一個自詡為無產階級的政黨,卻被工人階級所拋棄,這就是因為“人民”在蘇共執政期間已變為一種形式主體,喪失了真正治理國家的權力。
(三)人民作為政治主體的要求
與人民是國家的形式主體不同的是人民是政治主體,作為政治主體的人民要求權力真正回歸人民,人民不再是某些人或某些集團的幌子,因此,這類人民具有與形式主體不同的要求。
1.思想多元化是人民作為政治主體的第一標志
既然承認人民是歷史的創造者,人民是國家治理中的主體而非客體,就得讓人民有多元化的思想。在現階段,人民的構成成份復雜,不可能要求所有人用同一種思維方式看待問題,每個人能體現出自身價值的最直接的表現正如笛卡爾所說“我思故我在”。“獨立之人格自由之思想”是近現代社會中國知識分子始終追求的目標,也是當前大部分人追求的理想人格,因此,保證人民能自由思想是第一要求。不同的社會背景、不同的利益訴求、不同的主體客觀條件、不同的主觀感受、不同的認識能力等決定了人民的思想內容的不同,思想的多元性不等于國家的四分五裂,容納異見者存在,在各種思想沖突中尋求最佳解決問題方案是現代化國家治理的有效途徑。
2.階級階層之間有利益沖突是人民作為政治主體存在的不可缺少的矛盾
矛盾是事物發展的推動力,矛盾無處無時不在,由此可見,社會成功的治理并不在于消除了階級階層間的利益沖突,而是協調好各方的利益關系。當前,工人、農民、新興階層之間的利益沖突肯定存在,盡管說人民的根本利益與國家的根本利益是一致的,但具體到社會生活中各階層及團體的利益其實是沖突的。在《勞動法》修訂過程中規定了最低工資要求引起了私營企業主的不滿,工資成本的上升使一些中小企業主缺乏資金用于創新型研發項目的投入,導致競爭力下降;而不斷上漲的生活成本也迫使工人需要規定最低工資標準。類似的矛盾在階級階層間大量存在。矛盾的存在并不可怕,只要矛盾通過合適的雙方都能接受的方式解決了,社會才能協調,且能推動社會的發展。
3.階級階層間相互妥協以求利益的最大公約數是人民作為政治主體的表現
在矛盾沖突中,對立方總是希望滿足自己的要求,如果雙方各執己見,要么通過武力解決,要么相互仇視。而現代社會需要各方力量協作才能共贏,如果互不體諒與忍讓,結果只能是雙輸。因此,在解決這些矛盾時,要尋求沖突雙方的利益最大公約數,雙方都能得到利益,同時又都必須退讓,即妥協,在妥協中才能避免雙方受到更大的損失。工人、農民、知識分子、新興社會階層等都是人民中的一員,當相互間的利益產生沖突時,不以誰為領導階級、誰是主體力量為標準,而是以能否兼顧各方利益、調動起各方面的積極性為標準解決矛盾。社會的運行是一個有機的整體,任何一個部位的不協調都影響到整個社會的運行效率。
4.國家的發展以民為本位是人民作為政治主體的本質特征
民與官的思維方式不一樣,作為個體的人,人民中的每個成員都希望自己能生活在一個環境優美、產品安全、工作壓力小的社會,而作為整體國家則希望每個國民能克制自己的欲望,讓國家擁有強大的軍事、雄厚的國家財富,能在世界上具有引領能力。國富不等于民富,國強不等于國民的幸福指數高。民本思想既不是完全以個體的民眾的要求治理國家,也不是不顧民眾的生活質量一味地追求國家的強大,而是要兼顧。民本思想不僅要提高人民的物質生活水平,更要關心民眾精神上的追求,要創造一個讓民眾能安心舒心的社會環境。
既然人民是由各階級階層的人所組成,這種民本思想就不能顧此失彼,只讓部分階級階層安心與舒心,卻讓另一些階級階層生活在煎熬之中。社會的治理不是靠一個階級階層打倒與剝奪另一個階級階層的財富與權利進步的,而是在共同受益中前進。
正因為人民的內涵發生了變化,而“為人民服務”的要求也發生了變化,因此,作為執政黨其服務方式也應該發生變化。
(一)引領思想方向,鼓勵思想創新
隨著傳播媒體的發展,輿論平臺越來越多樣化,且具有即時性特點,新聞的出然與消失非常迅速,訪問國際網站輕而易舉,民眾可以從網上獲取大量的信息,對所有的信息進行管制不僅不現實,且增加民眾對政府的負面印象。與其堵不如疏,利用已掌握的大量的媒體及宣傳工具進行思想傳播,同時,也允許大量的不同政見者發表言論。允許對手發聲才能找到更好地完善自己的政策的途徑,沒有不同意見者的存在,執政者也難以提高執政水平。
“高人就在民間”并不是一句調侃的用語,執政者的顧忌多,一個政策的出臺要多方考證與衡量,而民間者沒有什么顧慮,可以從旁觀者的角度提出更可行的方案。讓人民有獨立思考的能力,有發表言論的機會,是“為人民服務”的應有之義,同時,也是執政者獲得執政啟迪的重要源泉。
(二)發揮協調功能,調動各方積極性
協調好階級階層的關系。社會資源的有限性決定了社會成員間必然會產生矛盾。中國共產黨黨章中明確規定,黨既是工人階級的先鋒隊,也是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的先鋒隊,這表明作為執政黨要兼顧各階級階層的利益,只要他們都是社會主義的建設力量,就不能厚此薄彼。協調的標準則是讓沖突的雙方都能得到利益,即尋找到他們的最大利益公約數,既要讓雙方都作出讓步,又不能失去平衡。中央統戰部最近正式組建了八局,全名叫“新的社會階層人士工作局”,這不僅僅是做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的思想工作的,更是為協調這些新的社會階層的各方面問題而存在的。
協調好大多數人與少數人之間的關系。照顧大多數人的根本利益是原則,但畢竟少部分人的利益也是利益,有時少部分人的利益處理不好同樣會影響社會整體的發展。既不能讓少部分人為了獲取利益而影響全局的運行,更不能讓少部分人的爭利行為影響整體社會道德觀、價值觀朝負面方向改變,還得防止因少部分人的利益得不到滿足而采取的極端措施,這就決定了執政者在執政時必須有一定的智慧與手段。僅靠一個“服務”是不足以解決問題的,該強制時還得采用強制的手段,只要存在階級階層差距就必定會存在國家機器,且得發揮一定的作用。縱容少部分人的不合理要求意味著對大多數人的不公平。
(三)依法治國,杜絕運動式治國
作為執政黨,應引導權力機構制定好法律,然后嚴格按法律行事,盡量減少甚至杜絕依人治政現象,更不允許再出現運動式治國的情況。前文談到國家治理應以人為本,因此“法律應盡可能地淡化政治色彩,崇尚個人的生命、自由和追求財富的天賦的權利,國家是對天賦自由的純粹威脅,政府的權力越小越好”[11](P19)。運動式治理隨領導人的更換而不斷發生變化,由于沒有統一的法律依據,極易出現過度的行為以至造成不良后果。法律是在各階級階層的協商下制定的,兼顧到各方面的利益,即使在執行過程中有一定的差異性,然而基本能保證各階級階層的權利得到普遍的保護。當前中國實行的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盡管離不開政府在宏觀上對經濟社會的管理,但政府要嚴格約束自己的行為,可以讓市場自我調節的事決不能通過政府之手去干預,為人民服務不是體現在用強制力保護市場主體的利益,而是體現在通過社會保障機制保障喪失利益(如破產者)的市場參與者能獲得基本的社會保障。過度干預市場反而影響價值規律發揮作用,從而抑制市場對資源的配置作用及對市場主體的激勵作用。
中小企業在與大企業競爭中利益受損有《反壟斷保護法》,工人利益受損有《勞動法》及《勞動合同法》,市場買賣過程中有《合同法》,新出現的問題如果找不到法律依據可以補充與新增法律規定,過度依賴政府的行政干預不可能建立公平正義的法治社會,只能破壞社會的契約規定,也不能促進人民培養契約精神。
為人民服務宗旨沒變,但在新時代面對人民的構成變化及人民的要求變化,為人民服務的方式方法與內容都要作相應改變,把權力交給人民,相信人民有能力找到解決內部沖突的辦法,就要求執政黨有所為而又有所不為。代人民思考幫人民管理的時代已在漸去漸遠,真正的人民公仆應當做好服務工作,這是管理中的重要核心。
[1]辭源[M].上海:商務印書館,1977.
[2]孫中山全集(第2卷)[M].北京:中華書局,1982.
[3]孫中山選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1:173.
[4][德]李博.趙倩,王草,葛平竹譯.漢語中的馬克思主義術語的起源與作用[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3.
[5]李大釗.平民政治與工人政治[EB].來源:http://www.mar xists.org/chinese/index.html(中文馬克思主義文庫).
[6]毛澤東選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7]辭海[M].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85.
[8]毛澤東選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9][法]讓·雅克·盧梭.何兆武譯.社會契約論[M].北京:商務印書館,2010.
[10][德]米歇爾·施托萊斯.雷勇譯.德國公法史:國家法學說和行政學1800—1914[M].北京:法律出版社,2007.
[11][美]布魯斯·阿克曼.孫力,張朝霞譯.我們人民:憲法的根基[M].北京:法律出版社,2004.
D61
A
1007-9106(2017)05-0017-05
陸曉云(1969—),女,南通航運學院教授,主要從事思政理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