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實現技術路徑及形式

摘 要 學習領會習近平總書記“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論述的基本內涵和理論基礎，采用生態系統、生態經濟、可持續發展、綠色發展和市場心理等系列科學理論對該論述做擴展闡釋；并深入到浙江等地親自體驗和感悟，在此基礎上對其實現技術路徑及形式進行探討。認為“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實現技術路徑應當是“生態+”，這是如何實現的核心所在，是打開理論寶藏的“萬能鑰匙”；實現形式更多的是市場需求的系列“生態產品”或運行模式。從生態系統的物質、能量、功能、作用等方面列舉一些實現形式，淺析一些具體案例，提出幾點建議。

關鍵詞 “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技術路徑；實現形式

中圖分類號：F062.2 文獻標志碼：A DOI：10.19415/j.cnki.1673-890x.2017.25.001

知網出版網址：http：//kns.cnki.net/kcms/detail/50.1186.S.20170908.1511.019.html 網絡出版時間：2017/9/8 15：11：34

習近平總書記極為重視生態文明建設，闡發了一系列思想深邃、視野寬闊、生動形象、極富實踐指導性的重要論述。其中，“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是最具標志性的論述，極大地影響并改變了我國的發展理念、發展思路、發展方式和發展未來，引領中國邁向生態文明建設的新時代[1]。特別是黨的十八大以來，國內許多學者從不同角度和高度就“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科學論述開展了許多理論探討與實踐，形成許多成果，但是大多數研究基于其本質內涵、相互關系、發展要求、理論依據和現實意義等方面[2-6]，缺少“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實現技術路徑及形式方面的研究[7-8]。為此，本文通過進一步深入學習領會習近平總書記這一重要論述，初步探討如何抓綱舉目指導實踐，并更好發揮巨大作用的實現技術路徑及其形式，以期能豐富“綠水青山”快速轉化為“金山銀山”的理論基礎，同時提供一定的實踐引導。

1內涵要求

1.1本質內涵

從字面上來理解，“綠水青山”的基本含義就是良好的自然生態系統，有典型的地帶植被、正向演替的生態系統、良好的生態結構、強大的生態功能、優美的自然環境等內在要求；“金山銀山”的基本含義是珍藏的財富即經濟寶藏或綠色銀行，有巨大的經濟潛能、預期的經濟效益以及和諧的社會效益等語義要求。二者分屬于兩種屬性、兩種資產，“綠水青山”分屬自然屬性和自然資產范疇，“金山銀山”分屬經濟屬性和人造資產范疇。有學者對“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經濟學內涵研究后認為[4]，自然資產可以轉換為人造資產，綠水青山可以源源不斷地帶來財富并轉化成經濟優勢和發展優勢，自然資產和人造資產是共生關系，但自然資產價值會逐漸增加、人造資產則會折損和貶值；綠水青山是重要的自然資源，要實現其金山銀山價值，需要建立生態價值評價機制，探索生態產品實現價值的市場環境，完善生態保護補償機制。還有學者認為[5]，綠水青山具有生命價值，是指根據一切生命起源于大自然、從屬于大自然的理念，自覺樹立人與自然和諧統一的生態行為；綠水青山具有經濟價值，是指作為生態資源、生態環境的綠水青山，本身就具有經濟價值或能夠直接轉化為經濟效益；綠水青山具有民生價值，是指良好的自然生態系統是最公平的公共產品，最普惠民生福祉，直接關乎人民群眾生活質量，保護生態環境就是保障民生，改善生態環境就是改善民生；綠水青山具有社會價值，是指因環境污染和生態破壞，致病于生態環境，病根于社會機體，涉及社會體制、社會政策、社會治理等問題；綠水青山具有文化價值，是指自然與人、生態與發展、生態與社會的內在關聯性、統一性及其生態文明觀，日益成為人們自覺的行動準則；綠水青山具有民族價值，是指建設綠水青山的生態文明，關系人民福祉，關乎民族未來；綠水青山具有人類價值，是指包含著人類普遍的生態價值，“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國的綠水青山直接間接地具有全球價值和人類價值。

綜上所述，隨著社會文明的不斷進步，特別是當今生態文明的深入實踐，“綠水青山”盡管一般表現為良好的自然生態系統，“不思不想無價值，一思一想了不得”，當其蘊藏極為豐富的環境、資源和極強的功能、作用等，能為人類服務并被認識、尊重、順應和保護時，不以人們意志為轉移，自然具有使用價值，并且新常態下是豐富而強大、源源不斷的市場價值。“綠水青山”所擁有的這個豐富而強大、源源不斷的價值，正是“金山銀山”。

1.2總體要求

實現“綠水青山”轉化成“金山銀山”目標，對其推進過程的科學性、嚴謹性有著極高的要求。有學者認為，應當堅持理念生態化、生態資源化、資源產業化、產業綠色化、綠色政策化[6]。1）堅持理念生態化，基本前提是突出生態文明建設的關鍵地位，尊重自然規律，正確處理經濟發展與環境保護的關系。2）堅持生態資源化，資源基礎是通過山地資源化、基地資源化、生態產業化等方式，將優良的生態變成新型資源、綠色資源和可持續發展的資源。3）堅持資源產業化，有效載體是充分挖掘并依托山地資源、生物資源和生態資源，將綠水青山變成金山銀山。4）堅持產業綠色化，必然要求是選擇綠色產業，改造提升現有產業，選擇綠色化的生產與發展方式。5）堅持綠色政策化，重要保障是進一步明確鼓勵能源、資源、環境消耗少且經濟、社會、生態效益好的產業發展政策，完善綠色扶持和消費政策。為此，在市場經濟條件下，“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轉化，其中“綠水青山”的使用價值與價值的轉化過程、內容要求、經營方式和轉化手段，需要根據生態經濟規律和技術進步，隨著市場需求，因地制宜，實事求是地轉變成有效資產，從而實現“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

2理論基礎

“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這一科學論述充分體現了生態系統、生態經濟、可持續發展、綠色發展和市場心理等系列科學理論的厚重基礎。

1）生態系統理論是指自然界中生物與生物之間、生物與環境之間，通過物質循環、能量流動和信息傳遞而相互影響、相互制約形成的功能整體的科學論述。生態系統在一定時期處于相對穩定的動態平衡狀態。生態系統是開放系統，為維系自身穩定，需要不斷輸入能量和循環物質，具有相互依存與相互制約、物質循環與再生、物質輸入與輸出動態平衡、相互適應與補償協同進化、環境資源有效極限等內在必然性。生態系統具有系統功能、結構、價值、發展空間、豐富資源等優勢，尤其在能量流動、物質循環、信息傳遞、營養結構等方面作用強大。這一理論是保護并盤活增強“綠水青山”必須遵循的自然規律，指導我們必須堅持生態系統觀點，始終保持生態系統結構的完整性和復雜性，追求并維護生態系統的平衡，科學合理地修復經營生態群落和保護生物多樣性。

2）生態經濟理論是研究生態與經濟復合系統的結構、功能及其運動規律的理論，圍繞人類經濟活動與自然生態之間相互作用的關系，研究生態經濟結構、功能、規律、平衡、生產力及生態經濟效益，生態經濟的宏觀管理和數學模型等內容，旨在促使社會經濟在生態平衡的基礎上實現持續穩定發展，具有綜合性、層次性、地域性和戰略性的特點。生態與經濟的交換機制是基于生態系統內部食物鏈轉移的物質與能量，和經濟系統內部交換的社會必要勞動量之間的辯證關系。二者都是開放系統，生物圈內各系統通過物質的氣態、液態和沉積循環方式，與其他生態系統交換物質和能量，整個經濟系統從生態系統輸入能量和礦物，又把產出輸出到生態環境中。這一理論是優化“綠水青山”與“金山銀山”之間相互依存、相互協調和相互制約之關系必須遵循的客觀規律，指導我們應當關注生態系統的多目標、多功能作用，努力提高生態系統產出率，使其發揮生態作用的同時也有著明顯的經濟效益。

3）可持續發展理論是指既滿足當代人的需要，又不對后代人滿足其需要的能力構成危害，或者一個國家或地區的發展不能以損害其他國家或地區的發展能力為代價的一種發展模式。基本特征是關注經濟可持續、生態可持續和社會可持續的協調發展，要求人類在發展中講究經濟效率、關注生態和諧與追求社會公平，最終達到社會的全面發展。基本思路是以持續發展為要求，不否定經濟增長；以自然資源為基礎，同環境承載能力相協調；以提高生活質量為目標，同社會進步相適應；承認自然環境的價值，同步優化并不斷增值生態資源。同時，可持續發展遵循高效、和諧與自我調節等原理。這一理論是宏觀調控并優化“綠水青山”與“金山銀山”或“生態系統”與“經濟系統”協調發展，以滿足人類社會持續發展為目的所必須遵循的客觀規律，可指導我們應當堅持生態經濟的持續發展，保持環境、資源的可持續性，確保經濟社會發展和生態系統維護能同時長期處于更好的持續耦合狀態。

4）綠色發展理論是指建立在資源承載力與生態環境容量的約束條件下，通過綠色化、生態化的實踐，達到人與自然日趨和諧、綠色資產不斷增殖、人的綠色福利不斷提升，實現經濟、社會、生態協調發展的過程和以效率、和諧、持續為目標的經濟社會發展方式。其中，資源承載力與生態環境容量是綠色發展的客觀基礎，綠色化、生態化的實踐是解決現實問題的途徑，人與自然日趨和諧、綠色資產不斷增殖是手段論意義上的直接目標，人的綠色福利不斷提升是終極論意義上的最終目標，經濟、社會、生態協調發展是“經濟—社會—生態”復合系統上的結果要求。推進綠色發展，以綠色化貫通社會生產與生活全過程，逐步形成社會經濟共生體，實現社會經濟的發展與環境污染、資源浪費等負面影響的脫鉤，與生態環境改善的雙贏。這一理論是實現“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務必綠色低碳循環（即價值取向、生產方式和消費模式生態化）發展所應當遵循的要求，并指導我們以彰顯創新經濟，促進創新發展和綠色發展的雙輪驅動；以彰顯最普惠的民生福祉及其生活質量、社會和諧穩定，不斷增進民生福祉的科學抉擇；以大幅提高經濟綠色化程度，促進產業鏈的綠色化并實現生態系統和經濟系統的良性循環，加快綠色經濟和綠色產業結構優化的步伐。

5）市場心理理論是根據分析需求者的心理反應，提供相應的市場活動并進行相應調整的一門科學理論。一般將人的需求劃分為生理、安全、社交、被尊重、自我實現五個遞進層次的需求，只有在滿足上一層級之后，下一層級的需求才可能占主導。在經濟增長之前，消費類型為生活充足型，其主導需求為生理和安全的需求，表現形式為對食物、性、睡眠、人身安全、職業保障的需求。隨著經濟的不斷發展，其消費類型為生活附加值消費，主導需求為社交需求，表現形式為關心與家人、朋友、戀人之間的交流。在全面分析和研究市場需求對象心理活動過程與行為特點的基礎上，市場營銷心理的分析更為重要，以進一步揭示市場營銷活動組織者運用營銷要素如何進行有效心理策略，更好地滿足心理需要而獲取更大營銷效益的現實。這里，市場需求包含顯在需求、內在需求和潛存需求，在注重市場顯在需求的情況下，應當特別注意內在需求和潛在需求的存在和作用。這一理論是指導我們實現“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目標的必要前提，是充分把握市場真實需求及其多樣化特點、市場需求主導方向及其潛在要求以及精準策劃市場需求熱點等的重要方法論。

3技術路徑

對于“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我們應當如何有效地“實現”？這是十分重要的具體技術問題，值得認真、深入、細致地系統研究與歸納總結，再從理論高度反過來進行充分系統的科學論證，并提煉出具有普遍應用價值的關鍵共性技術成果。最終目的是在此基礎上應用這個成果有效指導我們的具體實踐。

社會進步、經濟發展永遠離不開生態系統的支持，更離不開承載能力允許的自然生態系統的有效支撐。可以說維護與優化生態平衡是經濟社會發展絕對不能缺少的物質基礎，需在使用價值與價值轉化的過程中創新創造出更加有效的技術路徑。要實現“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目標，應基于豐富而強大的生態物質基礎，以科學規律為理論支撐，按照市場、問題和目標等導向，將生態系統特有的“賣點”（或稱“功能點”，即使用價值）與市場普遍需求的“興奮點”（或稱心理需求，即價值）通過科學經營、集成優化等手段有機對應并發生“化學反應”，形成供需雙方均認可的特色產品。這里，可借鑒“互聯網+”思維方式[9]來高度概括，即“生態+”[7]。這個公式在普遍應用“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理論中具有“萬能鑰匙”的功能作用，同時具有很豐富的內涵和特點。

“生態+”技術路徑可以代表一種生態、經濟、社會融合發展的新的經濟形態。通過“生態”與“+”的有機結合及其所發生的“化學反應”，打開將生態系統的使用價值轉化成價值特別是市場交換價值的思維空間，可以充分發揮生態系統在生產要素配置中的集成優化基礎作用，并將生態領域物質基礎（即生態平衡、生態文明）深度融合于經濟社會各領域、各個階段之中，能提升實體經濟的創新創造能力和核心競爭力，能形成更加廣泛深入的以生態系統為基礎的綠色發展與創新發展相融合的新經濟業態。

“生態+”技術路徑可以說是對生態文明建設特別是“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發展理念的深化實踐，是“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有效轉化的核心所在。將其與大到農業、工業、流通服務業等領域以及小到各個生產生活環節或項目進行全面融合，通過創新創造并發生“化學反應”，能很好地發揮生態系統物質基礎的社會經濟作用。這是一種新的發展理念、發展方式和行為價值，是生物產業發展的最佳形式，能促進經濟富裕、環境優美與社會和諧。優化“生態+”技術路徑，創新是關鍵，首先要有強大的“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的創新文化、創新理念、創新思維、創新經濟甚至創新發展。只有創新，才能讓這個“+”真正有價值、有意義；只有充分發揮“+”的巨大功能作用，才能真正使生態文明實踐的創新活動和成果豐富起來；只有“+”，才能將生態系統的豐富資源和巨大功能發揮到更好。這里，“+”是對象，是手段，是出路，是創新，是經營，是融合，是……，可以特色發展，功能相當強大。正因為如此，可以認為“生態+”是綠色發展與創新發展共同作用下的生態文明建設新階段的新形態、新業態，也是知識社會創新推動下的經濟社會發展新形態的重要組成部分。

“生態+”技術路徑就是“生態+各個傳統行業或者傳統手段”，但并不僅僅是簡單的“加法”關系，而更多的是“乘法”甚至“冪指數法”關系，“化學反應”明顯，有時會達到顛覆性的效果。重要的是要應用好生態系統等理論及其系列技術，讓生態系統與傳統行業或手段進行深度融合并發生高強度的“化學反應”，從而優化出更多更好的新的方案、工藝、產品、出路、空間……，以至創造出新的更多的發展業態，達到數學關系式“1+1>2”的顯著效應。

“生態+”技術路徑也具有自身的一些基本特征[9]。1）跨界融合，就是要敢于跨界、變革、開放、協同，不一而足。2）尊重人性，生命是人類最珍貴的財富，特別是人們對延長壽命追求相當突出，這是推動生命科學發展最根本的力量，“生態+”力量之強大最根本的也來源于對人性這一特征的最大限度的尊重、對人珍惜寶貴生命的敬畏，正在成為一種社會文明時尚。3）內在關聯，關聯性是生態系統的重要特征，通過生態循環來延長食物鏈并繁榮食物網和營養級，不僅有上下層次的內在聯系還有橫向系統的內在連接，特別是通過內在連接促進綠色低碳循環發展，這是生態文明建設的根本要求。4）優化結構，實施生態文明建設已經摒棄粗放低效的傳統發展方式，重歸尊重自然、順應自然、保護自然并追求天人合一的時代，由此打破了社會、經濟、地緣、文化等結構，朝著生態文明制度發生變化，必然相應地要求完善自然、經濟、社會等各個階層的結構，如“生態+農業”“生態+工業”……，就與現代農業、傳統工業的工藝及其要求、產出及其品質、效益及其分配等結構存在很大的差異。5）創新驅動，就是創新思維、創新利用、創新發展、創新經濟，并通過“生態+”技術路徑的不斷深化創新，探索新的發展空間、路徑、實現形式和發展業態。6）持續效益，“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演變是循序漸進的過程，且通過生態系統具有使用價值的物質流、能量流、信息傳遞和相關功能等的不斷進出，在經濟系統實現其價值，點石成金，物盡其用，降低成本。7）維護安全，“生態+”的推進能促進生態、物種、食品、環境、生存等系列安全，最終促進人的生存安全。8）法治經濟，“生態+”是建立在自然、經濟、社會為基礎之上的綠色經濟和創新經濟，是供給側結構改革的重要方向，更加注重對創新驅動和綠色發展的大力提倡，更加重視對自然、經濟和社會等活動的法律保護。

4實現形式

4.1主要形式

內容決定形式，本質決定表象。“生態+”的內容和本質基本明確，“萬能鑰匙”已經鑄就，下一步的主要任務就是如何指導實踐并轉化為現實生產力。根據有關基本規律及“生態+”技術路徑，“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實現形式更多的是市場需求的系列“生態產品”或運行模式。本文列舉資源創新利用、低碳循環利用、生存安全利用、因地制宜使用4個方面的實現形式。

4.1.1 資源創新利用形式

從生態系統背景值及其物質、能量等資源的創新利用出發，運用“生態+”技術路徑可集成優化出新的市場產品和發展空間。如“生態+景觀”可集成優化為“自然景點”，“生態+食材”可集成優化為“生態食品”，“生態+養生”（基于礦物質等環境因子有益作用）可集成優化為“康養”，“生態+科普”（基于生態科學原理、物種等知識）可集成優化為“體驗”，“生態+能量”可集成優化為“生物質能”，等等。這一形式反映了“生態建設產業化”的理念，從這點上看，抓生態建設就是抓產業發展[10]。

4.1.2 低碳循環利用形式

從生態系統、生態經濟、持續發展等科學理論及其技術出發，運用“生態+”技術路徑可集成優化出尊重自然、順應自然、保護自然的經營模式，如“生態+農業”可集成優化為“生態農業”模式，“生態+工業”可集成優化為“生態工業”模式，“生態+旅游”可集成優化為“生態旅游”模式，“生態+剩余物”可集成優化為“循環利用”模式，等等。這一形式充分反映了“產業發展生態化”的理念，抓產業發展一定要遵循生態規律[10]。

4.1.3 生存安全利用形式

從生態系統和資源產出的安全性出發，運用“生態+”技術路徑可集成優化出有關生存安全的運行機制。如“生態+食材”就要求在食品生產、加工、銷售過程中禁止遭受各種污染并符合自然規律，“生態+野生動植物”就要求根據物種的生物學和生態學特性嚴禁在非適宜的生境進行養殖或繁育、營建，“生態+污染”就是依托生態系統的自凈能力以解決閾值內大氣、水、土壤等被污染后的凈化問題，等等。

4.1.4 因地制宜使用形式

從生態系統基本現實和生態特性出發，運用“生態+”技術路徑可集成優化出相關工作運行要求。如“生態+樹種”可集成優化為“適地適樹”原則，“生態+產業”可集成優化為自然稟賦與產業基礎的要求，“生態+科技”可集成優化為綠色發展與創新驅動相結合的創新經濟要求，等等。這一形式要求我們，一定要尊重自然，保護和順應自然，堅持科學發展，按客觀規律辦事。

4.2應用案例

1）在“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理論指導下，浙江省“山水林田湖生命共同體”和“五水共治”等[7， 11-13]融合發展的率先實踐，歸納起來就是“生態+”技術路徑的最好榜樣，山之秀、水之清、林之美、田之碩、湖之韻的生態建設、生產發展、生活富裕景象，到處可見。目前，“生態優”和“創新足”已經成為浙江經濟社會發展極強的持續核心競爭。

2）榮昌國家麻竹生物產業發展的創新成果正是“生態+”技術路徑及其理論的具體應用。通過“生態+麻竹”路徑，優選出適宜的麻竹良種；通過“生態+基地”路徑，營建出生態經濟效益良好的麻竹林基地10 000 hm2；通過“生態+林下空間（或時間）”路徑，集成優化出多種麻竹林下經濟模式；通過“生態+竹原料”路徑，優化出麻竹筍、材、葉、蔸的高效綜合利用模式；通過“生態+剩余物”路徑，集成優化出“變廢為寶”的麻竹資源化利用模式；通過“生態+沼氣”路徑，集成優化出“豬”與“麻竹”的有機結合種養模式，等等。可以說，“生態+”技術路徑將是深化推進榮昌國家麻竹生物產業發展的又一驅動力。

3）應用“生態+”技術路徑初步優化“森林康養”方案意見。①應對某特定區域的林相、林分結構、植被類型、動植物資源、氣態物質、礦物質、溫度、濕度、海拔高度、養分濃度、風向速度以及醫療、交通、生態文化等生態背景現狀進行系統、深入的調查與評價，以全面掌握康養資源的數量、質量、優勢和劣勢等情況。②根據生態學和醫學理論及其技術，分析研究森林生態環境對促進身心健康、預防和治療慢性疾病、促進養生和保健等方面的醫學效果，把握康養優勢并優化主攻內容。③集成優化出不同森林生態環境下的相應病癥和亞健康對象的康養利用方向，再結合市場多樣化優勢需求提出產業發展方案與特定產品，并指出須規避對象和要求。這應當是推進“生態+養生”的康養產業基本技術要求。

5幾點建議

本文對基于“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科學論述所研究形成的“生態+”實現技術路徑可以說是首次比較系統地進行探討，并列舉了一些實現形式，這僅僅是研究的開始。由于生態系統等理論及其功能、結構、價值的多樣性和復雜性，以及根據創新發展和綠色發展的要求，還有許多理論與技術上的不足，因此需要深入研究與實踐。

1）應當加大對“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科學論述的宣傳、普及，內化于心，外化于行，并發動大家共同思考與實踐。特別是要通過宣傳、普及“生態+”，不斷地深刻領會并把握綠水青山的使用價值與價值，以實現“金山銀山”目標。

2）應當進一步加大對“生態+”實現技術路徑與實現形式及其科學理論的優化研究，在深度和廣度上打開創新思維，拓展創新思路，加大創新利用研究，不斷厚重理論，豐富路徑內容，厚植技術基礎。

3）應當運用“生態+”實現技術路徑初步研究成果，指導探索各地正在進行的“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實踐，特別是加大指導保護、經營、創新利用“綠水青山”，以促進巨大的生態效益向強大的經濟社會效益的有效嬗變，共享生態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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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丁志祥）