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錚 張 鵬
(1西北大學公共管理學院,陜西西安 710127;2西安市委黨校圖書館,陜西西安 710054)
二戰中的圖書館職業活動回顧及啟示
王 錚1張 鵬2
(1西北大學公共管理學院,陜西西安 710127;2西安市委黨校圖書館,陜西西安 710054)
二戰時期是世界范圍內圖書館職業形態發展的重要階段,也是圖書館職業使命得到確認和實踐的重要時期。各國圖書館界在保存和搶救文獻、文獻國際交流與互助、民眾教育、社會宣傳、前線服務、后方服務以及情報工作等方面做出的努力是相似或相通的,體現了圖書館職業的基本使命。研究二戰期間的圖書館職業活動對于考察圖書館職業的形成發展,總結圖書館服務的歷史經驗都具有重要的價值。
第二次世界大戰 圖書館史 圖書館職業使命 圖書館職業活動
第二次世界大戰深遠影響了人類現代社會形態的方方面面,其中也包括圖書館事業。圖書館作為20世紀最重要的知識文化保存設施,在二戰中受到了極大破壞,許多圖書館的館舍與館藏在戰爭中遭到摧毀或劫掠;與此同時,圖書館作為近代以來重要的文化教育機構,在戰爭中發揮了獨特的影響和作用。戰爭推動了圖書館反思和確認自身的職業使命,也推動塑造了現代圖書館職業活動的形態。中、蘇、美、英等同盟國的圖書館在保存文獻、服務前線、教育民眾、社會宣傳、鼓舞士氣乃至情報戰線等各個方面發揮了獨一無二的價值。
本文從圖書館職業的視角出發,回顧了相關文獻中對于二戰期間圖書館職業活動的記載,并對有關職業活動進行了歸納,分析了二戰對現代圖書館職業發展帶來的影響,關注圖書館事業在20世紀30-40年代這段特殊歷史時期的職業使命確認與塑形。
20世紀50年代以來,二戰中的圖書館就一直是英美等國圖書館學史研究的重要內容。很多論文發表于圖書館史學的專門刊物,如Information & Culture、Library & Information History 等。進入21世紀以來美國的圖書館界重新燃起了對于二戰話題的熱情。一些有代表性的論文和專著相繼面世,一些專業組織和專題研討會也開始關注二戰期間的圖書館職業活動。這一輪新的研究和討論熱潮有如下特點:(1)立足對當今的關注,注重發掘圖書館戰時服務的實踐經驗和現實意義;(2)對二戰中圖書館職業活動的討論被置于更宏觀的命題和背景之下,如圖書館與文化保存、圖書館與社會變遷、圖書館公共關系等[1]。美國的Patti Becker博士研究了美國的公共圖書館及圖書館協會在二戰中的戰時服務[2]。Kathy Peiss關注了美國圖書館職業在二戰中保存知識文化遺產方面的角色[3]。英國學者Alistair Black認為一戰后公共圖書館在英國文化與社會中的地位越來越突出,二戰非但沒有遏制住這一趨勢,相反二戰期間這一趨勢還在加速[4]。Dale Russell研究了英國公共圖書館在二戰中的振興,認為英國公共圖書館服務在二戰中的后方服務表現是成功的,他們較好地為用戶提供了服務并在戰爭中實現了發展[5]。
在我國,二戰的中國圖書館事業發展多是在中國抗戰的歷史階段(1937年-1945年)被論及。謝灼華[6]、來新夏[7]、張樹華[8]等學者的圖書館史專著都用專門篇幅介紹了日本侵華對我國圖書館事業的影響。隨著近年來國內圖書館史領域對于民國時期研究熱度的提升,研究者從不同角度介紹了抗戰時期的各類型圖書館、圖書館協會、圖書館刊物、圖書館學教育與研究等方面的情況,呈現了抗戰期間的學會經營[9]、圖書館內遷[10]、文獻求援[11-12]、善本運美[13]、抗戰史料征集[14]、微縮膠卷輸入[15]、戰時后方讀者服務[16]等重要歷史事件。這些研究成果不斷為我們補充和豐富著抗戰時期我國圖書館職業活動的圖景。
以上這些研究成果為我們回顧二戰中的圖書館職業活動提供了資料基礎。通過對相關資料進行收集匯總,我們可以從對“一時、一地、一事”的關注上升到全局性的縱觀把握,從而發現和歸納二戰期間各國圖書館職業活動的共性特征,把握其背后蘊含的圖書館職業理念和職業使命。
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是現代圖書館職業發展的重要階段,也是圖書館職業使命得到確認和實踐的重要時期。美國、英國以及中國的圖書館界在戰爭爆發時,就意識到保護文獻是圖書館重要的使命,進行了有目的、有組織、有計劃、成規模的文獻搶救和保護行動。盡管二戰期間各個同盟國的國情不同,也面臨不同的戰爭環境,但是各國圖書館界保存文獻、支持前線、維持戰時服務等方面做出的努力是相似或相通的,體現著圖書館職業的基本使命。
3.1 圖書文獻的保護與搶救
二戰讓東西方世界的圖書館及其館藏都處于危險的境地。在歐洲戰場,1940年5月戰爭伊始德軍就摧毀了比利時魯汶大學圖書館,魯汶是歐洲文化學術名城,魯汶大學圖書館曾擁有豐富的歷史藏書以及輝煌的建筑[17-18]。而在東方戰場,侵華日軍在七七事變爆發當月就摧毀了天津南開大學圖書館。這些事件在戰爭伊始就給圖書館界以極大的警示。
在這種情況下,各國圖書館開展了大規模的圖書文獻保護與搶救行動,并貫穿戰爭始終。在空襲中的英國,大城市的珍貴圖書和手稿向遠離城市中心的地區疏散。在衛國戰爭中的蘇聯,莫斯科和列寧格勒(現圣彼得堡)國立圖書館以及其他圖書館所藏的最珍貴書籍都被撤退到烏拉爾等后方城市使其得以保存[19]。1943年蘇聯采取了保護藏書的特殊措施即設立國家存書處,統一協調圖書的保存、征集和分配,這一舉措也直接促進了蘇聯戰后圖書館的順利重建和大眾圖書館網的快速恢復[20]。
美國圖書館界很早就意識到了戰爭可能給圖書文獻及圖書館帶來的破壞,他們和來自文化界及知識界的有識之士一起游說政府對戰區的藝術品、古跡及珍貴文獻進行保護,這直接促成了后來二戰歐洲戰場上“盟軍遺跡美術文獻部”(Monuments,Fine Arts,and Archives Section,簡稱MFAA)的組建。MFAA和盟軍作戰部隊一起深入北非及歐洲戰場,負責戰區文化遺產的保護、搶救、尋找以及歸還,并保護了一大批圖書館及其珍貴文獻[21][3]377。
在我國,侵華日軍對于圖書文獻的破壞程度尤甚。與此同時,我國圖書館界為保護和搶救圖書文獻所付出的努力和艱辛程度也在世界范圍內堪稱少有。針對館藏文獻的保全,我國圖書館界采取的活動主要包括圖書館文獻西遷及疏散,在敵占區就地保護文獻或在租借地保存文獻,以及將一些重要文獻轉運國外安全地點等。在這一過程中,我國的圖書館從業人員歷經無數艱辛和危險,也涌現了很多值得稱頌的事跡。
3.2 文獻搜集和征集
文獻的搜集征集和文獻的搶救保護活動密切關聯,在二戰中不同的戰場和國家,文獻搜集活動的開展形式有所不同。在我國,抗戰時期圖書館界展開的文獻搜集和征集活動主要包括淪陷區的善本收集,例如以國立中央圖書館為代表的一批圖書館想盡辦法、通過各種方式從敵占區搜集和收購珍貴文獻,收集和保存了大批的珍貴文獻[22];搜集抗戰史料,例如國立北平圖書館于1938年與西南聯合大學合辦中日戰事史料征集委員會,廣泛搜集和整理與抗戰相關的各類資料記錄[23];地方文獻搜集,在抗戰期間主要學術文化力量西遷的情況下,圖書館界因地制宜從抗戰和國家需要出發,對西南和西北地區戰前較少為人注意的地方文獻進行了大規模系統搜集和整理[23]146[7]452;戰后文獻清查與征集,如圖書館在回遷時接收日偽圖書,同時面向社會征集圖書充實館藏。在歐洲戰場,上述的MFAA成員在搜尋被納粹所掠奪藏匿的珍貴文獻方面做出了一定的貢獻。此外,美國國會圖書館參與了對于各國出版物的搜集活動,這將在下文的情報工作部分詳細介紹。
3.3 圖書請援和圖書援助
二戰期間的圖書請援與圖書援助是一項國際性的活動,體現了圖書館職業的國際合作。我國抗戰爆發后因經費裁減無法大量購書,加之圖書損失浩大,隨即成立了戰時征集圖書委員會,向英美各國大規模宣傳與募書,中華圖書館協會也致函英美圖書館協會請代呼吁捐書,并先后得到了英美等國的支持和實際回應[11]84-85。1941年以前,歐美援華的文獻主要以圖書為主,渠道多由東南亞及香港進入我國云南。1941年太平洋戰爭爆發,香港、東南亞相繼淪陷,原先的援華通道被阻斷,歐美圖書資料無法大量運進,我國學術研究大受阻礙。為緩解這種局面,我國開始向英美兩國搜集新出版學術性微縮膠片,以供后方教育教學之用。美方負責接洽、攝制和寄遞的即為美國國會圖書館[15]97。
在英國卷入戰爭后,英國的圖書館界也通過協會及館員個人層面向美國求援。在美國各方面援助英國的大背景下,美國的圖書館界向英國提供圖書援助并用于滿足英國在前線作戰士兵的閱讀需要[24]。
3.4 戰時教育和宣傳
社會教育職能被認為是公共圖書館最為重要的職能之一。圖書館作為當時重要的教育中心、文化中心和信息中心,其職能也必然和戰時動員和宣傳斗爭相結合。美國圖書館職業的地位和角色在二戰期間受到重視和推崇,圖書館員被認為是民主自由的捍衛者,是戰斗在抗擊法西斯一線的戰士。二戰中美國公共圖書館對于民眾的道德維護和民眾教育方面所起作用不容低估。英美兩國的圖書館戰時宣傳不僅面向民眾,也面向政府進行公關和游說,這對于美國政府放棄早期中立政策和孤立主義發揮了一定的作用[24]487。衛國戰爭期間的蘇聯圖書館為保家衛國的戰事服務,宣傳愛國主義文獻,編制戰時技術圖書書目,為上前線的戰士學習新知識技能提供服務[25]。
在我國抗戰時期,熊洪薇于1938年發表的《抗戰期中圖書館應該做些什么工作》強調了圖書館在宣傳方面的重要作用[26]。在解放區,陜甘寧邊區教育廳印發的《社會教育工作提綱》也將圖書館列入社會教育的范圍,指出圖書館應該成為當地的社會教育中心[27]。許多圖書館都編制了戰時書目,如1937年9月國立中央圖書館就開始趕編《戰時國民知識書目》,隨編隨印,按期分送。遷于大后方的圖書館將閱覽、參考和展覽等服務活動與平民教育相結合,如在當地設立民眾圖書館、抗戰教育展覽室等[28]。
3.5 前線讀者服務
在二戰期間,服務前線、鼓舞前方士氣、滿足部隊的閱讀需要成為圖書館的重要工作。這些活動包括送書上前線、為即將開赴前線的士兵或從前線撤退的傷兵、退伍和復原的軍人提供圖書館服務,以及專門針對部隊營區及國防系統的圖書館服務。美蘇兩國在二戰中都逐步建立起系統完善的部隊圖書館體系,包括了營區圖書館、醫院圖書館、盲人圖書館、退伍軍人圖書館等[25]278。
在軍人讀者服務方面,我國的抗戰歷史中也多有記錄。如國立中央圖書館在戰時與其他團體合作組織軍營圖書館,創辦流動書櫥,分送給傷兵醫院供受傷將士益智遣懷[22]127。1938年,八路軍總司令朱德在視察晉察冀根據地后指出,前方最缺乏精神食糧,他號召后方支援大批書報和文化干部。中山圖書館和邊區有關單位一起共向前線將士捐贈各類書報7000冊[27]76。
在二戰期間的圖書館前線服務中,由美國圖書館協會發起的“勝利圖書運動”(Victory Book Campaign)值得一提。該運動號召和組織民眾將書籍雜志無償捐贈給部隊,作為服役士兵的日常讀物。美國圖書館協會以及各個公共圖書館在勝利圖書運動中做出了重要的貢獻。截至1943年底活動結束時,整個活動共計征集到各類書籍1850萬本,其中約有1020萬冊圖書最后成為前線將士日常的學習讀物[29-30]。
3.6 后方讀者服務
在二戰中,圖書館不僅需要服務于前線戰事,也要維持基本的服務,滿足民眾的一般信息需求。在空襲期間英國倫敦,圖書館成為發布各類信息的場所之一,也成為人們休息與減壓的場所,人們會在書中得到安慰[31]。圖書館將服務拓展到防空洞以及民眾庇護所當中,圖書館還成為了征兵中心、圖書配給辦公室以及防毒面具的發放點。戰爭期間的圖書館已經成為了英國民眾社會生活中的重要組成部分[32]。在蘇聯,在德軍壓境的列寧格勒,國立薩爾梯科夫謝德林公共圖書館在被圍困的艱苦條件中,在沒有暖氣、沒有電燈甚至沒有完整的玻璃窗的圖書館里,圖書館員借助微弱的油燈為讀者找書[19]350。這些都成為戰時圖書館服務的寫照。
在我國,如前文所述圖書館的后方讀者服務因地制宜,與民眾教育、救亡宣傳等相結合。此外,在后方的圖書館還輔助教育界、學術界開展工作,如國立北平圖書館與一同西遷的西南聯大合作,幫助聯大辦館,還將維持戰時高深學術研究之便利,對西南研究機關源源供給參考資料,直接改善各大學之教學作為其重要工作目標[23]158。
3.7 情報工作
二戰期間,圖書館還參與了直接加速戰爭取勝進程的情報服務工作。圖書館作為信息中心以及圖書館員作為專業信息處理人員的地位和作用在戰爭中被重視和凸顯。
圖書館和政府部門的專業情報機構強化了聯系,如美國圖書館協會與美國戰略情報局(Office of Strategic Services,簡稱OSS,美國中央情報局的前身)在戰爭期間有緊密的聯系和合作。戰爭把圖書館推向了情報與反情報的戰場一線。二戰期間,交戰雙方都制訂了收集對方科技出版物的計劃,圖書館收藏有豐富的科學期刊,也成為了情報攻防的戰場。美國國會圖書館加入了由美國戰略情報局主導的“征集國外圖書部間委員會”(Interdepartmental Committee for the Acquisition of Foreign Publications,簡稱IDC),在世界范圍內搜集圖書及其它有價值的資料,為政府決策提供支持[15]97。1944年德國特工也曾乘坐潛艇秘密潛入美國東海岸,企圖在紐約公共圖書館拍攝物理學科學期刊,在得手之前被美國聯邦調查局逮捕[33]。
英美等國的情報機構招募了圖書館員參與收集整理各類情報,許多情報分析工作被分派給支持戰爭任務的圖書館。在與美國戰略情報局的合作中,圖書館員發現數量龐大的各類情報從世界各地源源不斷地呈送到OSS華盛頓總部,但是這些資料良莠不齊、雜亂無章,此時圖書館員發揮出獨有的職業技能和才華,他們從單純的資料搜集者升級為情報加工者,譬如為情報資料創制主題目錄和索引、制作交叉索引卡片、編制最新動態雙周報,并提供摘要及全文報道等[3]378。這些一定程度上解決了當時情報資料激增的問題。
以上這類大規模的情報搜集處理活動,以及類似原子彈武器研制等大型科研和工業項目的進行,直接催生和助推了后來情報學的誕生和發展。
第二次世界大戰對于世界范圍內的圖書館事業來說是重要的時間段:很多影響當代圖書館事業形態和發展秩序的重要事件在這一階段醞釀或發生,很多重要的圖書館技術在戰爭中得到大規模推廣和應用,很多重要的圖書館理念和實踐在戰時狀態下得到塑造和升華。
在技術方面,縮微技術在圖書館的大規模應用受到了二戰的直接推動,圖書館微縮技術在戰爭期間的信息搜集、信息傳遞、信息保存和信息利用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在事業發展方面,對英國公共圖書館影響深遠的《麥克考文報告》亦誕生于二戰歲月。正如Alistair Black所指出的,二戰給圖書館提供了一個巨大的擴張與服務延伸的機會,這一時期為戰后設計更為現代、普遍與有效率的的公共圖書館系統提供了難得的計劃與思考的契機[31]。
近些年來,圖書館在二戰時期開展的職業活動重新得到重視。人們逐漸認識到這些活動的經驗、價值及背后理念在當代仍具有現實意義。例如美國在遭受“9·11事件”后又先后經歷兩場戰爭,美國圖書館界此時又開始反思圖書館和戰爭危機的關系,并反省圖書館在戰爭與危機中的立場、定位和作用,人們開始從二戰時期美國圖書館職業的表現中尋找答案。
人們也意識到在當代社會,圖書館的生存與發展仍然面臨很多現實的動蕩與威脅因素——從地震、洪水等自然災害到地區沖突、騷亂、戰亂(最明顯的例子如2015年初ISIS極端分子破壞伊拉克摩蘇爾中央圖書館、摩蘇爾大學圖書館及當地公共圖書館[12])。這些都考驗著圖書館職業的危機管理能力及其使命擔當。這也使人們聯想到二戰時期圖書館的遭遇,同時讓人們重新注意到二戰時期圖書館職業為搶救和保存人類文獻遺產所做出的努力和成績,并積極思考其中具有參考價值和借鑒意義的行動策略。
二戰時期是世界范圍內圖書館職業形態發展的重要階段,在這一段特殊的歷史時期中更能夠彰顯出正處于塑形階段的現代圖書館職業的使命與價值。
二戰期間許多圖書館盡管面臨戰亂的環境、極端不利的條件以及復雜的局面,這時的圖書館職業活動盡管不會像和平時期那樣進行周密的論證與規劃,但是卻有可能體現出圖書館職業的“職業本能”與“職業初衷”。此外還有更多的不同國別的圖書館員個體在戰爭時期自發地承擔起保護文獻、維持服務等職責,他們身上所體現的敬業精神也和圖書館職業使命相呼應。二戰時期的圖書館無法全面維持和實現和平時期圖書館的所有社會功能,但是這反而能夠使我們觀察到圖書館在危機中所做出的最為集中和優先體現圖書館職業存在價值和使命的工作。這些工作是圖書館職業使命的反映、確認與踐行。
因此,無論是觀察圖書館的職業理想與理念,還是觀察具體的圖書館實踐工作經驗,無論是從歷史角度考察現圖書館職業的形成發展,還是從當下思考圖書館戰時活動的現實意義,二戰這一段圖書館職業淬火歷練的歷史都具有不容忽視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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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brary Professional Activities during the World War II and the Inspirations
Wang Zheng Zhang Peng
The period of World War II is an important phase for library profession development around the world, and also an essential stage to shape and fulfill the mission of the librarian. The libraries made common or correlated efforts in protecting and rescuing books, international literature circulation and assistance, civic education, social publicity, front-line service, home-front service and intelligence service, which embodied the mission of the librarian. Study on library professional activities during World War II has great value in observing the development of library profession and summarizing the historical experience of library service .
The Second World War; Library history; Mission of the librarian; Library professional activities
G259.195.2
A
王錚,1986年生,西北大學公共管理學院講師;張鵬,1986年生,中共西安市委黨校圖書館館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